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那件事情,的确是让所有知道的人都震惊非常。
不过,知道的仅仅那么十几二十个人。
这位老人家以及王中华,就是其二,王家一脉当年是跟随朱老总的,所以影响力在军方,和军方有关的事情,他们几乎都一清二楚。
“呵呵……”
王恒潇笑了笑,道:“当时胆子大,就做了。”
老人家摇头道:“不,少年英雄,你当得起,你也是这儿的?我听说你不是新、疆人嘛?”
王恒潇点头道:“我老家是这儿的,这两天刚从北、京回来看看我外爷外婆,刚好我们王家祭祖,就去看看,给我爷爷奶奶上柱香,烧些纸。上回我听王大哥说老家是这儿,和我师傅一个嗒儿的?”
王中华几人楞了一下,随即对视一眼。
“小兄弟,你是去王家浜那边祭祖?”
王中华确定地问道。
王恒潇点点头。
“黑呀……”
王中华惊喜的一巴掌拍在王恒潇的肩膀上,大笑道:“我就说,弄个凶的娃儿是哪个屋里滴,原来也是我们老王屋里的……哈哈哈……”
“我们也是那边王家浜的,这回一哈回来祭祖烧柱香,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大哥,那边是我两个姐姐……那是我大爹……”
“你爸爸是哪个?我们来算算辈分……”
王中华很是兴奋。
这可不得了,王恒潇和他攀上亲戚了。
王恒潇此时已经被去了职务,师傅李健生也去世了,以后能不能上位还未可知。可是王中华就是很兴奋,任谁都能看出,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孩子,就算以后不能上位,在其他的方面肯定也会有非凡的成就。
是龙,到哪里都能行云布雨。
说出去,是自己的亲戚,他面上也是与有荣焉。
王恒潇也楞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这可能就是外公说的,当年被朱老总接走的王家的人,是自己的直系亲戚。
“我爸爸是王大国……”
王恒潇低声说了一句。
不用想也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长辈了,当下说话就低了许多。
那边的一个中年女子低声重复了一句:“王大国?你是大国屋里的娃儿?”
王恒潇点点头,道:“是呀。”
“三姐……”
王中华低声喊了一声:“王大国,和我一个辈儿的?”
中年女子低声道:“嗯,大国是二叔屋里的,这娃儿是二叔的孙子。”
“是二哥屋里的娃儿?”
被王中华搀扶的老人,以及被中年女子搀扶的老人家都激动起来。
“好!”
王中华扶着父亲来到王恒潇面前,老人家上下仔仔细细地看了王恒潇一眼,沉声道:“好呀,硬是要得……二哥晓得有弄门个孙子,肯定笑醒咯……娃儿嘞,我是你爷爷的兄弟,亲兄弟,喊一声五爷爷……”
王中华和另一个中年男子急忙给王恒潇递眼色。
王恒潇脆生生地喊了一声:“五爷爷……”
那中年女子搀扶的老人也激动地道:“还有我,我也是你爷爷的亲兄弟,喊一声三爷爷……”
王恒潇也低声喊了一声:“三爷爷……”
两位老人家顿时大笑起来。
中年女子的父亲不是从政的,不知道王恒潇的身份,笑只是为了看到一个当年兄弟的后人。王中华的父亲则是非常的欣慰。
当王恒潇介绍陈晓玲是自己的未婚妻的时候,一帮人顿时手忙脚乱的找礼物,两位老人家给了陈晓玲一块玉佩和一个手镯。
陈晓玲得到王恒潇确认之后,才收下来,叫了两声爷爷。
当下,一行人一起走山路,朝着王家浜走去。
失散多年的亲戚相见,问的话自然很多。
最多的就是王恒潇家里的情况,得知王恒潇家里在新、疆过的还不错,家有良田千亩,父亲王大国还做了乡长,两位老人家都笑呵呵地。
当年,王恒潇父亲这一脉,家里穷的只剩下一栋老房子了,最后给了王恒潇二叔结婚做新房。王恒潇父母结婚的时候,房子都没有,都是住在一起的,家里经常是揭不开锅,所有人都说这一家人穷的叮当响。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笑话王恒潇父亲一家子的人依旧在山沟沟里过穷苦日子,王恒潇家里却在新、疆干起了老祖宗的行当,当起了地主,还当了乡长。
这真的是长面子。
王中华的父亲是当年年轻时候就被接走的,后来还参加过朝、鲜战争,八十年代担任过军区司令,现在已经是退休在家,除了王中华之外,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是王恒潇的长辈。
