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大吉的红字贴纸还没撤掉,然而恶狼酒吧的经营却已经陷入了僵局,倒不是洪钧派人来闹事,事实上从开业到现在,酒吧里一直很平静,平静到连平时最喜欢到酒吧寻刺激的小混混也不出现了。
因为就在恶狼酒吧开业的第二天,酒吧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店铺同时被人盘了下来,原本一家是火锅店,一家是理发店,而后两家店的新店主像故意恶心人一样,火锅店改成了扎纸寿衣店,另一家理发店改成了猪肉铺。
酒吧本来就是夜店,晚上生意才火爆,可那家扎纸寿衣店却偏偏二十四小时营业,几个白脸红唇的纸人就那么杵在店门口,在路灯的照映下格外渗人,平时行人路过这里都会绕道而行。
另一家猪肉铺就更不用说了,那店老板根本不去屠宰场进货,而是自己去养殖场或者乡下收生猪,用卡车拉回来就在门口活宰,那猪血流的满地都是,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猪大肠、心肝肺等内脏装满大盆放在门外,老远就能闻到一股猪粪味和血腥味混合的古怪味道。
两家一个白天杀猪,一个晚上摆纸人,把平时还算繁华的一段路应是给弄的人迹罕至了,让张烈大为光火,去找了两家好几次,但人家根本不理睬,说什么我又没在你家门口做生意,你管得着吗?
是啊,如果讲理的话,确实管不着,毕竟人家没侵犯酒吧生意,可这样一来,谁还敢来酒吧喝酒?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张烈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位奇葩的店老板都是洪钧找来恶心自己的,甚至这可能仅仅只是开端,因为张烈觉得以洪钧的身份,不至于就这么点小手段。
周五晚上,易莘到酒吧来玩,一到门口就被纸扎店门口的纸人下了个半死,结果往后退了十几步,又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爬起来一看,是个装满各种内脏血水的大盆,吓得她差点抽过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进了酒吧。
可是她跑进酒吧以后,却发现前几天还有几个客人的酒吧,竟然就只有一个在闲聊的服务生,晚上八点多正是酒吧客人比较多的时候,怎么会没人呀?
莫非发生了灵异事件!
易莘大声叫喊着:“张烈,张烈你在哪?快出来!”
带着颤音的呼唤声,让正在二楼看账本的张烈呆了一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下楼来查看,结果就看到易莘身上脏兮兮的站在一楼。
易莘哭喊着跑到张烈身边,一下子扑到了他怀里,问道:“门外为什么会有纸人和内脏啊,好恐怖,刚才差点吓死我,还有,咱们酒吧怎么没人呀……”
一连串的问题,把张烈问住了,他郁闷的苦笑着说道:“咱们酒吧被人整了,就是前几天开张的时候来的那个傻大个,那纸扎店和猪肉铺都是他找人开的。”
“可恶,这混蛋竟然欺负到本姑娘的头上来了。”易莘握着小拳头,狐疑着看着张烈,问道:“咦?你不是一向鬼点子很多吗?怎么不想办法收拾他去?”
“我这不是正在想吗?关键是找不着人啊,那家伙自从上次现身了一会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都不知道他躲在哪。”张烈苦闷的抓住头发用力揉着。
这几天的苦闷没人诉说,都快把他折磨疯了,被洪钧这样一搞,现在酒吧几乎没生意,每天都在亏钱,可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易莘一张小脸满是愤怒,教唆道:“你就不会烧了那些纸人,扔了那些猪内脏?他们敢在咱们酒吧旁边开店,咱们就想办法让他们开不下去。”
“你以为我没试过啊,那纸人我烧了好几个了,店主是个七十多岁颤颤巍巍的老大爷,人家也不跟我动怒,我烧一个,他重新扎一个又摆出来了。”
张烈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拳头握的嘎嘣嘎嘣直响,易莘能想到的法子他当然也能想到,可是每次看到那老扎纸匠的时候,他都下不了手啊。开心
毕竟是个快进棺材的老人了,被人推一把摔一下都可能挂掉,死了还得算到自己头上,张烈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吃这种官司。
易莘不信邪的问道:“那旁边那家猪肉铺呢,你看我身上这些污血,都是刚才摔倒粘上的,不行!我得去找他们老板算账去!”
张烈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劝你最好别去,那猪肉铺的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妈,一身肥膘那种泼妇,我昨天倒了她一盆猪下水,堵着咱酒吧门口骂了三个多小时,你要是去找她,肯定得被骂回来。”
这种让人没法动武的阴招,自然是洪钧想出来的,这位冠绝省城的智公子,当真给张烈出了个难题,老扎纸匠打不了,撵不动,烧他纸人他就无限的扎。
左边的猪肉铺大妈也不好惹,张烈好几次想对她动粗,可人家扯着嗓子喊非礼,就她那插根尾巴立刻变身河马的身板,非礼她都是被她占便宜了。
“那怎么办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你快想想办法,把他们赶走啊,你平时不是鬼点子最多吗?”易莘被张烈说的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没和泼妇打过交道,想想被一个大妈指着鼻子骂,她就觉得很可怕,而那个纸扎店,她更不敢进去,里面全是些糊弄死人的金山银山,元宝香烛还有纸人什么的,看了就让人觉得阴森森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张烈皱着眉说道:“这不是正在想办法么,他们想让咱酒吧开不下去,咱就让他们先滚蛋,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不让他们做生意,显然是不足以赶走他们的,因为他们背后有洪钧撑腰,就算每天一单生意都没有,洪钧也照样会给他们足够的钱让他们继续呆下去。
唯一能让他们走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和洪钧翻脸!
洪钧这家伙非常阴险,给张烈出了个大难题,那就是这两家店的店主都是弱势群体,一个是七十多岁的孤寡老扎纸匠,一个是五十多岁的失独大妈,可以说都是非常可怜的人,张烈如果对他们下黑手,难免会让人觉得丧心病狂,很容易被人抓到话柄。
这也是为什么张烈迟迟没有想出办法的原因,而让他们和洪钧翻脸的方法,张烈也想出了一个,虽然可能有点损,但总好过这么一直被他俩骚扰下去。
第二天,张烈从酒吧里的女服务生中挑了个非常清纯温柔的女孩子,给她指派了一个特殊的任务,那就是让她去两家店串门,打听一下他们原来的店面在哪。
既然两人都是开店的,又是同一天从别处搬过来,那他们先前总会有店面吧,既然有店面,总得有几个相熟的街坊邻居吧?
这女孩子嘴很甜,又比较会来事,只用了不到一小时就打听出了两位店主原来的店面位置,张烈立刻动身前往,他的办法很简单,去造谣,让那些街坊邻居,隔壁店面的老板相信他们的店铺即将拆迁,能得到一大笔拆迁费。
常言道年轻人好色,老年人守财,张烈对这句话可是深信不疑的,那些上街买菜的大妈大爷,就算为了五毛钱也能和摊主厮杀个八小时,由此可见一斑。
走进一家沙县小吃店里,张烈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店里正在摘菜的一名中年女子身上,对方听到脚步声,回头淡淡说道:“吃饭吗小伙子?现在还没到饭点儿,等会儿再来吧。”
“我不是来吃饭的,是想跟您打听件事。”张烈笑呵呵的凑上前,拿出了对付老年人的那一套亲热办法,问道:“请问您认识隔壁的张大爷吧?就是之前扎纸的那个。”
“认识啊,怎么了,那个老东西整天就躲在店里扎纸人,晦气的要命,你打听他干嘛?”大妈一听扎纸的老张,顿时拉下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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