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中年大汉的身后,郭开山暗自叫苦不迭,他本想在两个战友面前显摆一下自已认识人多,可没想到,竟然引来了‘国安’人员,边走边想,一定是宋佳在京城出现了什么状况,才引来‘国安’人员们,来她曾经工作过的地点进行蹲守,他就是‘守株待兔’得到的‘落网之鱼。’
对于郭开山,中年大汉还算是客气,打开了一间办公室后,叫退了身边的人,和郭开山一对一地,进行了‘审讯。’
‘姓名?’
‘郭开山。’
‘年龄?’
‘同志,我的军官证就在你手上呢,你自已看好了,’郭开山不想再这样进行对话了,仿佛现在他成为了‘犯人’一样。
中年大汉还算是听话,按照‘军官证’的信息,对审讯单进行了填写。
‘在我问你话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刚才和你一起泡汤池的首长是谁呀?他是哪个单位的?’
‘这个没有必要告诉你吧,你找的不就是我一个人嘛,’郭开山实在不想透露出‘老哨长’的信息给人家,要是传了出去,显然影响不了。
‘那好,郭开山,你既然不说,那就当我不知道好了,我也就不当他是首长看待了,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宋佳的?你和她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中年汉子很有问话技巧,对于军队里的事,他也不想知道太多。
‘我是在这里泡温泉时认识她的,她是这里的总经理,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没别的,’郭开山是一五一十的回答着。
中年大汉又问了一些有关宋佳的事,郭开山是知道的回答,不知道的只是摇头。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凯西你认识吗?’中年大汉问来问去,也认为郭开山和宋佳之间,没有过多的纠缠,也就不想再问下去了。
‘是京城里的凯西吗?’郭开山当然是知道这人的,这人的某此言论,郭开山还很是赞成。
‘对,是他,怎么着,你认识他吗?’中年大汉好象并不在意郭开山所说的。
‘认识,我和他聊过天,他的语言基础很好,外语方面是他的特长,’郭开山把对凯西的看法,也说了出来。
‘那我就相信你了,没你的事了,郭中校,你可以走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凯西他叛逃了,六月份跑到了米国领事馆,说要寻求庇护,宋佳和他是一伙的,现在还没有找到,我希望你以后少跟这些人打交道,看在你弟弟的面子上,我今天也不难为你,我叫楚山,’中年大汉合上了本子,向郭开山伸出了他的大手。
‘你好!’郭开山还是有些惧怕眼前的这个人,他也就被迫的伸出了自已的‘小手。’
‘看来你真的和你弟弟不一样啊,真是龙生九种,各有不同啊!’和郭开山握过手后,楚山摇了摇头,在他看来,郭开庆要更象条‘汉子’,这郭开山嘛,也就算得上是个“文弱书生。”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进去!’刘镖穿好了衣服,在‘温泉旅馆’转了好久,才找到审讯郭开山的这个房间,可是他让门口的‘服务员’们给拦住了,只见他左手一掰一个人的手臂,那人也就栽倒了身形躲开了,另外几个想拦他的‘服务员’,也都让他用强大的身子给‘拱开了。’
‘找我的!’郭开山向楚山说道。
楚山没有说话,大手放在了一侧,让出了路来。
郭开山打开了房门,见到刘镖还在和人进行撕扯,也就喊道,‘镖子,你干什么你!’
刘镖见郭开山安然无恙,也就乐呵呵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让人家给弄走了呢,没想到你小子还活着呀!’
楚山看着几个左倒西歪的手下,怒声道,‘还是群废物,这么多人,都不顶一个!’
刘镖向楚山展了展自已的拳头和手腕,‘你不是废物,要不咱俩试试?’
楚山笑道,‘没有时间,你兄弟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不要妨碍我们工作!’
刘镖搂着郭开山的脖子,两人走向去往大门的方向,‘我还以为国安局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原来全是些耸包!’
