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湖,一座藏于群山环抱中的大湖,水色蔚蓝清冽,几可见底,微风吹来,拂起千层万缕水纹波粼,有如一张巨大的起皱蓝纱,蕴涵着奇异的悠远与神秘的韵致。四周都是连绵的森林,茂密苍虬,郁郁葱葱,只是偶尔响起的凄厉兽鸣,让原本静雅的韵味平添了几分冷森。
远处,都是隐隐的山峦与群峰,而白云围绕着那些峦峰,飘飘渺渺的,迷迷蒙蒙的,再映衬着波光淋漓的湖面,宛如一张笼在氲雾中的美丽笑厣,好美,好静。
而就在这静雅的气氛中,靠近东面森林的湖边出现了剧烈的魔法波动,伴随着一阵强光后,现出一高一矮俩道人影。正是宇文吉和令狐绝。
平缓了一下呼吸,令狐绝睁开了眼睛,安静的打量着四周,才发现自己依旧身处在有几块黑色巨石组成的魔法阵里,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着不远处瀚荡无际,明澈深蕴的蓝湖,一股爱慕神注之色油然浮于他的脸上,“好美的地方。”
“这是那里?” 令狐绝注视着正在低头盘算的宇文吉,缓援地道,“拉伯又在什么地方?” 宇文吉深深的,古怪的盯着令狐绝,嘴角微微的抽动几下,侧转身指着西面的森林道,“这里叫蓝湖,曾经是我神殿精英修炼魔法的地方,至于你要找的拉伯,就在这森林的深处。”
“神殿?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令狐绝双目微敛,疑惑地道。
宇文吉面颊的肌肉一跳,语声有些沙哑:“年轻人,等会我给你说个故事,等你听完这个故事后,你就都明白了。”长长的剑眉一扬,令狐绝催促道,“那我们走吧。”
沿着湖边俩个人朝西边的森林走去,阳光下,宇文吉满头的白发闪泛着光润的银辉,面无表情地道,“神殿是帝国皇族,贵族对我部族的尊称,普通民众根本不知道帝都内还有这么一个叫神殿的部族。数百年前,我族,那时候还不叫神殿,叫光明族,为帝国的开创立下了赫赫战功。科恩大帝就封我部族为护国神殿,凌驾于帝国一切官阶之上。”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到了森林的边缘,前面就是一排排笔直挺逸的龙柏,一棵棵盘跟错节的黑松,还有那森冷的山石,长可及腰的野草。让整个森林上去除了阴森外,更有一种诡异。
宇文吉停顿了一下,侧转脸凝视了一下令狐绝的表情,令狐绝只是低头回味着他刚才所说的话,又边走边接口道,“就在年前,当时,我还不是魔法学院的院长,族里发生了一件很意外的事情,一个叫妮美的圣女在没有结婚却怀孕了,这是我们族规所不允许的。于是,妮美被囚禁了起来,可是她一直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族长怕时间长了,孩子生出来是对光明神的不敬,于是在还没有得知孩子的父亲是谁的情况下就准备把妮美给烧死。可就在烧死妮美的那天晚上,一位自称是孩子父亲的年轻将军独闯神殿,以死相救妮美,可最终败在神殿三使的手下,于是族长下令用黑暗之火烧死他们俩人,可刚刚把他们投进黑暗之火的火炉,妮美立刻就死了,那个孩子却在黑色的火炉里提早一个月出生了。族长以为是神的意志,就下令把那个孩子,和还没有被烧死的年轻将军放了,不过下令神殿里的人,只要再遇见这俩个人,必定杀无赦――――――――。”
令狐绝低着头重重地踩着枯枝,杂草,整个人的思绪已经完全的沉浸在这个故事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宇文吉已经停止了脚步,而且没有跟上来的迹象。他深思着,脑海里似乎找住了一道灵光,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启,心里更是百感交集,他不明白宇文吉为什么会给他讲这个故事,难道这个故事和他,和拉伯有关。“拉伯,不曾经就是帝国的千骑长吗?难道他就是那个年轻的帝国将军,那么,我,会不会就是那个小孩呢?”
