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天走后,一旁的梅林中闪出一名侍女,来到女子身边,贺道:“恭喜小姐,计划成功了!这下子那个姓皋的,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女子却摇了摇头道:“方才我没有想到那个水剑师竟有如此实力,如若他就这么被皋段打伤,我尚且有理由辞去这门婚事,并为水剑师治疗好伤,可是现在倒好,水剑师没事,皋段却被打伤,真正的麻烦恐怕才开始!”
侍女闻言,不无困惑:“是啊,这水剑师不禁精通机关术,而且还有如此惊人的实力,难道仅仅只是想在姜氏任个剑师吗?还是别有目的?”
女子发出一声轻叹,并未回答,而是向琴阁走去。
翌日晨起,各家族弟子再次聚于演武场中观看比试。
经过二十多场的淘汰过后,此时还站在擂台上的,便只有皋段、智截、姜湶、范凛四人,他们无疑是全场最闪耀的人物。
此时,皋段与智截被叫上了擂台,全场顿时炸开了锅。
“啧啧啧,这皋少主与智少主之间实力不分上下,你们猜猜谁会赢?”
“哪还用说,智少主乃天纵之才,修炼不足五十载,即踏入了筑基后期,我猜一定是智少主!”
“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据说皋氏的功法‘混天诀’,有搬山移海之力,况且皋段也是被皋氏公认的天才少主,我猜这一场一定是皋少主赢!”
……
见全场弟子纷纷起哄,孙拓不禁问向一边的莫潇天道:“水兄,你认为这一次是皋段的胜算大,还是智截更有把握赢得比试?”
莫潇天摇头道:“皋段与智截在先前的十数场比试中并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如果硬要说二人谁更有胜算,我认为是皋段。皋段得家族真传,又有祖上留下的翻天印在身,反观智截,虽说有万罗葫,却少了皋段的那一股狠戾,在比试中难免会吃亏。”
孙拓思忖有顷,越想越有道理,连连点头道:“嗯,水兄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我倒是觉得,二人谁胜谁败都于我们无关,只要能一饱眼福,我就很满足了!”
其实孙拓一直没说,他进入姜氏的目的并非只是为了当个剑师那么简单,而是观摩每甲子一度的盛会,以增长见识,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与此同时,一声锣鼓声响,皋段迅速祭出翻天印,幻化出一座方圆三十丈的虚幻小山,朝智截压去。智截同样祭出万罗葫,召唤出葫芦内的器灵,将整座小山扛起,与此同时,他再从袖中祭出一件钟器,左手一晃,发出阵阵摄魂之声,迷人心魄。
皋段连忙运起灵力封住双耳,从腰间取下一件鞭器法宝,化作道道黑光,朝智截手中的钟器卷去。智截左手一晃,再次发出一声摄魂之音,同时手引剑诀,悬浮在身边的那柄橙剑急旋而至,一剑撩开蛇鞭,如毒蛇般射向了皋段。
皋段鞭器一收,却下这一剑之威的同时,使鞭器如盘蛇般护住自己,然后手握法诀,猛地向下按去,顿时天地变色,一座更大的虚幻太山幻化而出,压在了小山之上,那头金刚双脚一陷,跪在了地上,苦苦支持,发出声声哀嚎。
智截面色不无凝重,将手中钟器向半空中一抛,同时收回万罗葫,低念几声咒语,猛地向上举去。一头样貌模糊的金龙从葫芦中窜出,朝上方的太山缠去,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将整座太山勒碎,然后由上而下,朝皋段吞去。
皋段颜色不变,右手一招,翻天印飞回,他低念几声咒语,在金龙吞来的一瞬间,他手中的翻天印忽然金光大盛,将整座擂台都裹在了其中,谁也看不清二人的情况。
但见金光消散后,那条朝他吞来的金龙身体寸寸瓦解,与此同时,上空之中再一次幻化出一座百丈见方、犹如实质般的金色巨山,朝智截压去。
智截见状,大惊失色,这皋段是不要命了吗,这座金山若真的压下来,先不论自己是否能扛下,就先说如果自己扛不住,他皋段岂非也要跟着遭殃?
金山缓缓下降,一股压迫的气势从上空金山中吹来,空间中仿佛有道无形的桎梏,禁锢住智截的行动,智截目光一狠,毫不犹豫地纵下擂台,算是弃权。
直到现在,众人才明白过来修仙道的人为什么说皋氏霸道,因为他们不仅对别人残忍,也对自己残忍,皋氏就是不要命的家族。
见智截已经跳下了擂台,皋段伸手一招,上空的金山消失,翻天印同样也飞回了自己的手中,而他嘴角则挂起一丝冷笑,冲下方的智截抱拳道:“智兄,承让!”
