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一听这闹的,虽然不清楚这夫妻俩搞什么名堂,但还是赶紧下到了车外,砰砰砰的连敲了好几下门,可是里面人却没半点反应,这时闵柔也熄了火,跟了下来,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啊?闹得这么厉害啊。”
“鬼才知道,你去打纽葫芦的电话。”陈扬撇撇嘴回道,顾不得多想,赶紧又用力敲了几下门。
闵柔应了一声,飞快的取出手机,可她还没来得及拨通纽葫芦的电话,兴许是里面人听到了陈扬的敲门声,咣的一声,总算是把实木红漆大门给打开了,跟着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睡衣,蓬头垢面的男人尖叫着从里面冲了出来。
人还没现完整身,就只听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吼声从里间冲了出来:“陈扬,你快跑,疯婆子拿刀要砍死我!!”
陈扬一看,这衰男可不就是纽葫芦么,他赶紧伸手拦住外冲之势极猛的纽葫芦,一头雾水的急急的问道:“老纽,你跟燕子搞什么名堂呢?”
纽葫芦打着赤脚,满头满脸的抓痕,身上的丝绸睡衣也多处被撕烂了,整个人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他顾不得跟陈扬说太多,反倒是气急败坏的猛扯着陈扬,口中连连惊呼:“回头再说,咱们快走啊!”
陈扬哪里肯没弄清楚就这么离开,使劲拽住了这家伙,刚要再问清楚情况,不料这时身边的闵柔突然尖叫了一声,“陈扬,小心,燕子出来了。”
陈扬一惊,抬眼一看,就只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手里提着把菜刀正急急忙忙的往外院冲了出来,可不正是纽葫芦的老婆燕子吗,他顿时也被吓了一大跳,看来这两公婆是玩真的啊。
而被他硬拽住的纽葫芦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口中惊呼道:“你拉着我干嘛,快跑啊!”
陈扬却没听他的,而是把他往地上一扔,然后眼疾手快进的冲上去,抢在燕子冲出来之前,嘭的一声把大门重新给关上了,同时使劲拉住了门环。
砰砰砰!
里面立刻传出了一阵砸门声,同时能听到燕子在里面大声哭嚷着:“姓纽的,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我辛辛苦苦的在家里帮你们老纽家怀孩子,你倒好,跑到外头去见小情人去了,今天我非把你那破玩意割了不可!”
陈扬刚一看到纽葫芦这副衰样时还多少有点同情他,可这时听到里面燕子的哭喊声后,立场立刻就变了,虽然没敢松手,但还是皱眉朝仍旧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纽葫芦投去一个质问的眼神。而一旁明显有些紧张的闵柔也毫不客气的朝纽葫芦鄙夷的瞥了过去。
“我没有,我真没有,我特马比窦娥还冤啊我!”纽葫芦大口喘着粗气,同时大声向陈扬两人叫起了撞天屈。
陈扬听得那叫一个头大,但不管怎么样都好,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纽被老婆追砍,只能先暂不理会叫屈的纽葫芦,而是规劝起了仍在不停砸门的燕子:“燕子,我是陈扬,你听我说,你先冷静点,咱们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你别喊打喊杀的好不?”
