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吓了一跳,就见青白二吏身形一晃!
他吃了一惊,突然重心失控,己经四脚朝天的让二个怪物给抬起来了!
冯义庭大吃一惊,吓得失声怪叫起来!
就听青衣说道:“白衣,你说是用手直接掰断、还是找把刀来慢慢切断?又或者,禁言山上的狗头龙好久也没吃肉,扔给它慢慢用嘴吃掉他四足算了?”
白衣哼道:“狗头龙胃口大,你让它只吃四足,保不准它就连脑袋都给吞了!”
“那咋办?”青衣听了一愣,沉吟一会才应道:“要不我们用刀来切?”
冯义庭听他们这么议论,脸都吓得白了,这时拚命的挣扎起来。
只是他这时被二人控制,手脚被他们紧紧抓住,哪儿动弹得了,听得他俩手上用力,仿佛在试着该如何掰断自己手足似的,不免吓得大声叫道:“二位圣使!二位别激动!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冲动,快放我下来二位!”
青白二吏便一起松手,将他扔在地上,然后一起问道:“商量个啥,你反正也不上山!”
冯义庭揉了揉胳膊,这时愁眉苦脸的说:“我说二位圣使,假如我真要不肯上山,你们……还真得将我手脚都砍了不成?”
二吏一听立刻又想动手,冯义庭赶紧抬起手来制止他们:“别动别动,我上、我上!”
青白二吏这才笑了,一起拍了拍衣襟说道:“这还差不多,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算你这娃娃聪明!”
冯义庭不满的翻了翻白眼,嘀咕道:“你们这就是逼良为……那啥!既然要砍我的四肢,我哪儿敢不肯?不过我还是一个在读的学生,家里又还有父母长辈,真跟你们去学艺了,不是荒废了学业还变得不忠不孝。一想到这儿……我心里真的很纠结哪!”
青衣愣了一下,这时对白衣说道:“倒看不出,这娃娃贼眉鼠眼一脸猥琐,还颇有孝心!”
白衣也点了点头说:“不错。虽然长相狰狞瞅着难受,但内心却还善良!”
冯义庭呆呆瞪着他们二位,不敢相信的说道:“二位说话可得凭良心……莫非晚辈一脸的正气、还高大全的模样,被你们一说便成了如此猥琐不济、让人难受的长相了?”
青白二吏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说:“你跟这巫祖倒是歪瓜配劣枣,长得极度的辟邪,若是将你们这两张脸拿去当做门神,肯定会吓跑一应宵小邪灵,诸邪难浸哪!”
冯义庭气得半死,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这样,还是将我的四脚砍掉吧!老子既然长成这样。修为练得再高又有何用?就算练成了仙,也不是吓人无止境、害人永流长?”
青白二吏听了一愣,青人奇怪的说:“这娃咋了?难不成长得难看还不让人说?”
白衣也奇道:“奇了怪了,就许他长得难看,偏不让别人议论。哪有这么个道理?”
冯义庭冷冷的哼道:“没有不让你们说啊!我既然长得难看,自己感觉活着没有意义,破坏人家的视听影响市容,不想活了,想还世界一份清静、一份美丽不行啊?”
二吏听了一愣,赶紧赔上笑脸,正儿八经的打量了他一番。随之称赞起来。
青衣看了看说:“不过,这仔细一看,其实这娃娃长得还是不错呢!你看他这张脸也绝非一无是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啥也不缺哪!白衣啊,他长得还挺俊!”
白衣翻了翻白眼,先发出一声长叹,然后才违心的点了点头。
青衣说完之后。赶紧竖起单掌,转过身去祷告起来:“皇天后土,青衣这辈子是不瞎说的,如今情非得己,偶一为之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惩罚青衣才好……”
他说完之后,横了白衣一眼说:“这娃娃心灵脆弱,我既然夸奖了他,你总得也表扬表扬人家,免得他失去生活的勇气,到时候坏了一条性命!”
白衣听了,也认真的打量了冯义庭一眼,然后夸奖道:“青衣说得倒是,这要认真一看,这娃娃还真长得甚为老成,一看就历尽过不少艰辛和苦难,好不容易才长成如此这般哪!”
白衣说完松了口气,显然是为自己既表扬了冯义庭,又没说违心的话而得意。
冯义庭呆呆瞪着两人,就见白衣还好,青衣因为说了违心的话,一脸的悲伤和绝望。
青衣这时叹道:“白衣哪,想不到你我为了‘禁缘法令’呕心沥血,甚至睁眼说了大瞎话……不容易哪!”