智截暗抹了把冷汗,回抱一拳:“皋兄的手段实令智某佩服,他日若有机会,再来请教!”说罢,拂袖而去。
皋段同样轻哼一声,飘下擂台。各修仙家族之间就是这样,明和暗斗,谁也不服谁。
与此同时,擂台换上了姜湶与范凛之间的比试。
经过姜枬与智截之间的比试后,姜湶便深知机关术的厉害,趁着人定时分,特地前去求助莫潇天,让他连夜为自己改造一番飞剑。
还真别说,经过莫潇天的改造与介绍之后,他使用起飞剑,更加得心应手,在比试中也是屡出奇招,击败了不少比自己实力强大的对手。
范凛虽然已经知道姜湶的飞剑能变化无穷,也做过战前准备,然而到真正应对起来时,却仍然手忙脚乱,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姜湶的飞剑,到底会从那一个部分发出一些暗器,而这些暗器往往打在身上后便如跗骨之蛆,怎么也弄不掉,只好看着它一点一点地腐蚀掉身上的衣物,渗入肌肤之中,化为剧毒,融入到血液里。
没有支持多久,范凛便彻底服了,也真正的怕了,只好弃权,让姜湶将解药拿来。
姜湶对此得意一笑,将莫潇天交给他的解药抛给范凛,让他饮下。
对于范凛的失败,再一次引起了轩然大波,其实大家都很清楚,范凛的实力虽说不如智截与皋段,却怎么说也强于姜湶数倍,然而姜湶却仅凭一柄改造过的三尺飞剑,便能赢取比试,简直不可思议,对于那位幕后为他改造飞剑的神秘人也更想一见其真容。
范凛离开擂台后,皋段便飘了上来,在姜湶数步外站定。
众人屏息,他们知道,这是盛会的最后一场比试,也是姜氏与皋氏之间六十年来的恩怨,姜湶能否凭借三尺长的青峰飞剑守住姜氏上下的荣耀,其实大家都很期待。
姜湶也很重视这场比试,他也想知道,自己能否打败皋段,一战成名,可谁知皋段冷冷的一句话,却泼了他一身的凉水:“你不是我的对手,最好自己下去,叫那个姓水家伙上来!”
姜湶鼻腔中哼出一声:“很可惜,列来甲子盛会仅允许各家族弟子参与,况且先生很忙,恐怕你这个心愿,是没有办法实现了。”
皋段却不理他,反而转对擂台对面的高台喊道:“姜伯伯,我记得历来比武的胜出者,举办方都能实现他一个愿望,敢问是否?”
高台上的姜凌应道:“不错。”
皋段转对姜湶说道:“那么便开始吧。”
姜湶不明所以,剑诀一引,青色的飞剑急旋而出,迎风见长,横空劈去,不一会,便与皋段战到了一起。
擂台上电光火石,剑气冲霄,擂台下却唏嘘四起,高声呐喊,为姜湶助威。
莫潇天见战斗看似对姜湶有利,其实不过是皋段故意放水,目的就是想摸透机关剑的变化,以待对付他的时候不至于吃亏。
这一点,孙拓显然也看了出来,他看向莫潇天道:“水兄,这皋段似是有意琢磨你的机关术,用于对付你呢!”
莫潇天换上一脸的苦笑,并不作答,这皋段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非得找他的麻烦。况且姜湶的飞剑上仅用了自己百分之一的机关术,皋段无非是多此一举,因为就算他了解了机关术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止机关术这一种技巧。
经过数百回合的交锋,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姜湶越战越勇,似乎觉得能与皋段交战这么久,是一种荣耀一般,岂想皋段一旦鼓刃操刀,他就像那肥美的小猪仔一样,任皋段宰割。
没过多久,皋段彻底摸清了姜湶飞剑的机关变化后,便催动翻天印,幻化出一座巨山,由上空压下。
姜湶大惊失色,不顾比试如何,慌张地跳下擂台,以免被这巨山砸成肉泥。
就这般,皋段轻松取得了比试的魁首,台下众弟子纷纷高呼道贺,一种荣耀感充斥着皋段的内心,他看向对面高台中的姜凌,大声道:“姜伯伯,如此说来,这场比武是我赢了,那么我的愿望,姜伯伯是否能够兑现?”
姜凌面色阴郁,这皋段使用翻天印,在比试中完全就属于作弊的现象,一座大山压下来,覆盖了整座擂台,就算敌人不死,也差不多该残了,然而这也不可否认皋段本身的实力,只好说道:“你有何愿望,但凡我姜氏能做到的,一定为你实现!”
“多谢姜伯伯,我的愿望就是……”皋段转过身,指向台下的莫潇天,“他,水剑师!”
唏嘘声起,众人皆摸不着头脑,好好的一个愿望,那可是天上掉下的一块馅饼,这皋段到底吃了什么药,竟许下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
皋段不理众态,如剑的目光逼视过去,冷声道:“水剑师,可敢上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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