“是啊,燕子,你别怕,有陈扬在这儿给你做主呢,纽葫芦他跑不到哪儿去的,你先听话,把刀子放下。”闵柔也不失时机的朝院子里劝道。
“陈市长,我不是不想好好说话,是这个王八蛋他狗改不了吃屎,他没有良心,我还怀着孩子呢,他就敢在外头跟其他女人胡搞,呜呜您给我开门,我今天非得活剐了他不可!”燕子大声的哭喊道。
陈扬听得冷汗都飙了,但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劝说:“燕子,你别激动,纽葫芦已经被我控制了,他哪儿也去不了,你先回屋里去,一会我就把他抓进去,只要你说的属实,我保证他任你发落。”
陈扬话音一落,原本还搁地上的纽葫芦吓了一大跳,忙不迭道:“陈扬,你别听这疯婆子的,我特马”
“你给我先闭嘴!”陈扬喝止住了纽葫芦,跟着马上又对里面还在拍门的燕子劝道:“燕子,没事的,我的话你还信不过吗?你听话,先回屋里去好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扬的话起了作用,燕子的拍门声总算是停了下来,然后又隔了好一阵,便只听到燕子在里面抽着鼻子说道:“陈市长,您把这个王八蛋带进来吧,我给您面子,暂时先不砍他了。”跟着,便又是好一阵的低噎声。
陈扬这才松了口气,飞快的给闵柔一个眼色,让她看住纽葫芦,自己则是等了大约半分钟的样子,才小心翼翼的把大门推开了一条缝隙,见里面没有异动,他才放心的把门口推开了。
燕子这时倒是很守约的回了里间,陈扬赶紧给闵柔示意了一下,让她先进屋去劝劝燕子,然后就立马回头一把揪住了正哆哆嗦嗦要往陈扬车里跑的纽葫芦,大骂道:“还跑什么跑,还不赶紧回去给你媳妇认错。”以他对纽葫芦的了解,估计人燕子说的十有**是真的,当然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们被阉掉,先回屋劝劝再说,想来自己在场,燕子总不至于还喊打喊杀的。
纽葫芦却是死都不肯回屋里头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口中惊魂未定的道:“陈扬,你还真信这臭娘们的啊,要进去你自己进去,我要进去了,这臭娘们非砍死我不可。”
陈扬也懒得听他废话了,二话不说,就生拉活拽的把他往里屋拖,纽葫芦虽不情愿,但拉拉扯扯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被陈扬给硬拽回到了客厅里。
原本装饰豪奢的大客厅里此时一片狼藉,碎瓷片,玻璃渣到处都是,各种家具,沙发,桌椅则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可想而知,两人刚才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而也不知道闵柔都劝了些什么,一身孕妇装挺着个大肚子的燕子此时貌似已经冷静下来了,原本手里提着的菜刀也已经被闵柔拿走了,低着头一个劲的在抽泣着,闵柔则抱着她,小声的犹自在劝说些什么。
不过看到陈扬把人拽进来了,燕子立刻又火冒三丈起来,哭骂道:“王八蛋,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跟你没完。”边骂边作势要往这边冲过来,幸亏闵柔手快,赶紧死死的抱住了她。
陈扬也是连声劝道:“燕子,你冷静点,别太激动。”边说边没好气的推搡了纽葫芦一把。
纽葫芦一进屋就盯住了他老婆,看到对方手里不再提着菜刀了,他胆子大了不少,赶紧用脚把地上的一些杂物拨开,走到厅中央,把沙发扶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回到了沙发上,转头瞪着燕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似乎想骂什么,却一时气没喘匀,骂不出口来。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还敢瞪我是不是?”燕子同样是眼睛喷火的怒视着纽葫芦,若不是闵柔拼命拉住她,她绝对会冲过来跟纽葫芦拼命。
陈扬见他夫妻二人此时模样,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稍微等两人冷静了些下来之后,他才也抽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冲纽葫芦道:“好了,说说吧,老纽,到底是怎么回事?”
纽葫芦虽然觉得在哥们面前丢人丢大了,但陈扬问起,他还是撇撇嘴,没好气的回道:“能怎么回事,还不是这臭娘们瞎鸡-巴吃醋”
“我吃飞醋?”燕子一听他开口就冒火了,喝断他道,“你个王八蛋给我说清楚点!我亲眼瞧见的,你跟个小狐狸精在燕京饭店的咖啡厅卿卿我我的,跟着又到楼上开了半个多钟头的房,你还敢不承认是不是?”
纽葫芦闻言用力哼了一声,却没理会她。
陈扬听了皱眉不已,这老纽也真是够二的,怎么会被燕子给盯梢上了,这被燕子瞧了个眼见为实,还真不好开脱了,而且看燕子醋劲不小,这事恐怕不好善了。就开口又问道:“老纽,到底是不是有这回事?”
