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谌还是第一次,和傅蕴庭面对面,真真实实的站在这个男人面前。
傅蕴庭目光落在江谌身上。
他原本是想要先去看宁也,但这会江谌站起身,他脚步便也顿住。
两人刚开始都没有说话。
傅蕴庭想了想,转身出去。去到了一旁的走廊上。
江谌也跟着出来。
傅蕴庭虽然没将江谌放在眼里,但当时宁也抱他的视频,他可是每一帧都看过,还有宁也还趁着他去单位的时候,去过他的家里,穿过他衣服,甚至还咬过他。
如今江谌还救了宁也。
宁也出了事,上来的时候,江谌估计也是抱着上来的。
傅蕴庭没忍住。点了一支烟来抽着。
淡青色的烟雾直直向上,盖住他沉黑的眼,傅蕴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这次的事情,多亏了江少。"
江谌说:"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傅蕴庭嗓音很沉:"该谢的,要不是江少,小也这次还不知道成什么样。"
他过来的路上,早就已经问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谌没有马上接话。
他顿了顿,才再次开了口,目光是少有的锋利,说:"当年小也在傅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也能过成那样,现在你和她在一起,也是让她一直背负着压力,傅总难道不觉得对小也挺不公平的吗?"
傅蕴庭说:"江少喜欢小也吧?"
江谌猝然抬眼朝着他看过去,垂在身侧的手指逐渐的握紧了。
他没有说话
傅蕴庭说:"不管我和她的感情现状以及关系是什么样子的,她这辈子都是要和我走下去的。"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江谌看到了他无名指的戒指,以及手腕上的手表。
一瞬间,江谌说不出别的话。
而里面,宁也的呼吸却开始粗重起来,她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傅蕴庭很快便进去。
宁也已经醒了,她是被热醒的,刚刚她忍过去一阵便睡了过去。这会儿那种感觉又渐渐上来。
"小也?"
宁也一睁眼,便看到傅蕴庭。
宁也从床上起来,起来后。就朝着傅蕴庭怀里扑了进去,紧紧的抱住。
傅蕴庭将她抱去了床上。
他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也说:"还有一点。"
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还是会让她很难受。
傅蕴庭给她倒了水喝。
又拿了一条毛巾,去洗手间洗了。
而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宁也钻去他怀里,从前面抱住他的腰,与她肌肤相贴着,傅蕴庭便抱着她,往后退了一点。将毛巾打湿了一点,然后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而门外,江谌看着宁也
刚刚宁也在病房里。一旦有不舒服,便会让他出去
不管怎么难受,她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的,嘴唇都已经被她咬破了
而这会儿,她在傅蕴庭怀里,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这样粘人的宁也
江谌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以前宁也其实也粘过他。
在最初,接近他的时候。
但是他已经分不清,当时她是真的依赖他,还是为了刺激徐薇。
他还记得宁也亲自打破他的幻想。
江谌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眼神却渐渐晦暗下来。
可是,他想,如果宁也和傅蕴庭在一起,真的那么幸福的话,当年又怎么会去自杀。现在又怎么会闹出分手的新闻?
如果他们两人在一起,伤害大过其他,那他又为什么不能去争取一下呢?
江谌在那里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而宁也的病房外面,是站着人守着的,傅蕴庭给她擦完汗,又找了护士,重新给她换了一套衣服。
整个过程中,宁也一直忍不住。往他身上贴着。
等换完衣服,宁也的主治医生过来,傅蕴庭和他聊了聊宁也的情况。眸底的温度极其的冷。
整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说话。
等医生走了,他便抱着宁也。用衣服罩住,将她抱下了楼。
楼底下很多人看着,他也没管。直接开着车,将宁也带去了酒店。
一直到了酒店,他将身份证递给前台。
因为用衣服罩着。只露出一双白嫩精致的双脚,她没穿鞋,看起来也很小。三十五码都不到的样子,前台根本不敢给他开。
怕他是要违法犯罪的。
哪怕他长得根本不像,甚至是带着一种罕见的正气。
傅蕴庭只能将自己和宁也的婚戒拿出来,说:"是我太太,她中了药。"
客服看了一眼。
傅蕴庭说:"戒指上是我和她的名字。"
客服确认确实是两人的名字,这才给他开了房。
傅蕴庭便将宁也带去了房间。
他将宁也带去房间后,才将衣服取下来。
傅蕴庭看着她已经被咬破的嘴唇,他抬手抹了抹,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唇。
-
两人在房间里大概三四个小时,他带着宁也洗完澡出来,正在替她擦着。
傅蕴庭的手机响起来,是警/察局那边的电话。
他叫了人,去彻底的查这个案子,而这边的案子,竟然依旧是谢警官来负责。
傅蕴庭将宁也用浴巾包裹住,接了电话。
谢警官说:"人已经抓到了,我们这边还需要宁小姐亲自过来一趟。"
傅蕴庭说:"我知道了。"
而宁也,还没和傅敬业打电话。
这会儿傅蕴庭去接警.察的电话的时候,她便给傅敬业回了过去。
傅敬业给她打了两个电话都没回复过去,这会儿脾气自然不好。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宁也说:"爸爸,我这边出了点事。"
傅敬业皱眉:"出什么事了?"
宁也说:"刚刚被人算计了,我现在在医院。"
傅敬业没想到她在医院:"严重吗?"
宁也根本不敢告诉他,说:"还好,遇到了熟人,没什么大事。"
傅敬业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怎么现在才打电话过来?"
"刚刚才醒。"
傅敬业说:"那你赶紧回家。"
宁也说:"好。"
等挂了电话,宁也整个人很疲惫,但眼神也是冷的,没多少情绪起伏,不像以前,大概又得难受很久,她现在对傅敬业,是真的已经心冷。
在他在那样的情况下,朝着自己扇下那一耳光的时候,她对傅敬业最后一点期许,也随着这一耳光,给彻底扇没了。
所以这会,傅敬业没说来看她,她也没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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