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个人在湖岸边歪脖子树上,方要上吊。此人是端州人士,姓董名皓为人事母至孝。父早丧,留有老母蒙氏。年轻娶妻田氏也早死,留下一女名淑芳甚伶俐。
董皓是金匠,手艺在当地则是一大家。淑芳八岁时,老太太蒙氏染病不起。
董皓小心进汤医。家贫无力赡养老母把女儿淑芳典在顾进士家作使唤女,契约则是十年,典银五十两。以典银给老太太养病。
一日老母因看不见孙女问:“我孙女哪里去了?”
董皓说:“上他外公那里去了。”
老太太随即病重一连七日不起竟自呜呼追随他先考而去。他就把家中些银两尽力葬母之。
十年终于熬过去了,凭借自己的省吃俭用,好不容易积凑了六十两纹银想把女儿赎出来另找婆家。
在路上无话这一日到了端州住在一家悦来客栈中。带了银两明日到了百家巷。
一问顾宅进士左右邻居都说:“顾老爷做官了,外任不知在哪儿做官。”
董皓一听如站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断缆崩舟。他各处访问并不知顾大人住在哪里也不知女儿下落。在一家酒店吃了几杯闷酒不知不觉醉入梦乡。出了酒店想要回越来客栈休息。
董皓浑浑噩噩,像是醉酒一般,摇摇晃晃,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的摸了摸银子。这一抹不要进。惊奇一身冷汗,随即酒也醒 ,原来银子没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无奈走至树林越想越无滋味想:“女儿也不能见面了。自己不如一死以了此生之孽冤。”
想罢来至树林,他把腰中腰带解下来拴上一个套儿,想要自缢身死。
忽然对面来了一个人口中说:“死了死了已死就了。死了倒比活的好!我要上吊。”解下腰带就要往树上拴。
董皓一听猛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一乞丐。只听那奇怪说:“我要上吊了!”就要把绳子往颈里套。
董皓连忙过去说:“小叫花子你为什么去寻短见?”
小叫花子问道:“你又为什么要死啊?”
董皓没声好气道:“我干你屁是啊?”
小叫花子回答道:“对啊。我死管你屁事啊?”于是准备打扣。
董皓连忙制止道:“哎哎,你死就死远点儿。这歪脖子树我先看上的。”
小叫花子道:“老话说的好,见面分一半,这歪脖树这么大,挂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董皓闻言,气道:“凭什么啊?”他见小叫花子已经打好了扣子,还使劲的拽拽。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砖头使劲的踩了踩。董皓顿时气馁,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几两碎银子道:“小叫花子,这里有几两碎银子,上一边去死。就当我买了这棵树了。” 我囊内尚有散碎银子五六两我亦是遇难之人留了也无用。来罢我周济你五六两银子罢。伸手掏出一包递给小叫花子。
小叫花子接在手中哈哈大笑说:“你这银子又碎又有成色,也换不了多少钱。”
董皓一听心中不悦。暗想:“我白施舍给你银子你还嫌不好。”自己说:“你对付着使用去吧。”准备将套儿套在脖子上,
小叫花子答应一声说:“我走了。”
董皓说:“这个小叫花子真真不知人情世务。我白送给他银子他还说不好。临走连我姓没问也不知谢,我真正是无知之辈。唉反正是死。”正在气恼只见小叫花子从那边又回来说:“我小叫花子一见了银子全忘了也没问恩公贵姓?因何在此?”
董皓把自己丢银子之故说了一遍小叫花子说:“哦,原来是丢了银子啦,父女不能见面。你死罢!我走啦。”
董皓一听说:“这个小叫花子太不知世务连话都不会说。”
见小叫花子走了五六步又回来说:“董皓你是真死假死呢?”
董皓说:“我是真死。怎么样?”
小叫花子说:“你要是真死我想你作一个整人情吧。你身上穿了这身衣服也值五六两银子。你死了也是叫狼吃狗咬白白的槽踏。你脱下来送给我吧。落一个净光来净光去岂不甚好?”
董皓一听此言气得浑身抖说:“好个小叫花子你真懂交情!我同你萍水之交送你几两银子,我反烧纸引了鬼来。”
小叫花子拍手大笑说:“哎。哎你不要着急。我且问你你银子丢失你就寻死。五六十两银子也算不了什么。我代你去把女儿找着叫你父女相会骨肉团圆好不好?”
董皓说:“小叫花子我把赎女儿的银子已丢了就是把女儿找着无银赎身也不行。”
小叫花子说:“好我自有道理你同我走吧。”
董皓一听有人陪他一起找女儿,连忙喜色,和声悦色说:“小兄弟,怎么称呼?”这不怪别人,人情世故,总是想占便宜。
小叫花子说:“我是丐帮第三十代掌门弟子小鱼儿。”没错。此人正是小鱼儿,这几日听说端州的丐帮兄弟聚义,师傅让他暗访,查找一下有无隐秘。特地换了一身乞丐装,混淆视听。
董皓见小叫花子说话不俗自己把丝绦解下说:“小兄弟你说上哪儿去?”
