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午的喧嚣,华尔街初秋的中午,还是非常温暖的,气温在二十度左右。
走在大街上,时不时有海风吹过来,可能还有些凉意。
但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发烫。
丹尼尔?摩根端着一杯红酒,很是惬意。
微酸的葡萄酒从舌尖一直漾到喉咙,这才是一个贵族应该有的生活。
“索夫妮,”丹尼尔闭着眼睛吩咐道:“给我叫一下史蒂夫!”
“好的少爷。”这个秘书兼私人管家兼暖炕的女人悄声退了出去。
上流社会有上流社会的圈子,就像丹尼尔与史蒂夫,就是一对在很多事情上,当然主要是女人这样的兴趣上有着共同点。
本来,已经约好了今天中午去听听歌剧的。
不要以为百老汇的歌剧都是晚上开场,有些人是有这个特权的,譬如摩根和洛克菲勒家族的直系子孙。
他们在什么时候想听,演员就在什么时候开唱。
至于地点的话,那是这些少爷们想在哪儿听也就在哪儿唱了。
什么叫歌剧,丹尼尔不懂,但听说从欧洲新来了一个美女,身段和脸蛋还不错。不,唱歌剧到在其次。
“咋啦?”史蒂夫的大嗓门从门外传了进来:“你就不能给我打打电话?操,在我面前端少爷架子,有意思吗?”
“你以为我愿意呀?”丹尼尔终于把酒咽了下去:“我他妈打了电话,你简直不清楚今天的手机网络有多繁忙!”
“恩?”史蒂夫疑惑地拿出手机:“信号是满的啊。”
“满个屁呀。”丹尼尔乜了一眼:“要是不相信你自己试试?”
史蒂夫确实有些不信,拿起手机就开始拨对方的号码。
近在咫尺的两人,手机里竟然传来“对不起。对方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外人要看到两个贵族少爷脏话满口,简直会惊掉一地眼球。
其实,所谓的什么气质也好,涵养也罢,就是给外人看的,贵族也是人。
“说吧。”史蒂夫大刺刺地一屁股坐下,自顾倒上酒:“今儿中午要我过来有啥好事儿啊?”
“无聊呗,”丹尼尔在内心里是看不起这个不学无术的洛克菲勒少爷的。他舔了舔嘴唇:“那女的不行。”
“哪女的?”史蒂夫一拍脑袋:“操,忘了给老爷子打电话报平安了。不行,我得马上拨个电话回去。”
“用这个!”丹尼尔指了指座机:“不保准座机能否打得通,反正我给我们家老爷子又是座机又是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那怎么办?”史蒂夫脸上有些惶恐:“不行。我得马上回家告诉他。目前一切都处于可控状态!”
“随便派个人回去就好了,”丹尼尔的嘴角露出一丝不经意的鄙夷:“我让沙凡达回家送信了。”
“既然稳定下来了咱就回家去呗?”史蒂夫不以为然:“老是在这里呆着干嘛?”
“看看下午还有没啥变化吧,”丹尼尔嘴角一翘:“你回家了轻易敢出来吗?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胆量。”
“那倒未必!”史蒂夫硬撑着,突然想起起先的话题:“你说哪个女的不行?”
“就是唱歌剧的那个,”丹尼尔嘴角一撇:“操,听说表面上光鲜,口口声声说是搞艺术的,暗地里不晓得多少人上过了。”
“那就没多大意思了。”史蒂夫突发奇想:“要不我们去芝加哥去转转?那里的股市和这里休戚相关呢。”
不要认为洛克菲勒少爷不学无术,大学的时候。他念的是商业。
烂船也有三斤钉呢,在学校里就是混日子,对股市并不陌生。
“别忘了你的姓氏,”丹尼尔低吼道:“公司里那些拿着高薪的经理人是干嘛的?他们难道不能处理那边的事情?”
“你是谁?是洛克菲勒少爷!该你出马的时候,就是你老头子在看你表现的时候。你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关乎今后的继承权!”
