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狠劲从赵翔内心深处火山样爆发:
“为什么不收?收,不收白不收!哼,跟我斗?要让这唐彪领教小爷的厉害!”
赵翔当然知道这股阳木灵气,自是五岳派药园发出,心里道,这么多弟子,我就不相信,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汲取它,你唐彪难道还会发现不成?何况,我有神通强大的神环!
哼,就算怀疑,嘿嘿,但决不可能肯定疑到我头上来!
唐彪抬头瞥过赵翔一眼,目光明亮,神情冷淡,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那是不屑!出自骨髓的不屑!
赵翔心中愤愤,极力掩藏自己的实力,不过凝气期六层修士其修为的目光,就这一眼望将而来,便让赵翔顿时感觉身体里里外外被对方了个清楚透彻,仿佛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就这么赤|裸|裸地站在唐彪面前。
“唔,身体强健了不少,但是也没有到修炼某些功法的地步,就是不知掌门师兄为什么吩咐必须给你修炼功法!”唐彪向赵翔的眼神依然颇为不屑,连语气都透出透入骨髓的冰寒,“丑小子,如果仅仅依仗着开后门得到修炼功法的机会,那么,你一定要明白,没有修炼的资质,这修炼功法就算珍贵再宝贝也是明珠投暗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掌门师兄之命不可违,既然他关照给你此修炼功法,我自然不会心怀异志地剥夺你的权利。拿去吧,好好修炼,莫要在五年后的三派二宗大比武中,弄得丢掉了性命,否则,掌门师兄的好心……”
唐彪突然感觉自己说多了,立即刹住话语,黑色的长袖一甩,一道白色亮光便到了赵翔的脚尖前。
他再没有任何停留,脚底下一下子升起五彩祥云,隐入药园不见了踪影。
赵翔弯下腰捡起记载修炼功法的玉简,神识迅速探进又快疾地收回。
玉简内记着三种修炼功法的发诀,而且有详尽解说,一种是步伐,名唤迷踪步,一种是守法,称为逍遥旋,一种是攻击之法,美其名曰神指弹。
掌门楚山难道打算借助这三种修炼之法,冠冕堂皇地让我在五年后的大比武中,送掉小命吗?唐彪最后没有说完的话,尽管意识到什么收回去了半句,哼,后面的即使不说,我赵翔也能猜中个**不离十,绝不会太离谱的。
借刀杀人?好计策,好阴谋,好手段!
你们以为凭着我的资质,根本修炼不成这三种功法,而想让我感恩戴德地去修炼,最终送掉小命而不自知吗?
你们太小我智慧了!
我偏要修炼成功远超你们想象!
我不会在比武中如你所愿一命呜呼。
我不会让狼狈为奸的你们阴谋得逞称心如意!
既然五年后一定要参加比武,那就是说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隐藏实力了。
好好好,我就修炼修炼,努力地修炼,我要搏他一搏,五年后的我,究竟如何!
即使死,也要死得辉煌,死得骨气!我就不信,努力地修炼下去,我真会一命呜呼!
赵翔一路想着,一路走到外门弟子负责处,拿起扁担、砍刀、捆绳,迅速走向荒山。
而唐彪在赵翔离开后不久,双眼无意之中扫过药园。
突然,他呆若木鸡,浑身震颤不已!
他到脚下三四株珍贵无比的五色草枯萎了,左近的紫仙兰也在萎靡中,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诡异地泛黄、死去。
再抬眼一瞧,整个药园有三分之一的灵花药草都一片枯黄萎缩。
他记得清清楚楚,早晨这里还是绿汪汪的一片,药香四溢,沁人心脾。
可是现在,却成了霜打的茄子,焉了。
唐彪浑身哆嗦,所有的仙风道骨消失不见,声音变得又尖利又恐怖:
“药童、药童,你们都死哪里去了?你们没有照这些仙草灵花吗?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我……我要抽你们的筋!我要剥你们的皮!”
四个药童从远处的茅屋里跑来,一到这么多药草枯黄死去,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倒在地。
他们皆面色大变,胆颤心惊异口同声道:
“长老、长老,刚刚还好好的呀,不是您让我们离开这儿的吗?”
一个稍微机灵些的中年大汉畏畏缩缩地埋着头提醒道:
“长老,您、您是不是……与那些外门弟子有……有关?”
唐彪恨得牙齿直咬:
“说的有道理,我急糊涂了!你们哪儿也别去,赶紧回屋子里拿工具,将这部分枯萎的地方整理好,补种些药草,要是谁误了工夫,我不打断你的腿!快滚!”
长袖一拂,一股大力将四位童子扇得连滚带爬,退出很远。
唐彪身子迅速地冲出药园,脚踩两团五彩祥云,不大一会儿,就来到外门弟子住宿处。
他神识四处一扫,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满是不信,神识再一次地毯式轰炸,一处处、一点点地移动搜索。
突然,他在赵翔、张强的住处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再这么一思考,才骤然发觉,这间屋子里的阴冷之气,居然没有了丝毫!
天呐,这这这、这阴冷之气竟然一点不留地全部消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肯定与住在这间屋内的外门弟子有关!不会错的!
这间屋子,他唐彪太了解了,他做外门弟子整整八年,才被一个护法偶然中发现,破格提拔为三代弟子,成了掌门师兄楚山的小师弟,并几乎与他平起平坐。
这间屋内的阴寒之气,据掌门师兄楚山说,从五岳派立派之初起就一直存在的。
然而如今倒是奇了怪了,不见了,消失了?
难道见鬼了不成?
章!
唐彪心里寻思,张强五年前就进入五岳派,如今又回家探亲,园内药草枯死与其没有半点关系,不知这间屋子住着的另一人是谁,与他……
难道?
唐彪攥紧了拳头。
嘎嘎,嘎嘎,拳头关节处不断地发出怪异恐怖的响声。
他身体一晃化成了一道残影,下一刻便到了外门弟子住宿部负责处。
一个灰衣外门弟子,头一抬,终于到唐彪长老的到来,吓得差点尿湿裤子。
他连忙跪倒在地,声音战战兢兢:
“请唐长老赎罪则个,我……我不知您驾到,我……我……”
唐彪眼角余光瞥见这个外门弟子尊重与害怕交杂的模样,心里极为受用。
他大袖一甩,长声道:
“免了,说,阴寒之气浓郁的那间屋子,除了张强住着,还有哪个?”
“还有、还有赵翔师弟,赵翔师弟这几个月砍材勤恳,极为勤奋用功……”
这个弟子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平时极为不上眼的赵翔,居然被一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长老上,心里一个劲地说道,亏了我没有怎么嘲笑赵翔。
来以后,我要对他关心客气了,他可是大长老关心的人哪!
唐彪俯视蝼蚁般的门人,冷冷说道:
“别说我来过。”
下一刻,唐彪便到了外门弟子负责处吴仁义面前。
吴仁义正在炼气打坐,突然眼睛一跳,就到唐彪正颇有威严地站在他身边。
他赶紧连滚带爬到长老脚跟前:
“长老怎么来了?有事吩咐奴才,您可是忙着派里大事的前辈,您……”
唐彪心里更是舒服,但是药园的事却让他怒火难消。
他打断吴仁义的恭维,声如雷吼,毫不客气地问:
“赵翔最近表现如何?有什么异常状况没有?你要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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