旁边的两个中年女子也都是王恒潇的长辈,都是三爷爷的女儿,还有一个儿子没来,因为工作很忙。
王中华的大哥王中兴话不多,就是问了王恒潇一句下面的打算,王恒潇回答的就是回去上学。
当年资助王恒潇父亲三兄弟的大大就是刚才的那位中年妇女,鸣叫却不是姓王,而是姓陈,当年离开王家,为了避嫌,做了陈、毅的抱干儿子,所以改姓陈,不过却一直没忘过自己是王家的人。
这身份,王恒潇听自己的父亲说过。
当年,和陈晓玲定亲的时候,父亲开玩笑说过,当年他一个叔叔抱给陈家做了干儿子,他却是不知道抱给了哪个陈家。
如此算来。
王恒潇心中暗暗心惊。
王家在四、川的势力却是庞大的可以。
一路到了王家浜,已经到了正中午。
山顶上的祖庙前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都是王家浜周围的王姓族人,来的都是有辈分的人。中间却是没有主持的人,所有人都围在周围,一**的聚集在一起低声地议论着。
看到两位老人家来了,所有人才住声,显然是等待的人到了。
“呵呵,陈三叔,五叔,你们来了……快来,大家都等你们来主持今天的大会……”
昨天晚上到镇上给王恒潇通知的那位老人家急忙上来殷勤地说道,说话都是弯着腰的。
这是王家的宗族聚居地,按照辈分来,比王恒潇这两位爷爷辈儿的辈分要高的人,绝对不少。可是,谁都不敢对两位老人家来主持宗族祭祖大会有异议。
王恒潇的五爷爷和三爷爷都走了上去,没有让子女搀扶,拄着拐杖,站在台中央。
“好多年没回来咯……”
五爷爷大声道:“看到好多当年和我们一起的都老咯,好多娃儿都当爹妈咯……我们王家,人丁兴旺……”
“我和三哥,都很高兴。”
三爷爷点点头,道:“嗯,就是,特别是刚才来的路上碰到了二哥的孙子,撇娃儿,玲娃儿……过来……”
三爷爷对王恒潇和陈晓玲招招手。
两人慢慢地走了上去。
五爷爷大声道:“今天,祭祖第一柱香,就给二哥的孙子,王撇娃儿和他的媳妇儿玲娃儿来……”
祭祖,上第一柱香,是最有面子的,也是宗族公认的最有出息的孩子,一般都是年轻人,有了一定的成就的才能上去。
而王家的祭祖,更有一个规矩,每隔十年左右,上头两柱香的年轻人会被带走去加以栽培。
所以,今天才会聚集这么多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孩子带了过来,想能够被王恒潇三爷爷和五爷爷带走,出去见大世面。
却不想!
头一炷香,却是直接给了王恒潇。
许多人都不知道王恒潇是谁,毕竟这么多族人,王恒潇一家子离开十几年了,也没和这里的人联系,被遗忘也是正常的。
“不行,凭撒子喊他们上头柱香?”
当下,一个老人家出来反对,他也是带着自己的孙子来的,在县城上高中,成绩很不错,班里前几名,被带到大城市去栽培的话,肯定能考上好大学。
“就是,他老合儿都不在,都搬新、疆咯,凭撒子让他上头柱香,老祖宗都不得答应。”
另一个老人家却是想起了王恒潇的是谁,当下反驳道。
嘭……五爷爷手中的拐杖一下子拄在地上,石板都震起了一层灰尘,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目光扫视,所有人都不敢对视,沉声道:“我说王撇娃儿上头柱香,那就是他,你们不同意,那我们就走!”
顿时,所有人都闭嘴了。
这王家这么多人,生活在山沟沟里,靠着一亩三分地,还能活下来,靠的就是几个发达的亲戚的援助,每年都有十万左右的生活物资被送到这里,所以,为了自己的生活着想,他们也不敢和这位老人家顶嘴。
王恒潇却是不知道这所谓的上头柱香是什么意思,只是看许多人反对,又被五爷爷压下去了,三爷爷点燃了两柱香,分别给了王恒潇和陈晓玲,示意两人去祖宗祀堂上香,里面比较幽暗的祀堂中间立着一个大香炉,里面是一个满是灵牌的香案,一层层的香案上不知道立着多少灵牌。
而在中间,却有一个不姓王的灵牌,上面写着恩人朱、德!
王恒潇心下凛然,和陈晓玲老老实实地跪在香案前,磕了三个响头,随即将手中的香插在香炉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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