“我警告你,哪儿都不要去。”他拍拍手,门应声而响:“给我们来两份七分熟的牛排,再来一盘苹果沙拉。”
佣人机械地记载着,随手关好了门。
“少爷,”索夫妮推门进来:“我把托马孙给找来了。”
说完,站在门边垂手而立。
她做梦就想当上摩根太太,随时都在丹尼尔面前表现得低眉顺眼。
不管面前这个在某些方面比较粗暴狂野却不能持久的男人说什么做什么,尽量都让他满意。
她在憧憬着,或许有一天,丹尼尔再也离不开自己的时候,就是自己上位的日子。
山姆的民主自由平等,在摩根这个庞然大物家族里,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索夫妮敢肯定,如果她有任何对不起丹尼尔的地方,明天将会没有索夫妮这个人,就连家人的处境都堪忧。
如今,索夫妮还是很合格的,只要主子想到什么事情,她指定会做得妥妥当当。
“那个,托马孙,”史蒂夫都差点儿忘到脑后:“马上去给我们家老爷子汇报,就说股市上我盯着呢,出不了啥事情。”
“但我们不清楚下午有没大的变动,”丹尼尔补充了一句:“所以,一定要在这里好好坚守,直到事情有个圆满的结局。”
“好的,少爷!”托马孙躬身朝小摩根施礼:“摩根少爷,我一定把话带到。”
丹尼尔挥挥手,索夫妮也一起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真他妈搞不懂,”丹尼尔脸色阴沉:“你咋还喜欢男人呢?操,我看到你对他的那种眼神,别在我面前否认!”
“额,”史蒂夫不好意思地说:“女人玩儿腻了,偶尔换换口味,感觉也挺新奇的。”
“新奇个屁!”丹尼尔斜了一眼:“据说好多不治之症就是因为同性之间交配引起的。”
“没这么夸张吧?”史蒂夫瞠目结舌:“那小子告诉我他还是给处男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懂,”丹尼尔摆摆手:“除了我们日常能见到的医生之外,在世界上还有一群神秘的医生。”
“他们来自遥远的中国,所有的一切显得是那么不可思议。”
“史蒂夫,你相信吗?人家就两根指头搭在手腕上,就能知道你身体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好神奇!”
“那时候我才九岁,从马背上摔下来,医院说让我截肢。”
“九岁的孩子啊,我是谁?是丹尼尔?摩根,摩根家族不可能让一个残废身居高位的。”
“后来,死马当作活马医,我到了中医那里,他们彻底治好了我的右臂。”
“你看看!”丹尼尔挥动着右边的胳膊,又把衬衫解开,衣袖扯到手肘那里:“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我操,”史蒂夫觉得难以置信:“要不是你说,别人我真还不相信。对了,你不是和你家老爷子唱反调吗?”
“唱反调?”丹尼尔眉毛一动,摇摇头:“也许有一天我会,但目前我的力量在家族里还是太小了。”
“我是说,一直以来,约翰大叔不都是在任何场合都高谈**吗?”史蒂夫连连摆手:“我不是其他意思。”
“政治的需要,”丹尼尔轻描淡写地说:“如果我们不支持山姆,还能支持谁?在外面说得再狠,该咋样还是咋样。”
“难怪呀,”史蒂夫叹了口气:“我老爸经常在家里说,未来的摩根一代没有人和你抗衡。这一点我拍马都赶不上。”
“噢?”丹尼尔一惊:“连劳伦斯大叔都对我这么评价?”
的确,他爸爸如果把这句话放出去,也许不能改变父亲对自己的态度。
但大家是同龄人,几个老家伙之间相互争斗却又相互协作。
有些时候,众口铄金,即便老摩根不是很在意别人对自己儿子的评价,想来也会拿出来比较和参考的。
诚然,老一辈的人免不了勾心斗角,甚至会设局让对方的家长任命一个碌碌无为的子嗣作为继承人。
但约翰又不是傻子,他的心里明镜一样,哪个儿子如何,知子莫若父,他比别人更有发言权。
“对呀,丹尼尔,我有时候很嫉妒你。”史蒂夫是一个纨绔不假,却不是一个糊涂蛋:“为什么你脑子里总那么多主意?”
丹尼尔心里冷笑,我他妈就一门心思想让你上位,假如这个事情成为可能,那自己上位也就顺理成章。
尽管在山姆有很多超级家族,他们之间相互协作又相互竞争。
到时候,一个对摩根有善意的洛克菲勒家族继承人,是非常有利的。
“少爷,牛排来了。”索夫妮又推开了门。
“唉,”史蒂夫吃了一口放下了筷子:“比家里的味道差得太远,得,还是回家吃饭去吧。”
“你给我坐下!”丹尼尔的声音不高却尽显威严:“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你就是晚上住在这里也无可厚非。”
“这样啊?”史蒂夫刚刚欠起身来又坐回去:“你说得也对,下午我就在你这边的沙发上睡觉吧。”
昨晚他和托马孙折腾到很晚,这时候真还有些累了。
丹尼尔慢条斯理地吃着牛排,时不时叉起一块苹果沙拉,史蒂夫已经发出了浅浅的呼噜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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