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徐应龙陷入了沉思,事情绕来绕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所有的线索都将目标指向了那个嚣张的小偷,似乎只要将其缉拿归案,案件就会立马水落石出。
既如此,徐应龙决定先从这个嚣张的家伙入手,尽快找到其踪迹,然后将其抓回来。
想来轻巧,但是做起来却十分困难,因为他现在只是知道那个嚣张的家伙狠狠羞辱了鹿城政府一会,其它的半点都不了解。不知道其是男是女,也不知道长的高矮胖瘦,甚至于还不知道那个家伙都犯了些什么案子,想要从茫茫人海里将其找出来,然后再绳之以法,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想到这里,徐应龙决定和蔡文英见一面,和他仔细聊聊,然后再做行动。
拿出爷爷临走时交给他的一张联系方式,然后找出蔡文英的电话,给他发了个短信。
半个小时后,酒店楼顶,徐应龙见到了蔡文英。
看到寒风中的徐应龙正在欣赏鹿城的夜景,蔡文英摇了摇头出言笑道:“我们几个累死累活的查人,你小子都是不声不响的跑到这里看夜景来了,该罚!”
徐应龙转过身笑了笑说道:“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无聊之举而已!“
“呵呵呵,你爷爷不是让你躲在暗处,不准你主动联系我们吗,你怎么一来就把他老人家的话扔到了后脑勺?”
“你都说他是老人家了,老人家的话能听则听。但也不能全听,不然是要吃大亏的!”徐应龙笑着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爷爷考虑的有疏漏?”
“可以这么说吧。而且漏洞还不小!”
“说来听听!我倒是很好奇你找到了你爷爷的什么漏洞?”蔡文英道。
“如果说蔡叔你们几个一直顺利下去,那我躲在暗处不露面是最正确的做法,但问题是别人也不傻,他们会束手待毙,任由你们查下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之前你们能查到不少重要的线索,那是他们没有防备。甚至还配合你们行动。但是接下来恐怕没有这种好事儿了,只要那些人不想死,就一定会暗中给你们下绊子。再想查到有用的线索恐怕不太容易了,我说的对不对?”徐应龙道。
蔡文英叹了口气说道:“完全正确,我们这次下来和鹿城方面通气的时候说的是要查一个排名很靠后的副市长,而且还是一个空降到鹿城任职不到半年的副市长。所以鹿城方面当时表态会全力配合我们的。在调查出其确实也为调查组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但是当他们发现我们的目的并不单纯之后,配合力度就有所下降,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提供一些假消息来误导调查组。”
徐应龙冷笑道:“人家配合你们,那是因为你们原本要查的只是一个空降兵,而且任职时间还不到半年,尚没有在鹿城站稳脚跟,没有人会为了这样一个人而得罪你们,配合你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现在你们是打算拿鹿城本地官员的脑袋开刀。甚至还将枪口对准了塞北省主事的那些大佬,人家当然不会再配合你们行动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决定主动出击。”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出击,你又以什么身份出击?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至于部队里的那个身份属于保密级别,即便是你说了别人也不见得会认识!”蔡文英问道。
“主动出击并不等于我由暗转明,明面上蔡叔您的调查组依然是主力,替我吸引火力,迷惑敌人。暗地里我则是主动介入此事,仔细调查,争取找到翻案的关键证据!”徐应龙道。
“这样做倒也可行,鸡蛋不能总放在一个篮子里,但问题是你真的不需要一个官面上的身份?”
“不需要,我压根就没打算露面!”
“不露面你怎么查?”蔡文英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您就不用管了,说了您也不懂,呵呵呵!”
“你小子和我也卖关子,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你了。不过我要提醒你,鹿城这个盖子不好掀,你要特别注意。”蔡文英告诫道。
“怕什么,现在是我们来找他们的麻烦,害怕的应该是他们,害怕他们把我们吃了不成?”徐应龙不屑地说道。
“你还真别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们做纪检工作的经常到外地办案,有的时候查的还是真正的封疆大吏,有些人不但有权有钱,甚至手里还握着部队的调动权,有的虽然调不动部队,但是却和本地的黑帮团伙关系密切,为了活命,灭杀调查组的事情也不是没遇到过!”
