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脱衣服呢?”
小鱼儿道:“死者被人喂食了五石散。”
“五石散?”众人皆为吃惊,这五石散可是壮阳药,古代伟哥,服用后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要用寒食、喝温酒,脱衣裸袒,运动出汗等方式来发散药力。
小鱼儿道:“是的,我在他的衣物上发现了些五石散粉末。”开始的时候吃了五石散自然很热,想脱衣服。但,五石散吃的太多,在地窖之中熟睡之后,身体调节控制减弱,最后可想而知了。至于死亡时间?这个要请公孙先生回答了?”
公孙先生点了点头,肯定了小鱼儿所说的,然后道:“基本上是这样的。至于死亡时间,剖检受害人胃内容物时发现尚未消化干净的食物,分析其成分应该是午饭或者晚饭之类的正餐。结合研磨程度,说明消化已经进行了两个时辰。看尸体的轻微**程度 ,受害人死亡时间应该距离案发三天以上。
翻检死者衣物,没有发现任何财物和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但其所穿衣服均属丝绸,看来死者具有一定的钱财。”
众人听的聚精会神,公孙先生说的话有道理,不想某些人。
接着又听公孙先生道:“这起案件有一个让人不解之处,死者已经冻死,凶手为何还要在其腹部插入一刀?”
小鱼儿想了想道:“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包大人道:“既然作案手法与上一起案件雷同,且凶器具有同一性,可以并案侦查。”然后对我说道:“小鱼儿,你协助张龙赵虎二人办案。”
“我?”小鱼儿食指指着自己。咋地了,不愿意啊?哥还不想带你呢?
他应承道:“好吧,竟然大人都这么说了,我就在旁边协助好了。”
待从停尸房出来之后,我如获重释,道:“哇。在里面憋死了~~~”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世界多么美好啊。
张龙问道:“小鱼儿,我们从哪里查啊?”
小鱼儿想了想道:“恩,我们还是从衣服查起。”
“??”我跟张龙摸不着头脑。这货说的什么意思啊?难道一件谁也不知道的衣服就能查出谁来吗?
小鱼儿见我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道:“死者的衣物竟然很值钱。你们应该知道这些有钱人都是会特定的几家绸缎庄做衣服。所以,只要我们去绸缎庄问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跟着小鱼儿来到了绸缎庄。
绸缎庄的老板见到小鱼儿,道:“小鱼儿,咱们这次带着两个大男人而来了?难道换口味了?”
“去。”小鱼儿被对方调侃之后,很是气恼,道:“这次又有一桩案件和你扯到关系了。”
“不会吧。”绸缎庄老板一脸沮丧的说道。
我很是瞧不起这些商人,厉声道:“让你说你就说,哪里那么多废话呢?”
绸缎庄老板一脸郁闷,小鱼儿赶紧安慰道:“他这人就这样。脾气暴了一点儿。是这样的,刚发现了一桩命案,从死者身上找到了这件衣物,你看看是不是你这里出品的。”
绸缎庄的老板拿过来看了看道:“不错,是我这里的。而且这个人我也认识。我查查账册。”说完绸缎庄老板翻查着自己的账册。终于找到了这个人的名字。
只要知道了名字,那一切就好办了,结合受害人经济状况较佳这一明显特征,我们迅速展开摸排走访,很快将尸源锁定。
死者名叫孙刚,现年37岁,家里有几口水田。是一个富贵人家。根据邻家介绍,案发的三天前,孙刚与几个朋友在望江楼聚餐,然后又独自离开,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妻子却说:“说晚上要和几个哥们儿吃饭,可能在人家家里做客。估计不能回家了。”
然后小鱼儿待着我们来到了望江楼。最近的望江楼老板很感谢小鱼儿,不仅仅抱住了酒楼还拿到赏银。很老实的回答着,他承认倒是认识孙刚,
“他前几天的确是在这里喝酒。就在天字二号房,你那天来的时候。他也在。”
于是在望江楼老板的协助下,我们找到了参加饭局的三个人,向他们详细询问当晚的情况。
这三人均表示,饭局开始后,
“当时孙刚很高兴。后来喝完酒之后,我们各自回家了,并没有跟我们任何人一起走。”
“对啊,对啊,我还调侃道,是不是晚上还有节目呀。”
孙刚道:“这顿我请,维纳斯替我打掩护,就说我去你们那里了。”
“你们几个经常打掩护的吗?”小鱼儿问道。
“是的,以前有时候有去泡青楼的,所以掩护。对了,这件事情千万别跟我们老婆说。”
我历声道:“那里有功夫跟你们闲扯家常。”
当晚戌时左右,孙刚跟众人告辞独自离开。由于在酒桌上喝得太多,孙刚上了一辆马车而去。
此时我们的心里也是一团疑云,孙刚是乘坐马车之后失踪被害的,而且还是与范晓红同样的马车,难道这一切仅仅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凶手就只能是马夫。
带着这个巨大疑问,我们加大力度,继续展开对城里的马车的排查工作。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张龙询问道。
小鱼儿道:“男人喜欢晚上活动,这件事情又与范晓红有关系,你说我们去哪里查找啊?”
