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i卯时,小鱼儿去衙门点卯。忽然跑进来一名衙役急匆匆的样子,正好撞上小鱼儿。
“哎呦”惨叫两声,两人相撞皆跌落在地上。
小鱼儿毕竟是练过武功的人,内力非凡,先起身,问道:“喂,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睛。”
那衙役才看清是小鱼儿,很抱歉道:“对不起,小鱼儿,这不是事态紧急,一不留神。”
“怎么了?”小鱼儿见他神sè慌张随口问道。
那衙役道:“黄禁镇又出事了。”又出事了?小鱼儿纳闷了,这昨天才死了人啊,今天怎么又死人了?衙役没有功夫理会小鱼儿,直奔大堂而去。
“报!!!”包大人还在堂上批阅文件,听到有人上报,抬头一瞧,只见那捕快神sè慌张,口中喊道:“大人,黄禁镇又出事了,王来福之妻王氏昨夜在家中自缢而死!”
“恩?”包大人听了:“这个黄禁镇可真是多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于是道:“来人,备马,一起随本官赶往黄禁镇。”
当包大人率领人马,赶到黄禁镇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镇州的王知府也来到了现场,当然,还有那个上次灰头土脸的李仵作。
小鱼儿在包大人的耳边嘀咕道:“大人,面前的就是镇州知府王大人。”
包大人瞧了一眼,摆出一副高姿态,并没有下马径直往前走。
王知府也老远的看见了包黑子,瞧着对方无视自己,径直往前走。王知府只好硬着头皮,抱歉施礼道:“哦,包大人久仰久仰?!”
这时候,包大人才低下头俯视对方,笑道:“哈哈,王大人,想不到你还真早啊,这回又有什么新发现啊?”
王知府嘿嘿一笑:“我等食君之禄,就理应忠君之事,地方上发生了案子,当然是义不容辞了。包大人,咱们一同审理吧!”心理埋汰一会儿,该死的包黑子,不就是比我高半品吗?用的着给我脸sè瞧吗?今天让你有来无回。哼!!
包大人得意地一笑:“好说,好说,请请!”做了个请字。
于是,两拨人马,又一起进了院子。死者家是三间瓦舍,一间向东,两间向南;朝东的房子灶间,朝南的是内房。屋子周围,是一圈篱笆墙柴门外是一条东西方向的大路。整个房屋,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户住宅。
包大人首先问道:“是何人发现王氏缢死?”
地保回答道:“大人,是王来福的姐姐、姐夫。”
这时,旁边一个妇人跪下道:“各位大人,民妇是王来福的姐姐,今天是奴家兄弟死去三朝祭ri。所以我和丈夫便一早赶来,见门窗都关得严严的,我们便大声敲门。却不见回应,我丈夫便撬开了窗子,进屋查看,结果发现弟媳王氏悬挂在房梁之上。于是就上前将弟媳放下,谁知身子僵硬,早就死了!,两ri之内,兄弟和弟媳连连暴毙,真是叫人――”
王知府听了,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吩咐道:“李仵作,上前验尸!”
包大人本来想亲自去的,但,难免让人误会,口中叫道:“小鱼儿,你也上前验尸!”
小鱼儿领命,先取出了一个jing致的小小熏香炉,取了一些苍术、皂角放在里面点燃,依此来祛除尸臭。然后又取了一块生姜,放在口中嚼了。然后取出一双jing致的鹿皮五指手套,戴在手上。这些都是小鱼儿装备,绝对专业,昨ri检查王来福的尸体之时,由于罪证太明显了,根本不需要。
做好了准备,小鱼儿就在李仵作惊羡的目光中,上前验尸。马小玲也跟了上去,想一看究竟。只见王氏身穿白布孝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条白素腰带,还悬挂在屋子的二梁上,在不停地漂荡。
李仵作仔细地检验了半天,然后报告道:“尸身发髻散乱、眼合口开,舌出寸半,脖下见缢死痕迹一条,呈深紫sè,斜向耳后朝上,八字不交。”
王知府道:“就这些吗,你可要看仔细了!”!
李仵作继续说道:“死者手指尖端有淡红血痕,脚尖向下,脚趾也有淡红血痕。腹部下垂,大小便失禁。”
王知府满意地点点头:“好,以你验尸的情况看,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呀?”
李仵作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小人干以项上人头担保,王氏乃是自缢而死。想是他因丈夫惨死,所以才痛不yu生,自缢殉情。”
包黑子扫了一眼,并没有理睬,而是端起茶杯喝起了茶。王知府见到,觉得这包黑子太不拿命案当回事了。上次派一个小小捕快而来,今ri来了也坐在一旁喝茶。你以为这里茶馆呢?
“包大人,咱们虽不说是朝廷命官,但也是封疆大吏,在外做官也要牢记皇恩浩荡,你我同是进士出身。虽然你比我高半级,但作为学长也要说你两句。你太让人失望了,如此冷酷,何意仁治福泽?”
