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绝和图苏两人来到驿站的院外,等了许久,也没见修斯等人到来此时,已近黄昏, 阳光的余辉斜斜照人,让人无由的生出许多感触图苏站得有点累了,他坐在台阶上,双眸凝视着手臂上的铜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令狐绝也没有说话,他知道图苏是在以他的方式悼念韦斯利,只是静静的转过身,凝视着来路这时,街道那头,蹄声响起,那马蹄飞踏青石板面发出的清脆声音,似是在人的心尖上飘后每一起落间又都踏在人们的心坎上图苏站了起来, 似是可以和令狐绝心灵相同般一起展开了一丝湛然而充满了喜悦的笑容。
来骑果然是修斯他们,他们在距离驿站院门十丈之外缓缓停住,整齐划一的落马后,朝令狐绝和图苏急步走来 “老大”修斯脸上的微笑依然豪放,可仍有一丝明显的惊喜掠过他的瞳孔, “图苏,你小子怎么来了?”
“没想到吧” 图苏同样喜悦,他抿着唇,嘴角浮出一抹惯常的,带有几分吊儿锒铛的微笑他的眼角往上抬了抬,很自然的落在并没有下马的独孤琼的身上然后勾了勾手指,压低声音声道, “你先过来,我有事问你”
端坐在马背上的独孤琼也感觉到了图苏的目光, 眸瞳里的神色里流露出一丝羞恼,她转过头着和其他猎鹰队员打招呼的令狐绝,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下,还是继续坐着令狐绝显然也注意到了她,走到她的马前,手摩挲着马脸, 注视着她,低沉地道,“独孤姑娘,你先下马,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
“你们明思帝国,就是这样对待俘虏的吗?”孤独琼的话里有一丝的挑衅,她冷冷地着令狐绝,这位年轻的敌军将领,从这个角度去,轮廓更加的坚毅而英挺,更有着说不出的,给人一种安定的意味
“如果你一定坚持要我把你交给军法处沦为军奴的话,我没有意见”令狐绝放开手,斩钉截铁地道, 瞳仁中那股杀伐前的冷光,让孤独琼不得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可以”独孤琼的语气依然强硬,但任谁都可以听出其中的几分软弱,这也难怪,作为军人,她比谁都明白,女军奴最大的可能就是成为军妓,成为那些军,师团长们的玩物
一直在旁边和图苏嘀嘀咕咕的修斯有些急了,他可不愿孤独琼把老大给真得惹急了,走上前,急忙又带点怯怯地道, “我们不是前几天已经说好了嘛,只有你能打的过我们猎鹰小队中的任何一个,我们就立马放你走”令狐绝见修斯已经用上了自己教给他的方法,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独孤琼也不敢太过分,要是真的被送到军法处,那可是求死都不能她哼了哼,一个漂亮的燕子翻身,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着孤独琼进门的背影,图苏扑哧一笑,扯了扯修斯的披风,深感同情地道, “脾气还挺大的,修斯,你以后有的受了”
“你还说”修斯气地轮起了拳头,而其他的猎鹰队员则笑了起来, 很快,亲切而和善的笑声就把整座驿站包围了起来。
夜晚,在克罗城有名的佣兵酒馆的最大一个厢房内,令狐绝等人围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坐着,除了不喜欢热闹的特法罗等精灵人,以及名义上被他们管的孤独琼以外,所有的人都来了,当然,还要除了魔月和烈炎
窗外,寒风凌厉,月凉如冰可房内却是晶光如昼,温煦如春桌上摆满了刚刚烤熟的兽肉,水果, 换有一坛一坛的美酒兄弟间的谈笑声,说话声,打闹声此起彼伏,单从这些声音里,就可以知道令狐绝等人的心情都是浸融在欢欣之中的。
思思飞舞着,小手捧着一只精致的酒壶,从桌子的这头,飞到桌子的那头,忙着给图苏他们倒酒
“干”令狐绝和图朋又干了一杯,这已经是第八杯了,很久没有痛饮的他脸上已经泛起了一缕嫣红 图苏,小月,修斯他们明天就要启程去格亚城,今晚是他为他们饯行 “令狐大哥,我敬你一杯”小月站了起来, 微笑着,掩藏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飞来,
“我不行了,小月”令狐绝摇了摇手, 明亮的双眸因淡淡的醉意而充满了野性的魅力,他微笑着,唇角有一点苦涩, “要是韦斯利在,那该多好”他心想着,韦斯利微笑的影子仿佛化成手中的美酒,再一次的涌入了他的心扉
