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向天亮是带着酒气出门的,和周必洋躲在南北茶楼喝到天亮,两个人干掉了三瓶半白酒,是向天亮近期少见的一次尽兴,只喝酒,不谈事,难得的放松和发泄
向天亮不是去上班,而是陪着贾惠兰去医,既做护花使者,又是去探望邵三河。<
贾惠兰抢着坐到了司机的èizhì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嗔怪道:“一身的酒气,你是想到交警队去喝茶吧。”
“交警都认识我的。”向天亮当然满不在乎。
“你还说。”贾惠兰娇声道,“真是lang费时间,早知道你是在喝酒,我们就去找你了。”
向天亮坏坏地一笑,“被你们找,伤身伤肾,喝酒么,仅仅只是伤身,所以还是喝酒的好。”
“哎,你已经五天没去我的三一二了。”贾惠兰有些不满。
“有这么久?你记错了吧。”向天亮装傻。
“就真是一盆花,五天不浇水,非枯了不可。”贾惠兰道。
“知道,知道,这些天不是忙案子么。”向天亮道。
“案子要忙,人也得侍候,不然我们不成了摆设吗?”贾惠兰白了向天亮一眼。
“惠兰姐,你是医生,你可以见缝插针啊。”向天亮咧着嘴乐。
“你办案子,我又帮不上忙,我怎么见缝插针呀。”贾惠兰也乐。
“hēhē,现在好了,你家的bǎobèi丫头卢晓敏放假了,她可以帮你解决啊。”向天亮乐道。
“去你的,她只会火上浇油,她能代替得了你吗?”贾惠兰埋怨道。
向天亮笑着问道:“惠兰姐,那你是怎么一个意思呢?”
贾惠兰娇声道:“待会你来找我,你要努力的慰劳慰劳我。”
向天亮笑骂道:“臭娘们,你真他x的骚啊。”
贾惠兰反唇相讥,“我是骚,但一大半是你造就的。”
“好吧,好吧,你先给病人治病,然后我再给你治病。”向天亮满口答应。
车到医,向天亮先去了住部。
市公安局局长邵三河住在特等病房,特等病房在最高的十六层,电梯门口有便衣守卫。
没见着市公安局副局长姜学明,便衣认识向天亮,告诉他,姜学明上班去了。
邵三河还睡着,但向天亮在病房里见到了市公安局政治处副主任胡丽,她是来陪护的。
胡丽人如其名,很漂亮,很性感,不象三十五岁,倒象是个二十五岁的少妇,几年前做了邵三河的情人,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邵三河的老婆在乡下教,侍候公婆,其实多少知道一点邵三河和胡丽的事,但邵三河的老婆开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为净,倒也相安无事,更让邵三河和胡丽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向天亮咧着嘴hēhē直乐。
胡丽脸红了,她知道向天亮笑的是她,每次jiàniàn,向天亮都要拿她打趣。
“天亮,是这样的。”胡丽小声解释道,“嫂子要下午才能过来,她让我先过来看着点。”
“哟,不错嘛。”向天亮笑道,“和平共处,值得点赞,不过叫嫂子有点不对吧,大老婆小老婆,应该以姐妹相称吧。”
“天亮,你又取笑我。”胡丽小小的反击了一下,“照你这么说,你的百花楼里那么多的美女,是不是以也如你所说的那样命名呀。”
“hēhē。”向天亮满脸的坏笑,“胡丽姐啊,你不但越来越会说话,你还越来越迷人,我都心动不已哦。”
胡丽啐了一口,“去你的,别狗嘴不吐象牙。”
“真的,真的。”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啊,老邵负伤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之处,我设身处地替你着想,如果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来找我,我义不容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丽笑道:“天亮,你给我记着,我一定告诉老邵,让他把你的臭嘴缝上。”
“hēhē,老邵完蛋了,拿我没bànfǎ喽。”向天亮转过身,看着还在睡的邵三河,突然飞脚猛踹病床的床腿,“喂,你要是再装,信不信我掀了你的床,把你从十六楼扔下去。”
邵三河睁开眼骂道:“***,你敢调戏我的老婆。”
“等等。”向天亮冲着胡丽挤眉弄眼道,“老邵,是小老婆而不是老婆,你可别搞错了。”
胡丽忙说,“你们说事,你们说事吧。”
邵三河看着向天亮道:“空着手来看病人,你也太抠了。”
“少跟我装蒜。”向天亮一边坐下一边说道,“你也是在死亡线上走过几回的人,这点小伤能把整到医里来?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臭小子,也jiùshì你眼睛毒。”邵三河笑着说道,“我有个想法,我应该扮演一下别的角色,总不能大家都在明处忙活吧。”
“憨人装傻,十个九灵。”向天亮问道,“昨晚的战斗你应该知道了吧,昨天晚上农垦大厦楼顶上的第三个目标和第四个目标,是不是你干掉的?”
