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听着他俩叽叽咕咕,他竟然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你说这事整得,他这不借巫祖的“禁言令”开开眼界吗,咋在这切骨眼上,就偏偏撞上‘禁言吏’了呢?这样一来,人家因为是从他手上取过的禁言令,不是直接就把他当成‘禁言令’的正主了吗!
事情发展成这样,这叫他怎么给巫祖交代?
冯义庭一下便愣了,虽然说巫祖一开始曾经对他表态,说他准备将这玩意送给自己,可自己是有门有派的,肯定不能再转投到人家的门下去啊!
可还容不得他解释,后面的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控制,两个“青白禁言吏”二话不说,逮着他开始给服‘换骨丹’,明显将他当成禁言山的准弟子来处理了。
趁着第一粒换骨丹消化的岔,冯义庭刚想解释,谁知道人家像填鸭似的,这不刚缓了口气过来,他俩又喂了一粒……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说实话,巫祖也被整得眼花缭乱,这两个“禁言吏”的修为令他大惊,两人不仅神出鬼没,连他也没法插话,这不人家将他也给绕进去了,给了他一块禁言令,将他也收进禁言山了,莫非真让他去扫药房吗?
巫祖根本不明白,这俩禁言吏是不是只想拿他来试验、‘换骨丹’是否没坏,不过他们既然给他一块随之回收的令牌,而且还给他服用换骨丹,这说明自己也被禁言山给收了?
他这时被人家灌了一粒“换骨丹”,突然之间便脑清目明,神清气爽的样子,整个人还沉浸在那种灵元内力都大有增进的时期,哪有机会顾及其他呢?
巫祖百感交集,这时呆呆的瞪着两个令使和冯义庭,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啥。
而冯义庭消化了一粒“换骨丹”,紧接着又被喂了第二粒。这时只感觉那粒丹丸入嘴既化,随之又往上蒸腾而去,全浸进脑髓间去了,然后通体再次震颤起来!
他这时哪儿有机会顾及其他啊。整个人都受那丹丸的药力折腾,根本就没法回神!
“青白禁言吏”只不过稍微注意了一下巫祖,随后的注意力,仍然还都在冯义庭身上。只见这小子神情忡怔,通体颤抖了好一会,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再次清醒过来!
青衣人跟白衣人大愕,他们吃惊的瞪着冯义庭,这时一起失声怪叫起来:“怎么可能,己经两粒换骨丹了。他的灵池竟然还没有完全拓展,怎么可能?!”
他俩面面相觑,因为‘换骨丹’根本没达到预期效果,两人惊讶的讨论起来:“这个……这娃娃的灵池还需要拓展!白衣,还有‘换骨丹’吗?”
“没有了。”白衣看了看青衣、再打量着冯义庭愣愣的说道:“我的那一粒己经给巫祖吞了。看来只能将他带回禁言山,由掌教大师亲自替他拓展灵池才行!”
冯义庭这才清醒,他立刻给二位令使解释开了:“二位前辈,我拿的这块禁言令,其实是这位巫祖前辈的,我只不过拿过来看看,是准备立刻还给他的!呵呵你们搞错了。他才是真正的令牌主人,也是真正的禁言山弟子!”
他说到这儿,对两人挥了挥手,点头哈腰的又道:“你们忙、你们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二位不用送了!”
冯义庭说到这儿掉头便走,没想后后颈一紧。突然被人提起,随手便被扔回原处了。
冯义庭一愣,这时呆呆瞪着这一青一白两个令使。
正发呆的当儿,就听白衣扯了扯蒙面罩,翁声翁气的说:“禁缘法令既然是从你手中收回的。你当然便是法缘弟子。刚刚我己经给了这位巫祖一块法令,因此他也是禁言山新收弟子了。你们二人以获取法令的先后排序,你是师兄、他是师弟,三天后便一起入禁言山。”
巫祖跟冯义庭面面相觑……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看来他们都成了禁言山弟子了,而且冯义庭师兄、巫祖反而变成师弟了!
冯义庭愕然,这时继续解释道:“二位使者,晚辈、晚辈其实不是禁言山弟子,刚才晚辈拿着的、其实是巫祖前辈的令牌,我只不过想看看是什么模样,想不到……”
“这可奇怪了!”青衣翻了翻白眼,这时望着白衣,不太相信的说道:“怎么可能呢?这事可真有些奇怪了,这娃娃听起来、好像是不太想做禁言山弟子呢!”
