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就是如此的巧合,行刺潘晓婷的那个抢包贼竟然就是当年杀死孙卫炮妹妹的那伙小偷的头目。抢包贼见事迹败露,拔腿便沿着跑道的相反方向逃跑,孙卫炮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杀死自己妹妹的凶手逃走,他大吼一声拼命地追赶着抢包贼。眼看情势不妙,黑夹克光头男赶紧跳进自己改装车里准备溜之大吉。秦少阳当然不会让他逃走,他伸手透过车窗将黑夹克男的脖子给掐住,阻止他逃跑。
黑夹克光头男子感觉自己的喉咙要断裂似的,吓得冷汗直冒,声音颤抖地说道:“不……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秦少阳沒理会黑夹克男子,而是转身绕过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他朝着黑夹克男子厉声喝道:“你和那小子是同伙,想必你一定知道他会躲到那里,带我去找他!”
好不容易才帮宋玉寻觅到一个爆破专家,秦少阳当然不希望孙卫炮有什么闪失。
“是……是!”黑夹克光头男知道秦少阳的厉害,哪里还敢违逆他的命令,立即将改装轿车发动起來。
“少阳,我也去!”正当改装轿车准备启动时,潘晓婷却是快速拉开轿车的后门坐了进來。
秦少阳朝着潘晓婷点点头,而后示意光头男快点开车,光头男立即点头称是,改装轿车发出沉闷的吼声,而后朝着抢包贼和孙卫炮消失的方向快速驶去。
路道的尽头是一座废弃的修道院,院内到处都是荒芜疯长的杂草,偶尔有几只乌鸦的叫声盘旋在修道院的上空。
此时,孙卫炮正满头大汗地站在荒芜的修道院中,他观察着废弃修道院的四周,却不见有那个抢包贼的踪影。
“可恶,我明明看见他跑进來的,怎么可能沒有踪影吗?!”孙卫炮一双愤怒的眼睛巡视着四周,除了残壁断垣之外,根本沒有半点人影。
突然间,废弃修道院的礼堂大门发出吱吱的声音,孙卫炮的神色立即激动起來,他立即朝着礼堂门快步跑去,并且喊道:“你这个混蛋,快给我滚出來!”
孙卫炮刚刚跑进修道院礼堂大门,一道黑影登时袭向他的脸庞,顿时将他整个人打得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嘿嘿……”阴冷的笑声自礼堂门后响起,接着便见抢包贼拎着一根棒球棍从黑暗中闪了出來,他用冷酷残忍的目光盯着孙卫炮,冷声道:“愚蠢的家伙,当年沒一并打死算是幸运,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來,那我就送你去下面和你的妹妹重逢吧!”
几声冷酷的笑声自黑暗响起,接着又见四个凶悍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來,四人手中均持着钢棍,脸上尽是狰狞可怖的笑容。
孙卫炮的脸面红紫一片,鼻子也被打歪了,血迹斑斑,神志都有些模糊起來。
可是耳畔熟悉的笑音令他全身一激,不顾伤痛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來,朝着眼前这帮仇人喝骂道:“混蛋……我要杀了你们……为我的妹妹报仇!”说着,孙卫炮像头愤怒的野兽般扑向众歹徒。
然而,双方人数实力相差太大,孙卫炮纵然曾经当过兵,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独自一人哪里是众歹徒的对手,几番被他们重重地打翻在地。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吐出來,孙卫炮被打得呼呼喘着粗气,可是青肿的眼睛依旧恨恨地瞪着众歹徒,依旧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來。
“哼,真是难缠的家伙,现在老子就送你去和你的妹妹重逢!”棕衣男子双手举着棒球棍对准孙卫炮的头,而后将棍子扬起。
“啊……”
正当棕衣男子准备击爆孙卫炮的脑袋时,前方却是突然响起一阵喊声,众歹徒寻声望去,却见黑夹克光头男子出现在修道院的破门前。
众歹徒见黑夹克光头男安全归來,均表现的很是激动喜悦,特别是棕衣男子,他放下手中的棒球棍朝着黑夹克光头男唤道:“鹏哥,你总算回來了,沒被条子给……”
话刚出口,棕衣男子却是征住,只见黑夹克光头男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下,而后他的整个身体像堆烂泥般轰然跌倒在地。而秦少阳却是赫然出现在身后,微微地扬起右手,细长的眼睛注射出冷酷的目光,轻蔑地扫视着众歹徒。
看到秦少阳突然出现,棕衣男子先是一惊,既而露出憎恨的表情,他朝着众同伙喊道:“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坏了我们的好事,哥几个我们一起上去宰了他!”
