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回来的时间虽然有点尴尬,不过李书实还是把他拉到一边将屯田兵逃亡的事情告诉给他,毕竟他是屯田方面的军事主管,这次逃亡事件他肯定脱不了干系,所以李书实也算提前给他透露些风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也让他拟定一些办法,看看如何能够杜绝类似事情的发生。
虽然管亥对于屯田兵的逃亡有些吃惊,但是对于张牛角的这种做法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想来当初他当黄巾军渠帅的时候也没少做类似的外墙角的事情。
“主公认为那些逃亡者思乡情切的说法亥是同意的,毕竟从小就听说北方边地的胡人多么凶残,生活多么艰苦,再加上冀州百姓多受张教主的大恩,所以被张牛角鼓动倒也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亥以为如果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的话,三五年过后,这些人的根就算扎在这西河的土地上了,到时候即使有有心人来煽动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话是这个理没错,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几年的不稳定时间呢?”
“亥以为最重要的就是让士兵们有孩子。我当初在乡里的时候见过听过很多人年轻的时候很不安分,想要到外面闯一闯。有些不太放心的老人就为其娶上一房媳妇,等到有了孩子,再讲一讲外面的可怕,大多数人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只要不是活不下去,一般就不会再挪窝了。我记得主公曾经带回来不少的女娃子,虽然年纪稍微小了点,不过也已经可以嫁人了。”
果然,虽然在时局的把握和人心的明晰上管亥并不如程昱和贾诩二人,但是因为他扎根在乡土间,所以对这些百姓的心理却要比之了解的更多一些,所以办法也更有针对姓。
“那些女孩子就算了吧,这里的环境本来就比较艰苦,再让一群没长大的孩子去生小孩,即使没有变成一尸两命的结果,怕也会落下不少的病根,反而弄的旧疾未去又添新病。不是听说有不少异族少女愿意和汉人通婚么,百姓们愿意接受么?”
李书实仔细思考了一下后还是摇了摇头,古人的礼法中女子及笄的年龄最低十五最高二十,考虑到古代中国的年龄都是虚岁,也就是说女子及笄的时候可能最低不过十三周岁。虽说现代社会中已经出现了十三岁男孩让九岁女孩堕胎以及四十多岁的大叔让七岁女孩怀孕的奇葩事件,但是从根本上来说这种做法是对女姓身体的巨大伤害。
而且现代社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各种饲料中泛滥的激素以及不少孩子们超丰富的营养摄入从而导致身体提前发育并进而拥有了生殖能力。
问题是现在可是将近两千年前的东汉末年啊,看着那些身体完全还没长开虽说年纪也有十五六岁但是体型完全就是幼幼级别的小女孩你也下的去手。好吧,对于管亥这样的原住民来说当然是大丈夫,但是没有大奶可萌的大丈夫真的能保证下一代生长所需的营养么?
随意说那些说古代女孩子身体早熟的家伙都给我去死啊。当然,你要说她们心里早熟李书实也就认了,没看到赵云现在经常45°仰望明媚的天空留下名为幸福的泪水么?
“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媳妇或者真的是情投意合的话,汉族男子一般是不会考虑迎娶异族女子的,怎么说双方的生活习惯差别并不小,想要互相适应的话并不容易。”
好吧,现在的大汉就和后来的阿美利加一样,而现在大汉周边的异族就和阿美利加身边的那些加勒比之国以及某个天朝一般,国民虽然受到政斧的压榨,但是面对周边异族的时候还是有着不小的民族自信和民族自傲。而实际上现在的大汉也的确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代表了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这是实实在在的代表而非空口白牙,所以正如观海所说的那样,虽然李书实开放了民族融合的大门,但是在实际的效果上,进展相当的缓慢。
所以说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好的,不过,想要扭转倒也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关键就要看如何引导了。不过这显然不是管亥能够帮得上忙的事情,李书实在这样的事情上还是需要倚重贾诩、阎忠这样的民族混杂地区的手下。
和管亥说话的同时,李书实也时不时瞄了瞄自从被管亥带进来后便一直沉默的那个客人。
那个由管亥带来的客人个子并不算高,比起现在已经开始发育的李书实来也并占不到多少便宜,但是骨架很宽,尤其是两只臂膀的肌肉去掉外面的冬衣之后可以明显感觉出那清晰地轮廓,面色黝黑且显得异常苍老,显然平曰里没少接受紫外线的侵蚀。不过面容异常平静,既没有被李书实长时间晾在一边的不满也没有有求于人的献媚。
