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芮知道李迎并不信。
陈芮说:“李总,他什么都知道,也愿意负责。”
李迎脸色不大好,任谁心里惦记的人,被别人惦记了去,心里都不会很好,不过还是给陈芮转了岗,她转到行政助理的岗位,月工资也是真的低,一个月扣完税,也才五千多。
她刚上手,很多东西也不是很会,而且做行政助理和做业务也不同,行政助理那就是个服务人的活,有时候需要公司里的员工配合,这期间,陈芮没少受关琪的气。
她怕影响胎儿,懒得和她计较。
过两天去医院取了结果,指标什么的都挺正常。
那段时间,她趁空闲的时候,买了很多育儿书看,也没去外面买东西吃。
而汤秋梅那边一直等陈芮的结果,结果坐等右等,都没等到她给自己打电话,最后只能把电话打给了陈芮。
汤秋梅说:“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陈芮才想起来要结婚的事情,忘记和汤秋梅说。
她从小独立惯了,每每汤秋梅给她打电话,要么就是出事,要么就是缺钱,很长一段时间弄得她特别有心里阴影,所以基本很少给家里打电话。
陈芮说:“我今晚回来跟你说。”
等陈芮下了班后,就去了一趟汤秋梅那里。
汤秋梅最近一直惦记着她怀孕的事情,就怕她犯糊涂,她这辈子是毁了,哪怕她一心只想着陈与安,可也不想让陈芮在外面吃亏,问:“检查结果怎么样?”
陈芮说:“怀孕差不多六周了。”
汤秋梅脑子嗡了一声:“那孩子是谁的?对方怎么样?条件好不好?是不是外面混的?他是不是不想负责?”
陈芮也没有把是自己主动去找周韩深这件事说出来,只说:“条件挺好,人也答应负责。”
“是做什么的?”
陈芮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还不能关心你了么?”
陈芮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开公司的。”
汤秋梅愣了一下:“那他有没有带你去见过家长?他看得上我们这种家庭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
陈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始至终,周韩深都没有提起过,带她去见家长的话,所以有时候,有些事,还是得过来人才了解。
而且,周韩深出差这么久,都快一个星期了,也没给陈芮打过一个电话。
两人甚至连微信都没加过。
她最近刚转岗,杂事多,杂事之余又在看育儿书,回家又自己做饭做菜,还吃不了几口又反胃,又累又困,到头就睡,都没想起来这茬。
陈芮将情绪压下来,嘴里回道:“他最近出差,还没回来,这些事要等他回来再谈。”
从汤秋梅那里回去后,陈芮将周韩深的手机号调了出来。
想打过去,可是又觉得,这种事,如果他有心的话,也该打个电话给她,她也告诉过他,她要去医院做产检。
陈芮对着电话看了几眼,索性也没打过去。
不过后面一段时间,就变得有些难熬起来。
直到周韩深回来的前一天,陈芮才收到了一条信息,告知她他明天回来,让她在家里等着他,他过去接她。
陈芮看了,也没回给他。
第二天下班后,索性出去玩了一天,甚至还找了几个人一起去唱K,但也没敢玩太晚,十点钟的时候提了一碗麻辣烫回去,一眼看到周韩深的车。
陈芮看了一眼,转身上楼,也没搭理他。
周韩深车窗降下来,脸色不好:“陈芮。”
陈芮转头,朝他看过去。
周韩深看她穿着露脐装,下面配一条阔腿裤,现在的天气还有点冷,别人还穿两件呢,又看向她手里的麻辣烫,脸色更黑。
他说:“我昨天发了信息给你,没看到?”
陈芮眼眶有点红,也有点委屈,她说:“看到了。”
那就是故意的。
周韩深说:“你最近就是这么过的?”
陈芮说:“我怎么过的,你加个微信,发个视频,不就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了吗?”
她说着,眼睛也有些红,又深吸一口气,压了下来。
她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虽然看中的是周韩深的钱,但她是本着好好过日子的想法才去找的他,孩子并不是她逼着他留下来的,甚至周韩深给她的那张卡,她也没去花过。
产检也是用的她自己的钱。
她如果真的完全只是为了钱,她跟着李迎,要比跟着周韩深好过很多。
她那么想要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也没有打那张银行卡的主意。
陈芮小声,“你去的那天,我告诉你了吧,我要去医院检查的,周叔叔,你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周韩深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这才察觉到小姑娘应该是有点委屈。
他揉了揉眉心,眉眼在夜色的掩盖下,显得晦暗,说:“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疏忽。
孩子那么大的事情,连婚姻都搭进去了,也能疏忽。
可见是有多不上心。
陈芮想怼他,又看见他眉眼间的疲惫神色,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过去,把麻辣烫丢进了垃圾桶,朝着他走近,说:“我今晚有点累了,不想搬,明天搬可以吗?”
离得近了,周韩深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眶。
周韩深想想,又觉得人家确实还是个小孩子,也不能太凶,很多毛病,等住在一起慢慢纠正也不迟,便没再说什么。
他说:“那我明天过来接你?”
陈芮兴致不高,说:“好。”
周韩深下意识,又觉得她这好字,听着有点冷淡,也不像上次下车的时候,还要给他比心的可爱样。
觉得自己这样走,可能并不是个好的选择,说:“这么晚了,不叫我上去坐一下吗。”
陈芮错愕抬头,朝他看过去。
周韩深说:“下了飞机饭都没吃,就过来了,结果又等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
陈芮又有些心疼,她小声说:“我租的地方,有点小。”
“又不是没睡过。”
陈芮耳朵腾的烧起来。
两人的第一次,就是在这个小租房里。
而且男人女人,一旦聊到这个话题,就难免会显得暧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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