“切,屁大点的事儿,陈扬,你给我评评理,我不就是跟那金小星喝了两口咖啡,然后到房间里谈了点公事嘛,这臭娘们至于想到那地方去嘛,再说了,我堂堂中娱传媒的老总,什么漂亮妞没见过,我真要找点事会被她瞧见嘛。”纽葫芦一脸不屑的说道。
而陈扬一听他提到金小星的名字,顿时暗暗松了口气,还真别说,这回倒还真是冤枉了他,毕竟是自己叫他帮自己去联系金小星套话的,想来这小子应该还不至于跟金小星之间有什么龌龊事情。
想到这,便哭笑不得道:“老纽,就这破事啊?你怎么没跟燕子解释一下,是我叫你去找这金小星的吗?呵呵,我倒没瞧出来,你还挺讲义气的哦。”
“我说了,我怎么没说,可这臭娘们根本不相信,一个电话把老子骗回家,就开始疯了似的拿菜刀要砍我了。”纽葫芦撇嘴道。
陈扬顿时无语,而不远处的燕子则气咻咻的嚷道:“纽葫芦,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别以为把脏水泼到陈市长身上我就会信你,我亲眼瞧见的,你跟那小明星聊得那个肉麻劲,真让我恶心!还敢说是帮陈市长的忙,你帮的是什么忙,用得着两个人去开房吗?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你”纽葫芦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他倒是真没敢跟燕子说清楚,毕竟陈扬让他去查的事情,多少有点见不得光的。
别说燕子会误会了,就连在边上听了个半截的闵柔这时听燕子提到陈扬貌似跟这个金小星有什么瓜葛,顿时也一脸狐疑的朝陈扬看了过去,金小星可是国内当红的一线女明星,真要是这纽葫芦是陈扬安排去见的,那么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龌龊事呢?
而陈扬在一旁倒是听清楚了,这下子他也可以确定是个误会了,而这个误会既然因他而起,他当然有责任让别人两夫妻和好如初。他也没多想,当即朝燕子走了过去,笑道:“好了,燕子,你别着急,这事真跟老纽没多大关系,那个女明星的确是我让老纽去接触的,这个我可以作证。”
“真的?”燕子有点将信将疑,“陈市长,您可别偏帮这个臭不要脸的。”
“还臭不要脸的呢!”纽葫芦气得不行,陈扬都亲口解释了,自家这疯婆子还敢冤枉自己。
陈扬也知道以自己跟老纽的关系,这么随便一说,燕子难免心里多少还是存疑,想了想,这儿也没外人,就坦白告诉燕子道:“嗯,燕子,事情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这么跟你说吧,那个金小星跟华海的一些干部有点私交,正好我在查着一些案子,需要她提供一点资料,你应该清楚,这种事我不太方便亲自出面,因此只能麻烦你家老纽了,我这么说,你相信了吗?”
燕子也是出身高干家庭,而陈扬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哪里会还不明白,顿时也意识到自己看来是真的冤枉了老公,一时间心里忧喜交加,喜的是老公没有跟别的女人有染,忧的却是自己闹了这么一出,却是让老公难堪到了极点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尴尬的对陈扬道:“对不起,陈市长,我,我真不是故意想要打听您的事情的,只是他,他这人以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
陈扬笑了笑:“呵呵,没事,我能够理解。”边说边转头瞥了一眼闵柔,打趣道,“你呢?搞明白没有?”
闵柔闻言俏脸一热,为自己刚才对陈扬产生怀疑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却是嘴硬的低声道:“我当然相信你啦。”
陈扬还有事要问老纽,不过这客厅乱糟糟的,显然不是谈事情的好地方,他想了一下,便交代闵柔道:“闵柔,一会我跟老纽到楼上聊几句,燕子身子不方便,你帮着收拾一下。”
“不用麻烦小柔了,陈市长,我可以的。”燕子闻言更加不好意思了,赶紧说道。
而边上的闵柔却不介意道:“没事的,燕子,你别跟我客气,我帮你收拾。”
陈扬见事情已了,便没多耽搁,冲还在沙发上生闷气的纽葫芦知会了一声:“行了,老纽,别跟燕子怄气了,虽然燕子误会你了,但这事你也有责任。”
纽葫芦闻言顿时就不服气了:“哎,我说陈扬,你讲点道理成不,我有什么责任,要不是这臭娘们”
“好了,别废话了,到你书房来,我有事跟你聊。”陈扬赶紧堵住了他那张破嘴,省得待会儿又吵起来。
上了二楼书房,关上门,陈扬看了一眼纽葫芦那衰样,又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纽葫芦却是一脸忿忿不平的模样,犹自不解气的说道:“陈扬,你等着瞧好了,回头我不把这臭婆娘休了我特么不姓纽了我!”
