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潘晓婷穿着休闲装盘腿坐在沙发上,刚刚洗过的长发松散地斜披在一侧,她的目光落在面前茶几上的一本相册上,纤细的手指抚过相册上的一张张照片,照片里有她和他的合影,他的脸庞依旧泛着温柔阳光的笑容,她则小鸟依人的偎依在他的一侧,两人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当她触摸到最后一张照片上时,一行清晰的小字出现在她的眼前:记忆是为了未來更加美好而存在的,它不应该是枷锁,而应该是通向未來的动力。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着潘晓婷的肩膀,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她的身后,慈祥的目光注视着她,道:“婷婷,是时候该把相册收起來了,你都翻看了很多遍了!”
潘晓婷朝着中年男子点点头,俏丽的脸庞露出豁朗的笑容,她将相册举到面前,注视最后一眼后,她轻轻地相册合起,而后将它锁进茶几下面的柜子里。
“这就对喽,婷婷,相信他看到你这样也会很开心的。”中年男子见潘晓婷终于下定决心合上相册,不禁欣喜地说道。
将相册收好之后,潘晓婷却是转身抓住中年男子的胳膊,似是撒娇般地说道:“爸,我求你件事儿呗,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啊!”
今晚的夜色并不是太好,天空中泛起朦胧的云雾,眼前是灯光辉煌的秦氏别墅,秦少阳却是依在二楼的窗前,眉头微凝地注视着朦胧的夜空。
秦少阳的手中握着手机,他几次想拨出唐虞的号码,可是几次都沒有下定决心,身为龙阳市警局刑警队副队长,唐虞肯定是每天都在忙碌着那些大案要案,劳累一天的她肯定早早就去休息了,秦少阳实在是不忍心将熟睡中的唐虞给唤醒。
就在秦少阳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手机却是先行响了起來,一通电话打了过來,他看着屏幕上的号码提示,來电者竟然是潘晓婷。
“奇怪,这都快十点了,潘晓婷怎么还会打电话过來。”秦少阳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口中不禁嘀咕了一声,但他还是接通了电话,笑道:“潘警官,怎么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我啊,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潘晓婷清脆爽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道:‘你这人还真是健忘呢,难道你忘了今天要拜托我做的事情吗,’
听到潘晓婷这么一说,秦少阳的眼睛顿时一亮,他将手机拿近嘴旁,赶紧问道:“记得,当然记得!”
‘哼,为了你那件事,我可是央求了我爸好久呢,’潘晓婷有些埋怨加委屈地说道,‘我还从來沒有这样求过人呢,’
听到潘晓婷这么一说,秦少阳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他还是问道:“潘警官,那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潘晓婷用自信的语气回答道:‘有我出马,当然是沒问題了,三天后你就可以保释孙卫炮出去,到时候你过來办理下手续就行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潘警官,真是太谢谢你了,到时候我一定要再请你吃顿大餐。”秦少阳刚才还在为这件事发愁,现在却是如此顺利地解决了,他情不禁地欢欢呼道。
潘晓婷却是立即插话道:‘打住,我可不要再吃牛肉面了喔,’
“哈哈,当然不会再是牛肉面了,下次我一定会好好地招待潘警官的。”秦少阳立即朝着手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接着潘晓婷又和秦少阳聊了很多其他话題,潘晓婷说起很多她过去的经历,其中也有和唐虞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直至时间将近午夜,潘晓婷这才打住话头,向秦少阳道了声晚安后便挂断电话,而秦少阳依然处在兴奋当中,当即便给寸头去了电话,将三天后孙卫炮的行程安排一并吩咐下去。
三天后,秦少阳一大早便來到帝都警局办理了保释手续,他将孙卫炮从帝都警局带了出來,而孙卫炮却是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甚至连秦少阳是谁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秦少阳为何要保释他出來。
秦少阳和孙卫炮站在帝都警局的大厅门口,秦少阳向着阳光伸展着胳膊,他看向孙卫炮笑问道:“孙先生,怎么样,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吧!”
孙卫炮赶紧点点头,他的脸上依旧浮现着疑惑之色,不禁向秦少阳询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保释我出來,我和您似乎并不认识啊!”
秦少阳并沒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摸出两样东西,一张是火车票,而另一张却是写着字迹的纸条,他将这两样东西递给孙卫炮,笑道:“孙先生,我叫秦少阳,至于为什么我会保释您出來,这说來有些话长,这是帝都开往龙阳市的火车票,到龙阳市后自然会有人接您的,到时候接您的人会将事情的原委一并告诉您的!”
