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一路跟着,又焦急,说:“很疼吗?”
陈芮怀疑是自己这两天被汤秋梅和陈广平气的。
陈芮摇摇头,说:“还好,没那么疼,就是有点阴疼阴疼的。”
但心里还是害怕,她又没经验,自己打了一通电话给周韩深,依旧是没打通。
陈芮后来就没再打。
保姆对司机催促道:“司机,能不能快点?”
司机说:“已经是最快的了,再快就超速了。”
两人也没办法。
等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深更半夜的,只能挂急诊,两人还要排队挂号,陈芮是一阵一阵的,保姆到底是过来人,有些经验,问:“有没有流血?”
陈芮去厕所看了一趟,倒是没流血。
保姆松了一口气,说:“没流血应该没事。”
但两人还是不安。
等挂完号又要等叫号,保姆着急,过去问医生能不能先看看,说孕妇肚子疼,怕出事。
孕妇本来就比较敏感,医院也怕闹出医闹什么的,医生让她带病人进去。
陈芮进去后,医生询问了一遍,给她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倒是没多大的毛病,孕妇怀孕初期,有些人确实会因为各种原因有肚子疼的情况。
医生说:“现在看应该是没事,随时就诊,不过孕妇也要保持好良好的心情,才有利于胎儿的成长。”
陈芮松一口气,说:“我知道了,谢谢。”
两人虚惊一场。
看完医生,两人出去。
保姆说:“谢天谢地,幸好没什么事。”
陈芮自己也被吓着了,这会轻松下来,肚子也没之前那么大感觉了,又觉得自己不值当生那么大气。
两人出去的时候,刚好要路过输液室,陈芮一晃眼,脚步倏地一顿,她看到了仰靠在椅子上的周韩深。
他旁边坐着一个女人。
很漂亮。
而且气质很好,有种清淡玉洁的模样。
陈芮心里坠了一下,脑袋也有些发懵,浑身甚至有些发虚,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最后还是朝着那边走近了,她喊了一声:“周叔叔。”
周韩深清醒过来,睁开眼,朝着她看过去。
愣了一下:“陈芮?”
他站起身,说:“你怎么了?这么晚来医院?”
在一起这么久,其实周韩深一般都是叫她陈芮,只有昨晚,安慰她的时候,叫了几声小芮,两人的关系确实很难界定。
颇有点大家彼此都在做夫妻,将自己放在相应的角色上的感觉。
关系也发生了,暧昧得勾勾缠缠的时候也有,但却又总好像隔着一层雾似的。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大家不是因为彼此相爱而在一起的,而是因为有了孩子这个纽带,一旦这个纽带断了,两人维系的关系,或许就会回到相敬如宾的状态,或者这段婚姻也就走到了尽头。
陈芮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她声音很沙哑,说:“我晚上肚子有点不舒服,所以过来医院检查。”
两人说话间,旁边的女人就朝着她看了过来。
陈芮在那女人面前,有些相形见绌。
就是有种高级货和勾栏院的感觉。
她顿了顿,道:“你怎么在医院?”
周韩深说:“陆阮胃痛,我带她过来医院看看。”
这能牵扯到的问题就太多了,比如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他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会是他送人过来这边,两人之前在做什么,她没有亲人吗?送来了为什么还要守在这里。
陈芮说:“那看完了吗?”
周韩深说:“输完液就能回家。”
陆阮看向陈芮,她道:“周韩深,这位是?”
周韩深顿了一下,说:“这是我太太。”
陆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周韩深是真的已经结了婚,她朝着陈芮伸出手,说:“我是周韩深的学妹,比他低一级,我叫陆阮。”
陈芮说:“我是陈芮。”
周韩深看着陈芮,问:“你没什么事吧?”
陈芮说:“医生说没什么事。”
周韩深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他皱眉,说:“她这里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你是在这里等着我,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先回去睡觉?”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陈芮怀着孕,熬太晚也不太好,他当然想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陈芮低头,过了一会,她道:“我先回去吧。”
周韩深说:“你一个人来的么?”
陈芮说:“和保姆一起。”
周韩深说:“叫司机送过来的吗?”
陈芮根本没有专用司机,周韩深从未交代过,如果有紧急的事情,联系不上他,就打谁的电话。
陈芮说:“打车过来的。”
周韩深想了想,说:“我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你们?”
陈芮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好”
周韩深朝陆阮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他带着陈芮出去,保姆就在几步开外,她也愣了一下:“周先生。”
周韩深应了一声,他打了电话给司机,司机过了十来分钟才过来,周韩深让保姆和陈芮上了车,陈芮对他看了好一会,她后来什么也没说和保姆一起回去了。
回了家后,保姆说:“你这孩子,你是他正牌夫人,这种时候你回什么家。”
陈芮笑着:“那也得他给我一种他是想让我留下来的讯息,我才好留下来。”
保姆心疼的说:“你这也亏得没事,要是有事可怎么办。”
陈芮宽慰她,说:“算了,或许只是同事。”
这个晚上,周韩深没回来,直到早上七点左右才回来洗漱,陈芮知道他回来,但没起床,也没给他搭配熨烫衣服。
周韩深知道她昨晚没睡好,没打扰她。
只不过后来几天,也依旧是如此,而且不光这样,因为前段时间,陈芮给周韩深等门,周韩深渐渐养成了提早回家的习惯。
最近这几天,周韩深回来的时候,陈芮要么睡了,要么还没回来。
甚至有时候,一整夜都没回来。
周韩深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没打通,他问保姆:“小芮呢?”
保姆说:“不知道呀,她没跟你说吗?”
说个鬼。
周韩深松了松领带,重重吐息片刻,又打了个电话出去,这回有人接了,是个男人,道:“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周韩深愣怔片刻。
他说:“您好,请问陈芮在吗?”
“她现在有些不方便接电话,请问您找她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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