小月浅浅地抿了一口后,笑着坐下,梨窝微现“曼丝,我也敬你一杯”令狐绝把酒杯举到了一直低头不语的曼丝面前曼丝有点受宠若惊的抬起头来,那双平常杀气逼人的眸子里,此时只留下飘飞的媚丝, “公子,我,我不会喝酒”
“那算了,给你这个”令狐绝从身前的水果盆里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在手里抛了抛,放在了曼丝面前这时,坐在那边的修斯和图苏,以及另外几个猎鹰队员已经摇头晃脑地轻唱起来, “我们没有翅膀,却可以飞的最高,”
“我们没有财富,却可以换来希望”
“我们的生命在丛林里歌唱”
“然后像花一样静静的绽放”
“我们是山的儿子______”
听着,听着,令狐绝也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这首熟悉的部落山歌仿佛又把他带回了过去的生活,熟悉的森林
那飘浮的瘴气晨雾,那盛开的烂漫山花,那潺潺的小溪山涧,那悦耳的虫鸣鸟啼,仿佛在这歌声中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过去的真实在记忆的虚拟中渐渐凝固,然后沉淀出原始的感情
“我们是山的儿子”
“我们有神的力量”
“箭,是我们的眼睛”
“我们用它挽起光明”
酒精沸腾了原始的野性,歌声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高亢!!!!
“什么人,在这里鬼叫鬼叫的,扫了本少侯的酒兴”一声狂妄的怒吼后,房门被“啪”的一声踢开,十几个武士装扮的人簇拥着一个贵族青年冲了进来
“是你!”令狐绝站了起来,清来人竟是昨天晚上他们在“青园”遇见过乔伯,乔少侯,他今天穿着一身黄色绵袍,系着一条嵌有十数颗明珠的腰带, 奢华贵气,俗不可耐
“怎么又是你?”乔伯那双被酒色泡肿的眼珠里, 射出两道狠毒的目光,落在令狐绝身上, 趾高气扬地道:“我说令狐绝,你是不是活得太滋润了,找死啊不知道本少候就在隔壁招待朋友嘛?鬼叫鬼叫的,还不快带着你的手下滚”
“放屁!”一声暴喝从修斯的口中发出,他红着眼,和其他猎鹰队员冲了过来, 逼得乔伯那方的人都退到门口去,形成两方势力对峙之局。
“反了你们”退了两步的乔伯厉声大喝,在这个阶层等级分明的年代里,下等士兵怎么敢公然对他这个少候爷无礼
小月怕再惹麻烦,于是,走到令狐绝的身边,躬身行礼道, “这位候爷,他们几个都喝多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了,我们这就走”说完,还拉了拉令狐绝的衣角,让他不要动气
乔伯显然被小月的美貌给迷住了, 瞪大眼睛,贪婪着她秀丽明艳的面孔,和裹在衣袍里峰峦起伏的胜景
小月被他的眼光给怕了,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旁边的图苏见状,,怒火溶岩般升腾起来。三指环扣,中指轻弹,一道凌厉的指风弹在了乔伯的脚面上 “啊”正在意淫的乔伯立即惨叫倒地,翘起的脚面上已经映出鲜红的血迹
既然已经动手,修斯和另外两个猎鹰队员就不客气了,冲入那些武士中, 肘击膝撞,手擒力搏, 那些武士何曾遇过这么快,这么直接的打法,纷纷腰脚中拳,飞仆跌倒
外面的客人也已经乱了,令狐绝不想把梁子结的太深,,挥了挥手道, “够了,我们走”
修斯朝躺在地上的哀号不已的其中一个武士踢了一脚后,领头朝门外走去,刚出门,一道暗红色的剑影就朝他的面门飞来
修斯没想到门外还有敌人,而且剑气又这么凌厉,不得已朝门内退了退,避开这道诡异的剑影等他想再扑出去的时候,那道剑影的主人已经堵在了门外这是一个身穿黑色华服, 脚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伟青年, 虽然高度比修斯矮了许多,但体形极佳,虎背熊腰,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怎么,打了人就想走”他微笑着, 嘴角逸出的笑意潇洒中带着几分不屑他把手背撑在身后的扶栏,一弧暗红的光影从的袖口一闪而过
“你是谁?”令狐绝很自然的越众而出 两唇紧合成线,有股说不出的傲气和威严
那名青年很明显的眼神一亮, 仰天一笑道:“我,我就是来找你的人,令狐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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