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见吕晨带的人比他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左右道:“我就说吕晨小儿不敢对我如何吧?纵然那帮篡位者想置我于死地,截断我后路,但那又如何?在雁门我还是安全的,只等回了河东,我便跟他们大干一场。到时候,再让吕晨的人打头阵,嘿嘿……”
亲随连呼大王英明。
而刘豹的堂弟也是他的亲兵统领罗拔却道:“大王,这吕晨亲自来迎接就罢了,却还带着骑兵,会不会有问题?”
刘豹摆手笑道:“他这点骑兵不过两百,岂是我三百勇士的对手?汉人的骑兵,呵呵……”
罗拔道:“大王,虽然汉人骑兵弱,但雁门毕竟是他们的地盘,兵马良多,而且,呼厨泉的人马又抄了咱们的后路,一时间咱们也联系不到河东,不可轻敌啊!”
刘豹轻蔑一笑:“怕什么?我反正是不进城的,只要吕晨要对我不利,咱们拍马便走。就凭他也想留下我这三百虎狼子弟?”
也不怪刘豹嚣张,匈奴骑兵本来就强悍,而且大多是轻骑,箭法了得,来去如风。
当年长安乱,吕布被逼得逃往关东,天子东归洛阳,他父亲於夫罗就纵兵沿秦直道南下三秦之地,大掠关中,掠夺财货汉奴无数,还掳走了当时大儒蔡邕之女蔡昭姬。另一方面,於夫罗又与张扬联手护送小皇帝刘协回洛阳,还得了大量赏赐,可谓是两头赚。屠格人素来善战。这也是本来相对弱势的屠格人没有被於夫罗吞掉,反而屡屡反攻的原因所在。
正是因为对自己部下的自信。刘豹才敢以三百骑来雁门,而不是在被匈奴截断后路之后。直接走并州绕回河东。
过了吊桥,吕晨的骑兵来到刘豹的骑兵前百余步,停下,吕晨的马车摇晃而出。
“左贤王大驾光临,为何盘橫城外?何不进城一叙?”隔着老远,吕晨大声招呼道,来咯,来咯,老子要抓你。
“河东兵务繁忙。豹无暇进城了,今日特来取兵械,不知小温侯可有准备妥当?”刘豹大咧咧喊道。
你说要兵器就要啊?
吕晨心说,你当老子是东海龙王么?如意金箍棒你要不要?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哦!
“妥了妥了!”虽然心里唧唧歪歪,但吕晨还是笑道,“近日,我军研制出一项新的利器,名曰火炮,不知左贤王可曾听说?”
“听说了。呼厨泉的铁骑就是被这利器击退的,有所耳闻。”刘豹心里一喜,莫非,他要送我这等东西?他当然不会相信须卜回来说的什么魔龙之血。还把须卜大骂了一顿,却不怀疑火炮的威力,毕竟。他是在河内见识过火药的威力的。
“那就请左贤王多多指教指教!多提意见,我们也好根据你的意见加以改进!”吕晨地摇动着羽扇。
“指教?意见?”刘豹嘀咕一句。不明觉厉。
然后,他就看见吕晨骑兵后方。城楼后面,十来个黑洞洞的东西,呼啸着飞了过来,顿时,刘豹菊花一紧,大吼:“散开!撤!”
轰隆--
马邑城外一时间地动山摇,火光冲天。
吕晨轻摇羽扇,撇着嘴,对同在马车上的庞统道:“貌似,新式火药的确威力有所长进,但是,不怎么明显啊!最主要的是,命中率太低了,你看看,十颗炮弹,只有一颗落到了对面骑兵阵中,其余的都歪了不少啊。”
庞统看着对面鬼哭狼嚎的精锐屠各骑兵,道:“要是配合桐油弹一起发射,倒是可以烧死不少,只是炮弹的话,杀伤力略低,略低……”
吕晨深以为然,道:“要不,试试?”
庞统也是好奇得很,新武器嘛,就要实践出真知:“试试就试试!那个谁,发信号箭。”
轰隆隆的炮声不绝于耳,马邑城外已经一片火海了,刘豹的骑兵更是毫无章法胡乱逃窜起来,但绝大多数人都被受惊的战马掀翻在地,只凭两条腿儿,是很难短时间逃出多远的。
这边,吕晨的骑兵大多塞了耳朵,又是见识过火炮的,所以非常镇定。
吕晨则扇着扇子,对着火海指指点点,跟庞统聊得火热。
“这新式火药,只是调整了各种配料的比例,成分还不稳定,所以,只是试验品。咱们要好好珍惜左贤王给的锻炼机会,充分吸取教训,增加改进进度,争取早日拿出最合适的比例。”
“小君候放心,大家对于这次试验还是挺积极的。不仅测试炸弹,还测试了新式武器,地雷。”
“哦?你说的是手拉点火的地雷?”
“正是,早已经埋好了,不过,这地雷的手拉点火成功率不高,通常只有五六成,这是个技术难点呀。不过,通常咱们是几十颗地雷一起拉,只要拉爆一两颗,全部都会连环爆炸,这也就算不上难点了。只是,拉线距离不能远,所以地雷只能布置在峡谷中或者城门口,这是一大缺陷。”
“唔!同志们还需努力啊。不过,你这地雷是埋在哪里的?刘豹,哎哟,刘豹逼着亲兵把仅有的十几匹马给他了,他要逃啊。”吕晨忽然指着火海边缘,带着堂弟罗拔跨上战马的刘豹,说道。
“不急不急,发信号箭让炮火偏向西侧,锁住他们来时的方向。”庞统不太确定地朝吕晨说道,“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往东边去,地雷是埋在东边峡谷口的。”
“实在不行,咱让破虏轻骑驱赶一下?”
“哦,不用了,他们去了。”
然后,吕晨和庞统就期待地看着刘豹带着仅剩下的十几匹战马,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东面峡谷,准备从那里逃走。
破虏军也不穷追,保持着阵型,缓缓围住了被炮火击溃的刘豹残军,开始抓人。毕竟,吕晨不是杀人魔王,没有打算把这些屠各精锐全部杀死,炮火虽然猛烈,但火药威力不高,除非直接命中,否则死不了人。所以,除了极少数倒霉蛋,直接被几十斤重的炮弹砸死之外,大部分人和马,只是受了轻伤,或则干脆只是从马上摔下来吓尿了而已。
不过,当破虏军围上来的时候,失去战马和弓箭,且裤裆湿透的屠各精锐们还是睿智地选择了双手抱头。
刘豹的十余骑远去了,来到小峡谷口,他回望马邑,恨声大叫:“吕晨小儿!你是抓不住我的……哎!”
轰隆——
又是爆炸声,以及刺鼻的火药味,当然,还有浓郁的血腥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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