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等皇儿立为太子之后再死,那么,便再完美不过了,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是皇太后,天子尚幼,当可垂帘听政。
就算是不懂政又如何,慢慢学就是了,何况在外朝,赵相可是自己的盟友,不久的未来,自己的父兄就可以拜将封侯,而大唐王朝,将会成为陈氏一门兴奋的奠基石,到了那个时候,陈氏一门,必定大兴。
越想越是兴奋的陈贵妃恨不得抱起跟前这块大唐最珍贵的老瘪姜狠狠地亲上一口。
既想这块老瘪姜别死太快,但又不能死太慢,不然,熬到个七八十岁,儿子也已经成年,到了那个时候,只能做个孤居于深宫里日复一日哀叹韶华已逝的太后,哪有能够御使群臣的垂帘太后来得自在痛快。
一直将自己的野心掩饰隐藏得很好的陈贵妃此刻心里边就像是有着一只欢快的百灵鸟在不停的唱着动听的歌谣。
此刻,犹自在托托海畔,新建起来的游船顶上的躺椅上,翘起二郎腿,喝着小酒哼着小曲,显得那样逍遥自在的段某人浑然不知道梦惑方丈、大师兄、尚书张九龄、许香君、李玄等一大批的人正在为着自己归来正在加紧锣鼓进行着准备。
尚未知道为了自己的嗅着春天的气息,跟着一票契胡蛮子坐在游船之上,欣赏着这春波泛滥的托托海美景,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兔女郎端盘送盏地行走在船舱内,时不时与那些粗野的契胡蛮子顾客调笑,又或者是诱劝着某一位输得有些沮丧的客人到二楼的船台去散散心,看看风景,吃吃喝喝养养精神。
时间已然距离段少君去知会吐昆自己要迎娶大唐的烈阳郡主已然过去了好些天的功夫。
而吐昆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满足段少君的要求,或者说,段少君能够娶到一位大唐的郡主,既让吐昆王爷羡慕,又让他妒忌,同时,更让这位蛮子王爷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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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此一来,等于是跟大唐那边搭上了一条线,更何况,自己的臣下都娶了一位大唐国的郡主,这岂不是预示着,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迎娶一位大唐的公主吗?
好兆头,实在是好兆头。吐昆满心欢喜地决定替段少君好好的操办这一场婚事。
当然,关于婚事的商议,只能跟段少君师尊的挚友,兼大唐国师的师叔玄真大师商议。
而这位玄真大师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却也是一个无赖,狮子大张嘴,要的聘礼可真是不少。
这倒把吐昆给忽悠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这老货踹到了段少君那里,是你娶媳妇,可不是本王,聘礼啥的,找正主要去。
所以,玄真道长就出现在了段少君的身边,一面往嘴里边胡吃海塞,一面不停地冲段少君报怨吐昆这位蛮子王爷很不地道,既想当段少君的主公,却又不愿意花一个铜板。
这个世上,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事?
对于玄真道长的抱怨,段少君只当这个厚颜无耻的老货在跟前放了一个随春风飘散而去的屁,闻都不会去闻一想。
心里边正在斟酌酝酿着一首自己准备创作的现代诗,到时候好写在信上,寄回去好好的哄哄家里边的那三位女人。
为了能回去,需要去牺牲色相,迎娶一位大唐的郡主,虽然仅仅只是做戏,但是段少君一想到那位烈阳郡主的扮演者李幼雯,心里边就忍不住犯虚。
当然不是对李幼雯犯虚,而是对那三位留在京师对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儿犯心虚。
这感觉太诡异了,自己明明没干啥对不起那三个妞,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的坏事。可是一想到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去扮上一场莫虚有的婚礼。
心中终于还是不太自在,唔……说明我其是就是一位正人君子,段少君一面犯心虚,还一面洋洋得意地在内心如此自我标榜。
若是让旁人听到这厮的内心独白,不把他打死也得把他个不要脸的打个半死。
“行了,我说道长,你到底是来这里看风景的还是来找我茬的,看看这一桌全是你的口水,都差点要喷到我的茶壶里来了,你消停一点行不行?”自我催眠完毕的段少君看到了玄真道长吃东西的丑态之后,忍不住将自己的茶杯拿袖子挡住。
“你小子,道爷我可是为你挣取权利,再怎么的,咱们能多挣一点是一点,你说是吧?”玄真道长打了个大大的饱呃,连嘴角的油也没擦,就一脸猥琐地冲段少君挤眉弄眼地悄声道。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个偷鸡的小贼正在商量明天去隔壁村俏寡妇家的鸡。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休得胡言,本公子是那样的人吗?”刚刚催眠完自己是正人君子的段大公子一脸高大上地怒斥道。“向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会跟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混在一块,唉,做人真是失败……你个老牛鼻子,平时找你有事的时候,你倒好,人影都见不着,现在一想到要挣钱,不找你,你都跟个鬼魂似的纠缠着我不放……”
“哟嗬,你个臭小子,道爷我可是为了你着想,你倒好,居然想要倒打我一耙。”玄真道长一脸鄙夷地道。
“难道不是?段某的东西,就算是扔在这托托海,日后我回了大唐,那吐昆也得乖乖的给我送过来,我又何必再去多此一举,徒若那吐昆不悦,怎么,人家那契合大当户刚送给你的钱,还在我那堆着都没用多少,你怎么又想着这样的法子去捞外快了。”段少君毫不留情地对于玄真道长的行为义正言辞地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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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段少君看破了用心的玄真道长莫说脸红了,就连眼皮也不跳上一下,反倒是摆出了一副悲伤的表情,悠悠地长叹了一声。“道爷我可不想你这个浑身都是挣钱主意的臭小子,一翻手就是几万十几万的挣。道爷我过去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是如今,却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喽……”
“停,我得先给你纠正一下,道长你下有小,这一点,我的确很清楚,可是你这上有老嘛,这就太值得商权了。”段少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个无耻的老牛鼻子道。
段大公子用常人的廉耻之心来猜度这位老牛鼻子。可惜,身为正人君子的段大公子似乎忘记了。
跟前这位是一位从来不知道廉耻为何物,节操是什么的厚颜无耻之徒。果然,被段少君戳破了猪尿泡的老牛鼻子恼羞成怒之下,白眼一翻,银眉一声。“我那老婆经常在上面,说上有老难道不适合?”
此言一出,一票站在跟前的亲兵全跪了,整齐划一的跪了。一个二个看向玄真道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街边一坨臭不可闻的****。
可偏偏这坨还不停的在你跟前晃来晃去,想要揍它你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齐大牙疼似地吸了口凉气,压低了声音感慨道:“老齐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居然还是国师的师叔?”
“你以为呢?你这才是第一次见吧?更无耻的事他都做过,他现在的老婆,原来是他的小姨子。”许青咬着牙根小声地道。满脸的不屑,可惜眼珠子里边满满的全是妒忌。“虽然俗话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老婆,可他居然……”
李神进也是一脸的神往,哦不,很快就变成了一脸的大义凛然。“这老家伙真是个禽兽!……”可惜,语气如果少一点羡慕,多几分的愤忿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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