小鱼儿说:“走。”转身带了董皓往前走。
话说小叫花子同了董皓往前走。进了一条巷内。告诉董皓说:“你在这里站着。少时有人问你生辰年岁你可就说。你可别走我今日定叫你父女见面骨肉相逢。”
董皓答应说:“多谢小兄弟。”
小叫花子抬一看见路北有一座大门门内站着几十个家人门上悬牌挂匾知道是个仕宦人家。自己迈步上了台阶说:“辛苦众位。贵宅赵姓么?”
那些家人一瞧是个穷小叫花子说:“不错我们这主人姓赵。你作什么?”
小叫花子说:“我听人说贵宅老太太病体沉重恐怕要死。我特意前来见见你家主人给老大大治病?”
那些家人一听小叫花子之言说:“小叫花子你来得不巧。不错我家老太太因我家小主人病重心疼孙子急上病来请了多少先生皆没见好。我家主赵文会最孝母见老太太病重立时托人请精明医家。有一苏员外。他家也是老太太病了请一位先生绰号赛扁鹊姓李名怀春。此人精通歧黄之术我家主人方才上苏宅请先生未回来。”正说着从那面来了一群骑马之人。为三个人头一匹白马上人五官清秀年约三旬,头戴四楞中上安片玉绣带双飘,身披宝蓝缎逍遥员外。氅上绣百幅百蝶,足登青缎官靴。面皮微白海下无须。此人就是赛扁鹊李怀春。
第二位是双叶宝蓝缎逍遥员外中三蓝绣花迎面嵌美玉安明珠。身穿蓝缎逍遥氅足下青缎宫靴。面如古月慈眉善目三络长髯飘洒胸前。这就是苏北山。
第三位也是富翁员外打扮。白面长髯五官清秀。小叫花子看完过去阻住马说:“三位慢走我小叫花子守候多时了。”
赵文会在后面一见疯小叫花子截住去路说:“小叫花子我等有急事,请先生给老母治病。要饭改日来。今日不行。”
小叫花子说:“不行。我并非化缘我今日听说府上老太太病势沉重我是许下心愿。哪里有人害病我就去给调治。今日我是特意来给治玻”
赵文会说:“我这里请来先生乃当代名医。你去吧不用你。”
小叫花子一听回头看了李怀春一眼说:“先生你既是名医我领教你一味药材治什么病”
李先生说:“小叫花子你说什么药?”
小叫花子说:“新出笼热馒治什么病呀?”
李先生说:“本草上没有不知。”
小叫花子哈哈大笑说:“你连要紧的事均不知道,还敢自称名医。新出笼热馒治饿对不对?你不行我同你至赵宅帮个忙儿吧。”李怀春说:“好。小叫花子你就跟我来。”
赵文会、苏北山也不好拦住只好同着小叫花子进了大门来在老太太住的上房之内落坐。家人献上茶来。
李先生先给老大太看看脉道:“是痰瘀上行非把这口痰治上来不能好。老太太上了年岁之人气血两亏不能用药。赵员外另请高明罢。”
赵文会说:“先生我又不在医道之内我知道哪里有高明之人?你可荐一人。”
李先生说:“咱们这端州就是我和胜华佗二人。他治得了的病我也能治;他治不了的病我也不行。我二人都是一样能为。”
正说到这儿小鱼儿答说:“你等不要着急我先给老太太看看如何?”
赵文会本是孝子一听小叫花子之言说:“好你来看看。”
李怀春也要看看小叫花子能力。小鱼儿来至老太太近前先用手向头上拍了两掌说:“老太大死不了啦,脑袋还硬着呢。”
李怀春说:“小叫花子你说的什么话?”
刚才小鱼儿给老太太一记侦察术,老太太灵光聚在。也就是能够显示出名字。只有死人不能被这侦察术识别。所以固才小鱼儿说老太太没事。
小鱼儿说:“好,我把这口痰叫出来就好了。”说着走到了老太大跟前说:“痰啦痰啦你快出来吧!老太太要堵死了。”
李先生暗笑说:“这不是外行吗?”只见老太太咳出一口痰来。小鱼儿伸手掏出一块药说:“拿一碗阴阳水。”家人把水取来。
赵文会一看说:“小叫花子你那药叫何名?可能治我母亲之病吗?”
小鱼儿大笑手托那块药说:“此药为九转回魂丹。有起死回生之效。”
小鱼儿说罢把药放在碗内说:“老太太因急所得一口瘀痰上涌立刻昏迷不醒你等给她好好扶养吃了我这药立见功效。”
赵文会一听知道小叫花子有些来历说的原因真对忙忙说:“的确,我母因疼孙子急的这场病我有一小儿方六岁得了一宗冤孽之症昏迷不醒。我母一急把痰急上了。小兄弟要治好我母亲再求给小儿治治。”
小叫花子叫把药灌下去老太太立刻痊愈。赵丈会过来给老太大请安,复给小鱼儿磕头,求小鱼儿给他儿子治病。
小鱼儿说:“要给你儿子治病也不难须,依我一件事方能治好。”
手机站全新改版升级地址:**,数据和书签与电脑站同步,无广告清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