白衣听了感慨不己,两人相对一望,然后一起长叹。
冯义庭再忍不住,这时怒道:“二位也别难受了,砍脚砍手吧,我不上山了!”
“哪里、哪里!”青白二吏赶紧凑了上来,一人一边搂着他肩膀说道:“其实小娃娃你比这巫祖长得要好看多了,巫祖的模样是要活活吓死人的,你最多吓得人家晕倒呵呵!”
冯义庭呆呆的打量了二人一会,小心的问道:“你们不是忽悠我,是真话?”
青白二吏立刻指天划地的说道:“当然当然,禁言山青白二吏从来就不瞎说的!”
冯义庭绝望万分,这时暗暗想道:“看样子,老子回去还是随便找个女孩结婚生个孩子得了,不然等读完大学回到社会,只怕跟向勇一样找不着老婆就危险了……”
青白二吏连连点头,这时一起说道:“不错不错,小娃娃倒是挺有远见!”
冯义庭见他二人听自己心声跟吃饭似的随便,不免瞪了他俩一眼,不服气的说道:“说得禁言山跟啥似的,整个神圣高尚又大气,你们俩咋能随便听人心声呢?”
青衣叹道:“没办法,我们修为到这一步,都有天视地听,观颜察语的法门,别说是内心的私语,就算是你动念之间的想法都一清二楚的,这咋能叫做随便听人的心声呢?”
白衣也说:“不错不错,等你修到天人合一,神虚一境的地步,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冯义庭愣了一下,这才长叹一气说:“既然你们要招我上山,那我该咋办呢?你们想想,我现在虽然还在读书,但怎么说也是个国家公务员了吧?总不能突然失踪三五十年,单位没了我消息、学校少了同学、我父母没了儿子、大伙不是难过心痛,害我不忠不孝吗?”
青白二吏听了面面相觑,青衣先说:“这倒是个问题。”
白衣接着也说:“不错、不错,这确实是个问题!”
正在这时,只听一直沉默的巫祖用腹语说道:“二位圣吏,不如寻个可以折中的方法,既让这位小冯同修能上山学艺,又让他能够忠孝两全呢?”
青白二吏听了面面相觑,然后青衣说道:“这厮不仅长相吓人,说起话来也挺吓人。”
白衣也说:“是哑巴就别学人家讨论,蓦然冒出一句、活活吓死个人!”
青衣又说:“不过他这话说得倒仿佛有些道理。”
白衣也点点头说:“确实有些道理。”
冯义庭大喜,这时便问:“照你们这么说来,这事只怕好解决了?”
青白二吏瞪了他一眼,这时一起嘀咕道:“从来没遇到过你们这么麻烦的弟子,我们倒不像是在给禁言山收徒,倒像在给禁言山找爹!”
冯义庭赶紧给二人作了一揖,不好意思的说道:“麻烦麻烦,真是麻烦二位了请多包涵!”
青白二吏看了看他,一起说道:“既然这样,三天后我们来找你们?”
冯义庭犹豫一会,这才说道:“三天只怕不够,能不能给我们多宽限些日子?”
“这怎么行?”青衣叫道:“都这规矩怎么能随便改变?”
“是啊!”白衣也嚷嚷开了:“三天的时间,就是让你回家安排安排,打理好一切之后,我们再接你上山!要知道你的事还挺多,又得照顾你忠孝两全可不麻烦!”
冯义庭赶紧凑上前去,一手搂住一个嘻皮笑脸的说道:“青白二位圣使,晚辈细细一看,发现二位长得气宇轩昂卓尔不群、玉树临风风流侗傥、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相信这种英俊洒脱的前辈,往往都是极具同情心,挺好说话的世外高人哪!”
青白二吏神色一缓,这时相对看了一眼,只听青衣叹道:“这娃娃倒有眼光!”
“不错。”白衣也点了点头,不无感慨的说:“长相不好,看事倒特毒,目光犀利哪!”
“这个。”青人想了想说:“那你需要几天时间呢?”
白衣看了看青衣,不无体谅的说道:“这孩子事情挺多,要不多给他点时间吧。问问他一个月够是不够,假如不够……不够给三月吧!”
冯义庭愕然,这时呆呆瞪着他俩,就听他们一起问道:“你快说了,三月够是不够?”
“够了、够了!”冯义庭点头哈腰的说道:“三月足够了谢谢二位仙吏!”
“那好、那好!”二吏一起说道:“那就三月后再来找你们,记得三个月啊!”
话音一落,两人突然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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