“你说的是燕子楼?”我惊讶道,暗忖,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一切必然有联系。
于是三人又一次来到了燕子楼,找到了当时的老鸨子。
老鸨子见到小鱼儿等人,很是吃惊,没有想到竟然又见到捕快,很是晦气。不过久战沙场的老鸨子还是换上了笑容,问道:“三位差爷,来此找小姐吗?我家的女儿个个水灵。”
“老鸨子倒是会做生意啊。”小鱼儿说道,因为之前蔡琳也是被小鱼儿抓的,自然两者熟悉了。
那老鸨子被小鱼儿一说,脸色一颤,然后说道:“看您说的,来爽,我给大家打八折。”
“好了,我们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闲扯。你见过这个人吗?”小鱼儿拿出了画像对她说道。
那老鸨子见了画像道:“这不是孙老板吗?他是这里的常客。他怎么了?”
小鱼儿道:“他死了。”
“死了?”老鸨子一脸惊讶道:“这……”前几天死了一个卖唱的,今天死了一个金主,天呢?这燕子楼还真的不祥之地。
小鱼儿说道“他经常来找谁?”
老鸨子一脸惊讶不消散道:“我家女儿都是乖巧的很啊?”
“别在闲扯,你的那女儿蔡琳还是杀人共犯呢?”我厉声道。在我王八之气之下,那老鸨子终于乖乖的招认。
老鸨子说道:“孙刚经常来,以前曾多次来酒吧消费,而且每次必点唐佳,还尽要好酒和昂贵果盘,出手非常大方,显得异常豪爽。”
我厉声道:“那叫她出来,我们要问话?”
老鸨子道:“唐佳自己攒足了钱,然后赎身了,自从7月月初之后就再也没有上班了。”
“赎身了?”
“你知道谁赎的身吗?”
“她自己攒足了银子赎身的。”
当我们问到范晓红、孙刚和唐佳之间的情况时,老鸨子表示,这就是客人与小姐们自己的事情了,青楼只抽取陪聊时间的包房费和酒水饮料费,或者提供夜宿场所,其他的一概不管。
然后我们去调查唐佳,并结合目前了解到的基本情况,对两起案件进行了一次系统分析。
第一名死者范晓红在燕子楼卖唱,第二名男死者孙刚在同一间燕子楼认识妓女唐佳,然后范晓红与孙刚相继以同一种形式遇害,而唐佳则莫名失踪,暂时还无法说清是遇害还是其他原因。不过,三个人的身份似乎在告诉我们,凶手下手的对象是具有选择性和针对性的。
如果两起案件中都曾出现过的马车为同一台的话,其车主应该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唐佳作为燕子楼的小姐,与范晓红肯定有着一定接触,而且当晚孙刚又是在与她赴约时遇害,所以她应该也可能是同案犯。
根据两起案件的现场勘验结果,初步推断是团伙作案,动机为抢劫财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顺利找到唐佳,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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