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晴一边拿着放大镜研究证物袋里的毛发,一边问道这两个毛发样本是要验dna吗?”
费伦点头道:“对,你就帮我验验这俩样本有近亲关系没,完了告我一声!”
闻言,没有多说别的,梁慕晴一口答应下来:“好的,没问题,我尽快给你答复。”
“那行,回头请你吃饭,不过我现在还有事,就先回记了。”言罢,费伦和仇兆强起身告辞,结果一出来,转过墙角,就在走廊上撞见了姜景莲。
“he11o,费sir,我・・・…”姜景莲刚想跟费伦说说姜雪的事,却又瞄见了仇兆强,后半截话戛然而止。
“dactar姜,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费伦自知姜景莲的难缠,说完眼尾再不扫她,招呼上仇兆强从她身旁掠过。
别看姜景莲醉心于学术,但她的情商着实不低,很快就把对费伦的怨怼引申到了他为什么会来法证部上。她知道,因为梁慕晴的关系,费伦在法证部的人缘并不好,至少那些个年轻单身的部员都不怎么待见他。
姜景莲细细想了想,法证部里,也就梁慕晴、霍师跟费伦的关系好一些,本来她跟费伦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惜因为乌玉再造浆和姜雪的关系,俩人融洽不再,反而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目送费伦二人进了电梯间的姜景莲脑子里千回百转,旋身就去了霍师的办公室。
“老霍!”
正埋头伏案疾书的霍师猛然抬头,他最讨厌别人称这个“老”字,正想发作,见是姜景莲,顿时又堆起了笑脸,厚颜道:“莲妹妹(莲弟?),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姜景莲一阵恶寒,但因有事要打听只能忍住,问道:“老霍,刚才费伦sir上你这干嘛来了?”
霍师愕道:“费伦?他没上我这儿来啊?”
“哦,那没事了!”姜景莲随即摆摆手直接转身走掉了。
霍师被她这招弄懵了,还在那儿喃喃自语道:“费伦来过吗?什么时候的事?”
这两天,从各警区和其他单位交来的鉴识工作相当多,所以费伦交待的事梁慕晴并不打算加塞,因为那样违反相关规定。她早就想好了,中午放饭的时间和下午下班以后,她完全可以见缝插针的加几个小班完成这事但却并不想让费伦知道她的辛苦。
因此,等费伦和仇兆强走后,梁慕晴就把两样毛发样本放进了法证部分配给她的私人储物盒内。这边刚放妥那边姜景莲就敲着门探头进来道:“慕晴,在么?”
梁慕晴有些诧异姜景莲会来,因为平时都是她打电话叫他们这些化验员过去的。
“dactar姜,请进,有事吗?”
姜景莲顺势进了梁慕晴办公室,笑道:“没什么,就是在走廊上碰见费伦了,他刚找过你吗?”
不得不说,这就是姜景莲的聪明之处她已从霍师的话中猜到费伦来法证部找的是梁慕晴,但又知梁慕晴智商实际不弱于她,所以过来这边后她并没有直接追问梁慕晴“费伦来找她干什么了”,而是再次确认费伦的行踪,这样才不会引起梁慕晴怀疑。
“对他来过,你打听这个干嘛?”梁慕晴还是颇为警惕道。
虽然姜景莲算准了梁慕晴的智商,却没算准费伦在梁慕晴心中的地位。除非费伦主动接近的女人,而其他一切刻意接近费伦并且还单身的美丽女子,无论年龄大小,梁慕晴心底就会自动自觉地生出一丝警惕和敌意。
轻易察觉了梁慕晴眼中的警惕之色,姜景莲暗呼一声“失策”却也只能顺着话题道:“我也就顺嘴一问,听别人说他挺花心的。”说完眼神紧攫着梁慕晴。
梁慕晴神色一黯,转而又变得坚定无比,淡然道:“阿伦花心我早就知道,不过哪个有能力的男人不这样?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姜景莲闻言一愣,旋即省起了梁慕晴的身份和她家里那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心底却不由为姜雪担心起来,嘴上却挑拨离间道:“慕晴,既然男人都这么花心,你也可以学我啊,独身主义!”
“独身主义?”梁慕晴不屑一笑,“独身主义真有那么好的话,为什么天天都有成双成对的男女去领结婚证的?”
