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登山正听着金艳凤说话,冷不防见一个身影闯了进来,犹如从天而降,惊愕地连忙站起,还没看清楚,就听到声音说:“朱登山你恶贯满盈,拿命来。”随着声音,只见身影一闪,一条长蛇直飞向他,本能使他一歪头,嚓的一声,觉得耳朵一凉,痛从中来,忙伸手去摸,血淋淋的,知道耳朵没有了,感到自己做恶太多,是摧命鬼来讨命来了,顿时魂飞天外,知道事情败露,不是向金艳凤所说,甚至于怀疑她是不安好心,与来者暗通关节,若不逃跑,岂能有他的命在,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顾不得他人,倏地狼狈而逃。
朱秀云在其后紧追不舍,骂道:“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你吃了果子忘了树,好了疮疤忘了疼,我妈待你不薄,你不该这样对她,更不该对我母女俩痛下杀手,赶尽杀绝,向你这背信弃义,欺世灭主的狼心狗肺的小人留有何用,我今要向你讨回公道,看你往哪里跑,上天我追你到灵霄殿,入地我追你到十八层,不捉到你,誓不罢休。”
朱登山才知是秀云,人输理,狗夹尾,知道事情败露,其中内幕已被她所知晓,当然要对他恨之入骨,边逃边想,若说金艳凤与她暗中勾结,似乎觉得不可能,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金艳凤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况且姓刘的那小子又是她的死对头,她决不会出卖他而和她站在同一条阵地上,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天不灭她,有神人相助她逃出了那鬼蜮地穴。说不定是她用什么法宝破了金艳凤的蛊,否则,她也决不会能从那死穴中逃离出来,那么,刘勇等人也都平安无事了。
他因心虚。不敢与她照面,知道她的厉害,尤其是她那长鞭使得出神入化,变幻莫测,神出鬼没,说打你左眼。决不打上你右眼,说一鞭抽你个皮开肉绽,决不会只给你留下一道血印,况且,他的屁股已领教过了她那长鞭的威力。今又让她用鞭打掉了他的一只耳朵,才知道王飞海少的那只耳朵是怎么一回事了,若不是他一歪头,说不定他的头颅已开了花,况且,她正是怒火中烧,杀他心切,要与他玩命。而他现在犹是丧家之犬,失魂落魄,已经心惊胆战。丧失斗志,岂敢与她争斗,为了能活命,只有避其锋芒,与她虚以周旋,从中寻找逃生的机会。
常说好狗撵不上怕狗。他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始终是撵不上他,但他也休想撇下她。他累得气喘吁吁。认为这不是长久之法,如此时间长了,非伤在她手里不可,决定施展阴谋,来个险中求胜,幸许能置她于死地。不入虎山,岂得虎子,他想于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对她孤注一掷,就又迂回向那寺院中跑来。
她紧追不舍随他追到前大殿,眼睁睁看他逃了进去,却停住了脚步,不敢冒然追进。她看着大殿内只有投进去的那微弱的一点月光,不知其里面是否有预先设置的杀人机关,也不知他究竟隐藏在大殿里何处地方,局势对她说很不利,因为他进大殿隐藏在暗处,她若冒然走进大殿是在明处,正好会成为他的靶子,他可以用暗器打她个透心凉,即使死了,也不知是怎么被他给打死的,岂不冤哉。
她小心奕弈地站在大殿门外,借助月光往里详察,也没有发现他藏匿的地方,幸许他在某个地方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她,正等待她进去,他好来一个暗箭伤人。有武功之人,为防暗算,虽会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背后往往是看不到的,也正为如此,小人往往是背后伤人,常常令人防不胜防,遭其暗算,落得个千古遗憾。
她为此思虑再三,觉得他可能是隐藏在大殿的前墙上,趁着她冲进大殿背向着他的时候,正好给他提供了个良好的下手的机会,若是隐藏在她的对面,无论他藏的在隐蔽没被发现,只要他对她一出手,她就会警觉发现,会轻而易举地躲过他的暗算,照样能擒拿他,到底他是不是如她所想,她也不敢肯定,是与不是,只有赌一把便知分晓,若不是如她所想,也可以到时随机应变,化被动为主动,予以反扑。
她不敢冒然走进大殿,唯恐地面上设有什么机关,也恐给对方留下可乘之机,便准备来个飞越而进,背对着大殿的前墙倏然来个“背后飞剑”,赌一把。她拿出刘勇送给她的那柄匕首,接着头紧、身紧、脚紧一连三紧之后,上气一翻,下气一合,沉入丹田,双腿一蹲,猛地跃起飞在空中,来个燕子扑水的故事,倏地飞进大殿来个腾跃的同时,随机来个“背后飞剑”,只见一道寒光飞向了大殿的前墙,噗的一声,那飞出的匕首不偏不依正穿进了朱登山的前胸,把他钉在了大殿的前墙上。
听得朱登山“哎呀……”一声,大叫:“侄女手下留情。”
“晚了……”朱秀云转过身来,发现他的身上鲜血溅到墙上,已气绝身亡。
果不其然,原来朱登山正如她所想,欲以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逃进大殿之后,便用气功来个“墙上挂画”,将其后背紧紧贴在前墙上,右手持以淬了毒的暗器,欲待她进大殿背着他的机会,突然向她出手打出暗器,不愁她不死,没想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竟然识破了他的诡计,飞进来给他来个“背后飞剑”,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令他猝不及防,结果死在了她的手里。
这才是害人如害己,害不着人家害自己,猫咬水泡空欢喜,无可奈何花落去,落得个身死异乡遭唾弃,给世人留以警惕,为人可不能贪财背信弃义,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能昧着良心硬夺取,到头来落个里外不值,让人啼笑皆非!