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李书实对于这个人做了如下的结论。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无法斗量,但是好歹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人物看到了不少,各种各样的人物所散发出的气场也接触了不少,对于看人相面多多少少有了一点心得。再说就算李书实感受到的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势和其容貌完全是对方装出来的话,那么李书实也只能表示栽在这种远超奥斯卡影帝的人物手中自己也输得不冤。
再说这个年代里有没有什么力求真实自然的影视剧表演专业,能够锻炼出这样凶残能力的人怎么说也应该不是一般般的无名之辈吧。要知道形成自己的气质就已经够难的了,不过只要经过时间的沉积,随着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的成熟总也会或多或少形成自己独特的标签。但想要模仿出完全不同的气质,那就需要对其他气质所匹配的知识和价值取向有着清楚地认识,才能做得到形神皆似的地步――一个整天都琢磨这种东西的家伙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对了,管亥啊,咱还是先不说了吧,把客人都晾了这么长时间了。这样该是你头一次领人过来找我吧,怠慢了可不好啊。”
虽然还想询问一下同样在外面几乎忙了大半年的管亥对于屯田事务有什么建议和意见,不过却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将客人晾在一边了,尤其是李书实还觉得对方是个人物的情况下。
“不要紧,不要紧的。亥的事情不过是些琐碎的私事罢了,主公的公事要紧啊。”
说起来这次再见到管亥,李书实觉得原本他身上在做黄巾军北海渠帅时的煞气似乎消散了不少,人也变得谦和起来。这倒不是说他之前不合群,而是之前的他给李书实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将军,而现在的他,嗯,多了一种居委会老大妈身上的味道,平易却不失坚持。
李书实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李书实只知道现在不论是曹纯还是太史慈,原本身上的书生气息都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军人所特有的锐利。
莫非管亥其实已经远胜吕布和赵云,直逼堪称已经进入到返璞归真境界的童老头?
“比较急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剩下的都是些需要大家碰头的事情,现在是农闲时节,又恰逢西河运动会的进行和陛下的莅临,所以一切行动都要围绕此进行,除非是非常紧急的事情,老管你就放轻松点,好好休息一下,否则等到明年要你忙碌的时候你却病倒我该怎么办呢?”
虽然一不小心思绪再一次飞到了不知道的何方,不过李书实总算嘴巴与大脑暂时脱钩,没有闹出什么尴尬的笑话。
“多谢主公关心,亥别的方面或许不行,但是唯独在身体上还是颇有自信的,这点小事还压不垮我管亥的腰杆。”
“好了,知道你老管有的是力气。不过身体是建功立业的本钱,劳逸结合才是王道。”
直到此时,李书实和管亥才重新回到了那位管亥带来的客人身上,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李书实和管亥结束了谈话,很平静地走到了管亥的身边并稍稍落后了半个身位。
“来吧,我向主公介绍一下。说起来这位与虽未谋面,但是却也是颇有渊源,说起来当初亥能与主公相识也多多少少和这位沾了点关系。”
和管亥的相识?李书实稍稍会想了一下,便从记忆的深处掏出了当初在青州时的些许琐事,嗯,就是当初将太史慈坑来的那些片段,也是李书实颇为得意的一次忽悠行动,虽说那个不错的结果其实是由一堆相当让人无语的巧合堆砌起来的。
“看样子主公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位就是在下的族弟,现任东莱长广管家的家主管承。”
“见过太守大人。”
说起来管承能够继承管家的家主之位确实是因为李书实的缘故,因为原本执掌管家大权的是他的二兄,只不过为了拓展自己的地盘结果在乐安的一处渡口被当时初出茅庐的李书实领着吕布、高顺、赵云等人大败,管家老二也畏罪自杀,这才有了管承的家主之位以及李书实与管亥的相识。
“那么不知道管家主从富庶的青州来到我这偏僻的西河有何要事呢?”
虽说管承的的确确是个人物,只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李书实这个让人纠结的家族相当的不爽,自然,语气上就显得并不那么热情了。
不过意料之中的事,管承并没有因为李书实的表现而动怒,他仅仅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承不远千里而来,自然是既能让太守大人满意自己又有客观的收益的生意。”
咦?为什么听着管承这话李书实有种很耳熟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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