“行了行了,夫妻间能有什么隔夜仇啊,又不是什么大事,把误会讲清楚不就完了,你也别在我跟前嘴硬了,你要真把燕子休了,回头你家老爷子可就真拿刀剁你了,到时候我可没办法帮你了。再说了,要不是你以前不检点,燕子会这么疑神疑鬼的么,这事啊,我看你还是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陈扬笑呵呵的说道。
“陈扬,你还是我哥们不是!”纽葫芦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心里却也清楚,陈扬的话没说错,燕子是老头子给他定下的媳妇,现在还有了身孕,哪有半点休妻的可能姓哦,除非他真不想活了。当然了,燕子虽然醋劲大点,但其他方面倒也没有可以让他挑剔的地方,人长得漂亮不说,家世背景也有,而且一门心思相夫教子,又温柔贤惠,刚才的话也是说的气话罢了。
陈扬也知道这家伙是死要面子嘴硬,就懒得再戳他痛处了,很快就转到正事上来了,问他道:“说正经的吧,你跟那金小星聊过,都套出什么话来了?”
“套个毛啊,这姓金的小明星拽得不行,嘴巴硬得很,尽跟我扯些没用的东西。”纽葫芦撇撇嘴道。
“哦?”陈扬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那天在酒会上只是跟金小星短暂接触了一下,但是以他的判断,金小星应该有点猛料才对的。
纽葫芦见陈扬皱起了眉头,这才嘿嘿干笑起来:“当然了,我是什么人啊,我纽总出马,一个小明星还不乖乖手到擒来,除非她不想在这行当里混了。”
陈扬这才知道被纽葫芦给骗了,笑骂道:“你挺能的啊,你就再跟我继续滑头吧,信不信回头我就把你那些丑事都跟燕子一五一十的慢慢道来,我想燕子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纽葫芦闻言立马收起了得意的笑容,惊恐无比的打断陈扬道:“哎,您老人家千万别介,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吗?”
也难怪,即便是现在,他一想到刚才被燕子提着菜刀追砍的一幕,仍旧觉得毛骨悚然,后怕不已。
陈扬笑着看了看表,被老纽跟燕子这一耽搁,现在都快九点半了,今晚十二点前可还得回学校去的,他才懒得跟纽葫芦废话,早点走人跟闵柔亲热去多好。
“好了,我可是从党校偷溜出来的,你赶紧说吧,都从金小星那儿查到了什么?”
“哟,还回学校啊?不跟闵主任过过组织生活了吗?”纽葫芦笑嘻嘻的打趣了一句,不过倒也没再废话,而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打听到的一些猛料都跟陈扬说了。
还真别说,纽葫芦的确是从金小星嘴里套到了不少猛料,而且大部分都涉及到了一些高级别的干部,比如某位领导的小三是谁谁谁,某某明星其实是哪位大领导的小情儿,某位经纪人专门帮领导介绍一些出台的明星搞三-陪等等,不过金小星毕竟是在燕京混的,她所知道的真正跟华海有关联的事情不多,而其中唯一能引起陈扬注意的则是这么一个爆料,据金小星透露,在华海存在着几个很私人的超跑俱乐部,每隔一个月左右时间都会组织一些豪奢无比的派对,俱乐部的组织者她不太清楚,但参加派对的人都是俱乐部的vip会员,而这些会员则非富即贵,并且,她因为跟朋友一块参加过,知道这些私人派对其实都是一些银-乱到了极点的派对,而且她听说有不少本地官员也经常参与进来,甚至还曾经在某次派对里见到过市委某高层。
最后,金小星还提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据她说,就在本月末,也就是这个星期六,星期天,在这两天里,其中名头最大,最奢华,参与人层次最高的一个叫做华海盛筵的私人派对将要召开,到时候,数之不尽的超级跑车,私人飞机,豪华游艇,各方名流等等,都将齐聚在这个派对里面,当然了,具体有没有所谓的银-乱活动,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儿了。
陈扬听完纽葫芦的介绍之后,顿时皱眉不已,他在华海也好几年了,倒也听说过海边经常会有一些奢华派对活动,但其中有人组织银-乱活动,并且涉及一些名流,他却是头一回听说。
沉吟良久后,他才开口道:“老纽,你确定么?就在本周末会有这什么华海盛筵?而且会有一些高层参加?”
