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城事件’闹腾的这几个月间,a城的经济,也遭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虽然事件过后,改革开放以来,住在a城第一代的商人们,还在为自已的事业进行奔波劳碌时,远在港地生活了些日子的老付,也回到了a城。*顶*点*小说 .xstxt
‘老鬼!你可想死我了,怎么着,在港地待够了,想回来捞捞骚了吧!’刘升天天夜里做梦都想着老付,老付在他上班之前,就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了,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刘升很高兴的上前就抱住了他,搂抱得很紧,仿佛象似他‘亲爹’回来了一样。
‘升子,我也想你呀,瘦了,瘦了,’老付的精神很好,本身十分消瘦的他,也许是夜里天天‘挤牛奶’,或者是有了亲生儿子的陪伴,他明显胖了一些,脸上也有了些肉了。
刘升对于女人喷香水,是很有体会的,可是没想到,老付回来也喷了香水,虽然味道很淡,但终归比不了女人的香水好闻,他很快就又松开了他。
‘上回我听你打电话说,港地也闹事了?’刘升坐回到了自已的真皮老板椅上,点燃了一颗烟,翘企两郞腿,抽了起来。
‘是,百万人的大场面,我都不敢上街了,你知道,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让人碰着就不好了,’老付并没有坐在刘升的对面,他只坐在平时只有客人坐的沙发上。
‘你去好几个月了吧?’刘升是明知故问,现在他忙得狠,老付以前的工作,全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是,有大半年了,你们这里还好吧?’老付微笑地看着刘镖。
‘好,能不好吗,还是老样子。公司又在周边开了几个矿,赚钱跟印钱一样,’刘升实际最近很是头疼,自从开矿以来,不断的发生事故,每个月都得死好些子人,光负责给人赔款的钱,就不知扔出去多少,总而言之,虽说有的赚。可都是矿工用命换来的血汗钱。
‘赚钱就好,我今天来,是打算找你辞职的,这是我的辞职报告,今年在公司里待的时间也不多,工资和分红,我就不要了吧,’老付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了刘升的桌上。
刘升一听脸色马上就变得灰白了起来。他鹰一样的眼睛,一直盯在老付的脸上,老付也不回避,依然是微笑看着他。‘想到了,想到了,从你第一天从新子那里说要钱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说吧,你想让公司为你这百分之一的干股。给你多少钱呀?’
‘一毛钱,我也不要,我就想安安稳稳地回到老婆孩子身边,过点小日子,安度晚年了,’老付的眼睛移开了,他低着头,不注地说着什么。
‘我同意了,还有别的要求吗?’刘升见老付去意已决,也就收下了这封辞职信,仍进了自已的抽屉里。
‘公司里的事没了,我想把服装城的股份,全都转出去,你要不?’老付这次回来,早就想好了,他准备撤底离开了a城的商界,带着资本转战港地了。
刘升想了想,‘服装城是日新公司的,你要转让股份的话,就等于退出日新了,我看还是和新子商量一下再说吧,正好我今天有空,咱们一块去服装城。’
‘a城服装城’,在‘京城事件’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景象,郭开新很是高兴,对于从自已手里签出去的每一份文件,他都要认认真真的书写起自已的大名,就算是字迹不好看,但他认为,这是代表着一种承认,他郭开新再也不是什么‘劳改犯’了,他就是一个青年企业家,现在他才刚过三十岁。
‘新子,你看谁来了!’刘升自已先走进屋子,他想给郭开新来个惊喜。
‘老付!你好,你好!多日不见,你身体挺好的吧!’可能是和客户谈话多了,郭开新一见到老付,还免不了说几句不能再俗的客套话。
‘你呀你,’老付一边拍着郭开新的前胸,一边用手指着他。
三人坐定后,刘升首先开了口,‘老付说要退出日新,去港地陪老婆孩子,你算算,他还能拿走多少钱呀!’
