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何不亲自去一趟呢?
“原因有二。首先,我是古董商人毕竟太过敏感了,上一次他巴不得我赶快滚蛋。其次,我明天得去庐州办事,三天后才能回来,然后再直接回开封。”
吕伟没吭声,钟斯又说道:“我想他会同意的,因为他需要钱。这事办起来神不知鬼不觉,两幅画一模一样。即使以后出了纰漏,也可以怪他老爹当初买画时看走了眼,他面子完全可以保全。要是1千两打不动他,干脆加码到两千。
反正我非把原件弄到手不可,多出几个钱倒不在乎。事成之后,我给你两百两的佣金,要是你不嫌少的话。”
“嫌少?”吕伟惊叹道,“不,够多的了。”两百两啊,这可是200两。
“好,那就拜托老弟您啦。来这儿之前,我就听说你信誉卓著,可你并不了解我,为了证实我一片诚意,我先付给你两千两。不够的话请先垫一垫。我来取画的时候一定付清,怎么样?”
吕伟心想这事办起来倒也便当,他可以跟豪绅章直话直说,尽量说服他达成交易。“钟先生,我尽力而为。”
“好。”钟斯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银票,数出20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他。然后吕伟就将这些写在了合同里,两人签字画押一番,一人一份。
“另有两件事得交代一下,”钟斯很奇怪的说,“第一,万不可在他面前提起我的姓名,免的他反感。就说有位开封的朋友买那幅画。第二,请记住,我今天夜间去庐州,三天后,傍晚来取画。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吕伟笑着答道,“这也就是说给我三天时间来办妥这件事。”
......
无缘无故的交给你一大笔钱,小鱼儿听到这里有所怀疑,插话道:“银票假的??”
吕伟道:“他辞别后,我也坐在那儿思索良久。心里总在嘀咕,也觉得那银票是假的,可第二天一早,我就找到了一家钱庄检验,结果是真的。”
接着另一个怪念头在小鱼儿的脑海里产生,这根本不是什么交易,明摆着的是,他并非得到两百两,而是两千两百两,甚至是三千两。那个家伙明明有意让他设法把那幅原画掉包偷出来!老天爷,这事办起来多么容易!只消安排一个妙计,叫人在他进入豪绅章书房后给豪绅章打来一个电话,让他离开书房片刻,他便可以趁机掉包,20秒钟就够了。两千两百两稳到手!没准儿还可以跟那个巨商讨价到三千两哩!
“其实,你可以将那笔钱直接......”
吕伟知道小鱼儿说的什么意思,道:“其实我也想过,可是那样会让我寝食难安。”前几天的确有这种想法,他也想掉包。他跟这种邪念足足斗争了一整夜。搞的身心疲惫。面对巨资怎么感觉都觉得像是烫手山芋。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他来到豪绅章府求见豪绅章。他给领进客厅,没多会儿豪绅章便露面了。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背有点儿驼,脸上皱纹不少,他彬彬有礼地请来客坐下。
“我是吕伟,我想章老爷听说过在下吧。”吕伟自我介绍道,“这次前来是受一位开封巨商的委托,向您提出一项要求,希望您不至于拒绝。就我来说,事成之后可以得
到两百两的佣金。所以,”吕伟咧嘴一笑,“我希望您能给予充分考虑。”
豪绅章对这种直爽态度表示赞赏,答道:“我当然会的。您那位巨商到底有什么要求呢?”
吕伟从布袋之中里取出钟斯的那幅画,刚一拉开卷轴。
豪绅章便惊呼道:“哎呀,这是我那幅吴道子作的画啊!怎么到了您手里?”
他困惑不解地瞪视着来客。
“别紧张,章老爷,这不是您那一幅,只是一件赝品。您觉得怎么样?”
豪绅章弯腰审视,惊叹道:“要不是您指明,我真把它当成我那一幅了。说真的,连卷轴都一模一样。来,把它拿到书房去比较一下。”
两人走进另一间布置精美的屋子。豪绅章关好门,让吕伟注意墙壁上方,那幅原画果然挂在那里。
“把你那一幅搁在旁边比一比。”豪绅章说道。吕伟照办了。两人默默凝视,真是分辨不出两幅画有什么区别,就连卷轴,纸张也完全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
豪绅章指着一把扶手椅说,“请坐下说说您的来意吧。”
吕伟便解释道:“我那位巨商是个收藏家,他最近买到的这件赝品并没使他感到满足,他非常想得到原件。不知您是否愿意割爱,把您那幅珍品跟他交换,他可以付一笔您认为公平合理的钱作为酬谢,譬如两千两。”
“这可真是一桩古怪的交易!”豪绅章坐下沉吟了片刻,斜起眼睛问道:“我如果要价3千两呢?”他毕竟最近急需要资金来周转。
“那也可以考虑。”
“古怪的交易!”他又说一遍,“您那位委托人怎么能肯定我这一幅绝对是真的呢?”