‘处长,你看这小子!’一个‘服务员’好象还想上前和刘镖试吧试吧。
‘办正事要紧,你和他争什么争,走,去下一个地点!’楚山在‘温泉旅馆’已经蹲守了好些天了,一直也没有得到什么进展,他开始了他的下一个行动。
当郭开山走出‘温泉旅馆’时,胡副政委和关建国,也换好了衣服,‘没事了?’胡副政委说话的声音很轻。
‘没事了,一场误会,’郭开山为了不让‘老哨长’担心自已,也就编了个瞎话。
‘不那么单纯吧,我看你还是遇人不熟,以后可得注意点呀!’胡副政委话有所指,意识是让郭开山离宋佳这种人远一些。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对于楚山对自已的问话,郭开山对同行的三人是三缄其口,只说是认错了人,别的就再也没有了,几人见郭开山自已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在山上坏了兴致,几个人也就转回到了靖北,在老b团一家酒楼里,畅快地喝了一阵,方才各自回家分手。
回到了家中,郭开山觉得还是把电话先打给‘文书’,向他打听一下,宋佳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老班长,是我,郭开山。’
‘我知道是你,你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文书’对郭开山依旧是那样说话随和。
‘我白天去温泉旅馆了,有个叫楚山的人,问了我,说我认不认识宋佳。’
‘啊,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认识呀,是我一个朋友。’
‘哦,那人我也见过,宋佳真不听话,我怎么劝她也不听,这回好了吧,把我也给连累了,现在我正停职在家呢,给组织上写检查呢,’原来‘文书’这个新当选的‘北靖县’县长,也因为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坏了事,停了职不说,还得向上作检查。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没事了,我就是打电话问问,’郭开山不想写细问下去了,因为他不管怎么问,‘文书’也不会说的。
放下了电话,郭开山倒在床上,又回想起了楚山临走说的那句话,‘说是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不难为他了,这个弟弟究竟是谁呢?’思前想后,郭开山还是认为,这个弟弟应该是五弟郭开庆,因为他的妻子陈淑芹就是个‘国安’,人家可能认为都是‘国安家属’,也就放过他了。
得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问候一下了,于是郭开山打到了郭开庆的家里。
接电话的是郭开庆的妻子陈淑芹,‘啊,是三哥呀,老五在部队里呢,他人不在,你有事吗?’陈淑芹工作一直在跟随着郭开庆进行调动,现在又来到了大西南某县。
‘我不找老五,我就找你,楚山这个人,你认识吧?’郭开山来了个直来直去。
电话那边的陈淑芹等了好一会,方才回答道,‘认识啊,你怎么提他呀?’
‘也没啥事,我上午在靖北看到他了,和他说了几句话。’
‘哦,那就对了,我也听说他最近在你们那边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他和我提老五了。’
‘对,开庆他们挺熟的。’
‘你们最近挺好的吧?’郭开山对于自已接受审讯,还是迟迟不想开口,他只得把话题转向了问候上去了。
‘挺好的,现在我们在大山这边了,说是组建什么排雷大队,我劝他别去,他非不听,这排地雷,哪有安全的呀,他又不是专业,三哥,你有空真得好好说说他,让他换个工作呗,’陈淑芹对于丈夫转变了危险工作很是担心。
‘排雷?排雷那可是我们工兵的活啊?他一个军事指挥专业的人去干什么,这简直是胡闹嘛!’
‘就是呀,人家都不爱去的活,他抢着个,让我说什么好呢,我跟儿子现在都在这里呢,活得老憋屈了,’说着说着,陈淑芹好象在电话一头哭了起来。
‘弟妹你别哭啊,明天我打电话到他部队里去,我的话,老五还是听的,我看他怎么说,他要是不听的话,不还有大哥呢,实在不行,让妈打电话给他,这五驴子,仗都打完了,还不消停会!’
再一次放下了电话后,郭开山这才感觉到心里稍安,一闭上眼睛,就会在脑海中浮现出宋佳甩头发的样子,不只是她,还有那个叫‘凯西’的长毛,他们怎么突然间变成‘叛逃份子’了呢,想着想着,郭开山也就睡去了。
本年的六月底,老‘四连长’上调到‘北疆军区’工作,在a城稍作稳定后,他就把想调胡副政委到军区工作的意思,和军区新任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进行了汇报,两位首长听后,也就顺从了老‘四连长’的提议,把胡副政委调到了军区后勤部,当排名末位的副部长进行使用。
一纸调令,使胡副政委很是百感交集,现在的r军军部,他已经是个闲人了,到了军区,好在有老领导的照应,就算是平稳落了地,他并没有马上举家南迁,而是一个人,坐着火车,来到了军区所在地a城。
老战友相见,自然要亲热一番,老‘四连长’笑笑说,‘我听说你去山上泡温泉啦?气色好多了呀,和谁去的?’
胡副政委容光满面道,‘还能有谁呀,不就是那几个小猴崽子嘛,关建国,刘镖,郭开山呗。’
‘咱们这里好象也发现了温泉,我还没去过呢,过阵子我和你一块去,我调你来军区,也是看着你有病,陆军总院就在这里,你有病只管去看,看好了再上班,一号二号首长面前,我去帮你说去。’
‘那就太谢谢你了,’胡副政委没想到,老领导为自已想得这么多。
‘怎么着,先探探路?家属咋没带来呢?’老‘四连长’这时才发现,胡副政委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不仅家属没有,连个警卫员也没有带来。
‘不是。’
‘不是什么,是不是觉得你老哥我不是正职,说话不算啊,放心,这点事,我还是有力度的,房子我早就给你找好了,就在我家的后头,军区家属院里的‘将军楼’,朝向也好,比咱们在靖北时强多了,你还是赶紧打电话,把他们叫过来吧,工作的事,咱们慢慢再说,’老‘四连长’对于这个老战友,是离不开了。
在‘陆军总院’治疗了一阵子后,胡副政委又在a城新发现的温泉休息了一段时间,待家属都来到a城之后,他这才正式的踏进了老领导给他找的‘将军楼。’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最后一年的冬天,a城并不象以前的那样寒冷,基本上走向了‘暖冬’,胡副政委坐在军区给他配的‘奥迪车’里,细致地翻看着文件,从此以后,也就不能再叫他‘胡副政委’了,应该改叫他‘胡副部长’,以后只要小海在文中提起,‘胡副部长’,‘老哨长’,就是他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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