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自己还坚挺地活着,没有失踪,李寒先回b市,准备呆几天再去找抱石灵芝的收藏者。在b市的这几天一来可以去潘家园和琉璃厂逛逛,说不定能找到适合做法宝的东西,二来也能配合节目组的一些拍摄。
回到b市时正是周六,李寒就准备去潘家园逛逛,周末的时候除了店铺,还有不少地摊,值得一看。他读大学的时候偶尔也会去逛潘家园,有一回就看到一个祭红大盘扣放在摊上,颜色非常漂亮。李寒就走过去拿起来看,底款很正常,写的“大清雍正年制”,再翻过来一看,他差点没喷出来,连忙把盘按原样扣了回去。正面竟然还题了字,写着“大清乾隆xxxxx”。他只看到大清乾隆几个字就连忙把盘放回去了,实在是笑到手抖,他怕把盘给人砸了,烧制时间历经两朝的东西,那是国宝级别啊,哪赔的起。
去逛潘家园,除了想淘好东西,也是想再找个笑料的意思,当初可是指着那个笑话活了一年呢,
商王紫和朱威接到电话就都过来了,王子还带着女朋友刘澄澄。见面李寒就笑道:“大嫂,最近准备婚礼很忙吧,希望我没耽误你们的事。”
刘澄澄就笑:“能有什么好准备的,都有双方父母呢,我们两个都是等现成的,除了试礼服拍结婚照,也没什么要忙的。”
朱威虽然是李寒的师弟,却比他还大一岁,今年刚谈了个女朋友,是隔壁学校的在读研究生,今天也带过来了,叫金鸽,名字虽俗,人却很气质,看起来是个学者型人物。
他们的选择是先逛店再逛地摊。潘家园人虽然多,店里却没什么游客,主要是古玩店听起来就很高大上,很多人根本不敢进。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懒阳阳地坐在柜台后面玩着手机,看见他们进来,连忙迎上来热情地道:“欢迎光临,我们店里经营的都是上好琥珀,请随便看。”
李寒点点头,环顾周围。店不大,但一点儿也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种杂乱、昏暗的感觉,几个玻璃柜子干干净净的,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琥珀,灯光明亮,漂亮极了。
刘澄澄突然笑道:“王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块块的琥珀,晶莹剔透,有些还带着像结晶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像糖,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众人都笑了起来。琥珀这种东西他们都不懂,虽然看着漂亮,却谁也不知道这是真琥珀还是玻璃或者塑料做的,看个热闹而已,在里面看了一圈就移步隔壁。
这家倒像是正宗的古玩店,架子上摆着各种一看就很老的东西,乍一看,杂乱无章,与他们的想像非常相符。里面已经有一个客人了,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剃着小平头,脖子上的肉层层叠叠,肚子几乎比七、八个月的孕妇还大。
他似乎买了不少东西,李寒一行人进去的时候,正听见他给老板说了个地址:“下午把东西给我送到这个地方。刷卡还是要支票?”
李寒看了一眼,柜台上放着几个瓷器,有碗也有瓶子,还有一个长长的卷轴,也不知道是字还是画,看来老板是做了笔大生意,只怕赚的不少。随意看了一圈,他觉得自己最喜欢的还是瓷器,不过他有自知之明,对古董完全是一窍不通,这一屋子的东西,看哪个都像是工艺品。
瞟到架子上一个淡雅的青花瓷花瓶,李寒凑了过去细看。店老板刚送走了大客户便热情地迎了上来:“老板真是好眼光,这可是雍正年的官窑青花鸟纹瓶,您要喜欢就上手看看。”他在这一行做了多少年了,眼睛利的很,来的这五个人,至少有三个不是普通人,尤其是这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单身男人,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他不认识是什么牌子,可一看就是外国货,也都是好料子。
李寒却只是笑笑,并没有真的上手。这个花瓶确实挺符合他的审美,如果是工艺品,他说不定就买回去了,只是这老板明显是把它当古董来卖的,他又不懂,真买下来谁知道要吃多大的亏?
