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之乳必须与冥河树根一起煨汤喝下才行?
非但如此,就算煨汤喝下去了,也是控制魔焰花而非铲除?
心中思索着这问题,赵翔旋即就给车骑洪发去了一道加急的灵魂波动——
“这么说我必须将冥河之乳与冥河树根都得弄到手了不是?”
“还有,车骑老哥,又如何彻底清除魔焰花呢?”
心中略微思虑片刻,车骑洪方慎重道——
“翔哥,关于冥河之乳的知识,我综合了虚界、神界的信息。”
“在神界时,我曾经探访过一处古迹,在一个隐秘洞府中见到了一具骨骸。”
“通过骨骸旁留下的玉简,我方才晓得此人是神界一方大佬。”
“他没有在玉简中记下自己姓名、身份。”
“他只是说,他极尊境后期巅峰修为,一时不察被人种下魔焰花。”
“种魔焰花者定是他好友无疑,可惜晓得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又能如何呢?”
“为避免被朋友彻底控制,这位极尊境强者寻到一个遁逃之机。”
“这才到了古迹所在地,打算清除魔焰花。”
“关于魔焰花的认知,我足有八成是从那片玉简上而来。”
“可惜,为了保密计,那位极尊境后期巅峰强者,在上面布下了自爆禁制。”
“一旦被人神念探查而又不应允为他复仇,那玉简就会自爆。”
“幸亏我当时已是至尊境,对阵道略有研究。”
“否则的话,我定然会被那自爆的玉简搞个神魂尽灭结果的。”
“不过,玉简中内容丰富,有阵道、丹道,可能打算收弟子给他报仇吧。”
“种魔焰花者修为至少是极尊境后期强者,我怎么对付得了?”
“给这具已成骨骸的人找种魔焰花的强者报仇?”
“除非我傻掉了。”
“尽管玉简爆掉了,上面记载内容却尽为我所得。”
“骨骸生前为寻找破解之方,几乎走遍神界,这才找到冥河之乳。”
“可惜,他说,一直未曾找到冥河树根,若是找到,他定能控制魔焰花了。”
“没有办法之下,他只好先提纯冥河之乳,配以其他材料炼丹。”
“吃下后,的确大大缓解了魔焰花的爆发。”
“但是,他十分明白,他肯定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傀儡的。”
“没有情感没有意识,只听从主人之令一步步地修炼强大,并为之征伐。”
“他不愿意如此,所以,他为自己神魂俱灭炼制了一粒灭魂丹。”
“他说,只有如此,方才可以彻底摆脱魔焰花的纠缠。”
“只有神魂灭了,魔焰花才会破空而走。”
“否则,就算他去轮回了,魔焰花也会寻到他一个亲人做宿主。”
“为了自己血脉亲人、后人无虞,他在魔焰花快要爆发时吞食了灭魂丹。”
闻听车骑**来的灵魂波动,赵翔震惊、愤怒、感伤、无奈。
稍稍平息了一下微漾的心绪,车骑洪继续道——
“为了控制甚至彻底解除魔焰花,骨骸生前做了大量工作。”
“他几乎动用了自己各种神通与手中的一切资源,这才识得了魔焰花的真容。”
“他将自己探知的一切,都记载在了玉简上。”
“他说,一般人对魔焰花的认识还是停留在传闻的基础上。”
“其中真假难辨,说它是魔族三神通之一,其实,很多都是误传。”
“真正的魔焰花,其构成更恐怖、更复杂,对人、对世界的伤害,会更大。”
“为什么叫做魔焰花已经不可考,但是魔焰花却并非花。”
“实际上,若说此花是花,也是心花、魂花。”
天吶,这这这、这是心花、魂花?
难道难道……
赵翔不敢再想下去了,他都有直接呕吐的感觉。
“翔哥,你的理解不算错,但是肯定是不全面的肤浅的。”
“此心、此魂,据骨骸玉简中的说法,是至少半步混沌境强者的神魂。”
“因为只有到了半步混沌境,金丹、识海、神魂才会融合。”
“真正到了混沌境,那三者方才会真正融为一体。”
“非但如此,混沌境强者的金丹、识海、神魂,与肉身也融为一体了。”
“正因为融合,在半步混沌境强者眼中,极尊境后期强者才仿若蝼蚁般弱小。”
“而半步混沌境在混沌境强者眼中,也是同样如此。”
“骨骸家中有半步混沌境强者,他这才在玉简中介绍得如此详尽。”
“他说,凡混沌境强者,他们都是金丹、识海、神魂与肉身融为一体的存在。”
“混沌境强者,只要留下哪怕是一丝的肉屑,他也能顺利地转世投胎。”
“肉身若能保全了千分之一,那他就会马上恢复如初。”
“而半步混沌境强者则没有这种可能。”
“极尊境后期强者所以强大,那是识海与灵魂高度融合。”
“翔哥,你理解的不错,极尊境初期只是识海与灵魂的初步融合。”
“至于中期么,一般来说也就融合了一半。”
“至于你,我看就是极尊境后期,所以强大,全依赖两点。”
“首先是识海的强大,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远超于我,其次,是灵魂。”
“灵魂也浩瀚磅礴,我也是远远不如。”
赵翔心中马上就有了明悟,也有了修炼的方向。
他知道,他明白,车骑洪所以这般介绍,那是补补自己修炼方面的知识。
毕竟,他这么一步步地走过来,可以说一般是摸索,一半靠运气。
毕竟,从没有人将这些知识如此系统地介绍过。
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暖意与感激——
“老哥,还是说说心花吧。”
心有所悟地一笑,车骑洪旋即解说起了心花——
“心花至少是半步混沌境的识海、神魂、金丹,或者说是炼制了它们的产物。”
“也就是某个特别凶残的大能,禁锢了某半步混沌境或混沌境强者。”
“然后,再把他放入混沌境丹炉活生生地炼制四十九天。”
“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够始终让他保持灵智。”
“这种被丹炉活生生炼制的痛苦是所有人难以承受的。”
“可这位强者却偏偏要在混沌境丹炉之中硬生生挨过四十九天。”
“可以想象,此人在炉中的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直至炼制到拇指大,才算初步成功。”
“然而其痛苦才刚刚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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