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您说件事,您可别往外说啊。”张烈神秘兮兮的凑上前,从一个黑纸袋子里拿出一份文件说道:“你们这一片要规划盖商业步行街,马上就快拆迁了,我听说张大爷搬走了,这不是想找您打听下他的联系方式,想买下他的店么。”
“什么?我们这里要拆迁?”大妈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把手,将信将疑的接过文件,边看边问道:“这可能吗?我从来没听说这里要拆迁啊。”
“这是城市规划局的红头文件,看见没?这里盖着钢印呢,现在上头刚制定好计划,还没开始实施,我在局里有亲戚,这才把这个消息告诉我,让我趁机挣一笔。”
张烈说的非常小声,而且时不时看向门外,就像生怕被人听到似得,那逼真的演技,恐怕拿奥斯卡金像奖都没问题了。
大妈看着文件下方盖的红印,兴奋的说道:“哎呀,要是真的那可太好了,我们家儿子正好没钱买房正愁着呢。”
这一片小店地理位置并不好,都是当年的老房子,要说拆迁那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位大妈立刻问道:“小伙子,你是想买下老张的扎纸店等拆迁?”
“对啊,趁现在没人知道,花不了几万就能买下,等拆迁文件下来,最少也得翻个四五倍啊,这不是上您这打听下他的联系方式么。”张烈笑眯眯的说道。
大妈皱着眉头说道:“那老头整天不出来,也没见他用过电话手机这些,不过他倒是有个儿子,只不过……”
大妈眼珠子一转,见张烈这么实诚,顿时多了个心眼,说道:“不过他儿子几年前就去城里打工了,我也不知道他电话多少。”
这点面部活动自然逃不过张烈的眼睛,张烈就是在故意诱导她,让她起贪念,钱没人会嫌多,尤其是在这种好事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
张烈摇头叹息道:“那就可惜了,我听说补偿政策是每户三套房子加二十万装修费呢,联系不到他可就麻烦了,这笔钱看来不该我赚啊。”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大妈违心的附和着。
张烈见她终于动心,这才说道:“那算了,我去看看别家有没有想卖的。”
张烈一出门,那大妈立刻摘了围裙,拿出手机给她老伴打电话去了,这些年也赞了些钱,要是能把老张的店买下来很快就能发一笔大财啊,三套房子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万,再加上二十万现金,别说是她儿子的婚事,就算养老的棺材本都绰绰有余。
但张烈显然不会让她如愿,因为他早就找到了老扎纸匠的儿子,几乎原封不动的把拆迁的事告诉了他,等这位大妈找到对方的时候,势必就得把老扎纸匠找回来商讨一番了。
可惜张烈并没有告诉他们什么时候会拆迁,只说这一两年内,那老扎纸匠总不能把店面就那么空着不要,跑去自己酒吧旁边当搅屎棍吧?
用同样的方法,他又去找到了猪肉铺那肥女人原来的店面,按照剧本重新演了一遍,果然不到半天,酒吧旁边的两家店同时关门了,虽然东西还没搬走,但人却匆匆离开了。
于是门口没了纸人,也没了猪血猪内脏,变得干净整洁,张烈给酒吧里的女服务生们每人发了五百块钱,让她们在门口搞了一出歌舞演出,很快把酒吧的气氛再次带动了起来。
不过成功化解了这次麻烦后,张烈可不准备就这么忍了,毕竟已经被对方找上门挑衅了一回,来而不往非礼也,张烈准备去省城给洪钧的公司也来一下狠的!
当天晚上,张烈就踏上了去云州市的长途汽车……187
云州市是个省会城市,也是易莘她老爹的地盘,因此张烈说了一通热血沸腾的豪言壮语,便把本来就为这事很生气的易莘绑上了战车。
这丫头的后台那么硬,不用白不用啊,说不定通过她还能和这里的大官攀上关系呢,现在张烈可知道人脉的好处了,衙门有人好办事啊,如果没有熟人,就算想送礼走后门都不知道找谁去。
“易莘丫头,你老爹既然是这边的大官,那你找人帮忙查查那个叫洪钧的家伙手底下都有什么产业怎么样?”车上,张烈对昏昏欲睡的易莘说道。
“没问题呀,那个洪钧我虽然没见过,但他那个什么狗屁智公子的外号我倒是听人说过,这事你找我就对了,我去问问我小姑,她应该知道。”
易莘说着就打起了电话,过了一会儿说道:“打听到啦,那混蛋开了三家公司,其实也不算太干净,其中一家是做消防安装的,新盖的楼盘基本上都是他家在装,第二家是红苑大酒店,我小姑说里面可能有不正当生意,最后一家是个投资公司,表面上正规,实际上就是放高利贷的。”
张烈一听,顿时觉得有戏,不怕他不干净,就怕他做的全是正当生意,那样自己就不好下手了,万一他在这边的人脉很硬,再把自己抓起来就麻烦了。
“那我们就选这家投资公司下手吧。”张烈握紧了拳头,说道:“不过你不能跟着,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我怕误伤你。”
“切,我才不去呢,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看的,我去找我小姑玩。”易莘虽然很想去,但她也知道这次张烈来真不是闹着玩的,因此果断选择还是不去看了。
前天刚被猪内脏吓得差点尿裤子,这几天易莘觉得自己非常晕血。
不过这正合张烈的想法,本来他也不准备带易莘去,不然还得分心去保护她。
到达云州市以后,张烈把易莘送去机关大院,就独自一人上路了,拦了辆出租车,目标直指洪钧的那家投资公司!
路上他向司机打听了一下,那投资公司虽然是洪钧的产业,但明面上的管事却是一个叫金三爷的中年人,这位金三爷在当地可是个非常不好惹的人物,在云州市也算是道上的老江湖了,为人非常狠辣狡猾。
出租车在市区拐了几道弯,来到了一个偏市郊的地方,这里的楼比较老旧一点,似乎是有些年头了,张烈在一个路口下车,远远看到鑫荣诚信投资公司的大牌子,便直接走了进去。
只是没想到这家标榜着投资公司的场合,内里却像个赌场一样,几十号人分成七八桌,打麻将的,打牌的都有,乌烟瘴气的环境,呛得张烈直咳嗽。
“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张烈看得出来,这些人应该都是些打手,名义上这是一家投资公司,其实上应该就是放高利贷的。
有人见张烈面生,进来时还想上前询问,但听他这样问话,顿时来气,走过来用力推了他一把,“哟,****挺狂啊,知道这谁的地盘吗?”
可是他没想到张烈居然一定没动,自己反而向后踉跄了几步,立马反应过来点子扎手,顺势向后退了几步,等待其他人一起围了上来,这才壮了壮胆气,继续嚣张的骂道:“你特么是哪个粪坑里冒出来的,敢到金三爷的地盘撒野!”
“你再骂一句试试?”张烈冷笑着向他走去,没等他骂出口,瞬间一脚把他踢飞,继续说道:“什么阿猫阿狗的就滚一边去吧,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见我!”
这时一名穿着无袖褂子的男人站了出来,坦露的胸膛上一簇胸毛极为显眼,他抖了抖胳膊上的青龙纹身,说道:“你小子够狂,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兄弟们,上!”
他看得出来,这小子绝对是来砸场子的,自从金三爷在这里镇守投资公司,还没碰上几次有人上门砸场子的事,即使有也是道上的势力来一大帮人,而不会是独自一人来上门闹事,所以他把张烈定义为头脑不清晰的“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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