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谢稻草人大大的打赏,兄弟们,你们给力,巫山哥也不是孬种。没说的,尽力多码字,每一章先让自己满意。)
“小山伢子吗?”伟人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我是,伟人爷爷。”巫山鼻子有些发酸:“您还好吗?身体怎么样?”
“老头子吃得香睡得好,”老人的话里透出诙谐:“在部队里还适应吧。”
“挺好的,伟人爷爷,”巫山的喉头哽咽,清了清嗓子:“还没祝贺您能出来工作呢。”
“哈哈哈哈,都一把老骨头咯,再不动一动就生锈了。”伟人爽朗的笑声通过电话线传了过来:“徐和尚整的山地旅是不是你的主意?这小子有几斤几两我们都清楚得很。”
“您说笑了,”巫山诚惶诚恐:“我就一个小,怎么可能影响徐伯伯的决定呢?”
“什么?你叫他伯伯?”伟人忍不住发笑:“那他辈分不是降了吗?当年啦,泥鳅和他经常打嘴仗。喔,泥鳅就是你干爷爷的外号。对了,他也回京师了。”
“是吗?我还不知道呢。您晓得,我就小兵一个,打电话都没资格的。”巫山替干爷爷高兴。老人经历了特殊时期的迫害,终于又走上了工作岗位。
“伢子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伟人语重心长:“就是不和你干爷爷打电话,也不给你父母写写信吗?”
“您咋知道?”巫山好惊讶。
“哼,臭小子,如果你写信,应该早就晓得老赵的事情了。”伟人责备道。
“伟人爷爷,您也知道,我啥都不会。在部队里,就是普通一兵,一切都要从头做起。”巫山马上检讨:“这一阵忙过了,我就给家里写信。”
“恩,这还差不多。”伟人感到好笑:“我从来没有看到一个普通的士兵敢冲到公安局长的办公室打人。”老人的语气变化好快:“你很能啊?你能打是不是?改天我找个警卫和你过过招。”
“对不起,伟人爷爷,我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得,巫山赶紧认错吧。
“知道错啦?再有下次,你就别当兵了,爱干嘛干嘛去。”伟人责怪:“我都不晓得太蒙那小子为啥也要为你求情,不然你的军籍都保不住了。”
这么严重?巫山悚然一惊。真要是普通士兵,开除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别的啊,伟人爷爷。”巫山满脸惶急:“我们已经和解了,刚才和他们一起吃饭,现在都还在一起呢。您说的太蒙,哪个太蒙?干嘛的?”
“你这小子,得意忘形了吧?太蒙就是刘太蒙,你们山地旅的旅长,是你刘爷爷的儿子。梅小林,就是梅老的儿子。对山地旅的构成你还不知道啊?”伟人乐不可支,这小子也不是无所不能嘛。
“你说吧,老梅家的二代领军人物在花城军区出了事。他不好过,能让你好过?”伟人又加了一句。
不过这句话被巫山自动过滤了,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梅家出事儿是应该的,自己打人是理所当然的?
“我就说嘛,山地旅不要说在花城军区,就是在全国,各方面都是首屈一指的。”巫山苦笑:“原来还感到奇怪,徐伯伯啥时候有这么大的能量了?”
“徐和尚本身就很有本事啊,你这伢子少见多怪。伢子啊,这件事给你一个教训。”伟人对巫山真没话说:“地方上的同志,也很不容易。你呢,尽量的看看那边,能不能出出主意。毕竟,你父亲在巫县和亿县地区的经验,你没参与也知道一些。”
“是,伟人爷爷,您太厉害了。”巫山大拍马屁:“武哥,就是这里的革委会副主任,刚才正在说先把一个乡的土地交给农民做自留地呢。”
“一个乡?效果不大。”伟人沉吟了一下:“还是一个县吧,影响稍微大点。”
“还是您有魄力,”巫山的马屁不断:“刚才我们在讨论就是一个乡,县想都不敢想。”
“还有我们小山伢子不敢的?”伟人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徐和尚为啥对你那么好,对你言听计从。当初他说要一个军的编制,我们没同意,先整个旅看看效果。”
巫山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即使暗地里他是始作俑者,到了高层的决策,他可不敢张嘴。
“徐和尚这几天忙着呢,他一直在和京师各家通电话。”还好,伟人也不需要他接话:“你把这次所有的情节给我说说。”末了又加重语气:“不许隐瞒。”
本身就没有什么好隐瞒,反正大家都晓得自己打了人。那就把梅小林他们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讲出来吧。至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轻描淡写的说一下,又不需要讲评书。
“用枪支去打耕牛?”伟人很疑惑:“你确定吗?”
“伟人爷爷同志,请不要怀疑一个士兵的诚实,我在您面前还敢撒谎吗?”巫山也不知道原因,难道那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去杀耕牛?
他接着说:“反正他就是杀了,苦主的儿子是张耀武同志,胜利县的革委会副主任。您要不相信让他和您讲一下?”