纽葫芦却是很不负责任的耸了耸肩:“这都是那金小星告诉我的,至于是不是属实,我可不敢打包票,反正我打听到的都跟你说了,嘿嘿,当然了,你要是想知道燕京的这类超跑俱乐部,我倒是还能提供一些内幕的哦。”
陈扬闻言笑了起来,却没再说些什么。
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两人便一块下了楼。
下到楼下大厅,却见大厅已经收拾干净了,闵柔和燕子两女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聊着天,也不知聊了些什么,两人不时的发出咯咯的娇笑声。
看到陈扬下了楼,闵柔便结束了跟燕子的闲聊,从沙发上起了身,迎了上来,而燕子虽然也跟了过来,却似乎还是有些下不来台,依旧是冲纽葫芦板着张冷脸,不过倒也亲自把陈扬二人送到了大门口外。
“陈市长,真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陈扬临上车前,燕子很是尴尬的再次对陈扬说了声抱歉。
陈扬则很大度的笑笑说道:“呵呵,燕子,我可没笑话你,我在这里表个态,你要是真打算把纽葫芦这家伙给送去当太监,我第一个支持你。”
燕子闻言脸蛋红得都能染布了,而纽葫芦则翻着白眼道:“陈扬,你还是不是人,有你这么盼着哥们好的吗?”
陈扬哈哈一笑,也不理他,径直上了车。
很快,在纽葫芦和燕子的注视中,奥迪车缓缓驶出了巷子口。
这时,已经换了陈扬亲自驾车了。
“陈扬,咱们咱们现在去哪儿啊?”闵柔有些羞赧的轻声问了一句,这时已经过了九点半了,而陈扬十二点之前肯定要返校,即便能稍微迟一点,也不能超过一点,也就是说,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并不充裕了,而如果去她的宿坐坐的话,那就更紧迫了,毕竟从后海到她住的小区最快也得半个钟头。
见陈扬没回她话,反倒是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又过了五六分钟,闵柔再顾不上矜持了,红着脸催促道:“你真讨厌,都多少点了,你还不快点决定,你说,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回学校了?”
陈扬这才哈哈一笑:“谁说我没决定啊,这不已经到家了吗?”
闵柔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明白过来了,心中不由就是一喜,而此时陈扬已然把奥迪车稳稳的停在了一座静谧的四合院大门前。
这倒不是别人家的屋子,而是陈扬正儿八经在燕京的家了。只不过这时院里院外都黑灯瞎火的,显是没人在里面。陈若男自从学校放暑假之后就跑兰州陪父母儿子去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舍得回来,屋里没人,倒也不觉奇怪。
“呵呵,现在不着急了吧?”
陈扬一边熄火,一边笑呵呵的打趣道。
闵柔脸热不已,却嘴硬的小声道:“我才不着急呢。”边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径直走到了四合院门口,从皮包里摸出了一串钥匙,也不等陈扬了,很快就开门进了院里。
陈扬家里面的女人每人都有这四合院的钥匙,只不过一般情况下,她们即便手里有钥匙,也不会跑这里来住的。这也是刚才在车上闵柔怎么也没想到陈扬会就近带她回家来的缘故。当然了,陈扬把钥匙给她们,本身就是一种认可。
等陈扬不急不缓的锁好车子进到院子时,闵柔已经如同女主人一样,进到大厅里开了灯,并且打开了几扇主要的窗户通风,甚至还抓紧时间烧上了一壶热水,然后也不知道从**到了一块干净的抹布,很是勤快的开始擦起客厅的茶几来。
陈扬进屋看到她忙里忙外的,不由有些无语,其实屋子里很干净,每隔两天都会有人来搞清洁,就跟平时没多大分别,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小柔,别瞎忙了,过来陪我坐会儿。”陈扬笑着招呼了一声,其意不言自明。
“你先坐那儿休息会儿,我等水烧开了,一会给你泡茶喝。”闵柔倒是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温柔的回了一句,然后又跑到里屋不知道瞎忙什么去了。
陈扬顿时一阵无语,不过他也知道,情绪是要慢慢酝酿的,尤其是跟闵柔在一块的时候,切记不能着急,否则又得像前几回那样丢人了。
趁这小会儿工夫,他干脆闭上眼假寐起来。
不过脑子里还是歇不下来,刚才老纽提到的那些事儿,尤其是那叫什么“华海盛筵”的银-乱派对,更是让他挺感兴趣的,而且,这个时间点也十分的合适,如果真能在这个派对里抓到他想要看到的人,那么就省事许多了,唯一美中不足的酒水,这个派对是在华海搞的,如果在周边地区举行的,那就太完美了,简直是天赐良机啊。当然了,这只是个小问题,尽管他不信任本地的公安人员,但对于景田,他还是绝对放心的,他不介意让景田抽点时间来多忙件事儿。
想了一小会儿事儿,闵柔那边似乎也忙得差不多了,听到水烧好的提醒声,她赶紧跑回了大厅,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小罐茶叶,很熟练的泡好了一壶热茶。
茶叶是极品的大红袍,还没端到茶几,茶香已经溢满了整间大厅,闵柔端着茶盘走到茶几旁,蹲下后,才小心翼翼的搁在茶几上,然后分别倒了两杯茶。
陈扬取过一只茶杯,缓缓吹散了茶面上蒸腾的热气,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茶入口甘香无比,略还有些微涩,但回味无穷。
还是家里舒坦啊,虽然华海也住的是大别墅,但他始终觉得,华海更像是他的一个临时据点,而他最终还是要回到这座城市,回到这个安静舒适的四合院里。
闵柔也端着茶杯,但没急着喝,而是目光柔柔的看着陈扬,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满眼都是幸福满足的笑意。
陈扬似乎察觉到了,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不行么?”闵柔嘴角轻轻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
“当然可以。”陈扬笑了笑,“不过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你是不是在这间屋子里,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对吗?”
