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根据包大人指示,开展新活动,打造‘闪光点’的指示,处里开展了一系列文娱慰问活动。其中有一项工作由小鱼儿负责,毕竟人在江湖,认识的红颜知己比较多。
“哎哎。疼,疼,松手,松手……”小鱼儿疼痛的叫着,耳朵被人扭着,这玩意和下面一样摸不得。
“你说,什么红颜知己?”小玲拽着小鱼儿的耳朵说道。
小鱼儿求饶道:“我没说,是他们胡说的。大人说的话哪里有半句真话?”
“那大人让你去干嘛?”
“哎哎,小玲能不能先松手啊,我的耳朵快成猪耳朵了。”
最终马小玲还是松开了小鱼儿的耳朵。小鱼儿连忙揉着疼痛的耳朵,火热火热地。
“说啊?”
小鱼儿这才说道:“是大人,让我找几个戏班子在中秋的时候唱唱戏,听听曲儿。正好有两个戏班子,头牌角儿叫小红,艳艳,知儿,己儿,所以叫红颜知己。”
“就这样?”马小玲环抱于胸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盯着小鱼儿。
小鱼儿道:“当然这样,你以为呢?”说完这些小鱼儿就转身离开。
马小玲见到他走了,急忙道:“等等,我也要去。”哎后面跟着一尾大不掉的小尾巴。
小鱼儿来到了那个戏班子,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专业帮助,并许诺活动结束后会给予丰厚的资金回报。
近些年戏班子不吃香,团长对小鱼儿的来访特别欢迎,尤其是听到那个钱数,更是将一张白胖脸笑成了菊花,不但当场就指定了版主和演员,还表示要免费提供琵琶、锣鼓等伴奏乐器。
首次排演那天,团长亲自把版主和演员和伴奏乐器送到了衙门。然后他也没走,跟小鱼儿坐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那些演员们咿咿呀呀。
中午排演结束。大家纷纷去食堂吃饭,一名老衙役满脸严肃地拉住小鱼儿,说有点事要跟他谈谈。
这名老衙役叫阿福,是衙门里绝对是老字辈。我们平时都叫他福伯。
福伯敲打着平鼓的,他说在鼓面上看到一些奇怪的花纹:“似乎……似乎……”他似乎了好几句,也没似乎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最后摇摇头,说这件事不好说,非拉着小鱼儿亲自去看看。
那面平鼓不大,直径四十多厘米,看得出使用的年头已经很久了,鼓身的红漆脱落不少,露出块块暗黄色的内置木纹,鼓面有些发黑。脏污的地方也很多,看着像山水画似的。
福伯用手抹了几下鼓面,指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花纹让我仔细看。
小鱼儿突然发现,鼓面上竟然画了一只鹰……
福伯手在嘴里蘸了点唾沫,然后在鼓面上使劲蹭了起来。渐渐地。鼓面干净了许多,上面的鹰形花纹变得越发清晰。
那是一只展翼高飞的鹰,双翅延展开来超过20厘米,通体暗绿,笔画粗狂豪放,雄鹰的凌厉之势扑面欲出。不过从花纹的质感和刻画的方式来看,更像是刺青。而不是简单的笔墨图画。
听他发问,福伯微微点头,说:“没错,这就是刺青,而且以前我还看见过。但……是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的话让他一愣:“您……说这是张人皮。”话一出口,小鱼儿自己都乐了。这怎么可能是人皮呢,摸着鼓面的质感,完全是牛皮。
小鱼儿觉得福伯是在和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记错了,要不。同样的花纹刺在鼓面上也是没准儿的事儿。
福伯摇摇头:“这只鹰我记得太深了,何况,它还不是刺在活人的身上,是……”
他回头看看,确定屋里没人,然后盯着小鱼儿的眼睛,阴恻恻地说:“是刺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我去……”福伯的话让小鱼儿感到身子有些发冷,“不能吧,这事儿……这事儿也太夸张了。”
福伯肯定地点点头,拉小鱼儿坐下来听他慢慢说。
大概十年前,街面上活跃着一个地痞流氓团伙,为首的叫黄雷。这个黄雷生得人高马大,一身的腱子肉,曾经做过几年武师,后来就也没心思上班,就纠集了一帮流氓和街头混子,专门做些打架斗殴、调戏妇女的事儿。发展到后期,团伙人员上升到四十多个,手里光是强奸妇女、致人重伤的案子就不下三十起。
那一年夏季,衙门一举端掉了这个团伙。当时负责抓捕黄雷的,就是面前的衙役福伯。
那次抓捕是在8月某天深夜,实现根据内线上报的消息,当晚黄雷会住在一个情妇的家里。
处于稳妥,福伯早早就带着三名衙役摸到了黄雷情妇所住的院子外熟悉地形。
看到屋里的灯灭了很久,几个人轻手轻脚地跳进院子。福伯举着刀,一脚蹬开了房门,第一个冲进去,其他人也跟着蜂拥而入。
床上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他们用枪顶住脑袋给控制住了。
拉开灯一看,正是黄雷和他的情妇。可以说,抓捕工作进行到此还是很顺利的。
一名衙役勒令两人披上衣服穿好裤子。正要戴手铐时,黄雷趁衙役没留神,身子在炕上猛地一挣,把拽着他胳膊的两名衙役甩开,同时一脚踹翻戴手铐的那名衙役,然后噌一声蹦下床,光着脚丫子就往外跑。
站在旁边的福伯立刻反应过来,骂了句“x”,几步蹿上去,伸手向黄雷的肩头抓去。
但福伯的手还是短了那么一点儿,只把黄雷披着的外衣抓掉,后背上一只鹰形刺青在灯光下异常醒目。不过,他的指甲却划破了黄雷背上的皮肤,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黄雷顾不得疼,冲出院子,翻墙跳到外面,福伯也跟着追了出去。
福伯年轻时也是练家子,体力自然没得说,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在深夜的街道上快速奔驰追逐着。
当时福伯也想过直接干掉黄雷,但又怕将来案子没法深查,只好紧紧地跟在黄雷身后猛追。
其他衙役一开始也跑在后面,可根本撵不上来,慢慢地越落越远。七拐八拐,当黄雷和福伯跑进一条胡同时,后面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了。
这是一条狭窄的死胡同,两侧都是普通住家平房,黑黢黢的一片,估计人都睡觉了。胡同兜底处有一道高3米的围墙,后面就是贯穿城市的玉阳河,安静的夜里,哗哗的流水声清晰可闻。
见前面没有路,黄雷停了下来,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恶狠狠地看着随后赶到的福伯。福伯也是筋疲力尽,胸口生疼,但还是死死地盯着黄雷,以防他狗急跳墙。
当晚月亮很大,白亮亮的月光下,两个男人用冰冷的眼神对峙着。
黄雷喘匀了气,压着嗓子跟福伯哀求:“大哥,给条路中不,以后我一定有讲究。”
福伯骂了句“x”,说你脑袋想啥呢,伸手摸向腰间,不料却摸了个空,刀不见了,估计是在刚才的追逐中掉落了。
看福伯的动作,黄雷立刻明白了,瞅福伯一愣神的空当,猛扑上前,拳头带着风朝福伯面部猛砸过来。
福伯反应极快,一歪头躲过,二人近身扭打在一起。
激烈的肉搏中,福伯慢慢占了上风,眼瞅着要把黄雷制伏在身下。
突然,福伯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随之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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