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哥,你知道那个波斯人打了谁吗?”小鱼儿问道。
那人听了,将眉毛一扬,斜眼看着,嘿嘿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问呢?就是那胡知府的儿子?”
“哪个胡知府?”
“就是广州知府啊。”
“啊?原来是他。”
小鱼儿记忆起来那个惹人讨厌,输给自己一大把银子的胡公子。心中嘿嘿一笑,还真是有缘啊。道:“飞熊哥走,咱们汇报给大人。”
于是小鱼儿和展昭又一次来到了包黑子的房间,但没有发现包大人。正好撞见了马小玲。
听她说道:“大人让他们去地下室。”
于是两人又赶过去,进了地下室,只见包大人于公孙策两人在忙活着,充满了激情。
他们见到小鱼儿与展昭来此,高兴的招呼道:“嗨小鱼儿,果然如你所说,的确是类似的武器所伤。”
小鱼儿与展昭凑近一瞧,只见案台上一块肥肥的猪肉,出现了多出伤痕,正如死者身上的一样。看来包大人做了大量的实验。
“你们查到什么了没有?”
小鱼儿高兴道:“哈,这间事情不用查,因为嫌疑人很出名。”
“是谁?”公孙策冷酷无情说道。脸色丝毫没有表情,大概是在这冷藏室搞了一天的缘故。
展昭回答道:“广州知府的儿子。”
“是他?”包黑子一点儿也没表情道。
正在感慨之时,忽听有人来报:“启禀大人,大事不好啦!那位胡公子在驿馆又打又闹。打伤了馆役,大人您快去瞧瞧吧!”
包大人得差役来报,说是胡公子行凶,于是连忙询问原委。那个报信的差役说道:“大人。胡公子昨天带着五六个家人来到了咱们端州,就不安稳起来。昨天晚上,我们将他安顿在驿馆。招待了他们一顿便饭----三菜一汤。谁知那胡公子见了,立刻就恼了。大骂说这是给人吃的吗,连狗都不会吃吧!,然后就把桌子掀了,饭菜洒了一地。”
包大人听了,脸上也不由现出怒色。那名差役继续说道:“然后,他们就离开了驿馆,到附近的客栈饮酒。小人们怕他惹出什么是非,于是就在后面尾随着去了。那胡公子到了望江楼,点了一大桌子酒菜。就大吃大喝起来。”
小鱼儿听到此处。心中暗想:“只怕这些家伙喝醉之后。还要闹事!”果然,差役接着说道:“喝到高兴处,胡公子就又叫来了几名歌妓。在旁边唱些下流淫秽的小曲。就在这时,上来了一位到此经商的客人。他带着一名女子,相貌十分出众。那胡公子见了,就上去调戏人家。一开始风言风语,后来干脆动手动脚。那商人气愤不过,就和他理论起来。哪里知道那胡公子岂是讲理的,于是就吩咐家丁,将商人一顿暴打。然后又命人将那个女子带回驿馆,供他享乐!”
包大人听到了此处,不由将桌案一拍,口中怒道:“这厮欺男霸女,着实可恶。你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作恶不成?”
那差役道:“大人容禀,我们当时一共去了四名差役,见胡公子闹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于是就上前阻拦。那商人才趁机领着那女子脱身。可是胡公子一见,立刻就恼了,说我们破坏了他的雅兴,顿时就发作起来。吩咐手下,将望江楼给砸了。然后就带着手下,到妓院去住宿……结果,我们连饭钱,带赔偿酒店的碗筷,一共要一百两银子。我们手里哪有那么多钱,于是就在那里签下了字据。这才了事。估计,一会,望江楼的老板就得到府衙来要账了。”
却听那名差役继续说道:“大人,这还不算完呢,今天早上,胡公子又返回了驿馆。吵嚷着要吃饭。我们不敢怠慢,又怕他再闹事,于是就给他准备了一桌子酒菜。可是他还是嫌饭菜不够丰盛。就抓起桌上的盘子碗乱扔,将我们好几个差役烫伤。可是他还嫌不解气,又命令手下将我们痛打了一顿。小人们都是杂鱼,也不敢反抗,只能一味躲闪。后来小人就逃了出来,给大人报案,请大人定夺!”
展昭听了,怒道:“好个胡公子。真是无法无天,可恶之极!”然后上前禀报道:“大人,让展某去提他而来。”
包大人闻声,想想也是,应该来个杀鸡给猴看,随即就答应了展昭的请求,淡淡道:“好,小心点,先不要闹出人命。”他叮嘱道,毕竟还不能得罪那胡知府。
话音刚落,只听从堂口传来一个声音:“不用那么麻烦啦,包大人。我自己来啦!”随后,一个人影摇摇摆摆地走进了大堂。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他瘦长地身材,穿着一见华贵的长衫,两个袖子还高高挽起,留出了麻杆一般的胳膊。长着一张刀条脸,尖嘴猴腮,两只小眼睛正露出了不屑之色,斜视着众人。
包大人看罢,喝问道:“你就是知府胡大人的公子?”