闵柔隐隐被猜中了心事,转过头,耍赖道:“不说了,不跟你说了。”
然后端起杯子想离开,却立刻被陈扬拉住了,也没太用劲,她就倒在了陈扬怀里,手里拿着的茶杯便“当当”的响起来。
她就急急的说道:“小心,别碰坏了,碰坏了我该怎么说呢?”
陈扬哈哈一笑,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过她手里的茶杯,随手放回了茶几上。
闵柔松口气,微微低垂着头,两手抚住陈扬揽在她腰际的大手,满眼都是情意的娇嗔道:“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坐着先喝喝茶,说说话不好么?”
陈扬知道,她说的都是假话,喝喝茶,说说话,有必要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吗?
他没回话,手却已经不太安分了,直接盖在了她高耸饱满的胸上。
闵柔脸一热,一下子安静下来,背靠着陈扬,默默的感受着他那两只手的魔力,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当一只手钻进她裙子里时,她忍不住“啊”的一声轻呼,便感觉到有什么戳着她的臀,她不知道陈扬是不是急了点儿,她想掰开那东西,却又不好意思,就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搁在哪儿才好了。
她只能转过身和陈扬面对面,搂着他的脖子,让自己挂在他脖子上,但却又不好意思直接面对陈扬的眼神,便把微微发烫的脸颊贴靠在了陈扬肩头,不怎么动的任由陈扬肆意的抚摸自己。
但没过多久,她便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渐渐热了起来,而且愈来愈热,这时候她忍不住的想,他的手怎么那么坏,老是停留在自己最隐秘的地方,他的手怎么又那么好,让她永远都舍不得离开
“就在这儿吗?”她蚊鸣似的悄声问道,其实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她还是希望陈扬能抱她到床上去。
陈扬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吻着她白皙的脖颈。
“我想到主卧室去。”她鼓起勇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也是她很渴望的,哪怕只是一天,一个晚上,她便知足了。
“里面怪闷的,这不好吗?在这搞省事多了。”
陈扬大煞风景的回了一句,嘴巴停在了闵柔软滑精致的耳垂上,话说得相当挫。
闵柔脸蛋更红了,但仍是很执拗,小心翼翼的再问了一次:“可以吗?就一次。”
陈扬没再说话,但用行动表了态,他几乎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把挂在他身上的闵柔整个人抱了起来。
进到主卧室,如同闵柔渴望的那样,把她平放在了床上,自己面前,然后剥壳似的,很快就把闵柔身上的衫裙都脱得一干二净了。
整个过程闵柔一直闭着眼睛,她知道陈扬在看着自己裸-呈的身子,她有一点点紧张,但不多,因为她愿意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都奉献给这个男人,她渴望陈扬一点点的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然而,好像等了好久好久,也没有见陈扬有接下来的动作。
她不得不睁开眼看他,这才知道陈扬的确是在看她,只不过是很仔细的在看自己身上那寸草不生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那个地方。
她脸红了,羞得大口大口的喘气,咬着唇赧然问道:“你做什么呢?”
“我想好好研究一下。”
陈扬面色丝毫不改。
闵柔的脸更红了,红到了耳脖子上,她赶紧重新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呢喃般的嗔怪道:“你,你好变-态。”
可这么说了,她的身子却没动,只是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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