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良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下有一对儿女,都在上学,上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父,非常孝顺。
本来他家的房子盖好才五年不到,但这次萧老爹对村里改风水的事很积极上心,听说他家房子阻碍了龙气通畅,当时就让萧国良拆房子。
萧国良是个孝子,老父发了话要拆房子,再加上村里对这件事人人都很看重,媳妇也不敢反对,所以他毫无二话,拿出家里所有积蓄,按孙德柱拿来的图上的标记下好地基,打算先盖房子。
村里大伙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互相帮助下,办这事头两天倒是很顺利,该拆的大部分已经拆掉了,又对两条主道进行了平整。
在村民的帮助下,萧国良家的地基很快就打好,拉来水泥沙子等材料,请来瓦匠就准备放炮开工。
只是没想到这鞭炮还没放,却把狼引来了。
那杨兵县里有当官的亲戚,办了个皮包公司,又在乡里买了个副乡的挂职,糊弄下不懂官场的农民还行,但原本其实就是个老混混出生,非常跋扈,许多乡民都比较忌惮,受欺负了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那齐新民更不用说了,这几年鱼肉乡里,哪个村没被他们强行用各种名目讹过钱,只要是有盖房子的,都基本上被他讹过,而谁都知道,这齐新民跟杨兵沆瀣一气,名符其实的狗腿子。
可以说,这二人就是北林乡的一大毒瘤祸害。
尤其是李向南回家看到院子里被放了个不准违规建房的牌子以后,他就已经猜测到很可能是这两个毒瘤要来祸害红山村了。
而到了萧国良家,见果然是这两个祸害,李向南当然是没客气地走了进来,厉声道:“乡里哪条政策规定了村民们在自家早就确权的宅基地位置不准建房?”
齐新民见李向南走到了院子,不由想到了最近关于此人小天师的传闻,多少有些顾忌,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不过杨兵跋扈惯了的,这次来也带了几个手下,自然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他是用毒蛇一般的目光盯着李向南,戏谑道:“老子还正找你呢,你家建房不给乡里打报告,先交三万罚金来老子再跟你理论,妈的,想要政策是么,老子现在就可以给你政策……”
啪!
不待这杨兵话说完,这胖子的脸上就带上了五个深红的指印,整个人就像是个皮球一般滚到了水泥坑里,满身被沾上了水泥,狼狈至极。
杨兵一愣,随即就从水泥里扑了出来,怒吼道:“妈蛋,你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
扑通!
就在这胖子想扑上来之际,没有人看见快的像无影脚一般的一脚就落到了杨胖子的身上,杨胖子就再次飞进了水泥坑中,整个成了个泥人。
“啊啊啊……打死他,唉呀……疼死我了……”
杨胖子惨嚎着大叫,杀猪般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红山村,但周围的村民们心中却是一阵拍手叫好,打的好。
杨胖子的几下手下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眼见老大被人打了,他们再不行动恐怕回去免不了一顿苦头吃。
于是几个手下握起拳头就冲了上来。
不过这几人也只不过是平时里为虎作伥的混混,看似气势汹汹,也只不过空有一把力气罢了。
在他们扑向李向南之际,还没有近身,李向南挨个几脚,就将几人同样踢进了水泥坑中与那杨胖子一起打滚去了。
“李向南,你……你特么的敢打乡干部……”齐新民见杨胖子被打,但却仍色厉内荏。
李向南冷眼看了齐新民一眼,道:“不过是个勒索钱财的老混混罢了,拿钱捐了个虚名而已,这种人也配当乡干部,如果你敢把他干部编制的证明拿出来,我现在就可以到派出所自首,你敢不敢?”
很显然,杨兵的副乡挂职是怎么来的谁不知道,如果真要去县里查,谁敢承认?
齐新民嘴角一抽,正想说话。
李向南却打断,看着他冷冷道:“你倒是真正的乡干部,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事大伙心里都有数,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门么……”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打我一下试试?”
齐新民这才想到他才是真正有编制的乡干部呢,这小子敢打杨兵,却绝对不敢打他,不由腰杆硬了几分。
李向南淡淡道:“我不会打你,我还没蠢到做殴打干部这种事情!”
说着,李向南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只是随意说了几句,提及到杨兵冒充乡干部,以及联合齐新民跑红山村打压村民,并公然向村民勒索钱财。
“哼,你唬谁呢,别以为装腔作势打个电话,就能把我怎么样,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把谁搬出来?”
齐新民见李向南打电话,却不知道打给谁,心中还是有些发虚,但他仔细想了想,这么一个没背景关系,也只不过上了几天学的小子能请动什么大神?
……
与此同时,雾山县的会议室中,此时气氛非常的诡异。
在场的县领导神色都有些古怪,但讨论话题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最近县里发生的太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尤其是县警局闹鬼的事件,局长贺成功全家祸事不断,都被吓傻了住进了医院。
科长姚峰和他弟弟却彻底的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其它几个警员也是整天神神叨叨的说被鬼上身了,而且每天晚上,县里好多地方都是阴风阵阵,鬼气森森的,这件事已经搞得整个雾山县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尤其是警局,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去上班了,就是那幢楼附近的几个单位也都是没人敢进。
甚至还有的事业单位竟然干出了找道士来做法事这种荒唐事,搞得整个县里一片混乱,每天都能听到四处都有人在敲敲打打念经做法事。
对于这种事情,大家表面虽然都说是迷信思想在作祟,要严厉打击,可是自己的内心深处,难道真的就可以不当回事么?
更令这些领导心里感觉到有些慌乱的是,最近与贺成功走的很近的那位处级领导竟然也整天精神萎靡不振,眼窝深陷,神色苍白,而且身上总是冷嗖嗖的,这显然按迷信说法,是被鬼上身过。
可是大家尽管心里这样猜测,却没人敢犯忌讳说出来,而与那位领导密切接触过的人,这两天也感觉晚上睡不着觉,总会被恶梦吓醒,冷汗不止,就吃安眠药也不管用,所以这两天请假看病的干部一个接一个,弄的在上班的这些人也心里毛毛的。
不过也有例外,陈上军就是其中一个。
这两天他算是春风得意,升了一级不说,自己手下也弄到了几个实缺,可谓是实权在握。
不过陈上军将这两天县里发生的离奇事件全部看在眼里,而且他心里却也是非常的庆幸感激一个人,这个人的份量,也在他心中开始逐渐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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