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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有什么意义呢?”云襄儿认真地问。“难道是作陪衬?”
“第一,战国要收几名弟子,之前并未说明,所以未必只要一名。”言诚认真地答。“第二,这场选拔大会未必就是依各人目前的境界定胜负。”
“第二点何解?”云襄儿认真请教。
“若是我收徒弟,看重的必是潜力。”言诚说,“就算一个人十岁时便达到了凝元境的巅峰,但潜力用尽,今生不可能再进一步,那么又怎么能算是良材?收这样的人为徒,又有何意义?”
云襄儿仔细地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有道理。但现实中并无这样的例子。”她说。
“还有一重道理。”言诚说,“那便是成就感。”
“请细说。”云襄儿问。
“真正好为人师者,喜欢的恰恰是起步低的学生。”言诚解释。“将一块顽石打造成美玉,那才能体现出自己的教法绝伦。将美玉打磨得更亮更美,又有何意义?那只是普通师匠好做的事,并非宗师所喜。”
“战国是普通师匠吗?”他问。
“不是。”云襄儿摇头。
“他要的若只是这样的‘良材’,大可不必向全天下散布消息。”言诚说,“只要站到二十岁以下最强者的面前问一句‘你可愿拜我为师’便成了。”
云襄儿仔细思索,然后点头。
“那么说我们还有机会?”她问。
“当然有了。”言诚笑。
“那便好。”云襄儿也笑。
高台上,岳康转身离开,文书高声宣布今日初试结束,十日后所有及格者到中城巡防所处报到,参加复试。
人群离去,分成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言诚与云襄儿。二人并肩而行,自说自话不理旁人。
第二部分是景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其他所有考生。
景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缓步而行,不住微微点头,似乎在聆听着周围人的言词,但目光却始终留在前方那一对少男少女的背影上。
有眼尖的人看出了景严的目光所向,于是挤到前方,望着言诚的背影冷哼一声:“那个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与景公子这样的人物辩理。若不是当时岳所长在台上喝止救了他一命,只怕此时已经被景公子辩得哑口无言吐血三升而死了吧?”
若是言诚在这边,当能认出此人。
正是当日曾与他争夺租屋,后来被巡官押走的那富家少年。
景严淡淡一笑。
然后轻轻摇头:“那人不错,不至于此。”
富家少年很会察言观色,当别人以为景严是真大度之时,他却于景严先微笑后否认的举动中看出其真意,于是得意起来。
“那人就是个不讲理的书呆子而已。”他说,“又不是修行者,竟然也混了个及格,真是不公。我看,应该找人教训他一顿才是。不然他还自以为能与景公子平起平坐呢。”
“何必与一介凡人一般见识。”景严微微摇头。
富家少年不再多言。
“若方才岳康未制止,你会与景严说些什么?”云襄儿一边走,一边有些好奇地问。
“你当时似乎心有所想,想出口帮我。”言诚问:“你当时想说些什么?”
“我想指出他的无耻之处。”云襄儿说。
“你也看出了?”言诚笑。
“他那番话似乎是在说理,实际不过是拍马屁。拍岳康的马屁。”云襄儿说。“只可惜岳康恐怕不会喜欢这马屁。”
“你怎么知道?”言诚问。
“岳康是战国近人,是最早跟随战国打天下的人,没有‘之一’。”云襄儿说,“他一生所敬便只战国一人,一生所求,便是战国的自由理想。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战国、比银光城更重要。所以拍他马屁是没用的,当着他的面赞战国才有用。”
“不想你对马屁之道还有如此研究。”言诚笑。
“什么事都要懂一点。”云襄儿亦笑。
两人有说有笑,令后方某些人看得极不舒服。
令广场周围那些被淘汰者中的某些人,看得也极不舒服。
他们不舒服的地方在于言诚这样的凡人竟然通过了初试,成为了及格者,而他们这样的修行者却惨遭淘汰。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这群凡人现在可以有说有笑地行走街上,我们这些修行者却要灰头土脸地离开?