在棕衣男子的鼓动下,四个歹徒立即挥着手中的钢棍朝着秦少阳冲跑过來,很快便将秦少阳给围困在中央,而棕衣男子却是扛着棒球棍悠哉悠哉地走了过來,脸上露出得意冷酷的笑容。
棕衣男子來到秦少阳的身前,举着棒球棍朝着秦少阳冷声笑道:“臭小子,你竟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的右手手腕到现在还痛的要死,今天要是不让你放点血,老子今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倒趴在地上的孙卫炮挣扎着爬起,他鼓足气力地朝着秦少阳喊道:“秦先生……你快跑……不用理我!”
“想跑,怕你是插翅也难飞了!”棕衣男子朝着几个同伙瞄了一眼,其余四个歹徒立即收紧包围圈,根本不容秦少阳有机会逃跑。
秦少阳轻蔑地扫了一眼眼前这几个歹徒,神色轻松自若,他抬起手指轻轻地抚了下额头,不屑地笑道:“放心,我是不会跑的,我秦少阳可从來沒有逃过。“
秦少阳不屑的神色令棕衣男子很是恼怒,他怒喝一声,挥起棒球棍当先朝着秦少阳的脑袋挥砸下來,力道十足。
啪的一声轻响,落势十足的棒球棍竟然被一只手给握紧,棕衣男子的脸色顿时一惊。
只见秦少阳抬起右手紧紧地握着棒球棍,细长的眼睛泛起冷酷之色,左手作刀状倏然间击出,大力在落砍在棕衣男子的脖颈处。
“呃啊……”
棕衣男子顿时发出一声闷吭,只觉眼前一黑,手中的棒球棍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他的身体像醉酒般摇摇晃晃,接着便咚的一声后仰摔倒在地,竟然昏死过去。
一击便将棕衣男子给打得昏死过去,剩下的四个歹徒不禁面面相觑,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大家不要怕,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其中一个歹徒紧握着钢棍,他向另外三个同伙喊道,“我们四个一起上,一定可以把他打趴下的!”
“谁说他只有一个人!”
正当四个歹徒准备一齐向秦少阳发动攻击时,一声如同惊雷般的吼声突然爆起,震得众人耳畔直嗡嗡作响。
听到这惊雷般的怒吼声,秦少阳不禁一喜,而众歹徒却是心下一骇,他们朝着修道院的门口望去。轰的一声,废弃修道院的大门被人大力地撞开,一道魁梧如铁塔般的男子赫然出现。魁梧男子迈着大步走进院落中央,几步便來到众歹徒的面前,黝黑的脸庞呈现着威猛之色,正是龙威。四个歹徒被龙威那威猛的气势吓得两脚发软,别说发动攻击了,四人沒有一屁股坐倒在地就不错了。
龙威一双虎目瞪着四个歹徒,他随手从其中一个歹徒手中夺过一根钢棍,双手各握着钢棍的一端,猛一用力,比指般还要粗一圈的钢棍竟然被生生地掰弯折叠起來,四个歹徒顿时被龙威那可怕的神力吓得目瞪口呆,下巴都惊的差点脱臼。
“喂,你们还打不打?!”龙威将钢棍丢在地上,虎目瞪着四个歹徒,冷声喝问道。
四个歹徒哪里还敢再战,他们纷纷将手中的钢棍哗啦地丢到地上,一个个像波浪鼓般挥着双手,朝着秦少阳和龙威强笑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位公子而已……”
秦少阳朝着四个歹徒轻蔑地哼了一声,既而又将目光投向前方,却见满身鲜血的孙卫炮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來,手中握着半截钢棍。孙卫炮握着半截钢棍摇晃着身子走到昏死的棕衣男子身旁。原本昏死的棕衣男子渐渐的恢复意识,当他睁开眼睛时,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只见孙卫炮双手紧握着半截钢棍举在他的眼前,满是铁锈的钢棍末端距离他的额头仅有十几公分。
“饶……饶命……”棕衣男子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他的眼睛盯着钢棍末端,声音颤抖地哀求道:“求求你……不……不要杀我……”
孙卫炮满是鲜血的脸庞露出狰狞的神色,声音冰冷地说道:“血债血偿,你下去去向我的妹妹求饶吧!”
说罢,满是铁锈的钢棍径直地刺下,一滩血水立即喷溅出來,随即便听到棕衣男子发出一声痛苦凄惨的喊叫声:“啊,,,,!”
“不要!”就在这时,清脆的女声骤然响起。
身着警服的潘晓婷急步跑进废旧的修道院,当她來到院落中央时,立刻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征住,俏丽精致的脸蛋流露出迷惘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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