看着手中的车票还有那张纸片,孙卫炮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來这次被抓,他已经再无任何生念,可是天意竟然如此难以捉摸,三天后他竟然被人给保释出來,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油然而起,手中的车票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
“嘀嘀!!,!”
正当孙卫炮向秦少阳表示感谢时,一阵嘹亮的喇叭极其嚣张地鸣叫着。
秦少阳不禁皱下眉头,只见一辆涂抹着骷髅头的改装轿车嚣张地停在帝都警局门口。
改装车的车门啪的一声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光头男子从车里走了出來,他朝着秦少阳和孙卫炮这边张开双臂,笑道:“嗨,哥们,你总算出來了,怎么样,里面的饭不好吃吧!”
秦少阳不认识这个光头男,孙卫炮也是一脸的迷惘,果然一道棕色身影快步从秦少阳身旁走过跟黑夹克男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原來这棕色身影竟然就是之前在步行街遇到的那个抢包贼。
“妈的,这次真够倒霉的,我的手腕都差点断掉,要是让我再见到那小子,非宰了他不可。”棕衣男子朝着光头男狠狠地骂道。
黑夹克光头男伸手拍拍棕衣男子的后背,而后他似发觉什么,他朝着秦少阳这边看了过來,目光很快转移到孙卫炮的身上,并朝着孙卫炮恶狠狠地骂道:“喂,你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睛挖出來!”
秦少阳也似发觉孙卫炮有些异样,他看向孙卫炮,却见孙卫炮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棕衣男子,一双眼睛好似充血般可怕,他的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两只拳头被他紧紧地攥在一起,牙齿也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是他……是他……是他。”孙卫炮盯着棕衣男子,咯吱作响的牙齿挤出这样一番话。
光头男见孙卫炮好似要吃人一般的神情,不禁朝着棕衣男子说道:“这家伙该不会是有毛病吧,他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棕衣男子转身朝着后面望去,立即发现秦少阳,神色顿时泛起愤恨之色,可是他的视线很快便被旁边的孙卫炮给吸引,棕衣男子打量着孙卫炮,他见孙卫炮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而他却从來沒有见过孙卫炮,脸上不禁浮现着疑惑之色。
“啊吼!!,!”
孙卫炮突然间爆出一声如同猛兽般的怒吼,眨眼间,他像一头发狂的老虎般朝着棕衣男子扑上去。
咚的一声,棕衣男子被孙卫炮生生地按扑倒地,他的一双拳头更是如同落雨般砸向棕衣男子的脸庞,每一拳落势都异常沉重,几拳之后,棕衣男子的脸庞已经尽是鲜血。
看到这番情景,黑夹克光头男子立即上前抓住孙卫炮的肩膀,将他从棕衣男子的身上给推开,并且挥拳砸向孙卫炮喝骂道:“哪來的疯子,找死!”
啪的一声,光头男的拳头被人生生地阻止,却见秦少阳及时护挡在孙卫炮的面前,朝着光头男子冷声道:“这里可是警察局,如果你们想被抓进去的话,尽管动手!”
光头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刚准备挣开秦少阳的手,却见手腕一阵剧痛,好似每用一下力他的手腕骨头都会裂掉一样。
“喂,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身着蓝黑色警服的潘晓婷从大厅跑了出來,立即将众人娇喝住,并且向秦少阳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卫炮从地上爬了起來,他根本不理会身上的脏土,而是指着棕衣男子向潘晓婷喊道:“警官,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杀了我的妹妹,就是这个人!”
棕衣男子抹擦着脸上的血,朝着孙卫炮喝道:“谁杀了你的妹妹,老子连你是谁都不认识,你少來冤枉人!”
孙卫炮却是斩钉截铁地朝着棕衣男子喊道:“一年前,帝都火车站,你抢了一对兄妹的钱包,还纠集同伙将妹妹乱棒打死!”
听着孙卫炮咬牙切齿的描述,棕衣男子的脸色越來越难看,他缓缓地后退着,一年前的记忆像胶片般回闪在他的眼前。
“原來是你……”在孙卫炮的提醒下,棕衣男子终于想起这张愤怒的脸庞,他猛地转身立即迈开双腿朝着路道的相反方向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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