“对我们有利?”
一听这话,阿吉心里纳上了闷,正想着再向秋罗多问几嘴,可她已经移开了,悄悄地移到了路路通身旁,和那驴子耳语了起来。
路路通的表情由紧张,到犹疑,再到担忧,直到最后,终于咧开了那张驴嘴,笑嘻嘻地向着秋罗点了点头,隐藏起身形,悄无声息地移向了神像的另外一侧。
这时罗达已经站直了腰板,一手掂量着大饼的弯刀,另一手则维持着电光闪动。
“我始终觉得你的猜测差了点什么,我的参事官。”
他回过头,面有忧色地对木须说,“我在想,宏克是不是真的在追查奸细那么简单……你仔细分析一下,这类的事件在各个要塞没少发生过,但哪一回惊动过刑司长这样的大人物?这里边会不会还存在别的可能性?”
“但哪一回也没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木须仍然对他的猜测信心十足,“你会这样想,只是因为你被那两个小子的外表迷惑了,指挥官先生。我想你应该有印象,有许多高级别的妖兽都可以伪装成我们风行者的模样,在我的推测中,那个阿吉就是那样的妖兽!”
听到木须这样的说法,阿吉不自觉地歪了歪嘴。
他可真能瞎扯,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那个卑鄙的家伙简直把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
这会儿工夫,秋罗已经转了回来,重新把小手搭在了阿吉的肩膀上。
“都安排好了,阿吉。”
她压低了声音说,“耐心等待,一动也不要动,如果一切都按预想的方向发展的话,我不单可以救下你那朋友,还可以替你解决掉所有的麻烦,那个自以为是的罗达,就是你们俩已经丧命的目击证人。”
“为什么要证明我们已经死掉了?”
阿吉仍然没大想明白。
秋罗淡淡地笑了起,却没有给出解释,只是抬起手掌轻轻一挥,一股银光射入土地中,紧接着,地表略略拱起一道松土,就好像一只地鼠正在地下扭曲前进,转眼间就钻到了大饼所在的位置。
阿吉这时看到大饼的眼皮动了一下,拳头也微微攥了起来,但在表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瞧,你的朋友可比你聪明多了,阿吉。”
秋罗眯起了眼睛,像是有些赞赏,又像是有些诧异,“……原来他早就恢复了过来,一直在等待时机打算反击呢……希望他能领会我送过去的光盾,不要轻举妄动才好。”
“真的?”
阿吉眼前一亮。
是了,身边的这九尊神像应该早就恢复了元能储备,而如果大饼顶过了那难熬的七八个小时,一定会自行祭奉,从而兑换来元丸治好他的伤情。那可能会很艰难,但大饼是个天才型战士,他一定可以做到!
“那我们还等什么?冲过去,干掉那两个混蛋,直接带上大饼,逃离这里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
阿吉已经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和那两个蛇鼠一窝的卑鄙小人刀兵相见。
“那样解决不了问题,傻瓜。”
秋罗仍然牢牢地按住了阿吉的肩膀,“干掉他们,只能会令你们的继续处于被追杀的被动局面当中。而如果有人证明你们已经死掉了,那线索就断了,再想找到你的踪迹,比大海里捞针还难。”
秋罗仔细地望向了大饼,漂亮的脸蛋上逐渐展现出满意的笑容:
“你的那个大饼已经准备好了,他对我的计划给予了绝对的信任,现在就看你了。”
阿吉顺着秋罗的眼光同样望了过去,但对于秋罗的这个说法,他还是没办法理解:
“你跟他通过话了么?你怎么知道他给了你绝对的信任?”
秋罗拍了拍阿吉的肩膀:“我并没有和他通过话,但他的姿态告诉我说,他已经准备好硬挨一下攻击,不做任何抵抗。”
阿吉瞪圆了眼睛:“那……那太冒险了吧?!”
“是有些冒险,所以我才需要你给我绝对的信任。”
秋罗把脸转了过来,充满期许地和阿吉对视,“你能信任我,对么?”
