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地,赵翔感到一阵锥心彻骨的疼痛。
这种心痛裹挟着愤怒,仿若澎湃而起的洪水,理智岸堤一下被冲毁。
“他_nǎinǎi的,那那那……那个魔鬼最后成功沒有,我……我要赵翔杀了他。”
不过,赵翔老祖接下來的叙说却极为平静,仿若叙说着的故事跟他沒有半毛钱关系。
“孩子,你看看我这副巨大的身架,就知道自然融合成功了,这倒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只因成功的几率太低,有等于无,不过,这种融合花了将近十万年的时间,也即是说,对我而言,经历了十万年的痛苦,十万年的煎熬。”
“十万年,十万年,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找到这个魔鬼,让他痛苦百万年、千万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孩子,暴怒与仇恨只会蒙蔽了你的双眼,不能给你带來任何好处,只会愈來愈快地加速你成邪成魔的步伐,让你变成为别人冲锋陷阵的走狗、排兵布阵的棋子,你不明白吗。”
“老祖,孙儿我赵翔,当然明白这一点,不过,即使成魔成邪,我也立誓将赵氏一族所有人,从火坑里救出,从苦海中分离,我意已决,老祖,您不用担心,真的一点不用担心……”
此刻此时,赵翔神sè平静,说出的每个字,每句话,虽极为平凡,却蕴含着一股天威,虽十分普通,却仿若一支支巨剑,钻出妖神器,冲向九霄。
青罗星,在这一时刻,似乎都震动起來,但是沒有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只有寥寥可数的神通强大者,其锐利犀透的目光,倏地一下穿越无数空间,横扫青罗星,眼里爆shè出若有所思、却又有些迷惘的目光。
而青罗星的赵翔,他根本沒有想到,方才情动于中的一番话,竟然触动了天机,他的未來之路,更是因此增添了许多不可知的凶险与变数。
赵家老祖心头因赵翔这番矢志不渝的壮烈言语,而唏嘘激动不已。
“孩子,你勇气可嘉,也许可以一试吧,我明白,若是不试,你肯定会进入某个组织设定的道路,最终你的结果至多只是成为被人利用的一个高级傀儡而已,不过试了也许真能改变你的命运、赵氏一族的遭遇,随你的意吧,不过孩子,你要永远地记住,冷静,沉着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永远必须具备的品质,千万不能丢弃。”
“谢谢老祖宗,翔儿知道,我想问老祖宗的是,既然老祖宗是古神、巨人灵魂共同融合而成,那么是不是说老祖同时拥有古神与巨人这两种血脉呢。”
“就是你不问,孩子,我也会告诉你的,就我恢复的记忆残片來看,我是神界巨人、古神的共同后代,不仅拥有他们的血脉,他们的神通我也同时拥有,只不过我事先被某个神秘人安置在这件妖神器里,我所有的神通几乎被封印,就连随意变化身体大小的这种最为基本的变身能力,也被禁锢了,只好做神界奇草养魂草的肥料,去制造那控制人修为提升、境界突破的抑修散气息了。”
“这么说,老祖如果能够从这件妖神器里出來,是不是就拥有古神与巨人的神通了。”
“原则上是这样,可惜啊,两千万年來,养魂草已经与我休戚与共,同生共死,想走出这件妖神器,很难啊,也许这正是神秘人的故意设计而非巧合吧,其实这么多年以來,我也想过以自爆的方法了结自己,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赵氏一族的延续两千万年的悲剧,不甘心某个组织因心怀叵测而暗中cāo控神界巨人、古神,因而我忍受着上万年的痛苦煎熬,尽一切努力去恢复记忆,去恢复神通,期待有一天能遇见族人,尽管这种希望极为渺茫,几乎沒有实现的可能,但也聊甚于无,我依然沒有放弃,就这么坚持着等待着……”
“老祖宗,赵翔知道怎么做,也知道您怎么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决不会,虽然我目前沒有能力解决您的问題,但是我会竭尽所能地提升自己的修为,想尽一切方法,哪怕上天入地,哪怕刀山火海,我一定要将老祖救出來,让你成为正常人,相信我。”
“我能够恢复的记忆就这么多,我有一种感觉,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恢复绝大部分的记忆,届时对你也许大有帮助,孩子,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每隔千年,就有神秘人來到五岳派地底深处,依靠秘法搜集养魂草散发出的抑修散气息。”
赵翔的双手轻轻低抚摸着老祖古铜sè肌肤,像一个孩子偎依在父亲的怀里。
他仿若自言自语,声音愈來愈高:“老祖宗,我身上有古神、巨人、凡人的气息,还不知有沒有其他族人的,我想可能会有,但不管怎样,古神、巨人的气息是主要的,其余的都是调剂,嘿嘿,哈哈,呵呵,老祖宗,这个神秘组织神秘人物,好啊,好啊,好啊,把我们赵氏一族当成了试验品,看看他创造的赵家人,在不同调剂品的配合下,是否能产生更多更成功的变异人,在他们眼中,我们只是产品,只是货物,只是畜生,只是杀手,只是傀儡……哼,符咒世界的变异人,恐怕就是他们一手所为。”
赵家老祖全身震撼了一下,忙着安慰:“孩子,你……”
“老祖宗,您不用担心,赵翔,我,赵氏一族第一千二百一十六代后人,现在清醒得很,明白得很。”赵翔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无尽的悲伤、愤怒、不甘与抗争,“既然他们沒有把我赵氏一族当人看,我赵翔以我个人的名义,以我赵氏一族的名义,以青罗星凡人的名义,以古神、巨人的名义,以所有调剂品的名义,发誓,。”稍停,赵翔一字一顿地掷地有声:“只要活着一天,我就修炼一天,杀戮一天,杀上仙界,杀向神界,杀尽丧尽天良、灭绝人伦之辈,如有违拗,不得好死。”
赵翔的悲伤、愤怒、不甘、抗争,凝成了一股无形却狂野的执念。
这些神念虽然经过妖神器过滤、神环减幅,然而一从妖神器、神环飚shè而出,却仿若以几何数递增的脱缰野马,一匹、十匹、百匹、千匹,以五岳派为中心,疯狂霸道地向四处辐shè,直至宇宙深处。
……
过了好一会,赵翔才从赵家老祖身上抬起他的坚毅的头颅。
他迅速升至气墙结界半空,双手结出一个个手印,连续不断地向老祖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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