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带着满腹的心事,离开了这个可怜的家。临走的时候,他嘱托老者说,不要向外人透漏他们的身份,同时也先暂时不要把死者下葬。然后给老者留下了十两银子,叫他给儿媳妇买一副棺椁。老者感激地痛哭流涕,唯有连连垂泪。小鱼儿也不忍在感受他那风中之烛一般的生命,就带着马小玲、巧儿和智深和尚,怅然而归。
回到了客栈,就在后面的旅店中住下,小鱼儿久久未能入睡,他在考虑,该如何禁赌。慢慢地,一个名字占据了他的大脑----金大爷,也许,他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
第二天一早,小鱼儿照例起得很早。不过,今天他没有起来练武,而是在屋中鼓捣了大半个时辰。当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雪白的银须飘洒胸前,脸上刻着岁月的沧桑。
巧儿道:“相公这是为何?”
小鱼儿惊讶道:“这你也能认出来?”
巧儿笑道:“无论你怎么变化,你还是巧儿心中的相公。”小鱼儿一阵无语。
智深和尚惊奇地端详了他半天,这才发现了一丝小鱼儿的影子。
马小玲则围着小鱼儿化妆成的老者转了两圈,心中不由艳羡了起来。于是就戏虐地问道:“张公公,您老这是唱的哪一出?”
小鱼儿用手轻轻捋了一下胡子道:“不是说要去和胡公子他们赌钱吗,大家都是熟人。不好意思见面,所以要化化妆才行。不过,你刚才那个什么张公公听起来挺别扭,好像是宫里的太监一样,不如就叫老公吧!”
马小玲因为是宋朝人,当然不知道“老公”一词的真正含义。不过,看着小鱼儿脸上满是拣了便宜的坏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干脆也就不再理这个老家伙啦。
于是到前院的客栈中用饭,吃饱喝足之后。就在店中等候那个胖子沈仲元。不大一会,胖子腆着肚子,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他在店中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小鱼儿的身影,不由也愣了一下。最后,看到了巧儿和尚和马小玲在坐,于是就奔了过来。对马小玲说道:“张公子现在何处?”
马小玲还未等搭话,小鱼儿在旁边搭话道:“张公子已经走了!”声音竟也十分苍老。
那胖子一听。脸上突然色变,却听这个老者又说道:“不过,他叫我来代替他与阁下合作!”这次。声音却是年轻人的嗓音了。
胖子惊愕地看着小鱼儿。终于认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不由惊喜地说道:“张公子----不,应该是张老先生,真是神乎其技。一看就是久历江湖地高人,佩服,佩服!”
小鱼儿手拈须髯,心忖道没有想到跟胡小千学了几手真的能派上大用处。当即呵呵一笑道:“沈老弟。咱们这就出发吧!”然后又对马小玲和巧儿说道:“你们就在此等候,等着我满载而归吧!”
巧儿和马小玲不禁有些放心不下,刚要起身劝说,却被小鱼儿用眼色止住,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小鱼儿和胖子一同出了客栈。
智深和尚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对巧儿和马小玲说道:“我也出去一下。”然后。就急匆匆地去了。
再说小鱼儿随着沈仲元。走在了大街上,一边走,胖子一边轻声说道:“一会咱们推牌九的时候,一切都交给我处理。最后一定叫你赢,然后咱们再分钱。”
小鱼儿点点头。知道胖子之所以找到自己,是不想他自己过于引人注意,否则要是都知道他是高手,恐怕就再也找不到玩伴啦。所谓的“高眼没有裤子穿”,正是指他这一类人来说的。那么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二人走了一会,来到了一个所在,乃是一个花园一般的宅院。小鱼儿闪目观瞧,只见园门中间高悬着一块匾额,上书“金谷园”三个大字。门前两侧各有两名家丁把手,他们看到了胖子,立刻就招呼道:“沈爷来了,您里面请!”显然胖子是这里的常客。
于是,一名家丁在前面引路,将小鱼儿和胖子带入了院中。这里果然不愧“金谷园”之名,装饰得十分豪华。处处雕梁画栋,满眼金碧辉煌。而那些亭台轩榭,假山池沼,又充满了自然之趣,无不独具匠心。整个院子,富贵而不媚俗,秀丽而又不失雍容,确实难得。
小鱼儿身处其间,心中也是赞叹不止:“比之安乐侯的花园,也是丝毫不逊色啊!”
正留恋间,前面来到了一座凉亭,只见正又几个人在亭中把茗闲谈。其中一人见到了胖子,连忙起身招呼道:“沈老弟,大家可是就等你们啦!现在人齐了,可以开盘啦!”
胖子也拱手道:“正好来了一位老友,听说今日盛会,一定要来开开眼界。所以耽搁了一会,叫张三爷久等啦!恕罪,恕罪!”
于是给众人一一介绍,小鱼儿也装模作样地和众人见礼,一副世外高人的嘴脸。
在他的旁边,也坐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小鱼儿看了,不由有些面熟。看来也是哪位朝廷重臣地公子哥。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上面的主人正背转着身子,在凉亭边上凭栏而望。
那位张三爷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知府胡大人的公子,那两位是他从广州来的两位朋友,这位是张公子,那位是赵公子。”
座位上地胡公子和王公子只是扫了小鱼儿和胖子一眼,然后点点头,连手也懒得拱一下,显然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而那位凭栏的赵公子听到介绍,却转过身来,满面春光地抱拳施礼。
小鱼儿一见此人,不由愣在了当场,只见此人面容俊美,气度高贵,身着一袭白衣,头上系着一个发带,倒是有一番皇家风范!
小鱼儿一时出神起来。就在这时,他旁边地胖子用胳膊肘轻轻捅了小鱼儿一下。小鱼儿这才回过神来,也连忙抱拳回礼。
那胡公子扫了小鱼儿一眼,口中说道:“张老先生,待会别把棺材板都输进去了?!”
但是小鱼儿现在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俊哥儿身上。正为他的出现而震惊,完全忽略了胡公子的问话。
胡公子见这个老头竟然对自己毫不理睬,不禁有些恼怒。于是就站起了身来,一拍石桌道:“姓张的,说你呢!”
小鱼儿一听,连忙收回了思绪,笑吟吟地说道:“胡公子不要动怒,老朽的棺材早早备好。余下的钱只不过让子孙有个盼头。”
胡公子一听,哼了哼,这老头儿有趣儿。
张三爷见紧张的气氛终于缓解下来,于是就张罗道:“好了,大家就坐下一起消遣一下吧!”然后吩咐人撤下了茶具,摆上了赌具:牌九、骰盅、筹码等物,一应俱全。
胡公子舒展了一下胳膊,对俊哥儿道:“赵----贤弟,你先来耍耍?”小鱼儿一听他的口气,十分暧昧,就知道他也看破了俊哥儿的真面目。这也难怪,谁叫这姓赵的没有小鱼儿这么神乎其技地化妆本领呢!
赵贤弟摆手道:“你们玩,我不擅此技,就作壁上观吧。”
胡公子笑道:“如此甚好,来来来,就坐为兄的旁边,看我如何大杀四方!”
小鱼儿看出,这个家伙显然是没安好心,垂涎于姓赵地美色啦。赵贤弟稍稍愣了一下,然后也就立在了胡公子的身后。虽然她从心底里讨厌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但是也只好逢场作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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