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众人见将胡公子打得几乎不成人形,也不由都暗暗为大人担心:要知道,众人虽然都没有见过胡公子,但是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是假冒的。包大人这胆子也真是大得不得了,竟然连顶头上司也敢得罪!在担心地同时,大家心里也都对包黑子多了几分敬重:像这样清正廉明、刚直不阿的好官,还真是难找啊!
包大人打了胡公子,心中地这口恶气这才彻底消散,然后又吩咐道:“将这些歹人全都锁了,他们既然冒充胡知府的亲眷,那就将他们押到广州,交给胡大人处理。公孙先生,你再起草一份公文给胡大人,就说有不法之徒冒充他的公子,来端州为非作歹,企图破坏他的声誉,结果被本大人识破。”
事到如今,包黑子也只好一口咬定这个胡公子是假冒的了,自己才能逃脱干系。不过,胡知府吃了这个哑巴亏,一定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迟早要对自己不利,也就不在乎多结下一些仇怨啦!
“大人,已经写好了。”公孙策速写很快,竟然在众人愣神之中就誊写了一份书信。
包大人拿过来一瞧,略微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先生的文笔又进步了。倒是老爷我写不出这么好的字。”
“学生受之有愧。”公孙策谦虚道。
在堂下的小鱼儿瞧着两位大佬谈笑有鸿儒,根本就没有将胡公子放在眼里啊,这可是你上司的儿子,说打就打。一点儿也不含糊,看出来不是亲生的。
“大人,是不是可以退堂了?”小鱼儿在下面好心的提醒道。
包大人虎目一震,扫了一眼。下面的诸位衙役鸦雀无声。
“啪”醒堂木一敲,包黑子厉道:“大胆!小鱼儿?!”
“我?”小鱼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包黑子的气势太过强硬,在这大堂之上他就是天。所以一切反抗都是白费力气。
“哼,竟然为犯人求情,我看你也是一丘一壑。来人呢?”包黑子冷笑道:“动刑!”
小鱼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包黑子,小鱼儿怒道;“包黑子,你这是忘恩负义。”
与小鱼儿交好的马汉,不明白,准备上前劝说,结果被包大人一眼瞪回来。
“国法无情,休得猖狂。来人呢?”包黑子见众衙役根本没有动弹。气道:“还愣住干什么?!大刑伺候!!”包黑子说完从案台上将令牌一丢。这个时候真的有人上来啦自己。
几名差役领命。就像拎小鸡一般,把他按倒在地,就用刚才痛打胡公子的那根棍子。不会有传染病吧。
大堂上的众人。只听得‘啪啪’一声声脆响清晰地传来,每一声脆响之后。就会有一声“我的妈呀”来应和。初时还十分响亮,后来就简化成“妈呀”;最后,干脆不闻胡公子唤母声,但闻板子之声‘响啪啪!’
胡公子的几个手见一小捕快替他们出头。哎呦,真仗义,还是有公道,看人家小小的捕快都能替公子求情。可是这挨千刀的黑炭竟然不分皂白的打杀。可恨,可恨。等咱回了广州府看不治你的罪。
好不容易,这五十板子捱完了,衙役将奄奄一息的小鱼儿拖了回来。还好衙役们手下留情,要是像刚才对待石心那样,估计直接准备后事啦!
“啪”醒木一拍,众人噤若寒蝉,暗忖,不知道又是谁惹了太爷?丢头不语,暗念阿弥陀佛,不是我,不是我……
“退堂?!”包大人出完气,甩袖子走人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小鱼儿可不乐意了,不仅平白无故找一顿打不说,还关进了牢房,与那胡公子等人一间牢房。
“哎喓喓”小鱼儿被几个大汉仍进来之后惨叫一声。
也不知道里面躺着的胡公子到底怎样,他听人叫喊,好像自己也疼痛,他也叫了几句:“哎呦哎呦”
小鱼儿闻声,没理睬,又叫了几声:“哎呦哎呦哎呦”不多不少正好比他多了一声。
胡公子怎么也是争强好胜之人啊,看他以前赌博就看出来了,不惜重金跟人家赌,也就好面子的人。比我叫的还多,他也叫了:“哎呦哎呦哎呦哎呦”正好比小鱼儿多叫几声。
小鱼儿闻声,继续叫着,胡公子也憋足了牛劲儿试图与小鱼儿分出个高低,决一雌雄啊。这两人一叫一叫斗了半天,旁边的几个跟班这不好过啊。两个被打板子的人也不用在牢房里比谁更惨吧。
小鱼儿回头一望,道:“我说兄弟,咱俩就难兄难弟。”
“谁跟你难兄难弟?你呸吗?我可是金枝玉叶?”胡公子趴在地上叫嚣道。挨了板子了,还这么嚣张。
有一个头上歪戴着一顶青色的帽子,扬着脸,斜着眼,典型地一副奴才嘴脸,跟班说道:“公子,你可别啊,这为小兄弟可是为了您啊,这才招惹那黑煞星,结果被打了一通扔进来了。”
胡公子一听,看着小鱼儿一身的惨样与自己差不多,很惭愧道:“对不起啊,兄弟。都怪哥哥不好。这一切都是那黑炭头害的。哎呦~~~”刚一使劲,结果扯了屁股一下,疼痛的不得了。
“我主要是看不惯那黑子的做官的风格,没错克扣我们军饷……”小鱼儿将包黑子的小内裤都告诉了胡公子。很快就取得了胡公子的信任。
小鱼儿从腰间掏出几粒药丸吃了几颗道:“哥哥,来吃了吧,这对伤口好。”
“真的?”胡公子拿在手里凑到鼻孔嗅了嗅,果然香气四溢呀,连呼几声:“好药丸,好药丸”瞬间就吃进肚里,感觉到肚子暖洋洋,再过一阵果真不疼了。
胡公子对小鱼儿更加感激了,两人交谈下去,就差磕头拜把子了。小鱼儿问道:
“您真的是广州知府胡大人的公子?”
“当然,小兄弟,我家公子的确是广州知府胡大人家的公子,我就是胡公子家的奴才!”跟班的笑道,充满了自豪。哎,到了包黑子的手里,皇帝也不好使。
小鱼儿自然知道他是谁,上次还在金谷园坑了他一把。说起来,好像记得心中有一件事呢?对了,什么事情呢?小鱼儿摸着下巴思考着。
(有人吗?救命啊。金谷园地窖之中,一胖子饿的就剩下皮包骨头了奄奄一息的惨叫着,他就是沈仲元。)
“哎,兄弟,想什么呢?”胡公子见小鱼儿在思考询问道。
小鱼儿道:“我想怎么从这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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