令狐绝的心中的疑问好象麻绳上的一个个结,在亲手把它解开的同时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凯木老爹不是说过我母亲最起码是个高级光系魔法师,那个妮美是神殿的圣女,一定达到了这种水平,而且我从小的黑暗魔法是不是黑暗之火侵袭的缘故呢?而我之这样没有死,也正是因为我具有光明族的血脉――――”
令狐绝越想越心惊,冷汗顺着额头留进了他的心里,“宇文校长,我是不是那个小孩?”当令狐绝下定决心抬起头揭开这个谜底的时候,身边那里还有宇文吉的身影,触目所及都是参天的古木,蔽日的树枝,以及那属于森林特有的深邃和冷森。
“宇文校长,你在那里?”令狐绝高喊了一声后,见没有回答就顿感不妙,身影如怒矢般斜飞向一株高大的龙柏树,绕着树身了一个盘旋,落在最高的一个树枝上,透过林木间的缝隙极目望去,那里还有宇文吉的影子。
令狐绝气的一咬牙,身影宛如一道轻烟急速的飘起,几个玄妙的空中转折后,选定方位朝森林外扑去。“我必须在他到达魔法阵的时候劫住他,不然我一个人怎么回帝都。”令狐绝心里发急,魔月真气更是流转飞快,几个腾越就接近了森林边缘。
令狐绝在空中吸了口气,双臂一振,如一头大鸟般振臂而起,那么轻飘飘的长身冲射出去,腾挪间目光略一寻搜,就已经发现蓝湖边朝魔法阵急走而去的宇文吉。
令狐绝心神方定,这样的距离宇文吉是不可能把他拉下的。可正当他长啸一声,准备朝宇文吉扑去的时候,身影却好象撞到了什么薄膜般,发出噗的一声后,落下地来。“魔法结界。”令狐绝心神大咳,他知道要破除像宇文吉这种超过他级数的魔导师所布下的结界,那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
“魔法不行,只能用武技。” 令狐绝运起全身的真气,身形倏然掠出,足尖就地一旋,借转动之力,双掌一合如刀,朝结界割去。“嘶。”的一声,刀气是割破了薄膜,可人却依旧过不去,“噗”的一声令狐绝又被撞了回来。
而此时,宇文吉已经回到了魔法传送阵里,着在结界里使劲浑身解数想破界而出的令狐绝,心里不仅有点惭愧。作为神殿外围的最高领导人的他,作为帝国首席魔导师的他却要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年纪不到20岁的年轻人,这能不让他羞愧吗?“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宇文吉的心里也有他的苦衷,只能闭了闭眼睛,在轻声咏唱中,在烟雾缭绕后,消失于魔法传送阵里。
着宇文吉的离去,令狐绝反而安静了下来,当务之急,就是要破掉宇文吉设下的这个结界。静静的闭上眼,把全身的真气全部的散去,然后盘腿坐下。冥冥中,用自己的身边的魔法元素和结界里的魔法元素作的交流和沟通。不一会,令狐绝就感应到这个结界有三重魔法元素组成,风的清灵,火的狂热,光的圣结,在相互的磨合和排斥。令狐绝慢慢的牵引的那些已经被设下命令的魔法元素,然后让它们和周围的魔法元素产生同鸣――――――在一次次不厌其烦的重复牵引中,宇文吉的魔法结界被他完全破除了。
擦去手里沁出的汗水,令狐绝缓缓的站起身来,此时,天色已经不早,西边的天际已经只剩下嫣红的暮蔼,连最后一缕落日的余辉,也只是抹了一把蓝湖的平如镜的湖面后消失不见。
令狐绝没想到破除结界所耗费的时间要远远超过他的预料,心里不仅对宇文吉的魔法天分深感钦佩。“至少这趟也没有白来,来我的身世应该和神殿有关。”令狐绝走到湖边,轻捧湖水,洗了一把脸,心里自我安慰道。
令狐绝站起身,肚子却又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这也难怪,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他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这时,从森林里传出一阵凶厉的,令人毛发悚然的野兽嘶吼之声!“来我还是放不下我的老本行。”令狐绝解嘲般的一笑后,朝森林内走去。
此时,对令狐绝来说,猎取一只5级以下的魔兽已经是轻而易 举的事。果然,没费多大工夫,一只四级魔兽红虎已经死在令狐绝手下。
夜色降临,把红虎在湖边剥皮,洗干净后,令狐绝升起了一堆篝火,那飘起的烟雾和弥散的肉香让令狐绝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部落里,撕了一片虎肉放在嘴里,令狐绝大口的嚼着,夜色里,火光下,千万年未曾有人待着整晚的蓝湖第一次向令狐绝敞开了心扉。湖水荡漾,青波涟漪,让饭后躺在湖边的令狐绝心里格外的平静,着满天的星辰,心里飘起一股淡淡的愁绪,“修斯他们该着急了。”
慕容别院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老大,他会去那里呢?”修斯的俩道浓眉已经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却似乎还解不了心中的烦愁,担心,在明心厅内走过来,走过去。
西罗无意识地擦试着手中的魔法剑,下嘴唇紧咬,心里揣测着,“老大本来说好今天去我们比赛的,可一直当我们比赛结束后,也没有见他的人影,他在帝都又没有什么朋友,他到底会去那里呢?”
而曼丝则盘坐在椅子上,神情非常的肃穆,好象在寻求什么,感应什么?而其他的人则围在他的周围,数十对眸子紧张而又焦急的凝视着曼斯那葱白的玉脸。最为可怜的是思思,在半空中不停的飞舞着,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没有眼泪,但却更加的凄楚。嘴里更是喃喃道,“阿绝哥哥,阿绝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修斯,你别走来走去的好吗?烦死人了?”西罗抬起头,心中的焦虑已经让一贯冷静的他也变的急噪起来。
平时最爱抬杠的修斯却也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对西罗责怪的回应只是简单的“哦”的一声,然后坐下身来,举起香茗,想喝却又猛然的放下,向西罗问道,“我说西罗,你鬼点子最多,你倒是想想办法?”
“我――――”西罗刚想反驳,右侧的曼丝已经睁开了眼睛。“怎么样?”“老大在那里?”大家轰的一声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脸上的神情更是出乎意料的一致,那就是焦虑和期盼。原来曼丝和令狐绝签定过鬼之契约,在一定的距离内,曼丝可以感应到令狐绝的位置。
曼丝强忍住透支精神力后带来的强烈晕沉感,低声道,“公子现在一定不在帝都,不过他应该很安全。”
“不在帝都。”米兰手指揉揉鼻梁,凝重地道,“来令狐兄弟不像是遇到敌人,会不会发生了什么突然的事情,来不及通知我们而先离开了呢。”
“米兰大哥说的有道理。这样吧,反正我们明天没有比赛,我,修斯,米兰大哥,还有科尔各带五名兄弟朝四个方向搜寻,曼丝和索非亚则沿着别院到老大上课的地方一路打听过去,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思思在家待着,不管是老大自己回来,还是其中任何一组有消息,你都立刻通知其余的人,大家认为怎么样?”西罗站起身,冷静的接口道。
大家相互了一眼,都点了点头,“那好,现在大家都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出发。”随着西罗的话音,大家都沉默着各自回屋睡觉,可又有谁可以真的睡着呢?回答,一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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