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访问大陆之前,炎黄集团召开了一次会议。目前,炎黄在广大员工的群策群力下,各项事务蒸蒸日上。
巫山是一个重生者不假,重生前也不过是个体老板,财产不过千万。他是人不是神,以前可以根据前世的经验做一些先期的工作,给炎黄奠定基础。然而,世界的发展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他毅然决然把还在成长期的炎黄控制权交出去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辈子,他一直奉行一条原则: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更多的时候,他会根据前世的记忆来查漏补缺就足够了。毕竟巫山今后还是要从政的。
这一次的会议,巫山难得的只作为一个旁听者,淡淡的听着众人的争论。
以一种集体讨论的形式,来决定炎黄的计划和出路,在讨论之前,没有一个明确的方案,任何人都可以发散性的讲述自己的观点,并通过各自的理论依据来证明自己才是正确的主张。这种雏形意义上的高管群体会议模式,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而炎黄后来一直这么延续下去,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召开这样的会议。
处理前期遇到的问题,决定今后的发展,就是各大洲的分公司,每个国家的支公司,大家都参与进来。每个炎黄人都把自己当做企业的主人,而被采纳,要么重奖,要么亲自去执行自己的方案。一时之间,企业内部形成良性竞争,完美的循环。
作为老板,其实只要把握一个方向就足够了。如果老板就是决策人,一旦一个决策失误,炎黄将陷入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不仅仅是巫山,其他老板们都聚精会神地听得津津有味。最后,由众人决定每一个大洲乃至一个国家和地区以什么项目为拳头,而又该如何发展。公司的决策者们,只是把会议上形成的决议逐条核查,协调资金的调拨。
因为在开会之前,巫山就和大家说好了,不要对任何高管的意见有任何偏见,不能以自己的喜好参与大家的讨论。朱长江越来越胜任自己的角色,会后,吴建国就把自己的工作全部移交给他,自己当甩手老板。
很多年以后,人们都对炎黄的发展模式进行探究,结果让大家目瞪口呆。公司的股东,压根儿就不负责公司日常事务,都交给职业经理人即那些被人们称作打工皇帝的一群亿万富翁来管理协调。因为,炎黄集团的信条就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这次访问大陆,炎黄的人都是直接坐海轮从港岛直接经东海黄海进入渤海湾而后到津门。难得的一趟海上旅途,巫立碧也被吴建国带回去见公婆随行。大家走后,炎黄的一切事物,都是新晋的执行总裁华建兰在打理。看到湛蓝的海水,巫山不由放开自己的心扉,把自己融入到天地之间。
顶风破浪,汹涌澎湃,从不气馁。唤起巫山高昂的热情,令他重新抖擞精神,又一次以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现实。
是啊,我本微末凡尘,可也心向天空。既然比世界上的人早领略了几十年的发展脉络,又何惧风浪?巫山前段时间由于逃避炎黄管理,害怕企业壮大后对自己对世界都会产生巨大影响的阴影抛之脑后。
终于,到了津门,让大家始料不及的是,津门市委书记谢雪功居然派了一个叫汪辉的办公厅主任来迎接,说是谢书记很忙。
从港岛过来的人都很火大,被巫山吴建国等人用眼色制止了。
最后,炎黄一行人谢绝了汪辉的挽留,让他安排车子进京。这次倒很顺利,包下了两节卧铺车厢。
刚下火车,巫山等人吓了一大跳。车子外面,一群军人在那里等待,每一个军人手里都是一块字牌,合在一起就是“热烈欢迎炎黄集团回家”。
朱长江这个敦实的汉子,早忘记了在津门的不快。其他的港人,看到这种壮观的场面,也不由热泪盈眶。这就是我们的祖国,她一直没有忘记我们。
军人们看到身着龙服的炎黄员工下车,自动排队组成两列,行人在中间通过。军人的尽头,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迎面走来。巫山看到身旁的吴建国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眼圈里居然有泪光闪烁,就碰了他一下。
一旁的巫立碧本来正在看着欢迎的人群,见状忙牵着他的手。
“最前面的是我爸。”吴建国一说,巫山脑袋里有些懵。
吴振老将军,被维省的少数民族称为吴胡子,对待分裂祖国的行为毫不留情,进疆的时候镇压了许多分裂分子。
想不到,当年赫赫有名的将军,如今也是苍老如斯。但是,这老爷子对改革派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守旧派。
自己的儿子成了炎黄的创始人之一,与保守派毫不沾边。这那啥,巫山不禁啼笑皆非。
老人走到炎黄这一群人的前面,声音洪亮:“我是国,务,院副总,理吴振,受伟人同志的委托,特来欢迎港岛的炎黄员工访问大陆!”
随即一个个握手,大家自报家门。
朱长江先把自己的眼泪抹掉,马上抢过去和老爷子握手,想不到平时那么淡定的男人也有激情的时候。
是啊,港岛现在是在英国治下,华人在里面很多时候都被看做是二等公民。虽然现时的地位不断提高,但来自祖国大陆的橄榄枝,无疑让大家热血沸腾。
当吴建国走过去的时候,巫立碧的手还拉着。老将军脸露异色,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老儿子的肩膀,接着和巫立碧巫山他们握手。
吴振副总理安排人送吴建国巫立碧巫山直接回家了。
在家中,目前只有他的夫人汪吉清在。
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回来了,一把搂在怀里,嘴里不停地说:“幺儿,你终于回来了,妈想你。”
巫立碧赶紧从拎包里掏出手巾,老太太展颜一笑:“让你们见笑了,特殊时期后基本上都没有见到他。”
吴建国这丫本性流露出来:“妈,这是你儿媳妇,这是我妻侄子!”