“真遇到过?”徐应龙惊讶地问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任何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就拿这次行动来说吧,今天那些家伙就敢在我们的房间里安装窃听器,你认为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接着蔡文英又说道:“要知道能将一个排名靠前的常务副市长打掉,而且还扣上一顶贪官的大帽子,进而将你们徐家一网打尽,这样的案子绝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办到的,期间要经过公安部门的调查、检察机关的核查起诉,最后还要经过法院系统的审判,要打通的关节之多你难以想象。一旦水落石出,还不知要牵扯出多少人,其中肯定不乏塞北的大佬,狗急跳墙之事他们未必不敢做!”
“哼,我倒是不怕他们做,就怕他们龟缩起脑袋不做。只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我们也就越有机会抓住他们的把柄!”徐应龙道。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是担心那些人会下狠手啊!我们几个倒是不怕,毕竟有中/央纪委这张虎皮在,一般人还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而且鹿城离京都这么近,他们最多也就暗里使些小动作而已!”
“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一旦让那些人知道你的存在,他们可不会有任何顾虑,即便是把你干掉了,最多也就绑上一块大石头沉了黄河。”蔡文英担心地说道。
“呵呵,蔡叔您就放宽心吧,以我的身手还真不担心那些土鸡瓦狗!”徐应龙笑着说道。
“老爷子说你的身手不错,我没见过,但你毕竟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啊!”
“我长着一双铁拳,来多少只手都能给他砸断砸残!”徐应龙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就放弃,我们纪检部门什么大浪没见过,塞北这几条小泥鳅翻不起滔天大浪,定会还塞北一个朗朗天空,还你爸一个清白的!”蔡文英道。
“嗯,那我们就两头同时出手,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徐应龙道。
“你刚来这里,对案件也不太熟悉,需要我们帮忙吗?”蔡文英问道。
“我联系蔡叔就是需要帮忙,我始终觉得我爸翻案的关键和那个嚣张的小偷脱不开关系,必须抓住这个家伙!”徐应龙沉声说道。
“我们也这样认为,但是那个家伙来无影去无踪,想抓住他谈何容易!”蔡文英叹了口气说道。
“这个我自有办法,蔡叔你只要将那个家伙的犯的案子和我说一遍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自会处理!”徐应龙自信地说道。
“那好吧,通过我们的调查发现,从去年开始塞北地区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大盗,这个家伙行事诡秘,来无影去无踪,而且行事很有特点,他只偷政府部门的办公场所和高级官员的住所,而且从来都没有失手过。”蔡文英道。
“蔡叔,你是说这个小偷去年就出现在了塞北?”徐应龙正色地问道。
“嗯,就是去年!不过真正引起塞北高层重视,还是在鹿城市政府被盗之后。之前虽然也有类似的案件发生,但最后都被当地的政府官员给压下了!”蔡文英道。
“您继续说!”
“这个小偷似乎对政府机关成见很深,行事诡异而又嚣张,行窃之后经常在现场题字留言,搞得很多部门颇为尴尬,但是却拿他无可奈何!”
“除了鹿城之案以外,那个家伙还干了哪些案子?”徐应龙又问道。
“三个月前鄂城市政大楼被盗,市长办公室被题字,市政厅会议室被泼粪!两个月前临市财政局被盗,局长办公室被题字!这个月遭殃的是乌市,遭窃的是地税局,这次更让人无语,那家伙竟然悄无声息的将乌市地方税务局办公楼顶的国旗换了!”
“换了!换成什么了?”徐应龙好奇地问道。
“能换成啥,用白床单和黑墨水写的贪字,上面还挂了...挂了一条情趣内裤!”蔡文英一脸无奈地说道。
“噗!”徐应龙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家伙还真的是嚣张的没边了,他就不怕激起政府的怒火,和他来个不死不休?”
蔡文英苦笑着说道:“各地政府遮掩还来不及,哪敢大张旗鼓的查!”
“那我倒是要会会这个嚣张的家伙!”徐应龙扬了扬嘴角说道。
........(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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