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冷月宝刀”是被两道耀眼的光茫包裹起来,已经停止了疾速之势,在娅丽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其中一道白光从眼前闪烁而过之后,听到“嗖”的一声时,“冷月宝刀”已经回到刀鞘之中了。
这时,从客栈中走出来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他未语先笑道:“哈哈,鹤峰老弟,我们两年不见,看来你依然老当益壮啊。”他的笑声是那么的爽朗,似乎并没有把眼前的这场激战放在眼里一样。
“还好,只是不知乔兄可还安好啊?”这时从大路的另一边走来一名与那名老者年纪相仿的老者,他就是江鹤峰。
刚才那两道白光就是出自他们二人之手,他们见“冷月宝刀”就要伤及人命了,这才同时出手相救,否则娅丽的性命危矣。
“仙鹤庄”是武学世家,一直在不断地钻研“仙鹤神功”的精髓,然而多年以来,江家虽然一代比一代强化,却还是到了江鹤峰这一代才荣登武林盟主之位,据说他所钻研出来的“仙鹤`顶`点`小说`神功”比较起他的先祖先辈们要强上两倍,可见他对武学钻研的天赋极具慧根。
那名从客栈中走来的老者就是他的好友乔伯年,从秦山到此可谓千里迢迢,可他此行只为为好友祝寿而来,皆因年前他过五十岁寿辰的时候曾与江鹤峰相约,到他五十寿辰之时两人再欢聚一堂。
然而另一边,阿拉苏与那名年轻人对战可谓激烈而精彩,阿拉苏驭动弯刀对那个年轻人如影相随,直把他追逐得左躲右藏却也还是不能躲过弯刀的攻击,到最后,那个年轻人只好出动自己独有的暗器――骰子。
只见他一个躲闪后回旋过来,从指间甩出三枚清一色的骰子向追逐而来的弯刀而去,三枚骰子是同时甩出的,然而它们的速度竟然不一致,在第一枚撞上弯刀之时,弯刀的速度与方向并没有改变,然后当第二枚撞上的时候,弯刀就已经慢了许多,紧接着第三枚撞上了就彻底改变了它的速度与方向。
阿拉苏见弯刀倒飞回来,也禁不住大吃一惊,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把倒飞回的弯刀驾驭在手中,然后准备再一次向那个年轻人挥刀而去。
却就在这时,江鹤峰他们出现了,并且出言阻止了那名年轻人的出手,“贯荣,住手。”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威严,可见他管教弟子从来都不怠慢。
“师父……你怎么也下山来了?”这名年轻人名叫罗贯荣,他是江鹤峰收的第三个弟子,也是他几个得意弟子中最难管束的一个,他生性好赌可达废寝忘食之境,然而他在江鹤峰点化之下也有所收敛,并且极其敬重这位恩师。
“让你们几个下山来接乔兄,我就是不放心。”江鹤峰对他们几个冷声道:“这一下来,竟然让我看到你们闯出这样一场闹剧来。”他阴寒着脸对待着几个弟子,并没有半点要出面维护他们的意思。
“师父,弟子错了。”三个年轻人恭敬地向他低头拱手认错。
“这位朋友,老朽实在抱歉,是我的三个徒弟失了礼数,还望见谅。”江鹤峰竟然向萧喀斯拱手致歉,“徒弟不知谦恭是为师的教导无方,我江鹤峰代他们向你致歉。”他向来知道罗贯荣的脾性急燥,想必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
萧喀斯听说他就是江鹤峰,不由得心里一惊,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江武林盟主竟然是这样随和之人,虽然萧喀斯极少来到中原,却也还是久仰江鹤峰的大名,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罗贯荣就已经开口为自己辩解了。
“师父,明明是那个小孩出言不逊,我只想吓唬吓唬他……”罗贯荣没想到因为这件小事竟然连累他最尊敬的师父屈尊,这让他很不服气,“可那个人就拔刀相向。”他毫不客气地指向阿拉苏,并且投给他一个“有本事再打个百来回合”的眼神。
同样,阿拉苏对他也很是不服气,毕竟他认定罗贯荣是欺负他家小旅长的人,而且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要与一个小孩动手,实在让人很难释怀。
“萧宇,你说什么了?”萧喀斯见江鹤峰如此宽怀大度,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会是欺凌弱小之辈,所以他隐约猜到这是一场误会。
“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然后我就向他道歉,他就很生气的想要打我。”萧宇用他的家乡话向父亲陈述了前因后果,可他还是没有想明白罗贯荣为什么会突然要出手打他。
“你若是向人家道歉了,人家怎么可能打你。”萧喀斯认为他在说谎,便对他板起了脸。
江鹤峰见此状况,为免他为难孩子,就对那个略为年长些的弟子说道:“张中,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他几个得意弟子中就大弟子最老实厚道,并且处处为师弟们树起好榜样,这也就是他对他寄予厚望的原因。
“事情……的确像三师弟说的那样。”张中也并非要维护师弟,然而在他听来,萧宇刚才的确是出言不逊在先,只是没想到罗贯荣装作要对他一番小惩罚就引来这样的一场打斗,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嗯?!你敢维护你的师弟?”江鹤峰听罢,竟露出了不悦之色,弄得张中一阵惶恐,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却没想到引来师父的不满。
“还请师父先息怒,也许是我们误会了那小孩的话也不一定。”这时另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开口说话了,他就是二弟子刘令,“大师兄,你觉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几个师兄弟中,以他的心思最为缜密,所以他才会大概猜到这当中的原因。
“哦?!是这样吗?”江鹤峰扫视几个弟子,脸上并没有因为找到推托之辞而显得欢愉,接着他看向萧喀斯,想看看他的看法。
听罢刘令之言,这时的萧喀斯把阿拉苏叫过来又加上萧宇,三人低语一番,随后他才朗声笑道:“江盟主莫怪你的高徒了,这是一场误会,实在是小儿的错,他不小心撞了令徒一心想着说道歉的话,却没想到汉语不精竟让令徒听成了咒骂之语,实在抱歉。”
“哦?真是这样?哈……”江鹤峰看了几眼三个徒弟,似乎这个解释还算符合事情的原委,“好说好说,这就叫做不打不相识,还未请教众位朋友之名。”他其实很相信张中是不可能说谎来维护师弟的,所以他也早已想到有可能是误会。
“乌托族萧喀斯。”只见萧喀斯双手抱拳交叉于胸前,向江鹤峰行了个乌托族的礼仪,“我的族人阿拉苏,我的妻子娅丽,我的儿子萧宇。”然后指着身后的几个族人一一为江鹤峰介绍完毕,与此同时,他们也向江鹤峰行了个乌托族的礼仪。
“哦!原来是萧先生,幸会幸会。”江鹤峰向他们拱手以礼,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向他们一干人,说:“天色已近黄昏,想必萧先生是要投栈休息了,如若不弃,不如就与我一道上山作客寒舍如何?”
“这番叨扰萧某怕是于心难安……”萧喀斯略作为难地看了身后的族人一眼,他们此番随他踏足中原已经两年有余,却从未停下休息过,更别说游玩赏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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