阿吉犹豫了起来。
如果这个冒险计划与自己的性命相关,他会毫不迟疑地给予秋罗以绝对的信任,那是因为他和秋罗甚至同生共死过,一同在生死线上挣扎过一回。
但现在,倒在那里的是大饼,对于眼前的这个难以捉摸的精灵究竟持有什么样的态度,会不会同样全力以赴,阿吉实在心里没谱。
可如果否决秋罗的这个计划,则意味着他需要立刻杀出去,与联成一气的木须和罗达来一场正面较量。毫无疑问,阿吉的这个计划将得不到秋罗的支持,只能靠着他和实力不知恢复了几成的大饼单独应战。
风之辉蕴藏的元能已经耗尽了,阿吉十分了解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干掉两名赤徽级别的高手,那根本想都不要去想。
“我……我可以信任你。”
阿吉在这样说的时候,也把他的无奈完整地表达了出来。
秋罗叹了口气,却不再出声,转而扭过脸,全情关注于场中的形势发展。
罗达在里面转来转去,皱眉深思,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就好像真的很难痛下杀手似的。
而在此过程中,木须的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过罗达,显然他对那位指挥官也保持着固有的戒心。
“我还是实话对你说了吧。”
罗达突然站了下来,下决定心般地长出了一口气,一脸真诚地说,“这个机密其实我不该向你透露的,那是我在明姿城堡参加这场高层会议时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而如果你听到了这个消息,对刑司长的突然到访,你一定会有新的理解。”
木须怔了一下。
“你应该听说过这种说法,每当千年纪元到来,一些威力极大的上古神器就将重现人世,而出现的地点很有可能是某个神之遗迹。”
罗达以很有启发性的语气说,“而那个阿吉曾经到访过默天所在的虹山遗迹,还莫名其妙地生还了下来,那会不会是说,他在那里得到了什么上古神器?”
木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就是说,宏克是为那上古神器来的?”
“我无法确定。”
罗达笑了笑,“但我觉得如果我们换一种说辞,大概会更加完美……”
木须信服点起了头,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如果把焦点集中在上古神器上,我们被原谅的机会也会大出不少。”
“遗憾的是,在涡门爆炸中,那个阿吉毫无疑问已经死掉了,粉身碎骨。那件上古神器恐怕也将因此毁于一旦……”
罗达边说边走到了神像边上,远远地望着涡门的方向,不住地叹着气。
但在实际上,那个巨大的风穴已经被一座山头遮挡住了,从罗达所在的角度,他根本什么都望不到。
“那没什么好遗憾的,话要看我们怎么说。我有个新主意……”
木须完全放松了警惕,竟然好心地走了过来,刚想要安慰两句,顺便说出他的新设想,可未曾料到,一团电网突然从罗达肋下钻了出来。
“?纾∽獭???p> 木须被束缚住了,立在原地颤抖个不停!
“你、你!”木须的面孔已经扭曲了起来。
罗达回过了身,满脸的忧愁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得意的狞笑。
“别自作聪明了,我的参事官,你的新主意我并不感兴趣,因为我早就有主意了。”
此刻,大饼的弯刀正在食指上转动个不停,而罗达的脚步也正在向着呆若木鸡的木须迈了过去。
“单凭两个小人物,恐怕很难有太大的说服力,如果我是那位刑司长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
罗达用刀背轻蔑地敲了敲木须那尖下巴,“可如果背后的主使者,是你木须这位诡计多端的风系魔法高手的话,那情况就完全两样了。”
“混蛋……你……你想怎么样?”
电网之中,木须的风系魔法根本无法施展,显然他已经发觉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
“我想怎么样,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罗达把弯刀撤到了木须肩膀的位置,“事实应该是这样的:你在利用两个傻瓜窃取了一件上古神器后,试图杀人灭口,可没想到却被手下发现,一番苦斗中,你杀掉了大饼,自己却丢掉了一条胳膊,只得在慌乱中远走高飞。”
“那……那你也洗脱不了干系!”
木须在叫嚷中极力想要避开刀锋,但在当前的条件下,他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
“真遗憾,我洗脱得了。”
罗达冷笑:“别忘了,我明明安排你去看守涡门,所有战士都是我的证人,可事实是,你的肩膀却出现在了这里,这正是铁证如山。我大可以说,我早就对你有所怀疑,但在参事团的压力下,我这位指挥官始终没有办法对你进行调查惩治。铁闸要塞所发生的这场灾难,我无能为力,这是制度的错误,是那些官僚的错误。”
刀光闪过,惨叫声响起,木须的一条右臂已经掉落尘埃!
“别了,我的参事官,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罗达的手掌抬了起来,一道电束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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