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会,因为在山顶之上空气稀薄,两人不敢浪费力气,便停了下来。
冯义庭这时问乔闻箫说:“小师叔,那个姓兰的仙子姐姐,是哪儿修行的、什么门派?”
乔闻箫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小师侄,我们真取了极阴沙,少不得给她分些许儿,但是以后别再拿她跟师叔开玩笑了,知道吗?”
冯义庭一愣,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小师叔?”
乔闻箫沉吟一会,这才叹道:“你没听甘老四说,那个兰儿是是玉空师太的弟子,那她就只可能是南海玉真派了。这个玉空师太门下都是女弟子,不太跟中土的各修行门派来往……而且,她跟我们昆仑派是有过节的。”
冯义庭一愣,愕然说道:“有过节?什么过节?”
乔闻箫看了看冯义庭,这才说道:“玉真派开山鼻祖就是玉真子,她跟本派的昆仑大师有些尘缘未尽,俩人最终不知如何翻脸成仇,老死不相往来了。”
冯义庭愕然,这时搔了搔脑袋说:“那我们给兰儿姐姐分极阴沙,你玄祖知道了会不会责怪我们?”
乔闻箫乐了,他说:“又不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你能眼睁睁看着人家跳崖死了?”
冯义庭点头,这时又说:“可是……镇仙观中的镇井钟竟然会发出示警,我们等会该怎么办才好呢,小师叔?”
乔闻箫脸色一下沉了下去,这时默默无语,显然是拿不出合适的主意了。
冯义庭见他满脸难色,这时便建议道:“我倒有个主意小师叔,不知道行是不行。”
乔闻箫到这个时候,己经知道这个小师侄智计百出、聪明绝顶了,这会听他这么一说大喜,赶紧说道:“什么主意你快说、快啊冯义庭!”
冯义庭于是说道:“我们不是有玉烟紫霞伞和太乙七景图吗?到时候我们先撑着阳伞进去,悄悄的潜伏到镇仙观附近,由你拿着太乙七景图以防不测,万一败露形迹,就用它去诱惑镇仙观弟子,然后我进去取极阴沙,怎么样?”
乔闻箫恍然大悟,这时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说:“你还有个宝贝,我怎么就给闹忘记了呢!对啊!到时候我们真被发现了,只能用太乙七景图去试试了!”
冯义庭嘿嘿乐道:“其实刚才我给兰儿信息的时候,就己经想用这一着了。”
乔闻箫想了想又不依了:“怎么是我用太乙七景图呢,这宝贝是你的,该你用宝贝、我去取极阴沙啊,再说你的宝贝我也不会用!”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什么不会用?你就拿着它对着人、如果想要特定的场景,暗想会出现啥就ok了,其他的仙画会自己搞定的!”
乔闻箫这时大摇其头,说道:“不行不行,我取极阴沙,你来掩护!”
冯义庭正色说道:“小师叔,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跟你说说。”
乔闻箫见他神色庄重,就是不相信他,这时说道:“别假装正经,我不让步小师侄,毕竟你是晚辈,你就是说破了天,也没得选!”
冯义庭等他说完了,这才又说:“你听我说小师叔,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就一件事记得十分清楚,你知道是啥事吗?”
乔闻箫见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这时怔怔的忘着他,就听冯义庭又说:“我不开玩笑小师叔,我跟你发誓……就是我三岁的时候,我奶奶给我说过这个镇仙观的故事。”
冯义庭这时,便将自己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给乔闻箫描述一番。
乔闻箫愕然瞪着冯义庭,就听他最后又说:“你应该知道,镇井钟是只对陌生人发出警示声的。所以,我还想去试一试,如果真跟镇仙观有缘,镇井钟是不是不会在我靠近的时候、发出警示声呢?”
乔闻箫呆呆望着冯义庭,这时怀疑的说:“你是不是瞎编出来骗我的?”
冯义庭毫不犹豫,这时指天划地的说道:“苍天在上,我冯义庭若是……”
乔闻箫赶紧制止了他,这时叹道:“好吧你别发誓,我信你……你取极阴沙吧!”
冯义庭这才笑了,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信心暴涨的说:“如果我没猜错,到时候镇井钟肯定不会对我发出警示,敢不敢打赌小师叔?”
乔闻箫没理会他,郑重的盯着他说:“你既然发誓了,我就相信你冯义庭。但是你要记住,我们要救叶可仪,更要平平安安的回去。算我求你了冯义庭,你也替我想想,你是我师侄,如果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向你玄祖交代?”
冯义庭一愣,这才考虑到乔闻箫的处境,如果自己真出事了,玄祖肯定会责怪他这个做长辈的,到时候他咋交差呢。于是他严肃起来,也郑重的说:“放心小师叔。我答应你,绝不让你为难……你知道我把你当成什么了吗?”
乔闻箫狐疑的打量了一眼他,这才问道:“当成什么?”
