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是贪婪,有的时候,它会独自吞噬所有的细节,心安理得是人有了理想的收获之后的沉稳与欣慰。
当然随遇而安也是自己知足常乐的最大内涵,只要自己能够习以为常的学会面对一切风云变幻,那自己将会赢得威信与可靠、将会博取崇尚与高雅。
纳兰二爷的威信与崇尚,绝对是靠自己一拳头,一拳头打出來,不管遇到谁,只要不对路,啥都别说,先打一场再啰嗦,长久以此,也为他博得了‘纳兰阎王’的‘雅称’,万人生畏,在北省,谁家孩子不听话,大人來一句‘纳兰阎王,马上就來吃你,’孩子保准不哭。
就这样一个恶名远扬的老跋扈,却对他的大儿子‘沒辙’,而且继承了自家老子护犊子的姓格,只要是他的,谁碰弄谁,更不管你是谁,这也是纳兰大少,少年时,迅速崛起的,最主要原因,沒有之一,说白了,拼的就是爹,。
以前不怵他,现在依旧如此,可自打自己当了父亲以后,哪怕小公主还沒出生,肖胜便已经体会到了为人父的那份‘不舍’,继而,对于眼前这个为了这个家,跋扈,好强了一辈子的老人,有了几分的共鸣感。
其实,当纳兰二爷看到自家儿子,‘犯怂’的想要开溜之际,便已经体会到了他的理解,就刚刚那一番话,别说在自己背后咬舌头,就当着面,自己也最多骂一句‘兔崽子’,真动手打他,真舍不得,更别说,他还搬出了他‘老妈子’呢。
逃是逃不了了,干脆摸过身子,少有的推着暴发户的轮椅扶手,碎步往前走着,边走还不忘边交代着:
“你们俩蹲在那里干啥,拿毛毯,提开水啊,这边等着喝极品龙井呢。”蹲在墙边,金鸡读力的弹头和斥候,哪能听不出这是自家班长为自己开脱,那溜得算是快啊,‘嗖’得一声就沒了人影,肖胜刚把暴发户推到桌前,拿毛毯的,提水的都到了,谄媚的笑容,就沒消失过,在肖胜憋了嘴角后,立刻折了回去。
直至这时,魏叔才笑着摇了摇头,抿着弹头递过來的香烟,从里屋走了出來,并沒有停滞,反而推开房门,警惕着四周,。
“长生贤侄啊,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儿子,二话不说,我先一巴掌豁上去,我都替你感到心痛啊。”
“叔,我有‘速效救心丸’,整两粒,就不疼了。”听完自家老子这句话,低下头的肖胜咧开了嘴角,早就料想是这种结果的乔老爷子,也不生气,翘着二郎腿,也沒有避讳的意思。
“杭市西湖区刚产的嫩茶,还就西湖南郊那一亩三分地出的,一亩就出三两这样的嫩茶,纯姑娘手工烘晒,你懂得。”听到这话,肖胜赶紧又倒了一杯,细细品味,‘嗯,,’了一声,还别说,真夹杂了点幽香味。
“这不是唬人的吧,真的是年方十六的小姑娘,用幽体烘晒的茶。”听到这话,乔老头子差点沒喷出來。
“我都说了手工,喝你说的那种茶,是要折寿的,还是这茶喝着安心,泡一杯,乔叔的手艺真不咋滴,这茶到您老手里,糟蹋了。”听到这话,乔老爷子也不反驳,笑而不语,感情赖在这不走,就是想的喝肖胜亲手泡制的茶水啊。
打小沒少被老爷子‘蹂躏’的肖胜,在茶艺的造诣上绝对堪称行家,指法娴熟,而且水温,剂量,,拿捏的十分到位,单单这怡人的茶香,便让乔老爷子和暴发户,贪婪,回味。
泯了一口,回味无穷的暴发户,微微蠕动着嘴角,不舍的看着杯中茶水,若有所思的说道:
“到了你下一辈,是‘皓’字辈,本來吧,是想让你老爷子亲自起名,谁知被上面那位捷足先登了,单字一个‘莹’。”听到这话,肖胜差点沒喷出來,上面那一位,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莹莹之光,不大气,更不霸气,你纳兰长空的孙女,就这么‘低调’。”
“别跟我戴高帽子了,还听不出來什么意思吗,再说了,姑娘家,低调点不好吗,咱也不求她能有啥大出息,健健康康,以后找个像她爷爷这样完美的男人,就可以了。”
“乔老爷子,这茶有点苦,你觉得呢。”
“喝的有点胃反,姑娘是好姑娘,就是找错了爷爷,,得,我家孙女还在病房里望眼欲穿,我跟你们爷俩谈及这,心里难受啊,堵得慌,看见你们爷俩,就想暴打一顿,还不得收力的。”说完,乔老爷子起身走开,暴发户和肖胜相视一笑,总算把这老家伙支开了。
“你來,不是单纯的为我擦屁股吧,曰子定下來了。”
“定下來了,时间紧,任务重,你和弹头,斥候先行入云省,先跟周边的线人接触一下,了解下具体情况,大年初一出境。”听到这话,肖胜微微低下了头,良久沒有开口。
“还有什么要给家里交代的吗。”
“算遗嘱吗。”听到这话,暴发户抬头望向漆黑的上空,轻声道:
“算吧,入了云省,是生是死,就靠你自己了,我希望你活着。”说完,纳兰长空把手深入自己的衣领内,猛然拉了一下,一颗用银链捆绑的子弹,紧握在他的手心。
“那么多年,沒用上,如果真有那一天,算是我送你一程。”在子弹和银链塞在肖胜手心的时候,不敢与自家儿子对视的暴发户,看着别处,即便庭院内的灯光不强,但肖胜仍旧看到了对方那湿润的眼角。
在肖胜接过这枚‘光荣弹’的时,声调猛然提高的纳兰二爷,嘶喊着魏叔的全名,快步小跑至庭院的他,凑到了纳兰长空的身后,推着轮椅,快步往门口走去。
“爸,。”
“嗯。”
“对我妈好点。”
“屁话,那是俺媳妇。”头都沒回的暴发户,摆手示意魏叔赶紧把自己推走,追出院门的肖胜,咧开嘴角,轻声低吟道: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的父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更不用送。
爸,我还沒尽孝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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