在说朱秀云追赶朱登山刚一离开,刘勇、郑明、洛桑相继冲进屋内。王飞海为之大吃一惊,知道阴谋之事业已败露,不是向她金艳凤说的那样,不仅没有把他们毁尸灭迹于那地穴内,反而把他们幽灵般的给招惹到这里来,看他们来势汹汹,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况且自己也吃过他们的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趁其立足未稳之机,何不趁机溜走,省得危及自身,想于此,顾不得了金艳凤,便学着朱登山越窗而逃之夭夭。刘勇命郑明、洛桑去追赶。
屋内只剩下金艳凤和刘勇两个人,相对而立地怒视着,谁也不说话,屋内静悄悄的,空气显得异常的沉闷,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几乎令人窒息,充满着肃杀和恐怖。
金艳凤装扮得半老徐娘,到底其实际年龄几何,谁也难以知道其隐秘。她对其年龄讳莫如深,不让谁能看见她的庐山真面目,若是有人窥见她的隐密,必予以杀之。她阴沉沉地注视着他,从他那怒火中烧的眼神中,知道他恨她,恨入骨髓,恨把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难解他心头之恨,因为她不仅伤害过他,还伤害过他的生父,以及又杀害了他的妻子,向这种结下的仇恨,他能不恨她吗?
但是,她也对他恨之入骨,因为他毁了她的家院,丧了她的两个儿子,还伤了牠的九阴白骨爪,使她再难恢复原气,才使她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找他寻衅报仇,实指望与王飞海、朱登山暗中勾结,设计把他们引入地穴,予以赶尽杀绝,施以蛊把他们毁尸灭迹,不留后患,没想到他从哪里学到了灭蛊之术,竟把她多年养的金蚕蛊给毁于一旦,令她痛心疾首,也不由得惧他三分,认为他确实是个难以对付的棘手的对头,弄不好说不定还会栽在他的手里,想起因他而受伤的她的白骨爪,还倒有些后怕。
她抖壮精神,仇视着他,阴恻恻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阎王爷不收你,让你侥幸逃脱,为什么不远走高飞,还要来自动送死?”
刘勇傲然挺立,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说:“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非丈夫,你不仅伤害我和我的父亲,还杀害了我的妻子,向这种血海深仇,我能会忘怀吗?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特来找你做个生死了断。”
金艳凤辩驳说:“我的两个儿子不是你所杀害的吗?”
刘勇振振有词说:“不是,金虎是因贪财而死,金豹是因贪色而死,这是他两个做恶多端,触犯天威,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向他俩这种杂种好事不干坏事干绝的魔鬼,死了活该,不买棺材。”
常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金艳凤脸上挂不住,气得咬牙切齿地说:“呸,向你这黄毛未退臭乳未干的臭小子,竟敢揭老娘的短,真是老虎头上挠痒痒,活得不耐烦了,那就让老娘送你下地狱罢。”说着将头一晃,手往脸上一抹,半老徐娘一下子成了个白骨嶙峋的老太婆,惨白的脸上露出两个黑窟窿的眼睛,闪放出绿萤萤的凶光,犹如人的骷髅头,没有鼻子,没有嘴唇,只有两排锐利的白牙,上下叩摩得咯吱咯吱乱响。
刘勇先只见过她变成的窈窕淑女,半老徐娘,以及驮背弯腰的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没想到她还会变成这种瘆人的模样,看来是要对他大开杀戮了,急忙收敛心神,做好应战的准备。
此时,听得金艳凤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看她浑身抖动,飚风骤起,刮得她的长发飘飘,周身鼓满了风,直向他吹来。啊,好大的风,劲风习习雷轰鸣,飞沙走石鬼神惊,无有定风毅力胆,定被刮得影无踪。刘勇他能禁得住此邪恶之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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