冯义庭笑了,他说道:“虽然你是我的长辈,但我们年纪相仿,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朋友,而不是我名义上的小师叔。男人应该对朋友忠诚,而不是陷其于不义!”
“朋友?”乔闻箫皱着眉头嘀咕道:“老子明明就是你师叔,你竟然只把我当成朋友?反了你臭小子,没王法天理了?”
冯义庭一愣,正想解释就听乔闻箫乐了,他笑道:“别紧张臭小子,说实话,我也把你当朋友。但你必须时刻记住,师叔就是师叔,要时刻尊敬他,听候他的吩咐和教导!”
冯义庭也乐了,不以为然的说道:“就你那个怂样,我还时刻尊敬你,还听你的吩咐和教导呢!算了吧小师叔,你就一傻冒!”
两人又闹了起来,直到冯义庭突然正经起来,他说:“时间差不多了。”
乔闻箫摸出一个罗盘似的东西来,看了看说:“嗯,亥时了,我们得进观准备。”
正在这时,只见眼前一晃,随之那个叫兰儿的白衣长裙女孩,突然出现在他俩面前。
冯义庭跟乔闻箫一愣,只见她笑呤呤的打量着他俩,这时高兴的说:“我找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你们了,刚才是谁在暗中叫我别生气,说等会给我分极阴沙呢?”
冯义庭跟乔闻箫同时指着对方说:“是他。”
女孩笑呤呤的打量着两人,这时看了看乔闻箫略显害羞的说:“是你吗?”
乔闻箫怪叫起来:“噢――臭小子,你不说对朋友要忠诚吗?怎么又给老子撒谎了,刚才是我、是我吗?是禽兽悄悄给她说的好不好!”
冯义庭不满的骂道:“你才禽兽呢小师叔,仙子姐姐真来了,还敢丢人胆可真大!”
女孩见他俩人如此有趣,这时乐了,笑道:“你俩可真好玩!你是师叔,他是你师侄吗?”
冯义庭发现,包括刘恬妞,以及这个兰儿,一见面都让乔闻箫给迷住了,这时一对妙目一闪一闪的,老是在他身上转。
乔闻箫白净英俊,而且衣着讲究,算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了。而冯义庭黑黑的一个乡下娃,显然气质皮肤啥,就要差多了,风头肯定赶不上小师叔!
他这时暗暗高兴,偷偷想道:“跟小师叔在一起倒是好。女孩个个都跑去喜欢他,就不会跑来缠我……哪天将他也弄去跟我一个班,免得女生个个想吃唐僧似的找老子麻烦!”
乔闻箫显然有点不习惯这个兰儿的热情似火,赶紧正儿八经的说:“我刚才还在骂他,说他胆子为啥那么大,敢在观内给你示意,我可怕甘老四觉察,就取不出极阴沙了。”
女孩一愣,打量了一下冯义庭,就见他嘿嘿傻笑道:“别听他的兰儿姐姐,我师叔平时就喜欢装。其实真是他,要是骗你我小师叔就是禽兽!”
女孩又是一愣,这时看了看乔闻箫大笑起来。
乔闻箫还不明白状况,显然这个女生令他有些慌乱,一个不防便没注意到冯义庭发誓的原话。这时看了看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大笑。
兰儿笑得腰都弯了,小脸通红的看着冯义庭说:“你真好玩……是不是老是欺负你小师叔啊?原来刚才真是你给我示意啊,谢谢你了小兄弟!”
冯义庭赶紧说道:“这也是我师叔平时教育得当,你要谢就谢他吧,他是长辈。”
兰儿于是转过身来,又深深打量了一眼乔闻箫,款款给他行了一礼,正儿八经的说道:“谢谢你小师叔,谢谢你管教出这么可爱聪明的师侄!”
“叫啥呢?”冯义庭暗里嘀咕道:“可别跟我整成一辈,就这样也叫可爱啊仙子姑姑?其实我很坏很地痞,不信去问张卉娘……她了解我!”
于是他赶紧笑道:“仙子姑姑,你等会就在这儿等我们吧,等我们取到极阴沙,再来找你,你看怎么样?”
兰儿一愣,这时俏脸一沉,不高兴的盯着冯义庭说:“你叫啥呢?姑姑?”
冯义庭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别误会、别误会,叫你姑姑不是说你显老,是尊敬你的意思,这不我师叔在这儿,大伙年纪相仿,怎么敢让你降一辈呢,只能我做晚辈对吧?”
兰儿瞪了他一眼,哼道:“你不是看了神雕侠侣、想占便宜吧?以为你杨过啊臭小子!”
冯义庭被她闹了个大红脸,这时讪讪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乔闻箫乐了,他看着冯义庭得意的笑着。
就听兰儿这时若无其事的又说:“我来可不是想等着找你们拿极阴沙的,你们在暗我在明处,你们待会去取极阴沙的时候,就不想让我帮助你们下手吗?”
冯义庭跟乔闻箫一愣,这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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