巫山白了他一眼,不得不叫了一声:“汪奶奶好。”
老太太眉开眼笑,马上握着巫立碧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让我们平时落落大方的巫总也觉得难为情。
老太太越看越喜欢,拉着巫立碧的手进里屋去了。
晚饭的时候,副总理没回来,想不到他的哥哥们都回来了。
哥几个相见,自是欢声笑语。那个老大最是沉稳,经历了生活中的风风雨雨更多,在哥几个当中说话最有分量。
起先,大家都把巫山当做跟班。
后来,吴建国描述了当初大家一起去港岛,巫山如何运作,让大家大吃一惊。巫山被别人当做另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他的讲述过程中,始终面带微笑。
讲完了,老大吴延安走过来握住了巫山的手:“小山,我肖军的弟弟有几个,但唯一放不下心来的就是我的小弟弟。谢谢你们的照顾。”
说完又觉得错过了什么,一拍脑袋,艾玛,吴建国拍脑袋的习惯就是这么来的?他哈哈大笑起来:“何况现在我们是亲戚了!”
“额,”巫山有点儿懵圈:“建国叔叔说你叫吴延安。”
吴建国心花怒放,终于肯叫叔叔了?
“嗨,我四一年就出生在湘江省,父亲没办法照顾我。把我托付给当地的老乡,养父母姓肖,后来他们也跟着我到了陕北。吴延安是我爸爸起的,不过我养父母健在,他们一直视我如己出,而他们自己也没有孩子,和我一起住,现在的名字还是叫肖军。”这个中年军人,说起往事,脸上有些沉痛。相比,他和父亲的重逢,艰难无比。
“你爸爸怎么了?臭小子,趁我不在又说起我的坏话来了?”哟,老爷子回来了。
前世,巫山看到过老爷子很多照片,看上去都很严肃,想不到在家里和煦如斯。吴建国忙撒娇似的拉着父亲的手,又绘声绘色地把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巫山看得出来,老爷子在吴建国讲述的时候,眉头一直紧锁。
听他说完了,问了一句:“小伢子,你们现在的总资产是多少?”
“应该超过三百亿美刀。”
“什么?!”老爷子的眼睛睁得老大,连巫山也想不到居然发展如此迅猛,他没再过问这些事情,任由炎黄良性发展,吸引更多的人才进来参与管理。
“没什么的啊,在亚欧银行,我们就有一百亿美刀的资金在里面运转。”是啊,一百亿在刚刚卸任的吴老板眼里,确实不算什么。见过了欧米国家那些富豪,他不再张狂。
“知道吗,你们创造的价值,差不多是国家年生产总值的三分之一还强。”吴老爷子的声音很急促。
巫山觉得老爷子好像要从保守派向激进派过度了,马上降温:“吴爷爷,炎黄的模式,是不可复制的。首先中华民族没有统一,海外华人翘首以待,毫不夸张,炎黄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可以这么说,没有海外华人的鼎力支持,炎黄在海外早就灰飞烟灭了。总起来不小,但具体分布在每一个大洲,每一个国家,量就相当小了。没有华人的保驾护航,我们寸步难行。”
“恩,也是这个道理。”老爷子随后进了书房。
大家随后的话题就比较轻松了,都聊聊自己的工作,让巫山想不到的是,肖军随着父亲的起复,居然是汤山军分区的司令员。
这一下,巫山喜出望外,在船上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措辞,拉着肖军聊了起来:“肖叔叔,今年辽河省的地震,有没去救援?”
“没有,预测很成功,当地驻军就解决了。怎么了,小山?”
“肖叔叔,怎么说呢。我在国外认识一位德国的科学家,叫威廉,去年他就预测出来辽河的地震。而且,他还断言,这一两年,太平洋板块和亚欧大陆板块还在不断挤压,明年,肯定在中国大陆还有地震。而地震的中心,他断定在汤山一带。”巫山加重了语气:“威廉博士还说,这次的地震规模,比辽河省的不知剧烈了多少倍。”
“啊?”肖军惊诧莫名。
吴建国在旁边也愣了:“你说的什么老外你叔叔我咋不知道?”
“在你眼里所有老外都是一样的。”又白了他一眼,尼玛,这丫蹬鼻子上脸啊,我忍。
“那个,小山啊,你刚才说的板块什么的,能不能再说一下?”肖军一脸好奇。
巫山耐心地给他们解释魏格纳的板块学说。最后强调,威廉是魏格纳的隔代弟子,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家,可惜,这次在缅甸的灾难实地考察,不幸遇难。
巫山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肖军在客厅里来回地踱着步。
“肖叔叔,你看这样行吗?现在国家的那批人,假如你说出去,别人以为你是疯子。但是,我们都知道德国人的严谨,而威廉博士是我见过最严谨的人,一个最细小的数据都会考证。所以,我相信他。肖叔叔,你就让军队以辽河省的地震为由,让部队经常演习,你看怎么样?反正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
“诶!”肖军一拍大腿:“好主意,不然那些预测出来一次地震就沾沾自喜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相信我这外行说的话。”
巫山心里装满了自豪,有了这些演习,真正地震到来的时候,一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楠楠,我要来了,你还好吗?他心里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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