由于近一两年间,老付总是拿着去港地置业的名义,从日新公司的账上拿钱,现在基本上日新公司的股份,他也只剩下不到一成了,其它的全都划归到了刘升和郭开新的名下。
‘我早就给他算好了,要是按照现在公司的实际资本,再加上他持有的股份上看,还能再拿走一百五十万,’郭开新是个有心之人,他并没有算上今年服装城的利润,正可谓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今年老付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港地,对公司的事情不管不问,郭开新也就是按照去年年终的资产总和,算出了老付的最后应得的。
‘这么少?新子,你没算错吧?’刘升以为老付最起码也得从日新的账上,拿走四五百万,这一百五十万,确实很少。
‘不少了,新子,我想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尽管算给我呀,咱们好签定股份转让合同,’老付好象是很满意这个价格,这对他来说,已经不少了。
‘日新公司’从成立之初,到老付离开,也就是几年的光景,三位股东和平分手,老付带着他的一百五十万,离开了a城。
赚一个想两,没有人会嫌钱多,关悦自打成就了千万资产后,旗下生意的速度,也走进了快车道,她在铁西区开了一家最大的‘啤酒批发部’,就在‘a城啤酒厂’的对面,每天从啤酒厂拉出来的啤酒,都要通过她的这个啤酒批发部,再分散出去,她所占的份额,已经占了‘a城啤酒厂’的三分之二还要多了。
‘关总,我看干脆你也把我们厂子给收了算了,省得出了厂子,还得在您这里办手续,’啤酒厂的销售人员。每天都要排着队,来到关悦这里,等待二次托运。
‘我倒想来的,你们厂子是国有的,政府也不卖呀,’关悦一身裙装打扮,尽管此时天气已经不热,可她就要这股劲,只要是见到她的男人,都要停步观看一番。认识的,还会和她闲聊一番,比起丈夫郭开山不能给他的,她想从和外面男人的对话中,也能缓解一下自已的压力,她的外表是‘女强人’,可内心当中,算是点型的需要男人爱抚的那一种。
‘关悦啊,这账是不是不对呀。我记得上次你说发往f市的是一个星期一结,可现在都十多天了,怎么还是欠着的呀?’被关悦任命来‘啤酒批发部’当经理的人名叫‘老苏’,他是关悦的老下级。两人在交通厅差不多有十六七年的工作关系,他算是对关悦最为‘忠心’的,本来可以当副处长的他,还是让关悦给以十倍的工资请了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对谁都好使。
‘我不知道呀,你问下会计。’正在和人聊天的关悦,好象还没散去兴致,她看都没看老苏拿来的‘欠单。’
‘那我去问问啊,’老苏就象个忠实的奴仆一样,没有脾气的回去了。
隔了几分钟,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拿着账本走了过来,‘关总,我这边也没问题呀,是不是您又答应了人家什么事呀?’
关悦这回转过了头,她并没有对这个直言和自已说话的女人生气,反倒是笑了,‘拿过来我看看。’
年轻女人打开账本,走到关悦的身旁,用手捧着让关悦观瞧,关悦和她的脸贴得很近,一会看看账本,一会又看看那年轻女人的脸,最后她笑道,‘不是你的错,我忘了跟你说了,f市那边的人扩大了业务,资金周转不开,上回他们来找我,说可不可以十天一结账,我说都是老关系了,十天干啥呀,半个月,他们乐呵呵就走了。’
‘吓了我一跳,关总,您以后真不能这么办了,这财会制度都立法了,要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不得把我给送进去呀!’年轻女人的声音也变低了许多,略显娇滴滴的同时,也在和关悦眉来眼去。
年轻的女人姓‘姜’,为关悦贴身的‘会计总管’,她虽然年纪很轻,但很得关悦的信任,丈夫郭开山不在a城,这还没有对象的年轻女人,就成为了关悦的‘小妹’,两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寸步不离,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关系。
一百五十万人民币的现金,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要是转到港地,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里存在着出入境的监管,可老付找就在a城找好了关系,利用特别通道走了出去。
‘都成了,老伙计,这回你可抖起来了,啥时候加入港英国籍呀!’帮老付转款的人,拿出了港地银行的回执,交到了老付的手中。
‘我都多大岁数了,我还不是为了她们娘俩,我可是要埋在国内的土地上的人,我坟茔地都找好了,就在我老家那边,不信哪天带你去看看?’
‘呸呸,晦气,老付我看你越老越不正经了,有句话我本不该说,要是你走了,刘升怎么办呀?’那人好象在探老付的口风。
‘我当年答应郝棍儿帮升子,这么多年了,也该可以了,我也算对得起老郝了,升子不同从前了,现在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老付叹了一口气。
‘是啊,这个我还真没发现,我就知道,现在吉鸿可干大发了,到处开矿,跟抢钱一样,’对于刘升的做法,a城商界中人早有议论,特别是开矿中死的人数太多,可以盖一片墓地了。
‘我知道你意思,有机会我会劝劝他的,’老朋友的忠告,老付还是能听进去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哪能不知。
一天多日不见老付,刘升以为他又是不辞而别,可没想到,这回他又来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咋的,是不是找我喝酒啊!’没有工作关系,刘升现在也不觉得什么了,他已经翅膀长硬了,可以走自已的路了。
‘喝酒就免了吧,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说公司开矿的事,’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啊,咋了?’
‘要是劝我收手的话,就免开尊口,开矿死人,从古至今,理所应当的事,别说咱们国内了,就说人家老米,还有外头的发达国家,谁能保不齐死几个人哪,难道你让我看着大把的钱不赚呀,我可告诉你了,就算我升子停了手,还有无数的人抢着干,你信不信!’刘升突然间情绪爆发了,老付还没说什么,他就开大呼喊叫起来。
听完了刘升的‘演讲’,老付也就抬起了屁股,‘可能是我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你也长大了,以后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看着老付走出了‘吉鸿公司’的大门口,打了一个出租车离去,刘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后悔刚才的大喊大叫,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每当他在外人的面前,指责别人,要么吹牛过后,总会很后悔,现在的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意见了,以前老付还能在身边不注的提点他,可现在吉鸿公司从上到下,再也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了,他真的成为了有钱有势的‘孤家寡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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