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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就是王叔的小女儿吧,真是太可爱了……”
于文成看到和王恒潇站在一起的小妹妹,欢喜的伸手要将妹妹抱起来。可是小家伙很怕生,急忙躲在哥哥身后,伸出小脑袋看着这个穿着仿佛北极熊一样的人。
“嘿嘿……”
于文成讪讪一笑,在王恒潇的脑袋上摸了一把,走进屋里去。
母亲笑道:“过来玩儿就是了,还拿撒子东西,我们还有从老家带回来的腊肉和腊肠,过来少不了你的肉吃。”
“我们那也没有什么东西,就买了只鸡,婶子您别和我客气,拿去炖了就是。”
于文成将手里装着鸡的蛇皮袋子给了母亲。
母亲拿着就去忙去了,家里来了客人,自然是少不了要做几个菜的。农民家里,好吃的就是鸡鸭鱼肉了。王恒潇一家四口人,都不喜欢吃鱼,除了过年的团圆饭少不得有一道鱼图个吉利之外,平时几乎都没买过鱼在家。
所以,最多的,就是王大国和王恒潇从四川回来,带过来的腊肉和腊肠,这个年代,在新疆还是找不到腊肉和腊肠这样的好东西的。
砖厂里,许多人家里是有,可也是从老家带来的,或者是自己养的猪,到了冬天就杀了,把肉拿来熏腊肉,可以一直吃到过年后,可是没有老家的那种味道,吃起来也不够香。
“小于,你们派出所冬天这么忙?”
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警察和政府的工作人员,都是吃国家粮的铁饭碗,是让人羡慕的。
于文成将大衣脱下来,叹口气道:“王叔,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还在下面六队处理一只羊被偷的案子,找了大半夜,在东边的河滩里找到了……”
于文成的语气透露着无奈,以前觉得做警察是很精彩的,破案子,追踪犯人,各种离奇和惊险。
可是,长大了,于文成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他父亲就做了一辈子的警察,现在自己也在做这一行。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不是要像父亲一样过一辈子。
“你们那个也瓜好耍地咯……”
王恒潇父亲王大国笑道:“我这一个月都忙的很,在下面包了一千多亩地,跑东跑西的,这几天才落实下来。”
于文成眼睛顿时一亮,道:“哦,那个包了一千五百亩地的人家就是你们家?我也听我们所长说了……”
后面的话,于文成没说下去,他们派出所就三个人,平时没事的在一起也会闲聊,只不过机会很少,各自都有分管的片区。
所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安徽人,前几天说起:“下面有个四川的二傻,包了一千多亩地,还在乡政府申请了生产资料,说是都要种棉花,到年底亏了他们底朝天的时候,看他们怎么还钱。”
当然,这话于文成是不会说出来的。
可是他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他是土生土长的新疆人,在新疆出生长大的,以前也在农村生活过近十年,知道新疆的农民的情况。
种地,是真的赚不到钱。
“王叔,我说真的,你怎么想起要去包地呢?这一千五百亩地,种下去一年至少都上二十万,如果年底换不上这些钱,怎么办?”
于文成担忧地问道。
王大国皱起眉头,这就是他一直担心的,拿出散烟,用裁好的报纸卷起来,点燃吸了一口,低声道:“小于,我在老家那边听说,南边对棉花的需求很大,以前一直国家管控,所以价格升不起来,现在国家在放松,所以说明年的棉花价格会上升。”
“上升多少,这哈儿还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亏本,以后肯定要赚钱,所以我就把这些地包了十年!不信十年,国家都不让老百姓挣钱!”
王大国自然不会说是自己儿子的主意。人生难得几回搏,如果这次失败了,那就这样吧,几十万的债,慢慢还。如果真的赢了,以后就大富大贵了。
是的,在王大国眼里,赚上几十万,的确是大富大贵了。
于文成眼睛一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不过了,你们包的这一千五百亩地,可就赚大发了。呵呵……”
说是如此说,可是于文成心底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还没发生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王恒潇拉着妹妹来到了外面,端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他知道,很多人都不看好他们家突然做出的决定,砖厂里很多人都认为王大国一家子发了疯。
砖厂里好好的工作不去做,去包地种?
“妹妹……”
王恒潇摇了摇妹妹的小手,道:“以后每天和我练拳,好不好?”
妹妹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哥哥,她显然不懂得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脆声声地道:“要得,好不好耍?”
“好耍!”
王恒潇肯定地道。
现在已经是一月底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也是冬天最冷的一段时候。
于文成骑着车从大队下来,这路可不好走,骑自行车还不如走路,厚厚的雪,还有泥巴,看样子这家伙还是推着车下来的。
王恒潇顺着路上的痕迹可以看到一道自行车的轮子印旁边有一路脚印。
这家伙走的是直线的路,而不是随着其他人的踩出来的弯弯曲曲地路走过来的。
“撇娃儿,等哈儿去喊你大爹过来吃晌午。”
厨房里,传来母亲的呼唤。
王恒潇急忙答应一声:“晓得咯。”
说着,说着,就牵着妹妹的手向大伯家走去。王恒潇脚上穿的是一双小小的大头皮鞋,很结实,也很暖和,里面都是羊毛。妹妹穿的是一双红色的毛皮鞋,很小,很可爱,两兄妹在雪地里小跑着,嘻嘻哈哈地朝着大伯家走去。
“锅锅……等哈我嘛,我辇不上你……”
妹妹举着小手,小跑着,喊着前面的哥哥等等她。
王恒潇呵呵一笑,停下来等小家伙过来,可是小丫头过来拉着王恒潇的手摇晃着,哼哼唧唧地道:“锅锅,我要你背我……”
“个家走路,怎么大了,还要人背你,羞不羞……”
王恒潇在小丫头的脸上刮了一下。
小丫头嘟起嘴,不再要求,紧跟着王恒潇朝大伯家走去。
来到大伯家,也升腾起了做午饭的炊烟,门前停着几辆自行车。大伯认识的人很多,冬天闲着没事,几乎每天都有人来他们家里玩儿,吹牛喝酒什么的。
新疆的冬天都是清闲在家的。
一些人不去南方,而是选择来到新疆,一个原因图的就是冬天的清闲,苦累大半年,冬天可以休息三四个月。而去南方打工,一年四季都不得休息,过年都不一定能消停几天。
“老王明年包了怎么多地,亏了怎么办?那一家子怎么过活?”
“不晓得他们是怎么想的,开始我劝了他们地,也不晓得他们是在哪个那儿听到的消息,说是棉花要涨价……”
“一千五百亩地,光是种下去,一年就要二三十万!这哈儿是不急,乡政府垫起的,年底乡政府要钱了,怎么办?”
…………
来到大伯家门口,王恒潇听到里面几个人在说着他们家的事情。
王大国一家子包了一千五百亩地,在整个砖厂可以说是了不得的大事情。种一千五百亩地,一年下来要二三十万,可是整个砖厂,效益最好的时候,一年也赚不到二十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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