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嚎声戛然而止。
电束当胸命中,覆身的电网随即收紧,眨眼间,尸身烧焦的臭气就弥散开来。
然而罗达却没有收手,仍在不住地加强着手中的电流。
电束由蓝色逐渐转为红色,而木须的尸身也逐渐烧红,直到最后,竟然完全汽化,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一颗闪亮的元能核悬在原地。
收回招术,罗达长出了一口气,目光闪烁中向四下里打量了几眼,看看左右无人注意,仍不敢大意,伸出脚掌,将地上的焦灰扫了几扫,把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清理一空,这才将元能核收入怀里,再拾起木须的那只断臂,擎在手中,一步步向着大饼走了过去。
阿吉的心脏再一次收紧!
他看出来了,那位卑鄙的指挥官正打算以木须的袖箭向大饼发动致命攻击,这样才算把嫁祸处理得完整。
虽说秋罗在暗地里传了什么防护手段过去,可那手段是否保险,阿吉没有丝毫的把握。除此之外,罗达毫无疑问会等到大饼死掉才肯罢休,而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要亲眼看到大饼的元能核,而那东西是能伪装出来的么?
“别紧张,相信我。”
秋罗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边,阿吉还发觉自己的肩头被轻轻地按了一下,显然在提示着不要轻举妄动。
大饼仍然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估计正如秋罗先前所讲的那样,他已经发觉了援兵就在周围,此刻早将生命置之度外,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对于这位从未谋面的帮手,大饼给予了绝对的信任,两相比较,阿吉真觉得自己离一名优秀的士兵差得远去了。
罗达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当前的局面下,尽管只需要简单地一箭射向大饼的要害就可以了却一桩心事,而他却左右转来转去,选好角度,向周遭的草丛中放出七八枝钢刺,对这个从不存在的战场精心布置一番,直到最后,才来到大饼身前,对准心窝狠狠地放出一箭。
“?纾 ?p> 钢刺入体,大饼的身体猛地挣了一下,剧烈抖动中,眼看着一颗光闪闪的元能核升腾而起。
“怎么会……”
如果不是被秋罗的手掌及时捂住了嘴巴,阿吉几乎喊出了声。
“他没事,绝对没事!”
坚定的提醒声正在耳边传来,“相信我,那只是个小戏法……那头驴子别的不行,保命的把戏却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阿吉已经下汗了。
虽说路路通那骗人的手段他见识过几次,可眼下这一回却是大不相同,因为倒在那里的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一旦那头驴子失了手,损失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
不过罗达似乎被骗住了。
他把木须的断臂扔在了地面,微笑着转过了身,最后再打量一眼自己的杰作,自认毫无破绽,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掌,随即身形一晃,向着下山的道路快速冲了过去。
大概在秋罗的计划中,放走罗达是十分必要的一步,因为在这过程中,她的手掌一刻也未曾离开过阿吉的肩膀。
其中的道理阿吉已经想通了――
如果这个极有说服力的证人逃了回去,把他的所谓真相尽数汇报给即将到来的刑司长,那么自己和大饼这两个嫌疑就已经成为了死人,正可以远走高飞,逃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点躲藏起来,只等着风头过了,再出来寻找别的什么当兵的出路。
当然,这样的结果意味着之前的努力均已白费,一切还得从头做起,由一名三等兵,再一步步拼搏。但那样也总好过被宏克这样的高手追杀,其结果必然是死路一条。
不过就这样放走那个伪君子,阿吉当真心有不甘。在阿吉那简单的脑子里,这样的恶棍正该拥有和木须相同的下场,最好还要凄惨得一千倍、一万倍。
阿吉的愿望虽然暂时无法实现,却也没有完全落空,路路通那个家伙早就设计好了他那最拿手的恶作剧。
就在罗达即将冲到乱石边上时,冷不防被一截莫名跳起的枯枝绊了一下,还没等伸手抓牢身边的岩石,已然惨叫一声,稀里哗啦地摔了下去,在陡峭的山石间经历了十余次碰撞,才?绲囊簧?以诹税肷窖?囊豢橥钩龅木奘?希?钪瞻簿擦讼吕础?p> “哇哈,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兴灾乐祸的驴脸在神像背后探了出来,向着阿吉眨了眨眼睛,却注意到秋罗的脸色好像不大痛快,连忙收敛了起来,换出一副遗憾的表情,晃着脑袋走到了悬崖边上,向下面打量着,“他只是摔晕过去了,因为我没看到元能核。”
“我可以认为,这是你的最后一次胡来么?”
