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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虽然实习是学校定的不假,但是,那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呀!这得看我的态度,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这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张丽丽将起了她妈妈的军。
“这个吗!”苏尔雅想了想,说:“丽丽!你也不能太随便,毕竟你是一名学生,今后还得靠学校。譬如就业了……什么了……!”
“妈妈!你说得不对。”张丽丽看着苏尔雅,说:“学生怎么了?现在是自谋职业,国家又不包分配。别说去实习,就是现在把我分配到了长春汽车制造集团去工作,我不想去他们也不能硬逼着我去呀!”
苏尔雅没词了,半天道:“你不去怎么给人家说呢?博士还没毕业,就给人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印象多不好。”
“妈妈!你还是老一套。”张丽丽不满地道:“我不去长春实习又不是原则问题,看你上纲上线的。”说完,撅起了小嘴。
“丽丽!妈妈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十个人是一个团体,你一个人不去了会不会影响整体?”
“不会的妈妈!”张丽丽觉得苏尔雅同意了,一下子笑了起来,问:“妈妈!你同意了?”
苏尔雅摇了摇头,说:“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张丽丽一听她妈妈说出这样的话来,小嘴又撅了起来。
孙怀秀从山洞里跑出来,正好遇到了小四。小四一看到孙怀秀。就一下子纳起闷来,他不知道她到这里来干什么。此时,孙怀秀嘴里正恶心地往外吐着嘴里的血,一脸的愤怒。
小四停下脚步,问:“怀秀,你干嘛去了?”
孙怀秀来到小四的面前,说:“我去参加鲁含召开的会议了。”
“谁让你去的?”小四一脸不高兴地说:“他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
“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假,可今天他的舌头差一点叫我给咬掉了。”
“什么,他的舌头差一点叫你给咬掉了?”小四一听,立马生了气。说:“你怎么能捞着咬他的舌头?”
孙怀秀又吐出一口吐沫。这时候她嘴里虽然没有血了。但是,她还是疑疑惑惑地觉得嘴里有血。她说:“他耍流氓,我能不咬他吗?”
小四听到这里,没有好想。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牙咯蹦一咬。大声地说:“你是不是又和他约会去了?”
孙怀秀看着小四的样子,心里直想笑。她想,他又吃醋了。难说世上的男人就这么容易吃醋?不。也难怨小四吃醋,平白无故地一个女人哪能咬到男人的舌头?如果今天不把这事给小四说清楚,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再说了,过去她还和鲁含有过一腿。于是,她稳了稳情绪,说:“小四,你听我慢慢地说,行吗?”
小四点了点头,生气的样子叫她说了起来。
不一会儿,孙怀秀绘声绘色地讲完了她如何套出鲁含的话,鲁含对她如何耍流氓,她又是如何咬了他舌头的全部过程,小四就像高级变脸演员一样,脸由雷霆万钧到平平淡淡,由平平淡淡再到阳光灿烂,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待他媳妇讲完,小四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孙怀秀就要亲起来。
“不行!不行!”孙怀秀转脸看看人,赶忙地对小四说:“我不能给你亲,我嘴里脏的慌!”
小四哪听他那一套,两手抱得更紧了,说:“怀秀!哪有战士嫌武器脏的道理?刚才,你不过是用嘴和牙当做武器罢了!”
孙怀秀感激的看着小四,甜蜜地笑笑,赶紧地把嘴送了过去,小四一伸舌头,两个人就甜甜地亲了起来。这一吻,他们俩觉得特别的香特别的甜。
亲吻完,孙怀秀问:“小四,你不上班,到这里来干什么?”
“唉——!”小四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昨天,马继成明明地都给说好了的,说今天丈量山坡地,别姓的人家都去了,唯独曹家八户的人都没去。这不,马大哥等不及了,又叫我到他们家去喊,可我到了他们的家,不是这家锁门就是那家说当家的不在家,连一个人影都没找到。你说,气人不气人?”
孙怀秀看了一眼緑山,说:“你上哪儿找他们姓曹的人去,他们八户都叫鲁含喊去开会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连一个人都找不到。”小四又叹了一口气,说:“这事又叫鲁含给搅黄了,马继成征地又麻烦了。”
“现在,马继成大哥在哪里?”孙怀秀问。
“在山坡下边正领着人量那几户的地呢!”
“走!找他去。我要把我刚才得到了信息,给马大哥说说去,好叫他拿出对策来!”