这人得意地一笑,环视了周围一圈,然后洋洋得意地说道:“正是!对面可是端州包拯吗?”
包大人一见他的嘴脸,不由心中生厌,又见他大言不惭,直呼自己的名姓,显然是没把自己瞧在眼里,不由心中思量起对策来。
胡公子一见包黑子默不作声,以为对方是怕了自己,于是就更加放肆起来,口中说道:“包拯,本公子到你这小小的端州来游玩,是看得起你。你却三番五次轻视于我,却是为何?难道是没将我们父子都放在眼里吗?”
这时,包黑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于是冷笑道:“胡公子。听说你在驿馆打伤了差役,又在望江楼上调戏民女,殴打无辜,可有此事?”
胡公子将嘴一撇。不屑一顾地说道:“这些都是本公子所为,你又能如何?”
包黑子忽然将手里地惊堂木啪得一拍,吓得胡公子激灵打了一个哆嗦。大概是觉得失了面子,于是怒吼道:“包拯。你少在这里敲山震虎,小爷我什么阵势没见过。不要说你这个小小的衙门,就是京城各部的大堂,小爷也都曾经进去玩过!就连王府----”
包大人也不再等他讲完,就怒喝道:“你这厮实在大胆,竟然冒充知府大人的公子,到我这里招摇撞骗。那胡知府乃是有名的清官,家教必然甚是严明,岂能有你这样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之徒。你竟然探身知道本官上任不久。还未见过知府大人。于是就前来行骗。今日,我就让你尝尝当骗子地滋味!来人啊,将这个骗子手拖出大堂。重打五十大棍!”
胡公子听了,顿时急了。口中叫嚣道:“好你包拯,你要是敢动小爷一根汗毛,我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包大人哪里惧怕他这一套,口中吩咐道:“动刑!”两旁负责行刑的差役一看,也不知道这位胡公子是真是假。但既然大人有吩咐,那就打吧!于是就上前揪住了胡公子。胡公子还想挣扎,只是他体格实在单薄,哪里能挣脱那几个五大三粗的衙役,很快就被按倒在地。
旁边的几个家人一看公子要吃亏,也都收起了先前的奴才嘴脸,口中连连喊道:“包大人,我们手中有知府大人所写地公文为证,您可不能错打好人啊!”
包黑子笑道:“好人?哪里有这样的好人?简直比无赖还无赖。你们既然敢假冒胡公子,前来行骗,一定早就准备好了假的公文,想欺骗本官未曾见过胡大人地笔迹,以此来蒙混过关,真是痴心妄想!等先把主犯打完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胡公子一听包拯所言,心中也害怕起来。他从小娇生惯养,别人从来不敢碰他一个手指头。如今一听说真要挨棍子,顿时就矮了三分,口中哀求道:“包大人,我确实是胡知府的公子呀,你----你可千万不要打我呀!”
包黑子冷笑道:“如今假冒者甚众,前几日竟然还有人假冒本县。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赶紧拖出去,动刑!”
几名差役领命,就像拎小鸡一般,将胡公子带下大堂。然后就把他按倒在地,就用刚才痛打石心的那根棍子,开始在胡公子身上实验起来。这根棍子今天是够本啦,足足尝了一百次皮肉的滋味。估计够它回味个十天半月的了。
大堂上的众人,只听得啪啪一声声脆响清晰地传来,每一声脆响之后,就会有一声“我的妈呀”来应和。初时还十分响亮,后来就简化成“妈呀”;最后,干脆不闻胡公子唤母声,但闻板子之声响啪啪!
胡公子的几个手下,如热锅上地蚂蚁一般,团团乱转:他们随着公子一同出行,如今公子惨遭毒打,只怕回去之后,大人是不会轻饶的!
好不容易,这五十板子捱完了,衙役将奄奄一息的胡公子拖了回来。就凭他那小体格,还能有三寸气在,就算是便宜啦。这还是衙役们手下留情,要是像刚才对待石心那样,估计胡知府就得为儿子准备后事啦!
堂上的众人见将胡公子打得几乎不成人形,也不由都暗暗为大人担心:要知道,众人虽然都没有见过胡公子,但是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是假冒的。包大人这胆子也真是大得不得了,竟然连顶头上司也敢得罪!在担心地同时,大家心里也都对包黑子多了几分敬重:像这样清正廉明、刚直不阿的好官,还真是难找啊!
包大人打了胡公子,心中地这口恶气这才彻底消散,然后又吩咐道:“将这些歹人全都锁了,他们既然冒充胡知府的亲眷,那就将他们押到广州,交给胡大人处理。公孙先生,你再起草一份公文给胡大人,就说有不法之徒冒充他的公子,来端州为非作歹,企图破坏他的声誉,结果被本大人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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