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还要再踢,包大人挥一挥手,小鱼儿将竖起两指点中了陈云的穴道,“听着,我们大人不希望再次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否则就别怪我们乱用暴力。”
“好。”陈掌柜满腔怒火的答应道。
“啪啪”小鱼儿解开了他的穴道。陈云刚被解开穴道之后,就暴起,准备暴揍慧通,
包大人出面道:“住手?!”当官的身上的气势果然不一样,让人又敬又怕。
陈掌柜怒火道:
“还有什么可查的,真相已经大白,就是这秃驴垂涎我娘子美色,逼奸不成,这才愤而杀人。”
慧通慌忙道:“不……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他嘴唇被踢破,肿起老高,说话含糊不清,忍着痛兀自努力为自己分辨着。
包大人道:“你把你这半个时辰前后事情都说一遍,我自有决断。”
慧通含含糊糊说道:“我收拾好碗筷洗完了,回到禅房,坐了一会,便出去……出去找陈女施主……,我偷偷来到她后窗,里面亮着灯,窗户上能看见两个人影,我不敢靠近,但也不想回禅房睡觉,便从旁边围墙缺口出到寺庙旁边,想绕到寺前的树林里,想等等看她会不会来赴约……”
方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阿弥陀佛!慧通,你屡犯色戒,说明你六根未净,与佛无缘,明天一早,你就还俗下山去罢。”
“师父!”慧通跪爬几步,来到方丈身前,连连磕头,额头撞着青石板地面咚咚有声,“师父!弟子父母双亡,蒙您收留,出家为僧,寺庙就是徒儿的家,徒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师父慈悲,留下徒儿吧。”
可无论慧通如何哭泣求恳,福林只是闭目摇头,低声念诵佛经。不再理会慧通。
慧普上前道:“师傅,师弟已经知错了,师傅还是绕了他吧。”
小鱼儿心中有些恻然,这惠通到底年轻,面对人生第一大诱惑临身,的确难以抵御,不过,既然没有清净之心,这出家也就没甚么意思了,所以也不相劝。
慧通见师父将他赶出山门之心已决。留下无望,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慧普再次上前道:“师傅,师弟已经知错了,师傅还是绕了他吧。”
福林见他哭得伤心。还是忍不住说道:“慧通,你犯色戒,虽然身披袈裟,可你的内心却装满了凡尘俗事,剃光了脑袋又有何用?如果你真心皈依佛祖,就该首先让你的心出家,只要你的心出家了。至于这身体躯壳,在寺庙也好,在闹市也罢,终会修得正果的。又何必苦苦留恋这寺庙呢?”
惠通听了方丈地这话,这才收了眼泪,可猛然叫他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毕竟心中苦楚,两眼无神跌坐在地上,不知何去何从。
小鱼儿道:“好了,这出家还是还俗的事情咱们不管,还是回到这件命案上来吧。慧通。你有杀人动机,又没人能够证明你案发时不在犯罪现场,所以,截至目前,你的犯罪嫌疑最大。你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出家,那得看你能不能洗脱这一次的犯罪嫌疑。”
慧通打了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还牵连到这起命案中还没脱罪呢,如果不能洗脱自己的罪责,别说出家了,连脑袋都保不住。想了想,把心一横,说道:“有人能证明我不在场!”
“哦?”小鱼儿有些意外,问道:“谁啊?谁能证明你不在场?”
“陈施主!”
陈云一愕:“我?……我给你证明?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又要准备去打。
“哼?!”小鱼儿冷哼一声。这陈云自然不想被封住哪里。
“我在树林里等陈女施主的时候,看见了你了的,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只要我说对了,就能证明当时我一直在寺庙外!”
陈云脸上微微一红:“我怎么没看见你?――我就没去寺庙前的树林啊,你怎么会看见我?”
虽然陈云及时改口,但前面的话还是泄露了他当时就在寺庙前的树林里。
小鱼儿转头望了陈云一眼,笑了笑,继续问小和尚慧通道:“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小心地进了树林,果然远远看见前面树林间有个人影晃动,我心中一喜,以为是陈夫人在那里等我,急忙小心翼翼掩了过去,靠近了一看,这才发现,那人影不是陈夫人,而是陈掌柜陈施主。”
“他没发现你吗?”
“没有,他正朝着寺庙山门口里张望,而我是从寺庙旁边缺口出去,绕道来到这寺庙前的树林里的。我在旁边,所以他没看见我。”
“他当时在干什么?”小鱼儿其实已经猜到了,微笑着问道。
“他……他脱光了衣服,光着身子在一棵树后面,往寺庙里望……秋菊脸色煞白,脸上满是惊恐地望着慧通。
陈云急声道:“你胡说什么?我……我没有!”
