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令狐绝站起身,宇文瑟那如玉珠落盘般清脆的声音响自身后的林中,”姐,你快点,他在这里。”
令狐绝像被人在一个幽雅迷人的梦中骤然浇了一盆冷水,倏然醒悟。无奈的挑了挑眉,心里苦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懒懒的站起身,令狐绝有点不耐烦的转过身道,“我说小姑娘,你还――-------”他一句话尚未说完,下面的词句儿已蓦地噎了回去。眼睛好象被一道强烈的亮光慑住了般大睁着。
天那,在宇文瑟的身后竟然站在一个美得像天使一样的女子。她浓黑的长发像瀑布般自然的泻披肩头,两只如秋水般清澈的双眸往上挑着,如白玉雕成的挺直鼻子下,配着一张微红而小巧的嘴巴。一身黑色的高级魔法师袍不但没有掩盖她婀娜多姿的曲线,反而更加衬托了她那圣洁,冷傲却又平和的气质。
令狐绝有点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这般美丽的女人,长长的吐了口气,眉目间也显得有点局促。
宇文琴也静静地着站在面前的令狐绝,神色间虽然有点惊讶却依然平静无波。在神殿十多年的精神修炼已经让她失去了普通人的七情六欲,但令狐绝的外貌和气度仍然像一股澎湃的潮水般冲入她的心田,引起阵阵涟漪,
宇文瑟见俩个人都沉默地相互注视着,好象一对许久未见的朋友在他乡不期而遇般,即陌生,又熟悉,于是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微愠地对令狐绝道,“喂,你够了没有?上次伤我红狐的事,我们今天要做个了断。”
令狐绝闭了闭眼睛,竭力捕捉回来那被美丽吸引的灵魂,苦笑了一下道,“小姑娘,你说怎么了断?”
宇文瑟白了令狐绝一眼,有些不高兴地道,“别小姑娘,小姑娘的,本小姐叫宇文瑟,这是我的姐姐叫宇文琴,她可是――-”
“小瑟,别乱说。”宇文琴还真怕自己这位心直口快的妹妹再说下去会说出些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来,赶紧出言制止道。或许觉的自己有点唐突,那迷人的脸上漾起些许红晕,
令狐绝也回复了以往的潇洒和自然,躬身道,“姑娘大名,我早有耳闻,只是上次之事,绝非在下之过。”说话间,白衣轻飘,只有一股豪迈之色。
宇文瑟不悦,小嘴嘟的老高,撒娇道,“姐,你,他就这么狂,”
“知道瑟妹身份还敢出手伤狐,不简单。”宇文琴心里暗思,美丽绝伦的面庞却依然没有一丝表情,平静地对令狐绝道,“令狐公子,红狐之事,我知道错不在你,小妹过于刁蛮,还望公子见谅。”
“姐,你在说什么啊?爷爷是叫你给我出气的,不是叫你来赔礼的。”宇文瑟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叫道。
宇文琴如柳的眉儿郁结,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许多,转头道,“小瑟,在来之前,我已经从其他的学生中得知那天的事情,我陪你来,就是来道歉的。”声音很柔,却别有一番威严和肃穆之意。
“我――-!”宇文瑟想张口辩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咬着嘴唇,红着脸,站在身后低头不语。在宇文家族里,宇文琴是她唯一怕的人。
宇文琴抬起眼来,如波的眸子流动着,弯长绒密的睫毛上隐含圣洁之意,坦然道,“令狐公子,那我们就告辞了。”说完,也不等令狐绝回答,就挽起宇文瑟的手,朝校园中的树林中走去。
令狐绝静静的着宇文琴的背影在树丛中消失,良久,才心叹道,“俩姐妹,性格竟会有如此的反差,真是奇怪。”
如此波澜不惊的解决和宇文瑟的冲突,让令狐绝的心情骤然的好了起来。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挺了挺胸,心思道,“今天的运气不错,希望在令狐家族也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路上,令狐绝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除了宇文琴的外貌令他震惊外,有一件事也让他深思,“为什么到宇文琴的时候体内的魔法元素会有奇特的波动,仿佛冥冥中有种熟悉的感觉。这是为什么?”说来奇怪,就在令狐绝沉思的时候,宇文琴也被这奇怪的感觉所困绕着,秋水般的双眸下意识地翻着,仿佛想起了点什么,又立刻被否定了――-!
经过路人的指引,令狐绝不一会就到了令狐家族的府邸门口。那是一处很大的房宇,俩扇敞开的红漆大门的俩侧站着几个身穿军服的士兵,沿着门口街道的一侧种满了饶有古趣,枝丫盘结的青松,在威严的同时也有意想不到的幽静。
令狐绝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对其中的一个士兵抱拳道,”请通报一下令狐元帅,说西方兵团,令狐绝师团长求见。”
那个士兵是新来的,他有点震惊的着令狐绝的面庞,心里暗思,“这个年轻人和元帅长的好像,是不是元帅的亲戚啊?”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的口气也变的客气起来,行了个军礼道,“令狐将军,请在外面稍等,我就去通报。”
“这些士兵的表情好怪。”一片淡淡的疑惑在令狐绝的脑子里闪了闪微微地点了点头,第一次有人叫他令狐将军,还真有点不习惯。
而此时,令狐明正在书房和他的三儿子令狐缈――一个身材瘦削,面目清瘦的年轻人谈这次佣兵比赛的事情。
“最近因陛下的病情有所好转,南宫望这个老贼也不会过于嚣张,不过这次佣兵比赛由他主持,邈儿,你可要多长个心眼。”令狐明背负的双手,浓眉紧皱地道。
令狐邈也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作为帝都城卫兵团的一名副师团长,对这次负责佣兵比赛的警戒任务他是不敢掉以轻心的。挺了挺身子,从他站的姿势应该出,他是个优秀的军人。略微沉吟了一下道,“父亲,南宫望为什么如此重这次佣兵比赛呢?”
令狐明长叹了口气道,“帝国有明令,帝都三十里内不许驻军。所以帝都内的皇家护卫师团,近卫骑兵团,和城卫兵团就成为各个殿下争夺帝位的最大资本。现在这三个军事机构我们和南宫家族各占三分之一,钟离家族和慕容家族合起来又占三分之一。所以,除非南宫家族和其他俩大家族联手,才能稳胜我们。不过现在的形式,这种可能性不太大。所以南宫望就把注意打到了佣兵团的身上,你知道吗?在帝都除了血兽,天虎,长风三大佣兵团外,各个小型佣兵团加起来的人数就有近5万,这可是股不小的力量。你说南宫望会不用心吗?――---------”
“报告元帅,外面有一个叫令狐绝的师团长求见。”守卫躬身站在门口,无意识地打断了令狐明的话。
“令狐绝?他怎么会来?”令狐明不禁暗暗心奇,心念转动之后,对守卫道,“快请他到客厅等候。”
令狐邈也凑上前来,轻声地道,“父亲,令狐绝不就是和钟离浪比试的那个年轻人吗?他怎么变成师团长了?”
令狐明茫然的摇了摇头,原本清明的灵台也变的有点杂乱,“走,我们。”
建筑得雄伟宽广的前堂大厅上,令狐绝似一派悠然自得的坐在桃木椅上,其实心里也极为的不安静,毕竟他马上要会见的是帝国内的传奇人物之一,而且还有可能从此解开他的生世之谜。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步履十分轻细,令狐绝马上站起身来,对刚跨进门的令狐明和令狐邈行了一个军礼。
“是你。”令狐明失声的轻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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