秋罗的建议中带足了威胁的语气。
路路通满脸讪笑:“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秋罗瞥了他一眼,仍然没什么好气:“交待你的事都办好了?”
“我……呃,我尽力了……我……”
路路通抹了一把驴耳朵,明显是办砸了什么重要的事。
阿吉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该不会是大饼真的已经死掉了吧?!”
阿吉明显会错了意,还以为路路通的小戏法失效,为了这个计划,大饼献出了真正的元能核。
但在实际,那头驴子办砸的是另外一个吩咐。
“你别嚷,还不到哭丧的时候!”
路路通向阿吉喊了一嘴,又苦着脸转到那块巨石后面,慢吞吞地拖出了一具巨鳄族妖兽的尸体。
“我没办法啊,我的姑奶奶!”
路路通一脸委曲地向秋罗抱怨着,“你要得这么急,又只给我这么短的时间,我上哪去找战死的风行者?这个你看能不能将就着用一下,如果觉得他的块头太大了,你那变身术施展起来不方便,我可以把他切成两半,保证长短差不太多。”
“这点儿事都办不好,你还真无愧于你们种族的光荣称号呢。”
秋罗哼了一声,爱搭不理地迈进了神像石阵。
路路通这时来能耐了,一边费力地拖行着巨大妖尸,一边扯住阿吉小声发着牢骚:
“她竟敢说我是废物,这头发了春的母驴竟敢说我是废物!如果她再当面对我说出同样的话,你可别拦着我,我说什么也得跟她拼命,到时你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阿吉已经不耐烦了。他现在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大饼是否安然无恙上,根本不想再做理会,拔出身子向里跑了进去,一边向路路通回了一嘴:
“我不拦你,你现在就可以跟她拼命,如果你有那个胆量的话。”
大饼已经睁开了眼睛,身子也站了起来,插在心窝上的那根钢刺已经掉落在地面,此刻正一脸疑惑地望着面前的那位精灵。
“大饼,你果然还活着,这太棒了!”
阿吉冲了上来,一跃而起,结结实实地挂在了大饼的脖子上,险些把他撞了个跟头。
“你轻点儿,轻点儿,阿吉!”
大饼也在开心地笑着,但显然伤痛还没有完全消除,以至于那张满布疤痕的圆脸彻底扭曲变形,“小心我的后腰,那上面还留着两根钢刺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大概需要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那需要浪费好多口舌,你先让我高兴一会儿!”
此刻的阿吉好像袋鼠猴上身,怎样也安静不下来,一个劲地跳上跳下,围着大饼转来转去,兴奋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甚至忽略了介绍那两位后来的朋友。
秋罗无奈地摇着头,却也知道眼下的情况那两个傻小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回过身瞪着眼睛,与路路通一同忙活着布置案发现场。
变身术称得上是秋罗的一个弱项,尤其是路路通还带来了颇外的麻烦,使得她反复尝试了七八次,才算勉强获得了一个相对满意的效果。
将钢刺插入伪尸的心窝部位,同时将路路通弄来的那颗元能核摆好位置,再将阿吉蹦跳出来的新鲜足印尽数抹去,完美的假象已经布置成功。
这会儿工夫,阿吉终于稳当了下来,还已经完成了最基本的介绍工作,此刻正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秋罗。
“我可以全告诉大饼么?”
阿吉发问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觉得不可以再向他隐瞒下去了,你不知道那让我憋得有多难受。”
秋罗低头沉思了起来。
说实在的,这个秘密事关重大,多一个人了解,就多一分危险系数。不过从大饼之前的遭遇来看,此后他恐怕必须和阿吉一路,否则绝难继续生存下去,而如果要长久地结伴同行的话,这个秘密他早晚也会了解到。
“你可以告诉他。”
秋罗最终点了点头,“不过我希望你能把语言组织好,不要那样唠唠叨叨的,因为我们的追兵就要到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逃得越远越好。从刚刚那两位的交谈中,你们也应该听到了,我们的追兵是你们的刑司长,而宏克的实力,我想我不必过多描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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