慧通知道这件事是证明他不在凶杀现场的最好证据,事关自己的脑袋,他可不敢谦虚,一骨碌爬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说道:“我没胡说,当时那人就是你,你在距离山门十多步远的一棵大树下,光着身子没穿衣服,山门里的灯光照出来,我能看见你的脸。”
陈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抡起拳头恐吓道:“你……你再胡说!”
慧通后退了一步,举起手臂护住脑袋:“我没说谎,你等了一会之后,好像很失望似的,又穿好了衣服,然后进了寺庙山门里。我也正要进寺庙,就见你从寺庙院子里又跑了回来,兴高采烈的样子,来到刚才的松树林里,又脱光了衣服。接着,我就看见你的丫鬟跟着出来了,和你抱在一起,你们两就在草地上……”
“你……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陈云吼叫扑向小和尚慧通。
小鱼儿急忙一把将他拉住:“陈掌柜。慧通的话虽然揭露了你的**,但却能证明你当时不在犯罪现场,他是你的人证,你要废了他。谁来给你做证呢?再说现在陈夫人已经不在了,就算别人知道你与秋菊的事情,又有何妨?”
陈云本来要拼命挣脱小鱼儿的控制,一听这话很有道理,顿时停止了挣扎,自己与自己的小丫鬟私通,这在外人看来算不得什么,尤其是自己娘子的贴身丫环,本来就是老爷的通房大丫鬟,就是要与老爷那个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以前只是怕陈夫人这个母老虎,现在母老虎死了,也就不用隐瞒了。
想到这里,陈云道:“好,我承认。当时我的确是和我丫鬟秋菊在寺庙外面的树林里亲热。”
秋菊听了这话,又是羞涩又是惶恐,听说自己与老爷亲热的时候,这个小和尚还在一旁看免费**戏,又有些气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小鱼儿对陈云道:“虽然涉及到你的**,但事关人命。只好得罪了,有几个问题我想问问陈掌柜你。”
陈云很大方说道:“没关系,你尽管问好了。”
秋菊听了这话,眼圈也红了。
陈云索性搂住了秋菊的肩膀:“今日当着大家的面,陈某不仅要纳秋菊为妾,还要将秋菊填房续弦做我的原配!”
秋菊身子轻轻一颤。抬泪眼望着陈云:“老爷……这话当真?”
“当然!那么多人听着呢!回到广州,老爷我要将你明媒正娶接过门,做我的娘子!”
“嗯~!谢谢老爷!”秋菊抽噎着吸了一下鼻子,满脸幸福望着陈云。
一旁的书生张禹冷笑一声:“陈掌柜,提醒你一句。你娘子的尸首还停在旁边的厢房里,你就在这里打算着怎么续弦了,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过分?”陈云道:“有什么过分的?她比我还过分好不好?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她又是如何当着我的面戏弄勾引别的男人,包括你张公子。你们只知道我现在做的过分,你们又可曾想过她以前是如何过分的对待我?”
张禹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那一直闭着嘴不敢说话的郑山这下子却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因为你娘子对你狠毒,所以你杀了她,一来再不用受这奴隶的苦,二来可以娶你的心上人,三来可以全取陈家家产,一石三鸟,好主意啊好主意!”
陈云脸色一变:“郑掌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希望帮助官府尽早抓住真凶,还我等清白之后明日一早好赶路,我还要忙着去做生意呢。”
陈云道:“你说我杀了我娘子?嘿嘿,你别忘了,刚才这小秃驴慧通已经帮我们证明了,案发之时,我和我丫鬟秋菊一直在寺庙外松树林里呢,我们有证人做证的。”
这话倒也对,郑山一时找不到破绽,便只是冷笑着不作声。
包大人却道:“陈掌柜,你们两和慧通还有一些问题还没查清楚,所以你们三个人暂时还不能排除犯罪嫌疑。”
“还有什么问题?”陈云有些迷惑,“大人,你该不会也怀疑是我杀了我娘子吧。”
包大人道:“正如刚才郑掌柜所说了,你的确有杀你娘子的理由,也就是说你有作案动机,只是作案时间,你和丫鬟秋菊与慧通能够相互证明,但是,这也只是证明了其中一段时间,我们需要搞清楚,这段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看看是否足以排除你的嫌疑。所以你也需要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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