包黑子笑了笑没有理睬,扫了一眼小鱼儿,看他已经检查完毕,于是问道:“小鱼儿,你的看法可是和李仵作一致?”
只听他说道:“大人,属下的看法和李仵作恰恰相反,我认为,王氏不是自缢殉情,而是被人害死的。”王知府跟李仵作脸sè一惊,相互望了一眼。
王知府施加眼神,“你不是说是自杀殉情吗?”
“是啊,我敢保证。”李仵作肯定道。
包黑子闻声没有丝毫变化,问道:“你有何根据?”
小鱼儿说道:“从死者表面情况来看,确实像是自缢,但是,却也有些蛛丝马迹,叫人颇费思量。”
旁边的李仵作冷笑道:“小捕快,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来说说,死者身上,有何疑点,在下洗耳恭听!”
小鱼儿正sè道:“好,那我就来说说,不当之处,还请李老哥指正!”
李仵作傲慢地说道:“好说,好说,小兄弟上次可是大大的威风了一把啊!”
小鱼儿也不和他多做口舌之争,开言道:“第一,翻开死者的嘴唇,可以看到她的牙齿缝隙间有几丝白sè的丝绸,这个李兄可曾发现?”
李仵作听了,上前翻动了王氏的嘴唇,果然如小鱼儿所言。用手一拽,牙根竟也有些松动,且有紫sè淤血。于是就不情愿地点点头。
小鱼儿又道:“第二、梁上的印记只有一道,按常理推测,大凡上吊之人,双脚离地之后,因绳索勒住脖子,呼吸困难,会不由自主地挣扎,必然牵动梁上的绳带,所以大多有数道交错的绳带痕迹。不知李兄赞成否?”包黑子闻声点了点头,而旁边的王知府看着自己的仵作。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点点头。他心中不平静啊。难道又要输掉了?
小鱼儿继续说道:“其三、死者的**遗留有男子的**,这个李兄可曾发现!”
李仵作嘿嘿一笑:“那是稳婆(大致相当于女xing仵作)所做的事情,在下并无此爱好,倒是小兄弟看得倒仔细!”
小鱼儿正sè道:“身为仵作,理应明察秋毫、明辨是非,还死者一个公道,堂堂正正,一腔正气,岂能因一己之私而痛失良机!”
那李仵作被他的气势一压,顿时面红耳赤,无话可说了。小鱼儿于是对包黑子拱手道:“大人,依属下看来,昨夜有人来过了这里,企图侮辱王氏。王氏誓死不从,并且咬住了来者的身体某处,这才扯下了几丝丝绸。而这个歹徒,必是一个身穿丝绸的富裕人物。”
李仵作立刻反驳道:“死者双眼紧闭,口开舌出,这又作何解释?”
小鱼儿道:“凶手先将王氏掐昏,然后将她吊起,由于血脉尚在流动,死后的情况亦可与自缢相同!”
“那王氏的颈项之上,为何不见掐痕?”
“凶手倘若垫上布物,或者掐而未死,都不会留下伤痕!”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追问道:“发现死者时,屋内门窗俱关,如果是有凶手作案,那么他是如何出的这个房间?”
小鱼儿道:“凶手要想出去,而又锁上门窗,没有工具是不行,待我在门窗处一查,定能有所发现。”
然后,小鱼儿来到了窗前,低头审视了一番,遗憾地摇摇头。然后又来到了门旁,观察了一番,然后说道:“凶手就是从此门出去的,众位请看,此门的门板和门框的缝隙较大,插上门闩后,还约有一寸左右的缝隙。而且在门闩的相应部位,累累的刀痕清晰可见。由此可知,凶手不仅出去的时候拨正了门闩,就是进来的时候,也是轻轻拨开了门闩,才闯入屋内的。”
众人都上前查看了一番,果然如此,不禁对小鱼儿的观察和分析能力都大加赞赏。就连马小玲,也赞许地瞟了小鱼儿几眼,瞟得小鱼儿也不禁有些飘飘然。
包大人说道:“要是能找到凶手拨门的工具,对破案必然大有帮助。”
于是就领着衙役来到了院外,仔细搜寻起来。不一会,小鱼儿就在篱笆墙附近找到了一块铁片刀,兴冲冲地交给了包大人。
包大人一看,这个铁片长约三寸,又薄又硬,将它插入门缝内,竟然真的用它打开了门闩,而且痕迹也是完全一致。看来凶手离去的时候,翻越篱笆墙,结果匆忙之中,讲刀片甩出,结果黑暗之中,没有找到。
于是,包大人叫来村民,辨认此物,结果却无人知晓。
那王大人见了,就幸灾乐祸地说道:“找到了作案工具又怎么样,还不是抓不到凶手,大家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哈哈哈!”然后,就带着手下,打道回府去了。
小鱼儿虽然再次胜出了对方,但是面对连环血案,还是山重水复,前途未明,也许,只有再次借助神力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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