“不是我。”邵三河摇着头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是我干掉的,至少我不会瞒着你吧?”
“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
“见鬼了,我以为是你。”
“我就知道你会往我身上扯。”
“没bànfǎ,会打枪的满眼都是,可打得一手好枪的真没几个。”
“我也在想昨晚帮你的人谁。”
“起码是是友非敌吧。”
“还好,咱们少了一点麻烦。”
顿了顿,向天亮问道:“你对昨晚的战斗及其结果怎么评价?”
邵三河道:“率先并尽量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zhègè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他们的核心人物也应该登场亮相了吧。”
“现在有一个严重的问题。”
“什么严重的问题?”
向天亮道:“昨天晚上上半夜,你们六个人搬运材料和证据之后,我家客厅的花盆里多了一个窃听器,监控录像拍下了放窃听器的镜头,可惜角度不对,只拍到了手而没拍到人。”
邵三河微微一怔,“你认为是谁?”
向天亮苦笑道:“老邵啊,一个局长两个常务副局长两个副局长一个分局长,你让我怎么认为?”
邵三河点着头轻轻一叹,“难怪啊,难怪你对我们不放心,防我们象防贼一样啊。”
向天亮说,“你不也一样么,装伤骗人,你也真够可以的。”
邵三河说,“彼此彼此,对了,接下来你zhǔnbèi做什么?”
向天亮说,“两件事,一,正面接触马腾,jìxù逼迫他们。”
邵三河说,“接触马腾?是不是急了一点?人家毕竟是一区之长啊。”
向天亮说,“管他区长不区长的,你不同意吗?”
邵三河说,“我是想,总得找个héshì的理由吧。”
向天亮说,“理由是明摆着的,六一居一零三号房,他住过的房子埋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咱们完全可以对他进行依法传询。”
邵三河说,“好主意,那你zhǔnbèi派谁出面?”
向天亮说,“杜贵临。”
邵三河说,“为什么不是周必洋?”
向天亮说,“杜贵临不行吗?”
邵三河说,“好吧,听你的,第二件事呢?”
向天亮说,“我想找出那个在我家放窃听器的人,不然我吃饭不香睡觉不着。”
邵三河说,“同意,六找一,不难嘛。”
向天亮说,“说难也难,你说我该怀疑谁?”
邵三河说,“你一贯的原则是怀疑一切,包括我。”
向天亮说,“当然包括你,因为你也有机会在我家安放窃听器。”
邵三河说,“我愿意接受调查。”
向天亮说,“怎么查,我还要再想一想。”
邵三河说,“我提醒一下,这两件事一办,就等于是公开进行了,特别是找出那个在我家放窃听器的人,牵一发而动千钓,这就等于是正面交锋短兵相接了。”
向天亮说,“我知道,这不快过年了么,难道你不想安安生生的过年?”
邵三河说,“反正案子是你在主导,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向天亮说,“但是,你就这样躺着?”
邵三河说,“这不好吗?我就不能息一息喘口气吗?”
笑着站起身来,噢了一声,向天亮道:“我差点忘了,向你报一下昨晚的损失,你要负责给我报销,运钞车三百一十万,我家被烧被淹被毁,损失达二十万,一扇小门被炸,重修需要十万,我那棵老矮树几乎被毁,价值十万,此外其他损失合计约十万,以上总计为三百六十万元,详细清单我过几天派人送到你市公安局财务科。”
“去。”邵三河扯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向天亮嚷了起来,“哎,你不会是想赖帐吧。”
邵三河露出了半张脸,“你的案子,我只是帮你的忙,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向天亮气极,“***邵三河,你不讲道理啊。”
“没有道理可讲,你还要付我加班费呢。”邵三河笑道。
“老邵,三百六十万元啊。”向天亮心疼道。
“滚,别影响我睡觉。”邵三河又缩回到被子里去了。
向天亮无可奈何,恨得直咬牙。
胡丽站在旁边,伸着右手,冲向天亮做了个请的姿势。
向天亮骂了一声他x的,悻悻的离开了特等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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