有人甚至叫嚷着要到巡防所里递决斗书,要与这些及格了的凡人大战一场。
大致意思就是自己进不了复试,也不能让这些家伙进去。
不仅是修行者如此,被淘汰的凡人也是如此。他们心中愤慨,又无法可想。
言诚和云襄儿一路谈笑着回到了香莲居。
刚一进门,温小莲便迎了上来,一边擦手一边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言话间颇有关切与担忧。
其实若不是云襄儿和言诚一起拦着,她早就关了铺子带上所有人再次去加油助威了。
“不用怕,我们都及格了。”言诚说。“没想到主考官以年龄为限,将年过二十却未超越动念境者全取消了资格。”
“这倒是新鲜。”温小莲对于修行之道一窍不通,听着也没什么感觉,只是随口感叹了一下。
“复试是十日后,这十日里我要静修,请各位不要打扰。”云襄儿冲众人说。
“不必吧。”言诚摇头。
“为何?”云襄儿问。
“你再修炼,能达到景严的境界吗?”言诚问。
“不可能。”云襄儿摇头。“我不过是凝元境初境,而对方可能是巅峰。”
十四岁便入了凝元境,这着实值得惊叹。但可惜在场诸人对修行一窍不通,完全不懂这些等级境界,也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言诚虽知,但却不是喜欢大呼小叫惊叹之辈。
“那么修炼又有何意义?”言诚问。
云襄儿想了想:“总有些意义吧。”
“意义不大。”言诚摇头。“不如放松心情。我们谁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比试内容是什么,但我总以为应该不是打斗吧。”
云襄儿又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我就帮小莲忙铺子里的事吧。”
“算我一个。”言诚点头。
香莲居的生意是非常火爆的,因此老板娘绝不会介意两大股东主动过来帮忙。虽然嘴上客套了几句,但估计两人真顺着她的台阶下回屋里再不出来,老板娘是一定会生气的。
饭馆这种东西,闲一上午忙一天。除了上午时是比较清闲的外,其他时候难得闲暇。尤其是晚上。
银光城并没有宵禁,所以喜欢夜生活的人们不会老惦记着天黑没黑这档事。他们只琢磨着怎么把自己伺候痛快了算。所以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句我一句,轻易就能把夜色拖得又黑又沉。
所以作为一个生意不错的饭馆,忙到亥时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忙到子时之后也很正常。
言诚帮忙跑堂,结果把自己累得如同一条狗。
倒不是他体力不成。
要知道他身材虽然看起来纤弱,但也是从小战斗到大的身板,有的是肌肉,有的是力气。
只是这等跑堂的工作,却又不同于习武战斗。常是弯着腰端着大盘小盘,还要小心翼翼地绕过这桌那桌,大意不得,疏忽不得,又得时常在脑子里想着哪盘菜是哪桌的,当真是费心费力。
忙到后半夜,他躬着腰回到房间爬到床上一倒,便再不愿起来。第二天,死活不提帮忙的事,一大早上起身用过饭后,便以买书为借口一走了之。
到了书铺子,简直就像到了天堂。言诚向掌柜要了把凳子,坐在书铺门口就着上午并不热烈的阳光读起书来。
掌柜热情招呼,还给沏了壶热茶。这当然不是因为掌柜大发善心或者言诚长得太招人喜欢,只是因为言诚在要凳子看书前,先付了书钱,而且一气就买了十几本书。
对于这样的客户,掌柜照顾得再周到也不为过。
日影移动,天光变化。言诚悠闲而坐,不理外物外景,不时饮一口已温之茶,舒服,惬意。
他认真地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还是同意云襄儿去静修。如此,自己便也在借口为了应试而用用功,温小莲总不好让两个股东放下应试大事再给她跑堂帮忙吧?
摇头一叹,暗想自己这么干有点不厚道。但再一想,自己小小凡人一枚,体力如何能与云襄儿那等修行者相比?贪懒也是正常的。
那么何不直接向温小莲说明呢?
人要真诚嘛。
想到此处自嘲地一笑,决定如实相告:兄弟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劳动,忘姐姐念在兄弟是股东的份上,便纵容兄弟耍赖吧。
突然间有一片阴影挡住阳光,他不由抬头观望,见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面前冷眼而视。他不明白对方为何眼含不善之意,于是问:“敢问这位兄台,我们可相识?”
“不相识。”对方摇头。
“那兄台为何用这般眼神看我?”言诚诚恳地问。“是不是我哪里扰到了兄台?烦请兄台指出,若错在在下,在下一定改正。”
“好。”对方点头。“你一介凡人,霸占着参考名额实在不合适。不如让给我吧。”
“恐怕不成。”言诚摇头。
“为何?”那人皱眉,轻轻捏拳。指节作响。
“那得经巡防所同意才成。”言诚微笑。
“那我们便去巡防所。”那人说。
“还是不成。”言诚摇头。
“又为何?”那人问。
“因为我不想同意。”言诚认真地说。(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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