老板还要说什么,又进来两个客人,进来就直奔架子上一个红蓝花纹的花瓶去了,其中那个大概二十八、九岁的青年道:“老板,我看一下这个青花红彩描金祥云蝙蝠纹瓶。”
老板显然认识他,连忙迎了过去,把瓶子从架子上拿了下来,放在柜台上:“这是真正的官窑,这个价出手,我可是没赚到钱。”
青年也不答话,只看着同来的那个老头。老头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双白手套戴上,双手捧起瓶子看了看底款,又拿出个放大镜,细细地看了起来,看这架势就是个专家。
李寒骨子里还是有点文青的,本来想转移阵地,一看这情形,干脆也不提走的事了,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古董买卖那可是只在小说电视里看到过的,难得现实里能碰上一回,不看看多可惜。
老头看了一会儿,小心地把瓶子放回柜台上,摇摇头:“我看不好。”
青年闻言,一脸失望:“现在的好东西太少了,要是真找不到好东西,只好上拍卖会了,这离过年可没几天了。”
“拍卖会要过完年才多呢,这个时候拍卖公司只怕都放假了。”老板连忙道,“先生要不喜欢这瓶子,我这还有别的,您再看看?”
青年叹了口气,转身正想走,突然又看着李寒的方向停了下来。李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看上了自己身后架子上的什么东西,连忙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出空间。青年感激地朝他点点头,向老板道:“把那个碗拿下来我看看。”
他说的是架子上一个祭红大碗,颜色通透,漂亮极了。老板一面把碗拿下来放到柜台上,一面道:“这可是大开门的好东西,雍正官窑的祭红釉墩式碗,看这釉色,这胎质。”
老头这回不等青年说,又默默地把手套戴了回去,拿着碗细细地看了起来。李寒虽然不懂,但他直觉这应该是个好东西,看着就很舒服了。如果他们不要,而老板愿意按工艺品的价卖的话,他就买回去好了,这么大个碗,正好拿来吃面条。心里打算着,好在他没说出来,只看老头看了一回,点点头:“东西不错。”
青年点点头:“东西好就行,不知道开价多少?”
老板伸出一个巴掌:“50万。”
50万对李寒来说那不过是小钱,每天收入都不止这些。对商王紫和刘澄澄来说也不算什么大数目,但朱威和金鸽就有点被吓着了,他们要存多久才够买个碗的?
青年也很淡定,只是看了一眼老头,显然他也不知道行情。老头道:“20万,这碗去年在拍卖会上卖过一个,成交价是28万,扣掉手续费和税,也就差不多这价了。”
“您也知道那是去年的价了,而且那碗的釉还不如这个呢,您要是成心想要,那就给个45万吧。”
“您这价格也太虚了,如果不是我家老爷子喜欢祭红,我可看不上这碗。我也没这耐心跟您慢慢讲价,23万,您要愿意卖我就拿下来,要是不行就算了。”
老板还想说什么,突然有人插话:“原来是尹家小子,你这是看上什么了?”
声音就在李寒身后,他只顾着看人讨价还价了,竟没注意有人进店,把他给吓了一跳。金鸽也惊讶地叫道:“李教授?”
两个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店里,那个穿着时髦,化着精致淡妆,非常有气质的老太太正是金鸽的大学教授李晓晓。李教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自己曾经的学生,也有些吃惊,问:“金鸽?你这是要买什么吗?”
金鸽摇摇头:“我只是和朋友过来逛逛,没什么要买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金鸽便道:“教授,您先招呼客人,我也旁观一下,长长见识。”
客人也有些惊讶:“龚教授,这店原来是您的?是了,这店叫‘东方晓韵’,我早该想到的。”
李寒进来时倒没抬头看匾额,听他说了才知道这店的名字。要说店名倒是起的起雅致,比那些什么“斋”啊“轩”啊“阁”的好多了。这是家古玩店,卖的是国内的古玩,与这东方挂上了勾,李教授名字是李晓晓,龚教授的名字里大概有个“韵”字,这店名可以说是起的非常好。
“这确实是我的店,主要是方便藏友交流,你是看上这个碗了?”龚教授拿起柜台上的碗看了看,“这是雍正官窑的祭红釉墩式碗,你这是准备送给你家老爷子的吧?这碗我是花了18万从别人手里收上来的,你要是喜欢,那就20万拿去,也省得老爷子追到我家里来,说我欺负小孩子。”
这碗估价大概在20-23万,他花18万收上来,20万出手已经是看了尹家老爷子的面子了,谁也说不上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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