“哦?这人的父母亲还在农村?老人老了,养养牛还是算清闲的活路。”伟人也很惊讶:“看来下面的同志觉悟还是蛮高的嘛。”
“岂止父母亲啊,”巫山笑道:“他们家十五个,他是老十五,上面的哥哥姐姐都在老家务农。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呢。”
“恩,巫山啦,给他们说声对不起。梅小林那就真不合适还留在山地旅了。”伟人的语气又变了,他始终在掌控说话的节奏:“耕牛的钱,老梅他们必须拿出来。到此为止吧。”
“伟人爷爷,就这么算了?”巫山很失望:“耕牛是一个生产队的命根子,没了耕牛,难道一年四季,用人去拉着犁头耕田?”
“你还想怎么着?”伟人没好气:“要处理你就是第一个。再别惹事了,小山伢子。”
“好的,伟人爷爷,今后再也不敢给您添麻烦了。”巫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憋屈。
伟人是复出了,不过是挂着副总理的头衔,做着总理的事情。
太祖这个人,后世有不少人在研究他。他的做事方式,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难道花总理就是因为在他老家工作过,就提拔成总理?
巫山可是知道,一直到第三代领导人成型,伟人那一批老同志才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太祖所任命的接班人,靠边站到隐退,连个浪花都没激起。
正如伟人所说的,一条耕牛,在上面看来,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估计原本的时空,梅小林自己不着调。不然,凭梅家的资源,再怎么着到军委当个委员,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梅家三代的梅勇,后来下去之后,烂账全部翻出来,比他这个大爷也好不到哪儿去。梅老多厉害的一个人,在太祖时代的各个时期,都一直坚挺。
对子女的教育,不能放松啊。梅老在子系和孙系的教育上,确实出了很大问题,放任自流。
巫山突然又想起了家里的几个孩子,目前在港岛的建军,家里的正华、正芳,另一个时空自己的老婆楠楠,谭传继的一对双胞胎子女。
想到这些,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张耀武看到巫山挂断电话之后,就一直在沉思,忍不住问了一句。
伟人,对面前这三个土鳖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刚才巫山在和老人讲电话的时候,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就是徐世友老爷子,对大家来说也是遥不可及的。
难怪巫山这么有底气,敢和徐世友说话都不亢不卑,原来后面站着伟人。
这时候的听筒,在旁边都能听到对方说什么。伟人的每一句话,从听筒里清清楚楚传出来。巴蜀话他们都听不懂,现在,大家都以为巫山时不时伟人的亲戚。
要是巫山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
“恭喜你,张耀武同志,”巫山不由打趣道:“你很快就能成为胜利县的一把手了!”
“真的?”武哥一阵狂喜,拉住巫山的手再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
“废话,”巫山斜了他一眼:“伟人爷爷说一个乡的影响力太小,那不是胜利县的革委会主任是什么?如果到其他地方去,你能顺利推行吗?而且,到了伟人爷爷这个层面,他能直接告诉我结果吗,大哥。这叫点到为止懂不懂。”
这个庄稼地里走出来的官员,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就拉着巫山的手,使劲握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两天他经历了悲喜几重天。首先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被巫山批得体无完肤。那就退而求其次,先在张家公社做出表率,让地区的人看看自己的能力。想不到巫山和伟人的一通电话,事情又峰回路转。
林明达也很高兴,张耀武上去了,肯定也要拉他一把。
至于田光华,就淡定多了。巫山连握手言好的人都能帮忙,自己和他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了。就这两天来对巫山的了解,自己已经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那根本就不用愁。
“今天晚上,我们再去国营饭店,我要把那里包下来,大家好好庆祝下。”张耀武大声宣布,又恶狠狠地对着旁边的两个人:“你们不许不去,不醉不归呀!”
“低调,低调,大哥。”巫山漫不经心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要是走漏了风声,万一宋家反弹怎么办?”
“对,武哥,阿山说得对。”林明达还很冷静:“但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是在阿才的房间里喝一顿是应该的。”
“是是,”张耀武打了自己两个嘴巴:“是我高兴得昏了头。”
“好了,你们先商量下吧,我们准时去。”巫山冲田光华点点头:“我们先下去把孩子们送到武装部吧。”
两个孩子,经历了生活的磨难。特别是父亲进了监狱以后,感受到世态炎凉,生活的艰辛。在什么人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老林头在那里给他们讲自己的光辉事迹,哥俩心不在焉地听着。
看到巫山,谭金玲飞跑出来,巫山顺手抱起:“闺女,在干什么呢?”
金玲说了一句“阿叔”,后面叽叽喳喳,巫山就傻眼了,一句都听不懂。
“阿叔,”金春礼貌地给老林头道别,出来牵着巫山的手:“刚才我们听阿公讲故事呢。”
田光华和老爷子打招呼,巫山笑着冲他点点头。
巫山很奇怪,这小姑娘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黏糊呢?原因应该在哥哥身上吧,可能就是金春告诉妹妹,今后自己就是他们的依靠。
“怎么了,巫山?”田光华看到他在那里摇头。
“没什么的,”他吁了一口气:“我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我怕老梅家给你们带来危害。想不到啊,对农民来说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处理了。”
梅小林从山地旅出去,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平级调动而已。巫山还是很不甘心的。
“我怕什么?”田光华没心没肺地笑着:“前面不是有你顶着吗?再说了,我们这些小,梅家看不上眼吧。”
梅老肯定不会在意,梅小林呢?他可是在这里栽了大跟头的。不是职务的变化,主要是脸面受损。不过相信徐老爷子会把他这一系在部队的人全部清除。
巫山没有回答,一行人安安静静地朝旁边的武装部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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