小四在前,孙怀秀在后,两口子急急忙忙地往山坡走去。鲁含的舌头保住了,大夫说,再晚来一会就没治了。也该他走运,正好北京的一个专家叫人请到市立医院给人做手术,秃子跟着月亮走,他跟人沾了一个光。要不是那个专家,舌头能接上不假,可是说话能否说清楚,就没有人敢给保证了。咬的太厉害了,就连了当中一点肉。
鲁含现在说话还说不太清楚,乌鲁吧唧的事。每天大夫来查床,他都问人家以后会落下后遗症吧!大夫听后,也不说不落也不说落,两半截着的话说完就不撘理他了,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大夫都鬼精地很,要是对他说不落后遗症,如果,他今后说话说不清楚呢!那他不找人家的事吗?现在,大夫最怕医疗纠纷,责任如果弄到了自己的身上,哪还有个完。想利索没门。如果大夫给他说可能会落下后遗症,那么以后病号谁还到他们医院里去看病。没有病号了,谁给他们发奖金。所以,大夫都说两半截着的话。
专家给鲁含做完手术的第三天,市立医院的一名实习医生来了,叫他张嘴看看。鲁含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一下子把嘴张了起来。实习医生用手电照着看了半天,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戴着口罩连连说:“真是神奇!真是神奇!”
鲁含合上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顾大夫不让他说话的医嘱了,就好奇的问了起来:“大夫,你说神奇,是什么意思?”
实习医生一笑,说:“你这么重的伤口,愈合地这么快,不是神奇吗?到底还是老专家做的手术好!”
鲁含一听,高兴了起来,问:“以后说话,能说清吗?”
“你自己听不到吗?”实习医生说:“现在乌鲁吧唧地很正常,以后痊愈了,我想会没有事的。但是,我也不敢给你保证!”
“大夫,你一定想法别叫我落下后遗症。”鲁含乞求着说:“大半辈子了说话清清楚楚的,到老了再弄个二语子麻烦了!”
“不会的!”实习医生说:“你的舌头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能给我说说嘛?”这名大夫年轻好学,想研究研究技术上的事。那天专家做手术,他正好歇班在家,没有参加这次手术。再说了,他太年轻,只谈过一次对象,和女朋友亲嘴都是亲亲皮毛,根本地不知道用舌头。
鲁含的脸红了起来,心想,是给他说实话呢?还是给他说瞎话?要是说了实话多丢人。如果不给他说实话,要是耽误了治疗,那不就坏事了?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身体重要,就对大夫说了实话:“是人家给咬的!”
“人家怎么能咬你的舌头呢?”实习医生不懂,听得一头雾水。
鲁含一听大夫这样问,真是窘极了。他看看临床两个病号正在偷偷地笑,就不好意思说了。于是,他灵机一动地说:“大夫,我的舌头疼了,不能说话了。”说完,身子一下子躺了下去。
实习医生摇了摇头,遗憾地走了出去。
其实别的大夫和护士都知道鲁含的舌头是被人家咬的,只不过人家不问不说罢了。上手术台之前,那名专家看了一眼鲁含的舌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鲁含却硬给人说是自己摔倒了舌头一垫,被自己的牙咬的。如果是自己咬的,那牙印得往里弯呀!怎么他被咬的牙印却偏偏往外弯?俗话说得好,瞒得了爹娘,瞒不了大夫。
从第二天起,鲁含就觉得同病室的病友和护士另眼看待他了。就说那两个病友吧,前几天,两个人只要没有事了,就抬起头往他这儿看几眼以示关心。今天那两个人可好,连看他一眼都不看了。他哪里知道人家两人早上刚做完了眼睛的手术,眼睛上正蒙着纱布呢!再说护士,他觉得打针的护士也不似以前温柔认真了,打针的时候,口罩后边的嘴还不住地说他、笑话他。其实他只是贼人胆虚罢了,从他住院起,五官科的大夫、护士没有一个人说他的闲话。谁说他干嘛?别说你的舌头还没被咬掉,就是咬掉了人家大夫护士也不会乱说的。如果大夫、护士的嘴不严,那些怪人、怪病不早就叫他们给宣传出去了?白衣天使这点素质还能没有?
鲁含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一会儿,科主任来查床了,一看他的舌头又夸了起来:“你的舌头恢复地真快!你说句话我听听!”
“大夫,我想今天出院行不行?”鲁含含混不清地说。
大夫摇了摇头,说:“不行!明天拆线,拆完线观察几天再说。”大夫说完走了。
鲁含望着走出病房的科主任,心里空空落落地。他叹了一口气,一下子又躺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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