“就是!”白衣人也不太相信的说道:“多少年来,九界六道、神仙妖魔,只要是有点智商的玩意,简直没人不希望成为禁言山弟子,这娃娃竟然不想上山,这可真是奇怪!”
“怎么可能!”青衣人窜上窜下,忽左忽右的又飘闪了一会,一句没一句的说道:“事情己经这样了,怎么可能由得他不想上山?多少年来、‘青白禁言吏’都只用了一粒换骨丹给新弟子,哪有像这娃娃一样,二粒换骨丹也没有效果,简直是太浪费灵丹了……可他竟然还不想上山,可真是岂有此理!白衣、你我断由不得这个娃娃胡闹!”
白衣也点点头,正儿八经的说道:“一粒换骨丹不知道要损耗多少灵丹仙药,喂驴也能将它喂成精了,至少也能整一只好座骑!没想给这娃娃吃了,感情连喂驴也不如了?”
冯义庭连忙赔着笑脸,给他二人作了一揖说:“二位仙使,你们且听晚辈解释!其实不是晚辈不想上山学艺,实在是晚辈大有苦衷,确实不能上山学艺啊!”
青衣问道:“你也不笨不傻,怎么不能上山学艺了?”
白衣也说:“你壮实得像牛,也不是生病将死之人,怎么不能上山学艺?”
冯义庭估摸着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两个禁言吏的对手,再加上他们也是巫祖的同门,自己也不便跟他们翻脸,因此动手开打之后逃跑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再干了。
他估摸了一会形式,只能继续解释道:“晚辈自幼学习家传武艺,日后要继承家传的技艺,怎么可能转投贵派,重新学艺呢!请二位原谅……晚辈有事先行一步、先行一步!”
青白二吏直勾勾的瞪着他,冯义庭又作了一揖算是道别,随之匆匆忙忙掉头就走。
他走了数步,只听背上又是一紧,接着又被人揪住往回一扔,立刻返回原处了……
冯义庭又气又急还发作不得,气呼呼瞪着一青一白两个怪物,说不出话来。
青衣看了看他,摇头叹息一刻,这才摸着鼻子嘀咕道:“这娃娃是傻的吧?想我禁言山收了多少的弟子,可是不管有师父没师父的,也没谁像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啊?”
白衣也叹息一声,摇着脑袋说道:“当年上禁言山的许多年长修士,因为年代久远,就算说出名字来,这娃娃估计也不知道。但有个叫通天道长的,也不知道他是否听人提起。我肯定不会告诉他,这个通天道长其实也去过禁言山修炼学艺!当然更不会告诉这娃,通天上山之前也是有师父的!最后通天修成了大道,他肯定更加不知道了!”
青衣继续叹息,然后说道:“这娃娃一看就没啥见识!你跟他说这些,他肯定是没听人说过的。他哪知道禁言山的来历?九界六道谁也得给几分面子啊,不然咋人人都想上山呢!”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两个令使,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巫祖。
巫祖一脸的庄重,分明是在认真对待眼前一切地样子。
这时看到自己看了他一眼,立刻传给自己一道意识,分明是对自己解释道:“禁言山的祖师,据说是开天辟地的宗师之一,来历之大而且神秘,谁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位宗师。据说当年通天道长也上过禁言山,这事可有不少人知道呢。”
冯义庭这才呆住了,愣愣的瞪着两位令使说不出话来!
巫祖的话让他有些蒙了……要知道通天道长可是道德三君之一,跟元始天尊、道德天尊可是齐名的道家宗师,如果他都上过禁言山学艺,那这个禁言山的来历不是太变态了?
白衣这时又说:“你别啥事都说啊青衣,你不知道这禁言山的首戒就是‘勿妄言’?否则怎么会叫做‘禁言山’,而不是‘畅言山’呢?”
青衣赶紧捂住嘴巴,四下张望了一番,仿佛是在查看有没有人在偷听一般。
他观望细听了一会,这才拍拍胸脯释然说道:“没事、没事,这儿就只有我们四人,其中两个是要上山修炼的弟子,我就算说漏了嘴,他们入门后也得遵守戒律,不可妄言啊!”
白衣翻了翻白眼,这时哼了一声说:“但是你要记住,这个娃娃好像不想上山学艺呢!”
青衣一愣,这时紧张的瞪着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不无苦恼的嘀咕起来:“说得也是,这个事可是第一次,以前从来都没遇见过,倒真难住本令了!”
他说着瞪着冯义庭良久,突然快活的拍了一下大腿,然后笑道:“要不这样,他真不肯上山呢,不如将他手脚四肢砍断弄成废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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