“这他没有跟我讲明,不过他的确愿意跟您达成这项交易。”
“可我实话实说,我一向把这幅画――指我这一幅――看成是赝品。即使是真的,我认为它也值不到您提出的那个价。我虽然对古画不太懂行,可我敢说它最多值一千两。”
“章老爷,”吕伟急忙插嘴道,“那您容许我出一千镑来换它吗?”
“我可没这样说。我只想说明这事未免有点儿怪,居然愿出两倍的价钱!”
“章老爷,也许这幅画的内在价值并不能说明它的合理价值,或许还得加上一点儿感情价值。它可能是件传家宝。除了真画之外,您可能不愿意挂赝品。我那位委托人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想得很周到,”豪绅章道,“那我索姓就收两千吧,满意了吗?”
“太满意了,谢谢。”
“方才您说把钱带来了?”吕伟掏出那20张银票放在桌上。
豪绅章点过钱,又说:“容我再问一句,因为这事很奇怪,我怎么能相信这些是真银票呢?即使是真的,又怎么知道不是偷来的呢?”
“哈哈,我也是如你一般,今天早上来之前,已经到钱庄核查了一下,这是咱们钱庄周老板的验证词,为此我多花了五两让他鉴定。”吕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远见,做足了功课。
豪绅章没有答话,走到书桌前写了张合同字据,说道:“您签上字,就可以把我那幅画拿走了。”字据全文如下:
兹收到豪绅章一直挂在书房的吴道子的画《浣纱女》,并以本人今曰携来的同画作为交换,另以两千两作为酬金。所付20张一百两的银票。
“我不想让您及你的委托人上当,”豪绅章说,“如果一个月内他发现那幅画原来是件赝品,我可以退还他的两千两,换回那幅画。他既然愿出高价,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不过请转告他,我认为他搞错了,责任应由他本人来负。不管怎么说,您反正已经挣到了佣金。”
吕伟签了字,接过豪绅章收钱的字据,交换了画,道谢后便离开了。
......
小鱼儿听到这里后,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安排的周详,又好命。竟然三天之类赚了这么一大笔钱。足可以后半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可是一想,仔细一琢磨,感觉到不对。问题出在哪里呢?一瞧吕伟身后的布袋。问道:“你的画还没有交际吧?”
吕伟一愣,道:“还没有,等会儿,我们就在这里交货。”
“额?”小鱼儿问道。
“什么画啊,我也看,我也看。”马小玲嘴里叼着鸡腿,满满一嘴黄油道。这家伙天生就是吃货,但,这家伙怎么也吃不胖。
小鱼儿白了她一眼道:“吃你的去吧。”
吕伟尴尬的笑了笑,点头道:“好的。”从布袋之中掏出了这幅画,虽然在吃饭的时候不太好。但,毕竟他们也不是那种文人,所以不太避讳。
小鱼儿打开画之后,里面的确是一个美丽的浣纱女,画得惟妙惟肖,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白皙肤色。令人惊叹的是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显得心灵美好。她面带微笑,殷切地仰视着远方,仿佛在渴望爱情,渴望幸福。赞赏不已。
“叮咚”系统提示:发现《浣纱女(伪)》
“嗯?”小鱼儿紧缩眉头。
吕伟问道:“张兄弟,有何高见?”
“这幅画的确是一件赝品。”
“赝品?”
“对,这幅画相当有名,”小鱼儿笑道,“除非你刚从开封把它偷来,因为原画一直在当朝太师府内。”
吕伟目瞪口呆:“你这话当真?”
“没错。我甚至记得它挂在哪面墙上,真不知看过多少遍了。莫非你认为这幅是真的?”小鱼儿说谎不待脸红道。但,自然也不全是说谎。古董界名角儿刘艳可是很在行,也曾经得到过她的鉴定术。刚才的确使用了鉴定术。
小鱼儿继续道,“这幅原画也不过值一千两百两。”他用手敲敲那幅画:“这件赝品嘛,至多值几十两!”
吕伟心都凉了。尽管他觉得犯了这个错误不能怪他,却仍然感到很不自在。
小鱼儿暗想,他为什么要买这幅画呢?他的用意是什么?摸着卷轴,脑海里一颤,然后嘴角儿露出了微笑道:“他什么时候来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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