姜景莲反驳道:“但也天天都有男女去领离婚证的。”
“甭管结婚还是离婚,可这些人都不是独身主义!”梁慕晴的辩才显然较姜景莲想象的为高。
姜景莲无语凝噎,沉吟一阵才又道:“其实我有个妹妹叫姜雪,年纪跟费伦差多大,目前正在他手底下做事……”!
梁慕晴闻言讶然道:“亲妹妹?”其实姜景莲有个警察妹妹的事情,她隐隐听罗晋鹏他们传过,现时的惊讶全是因为刚听说姜雪竟在费伦手下工作。
姜景莲点头道:“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说这话时,眼底似有占得上风的笑意。
果不其然,梁慕晴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微变,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少于打扮的姜景莲实际上是一名气质优雅的美女,而她同父同母所出的妹妹虽说不是一胎,也不可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可人儿,但只要姜母在怀孕期间没灾没病的,那姜雪的相貌身高肯定差不到哪儿去,完全有勾引费伦的资本。
更重要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在费伦手底下当差,天天能见着费伦的面,怎也比她远在法证部来得要强吧?想及此,梁慕晴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姜景莲见梁慕晴思绪已乱,心防不再如之前那般牢不可破,趁机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道:“慕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妹妹所在的那个警队精英小组是专门执行高危任务的,全组就她一个女的,我怕她有个三长两短,所以见费伦过来法证部这边,就想跟你打听打听,他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案子在跟,就怕他跟了个需要枪战火拼的案子,那我妹妹岂不是会有危险?”
梁慕晴此时心绪已乱,根本没想起警队的自愿原则:若非自愿,姜雪怎可能加入应急小组?反而史无前例的担心起费伦的危险来,但面上仍不愿让姜景莲占了便宜去,随口道:“费伦和他同事来九龙这边办事,经过附近,就上来跟我打个招呼,顺便邀我这周末去看电影!”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姜景莲听了之后竟想不出什么破绽来,只好道:“噢~~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你忙你的吧!”说着,她便离开了梁慕晴的办公室。
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姜景莲从百叶窗缝隙中看到坐在位子上有些焦虑的梁慕晴,不无得意地暗忖:费伦呀费伦,你这个大男子主义的花心男人,等下慕晴若是打电话关心你工作是否会出危险,你会不会觉得她是多管闲事呢?会不会烦她呢?会不会甩了她呢?啧啧,老娘这算不算是救慕晴出火坑啊!
政斧化验所车库。
上了车,仇兆强还是一头雾水,想不通送检证物这么简单的工作费伦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还要捎上他,完全是浪费警力嘛!
费伦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边发动车子滑出车库边道:“强子,你一向观察细致,不会不记得刚才姜景莲遇见我时的神色吧?”
仇兆强回忆了一下,愕道:“dactar姜好像欲言又止,莫非是因为我在场?”
费伦哂笑道:“你自己觉得呢?”顿了顿又道,“本来这件事你一个来办就可以了,不过我最近刚和姜景莲闹出点不愉快,所以如果你单独过来把样本交给她,可能就……”
“dactar姜不会这么不专业吧?”仇兆强不信姜景莲会拿工作上的正经事撒气。
费伦心忖:她是不会撒气,但借机为难我是免不了的。嘴上却道:“别忘了,她可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三十好几都还未经人事的老处女,这种女人的心思你最好别猜,我也不寄希望在这上头。”
“啥?dactar姜还是处女,不会吧?”仇兆强惊愕之后脸上居然也露出几分八卦之色。
费伦警告意味颇重地瞄了他一眼,道:“我听说你跟池问寒他们切磋了一下,结果怎么样?”
仇兆强脸上顿时极为尴尬,甭说其他几个男组员了,单是那个女组员姜雪就将他揍得满地找牙,枪械比试更非其敌,说起来全是眼泪。
费伦见状又道:“姜雪是dactar姜的亲妹妹,若你将她姐还是处女的事到处散,说不定她就能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到那时候目前尚在内地的至玄可来不及赠药给你了,一旦骨伤长拢了,再想治就没那么便宜了。”
仇兆强闻言大汗不已,无语问苍天。
费伦见状,心下微松了口气,总算把仇兆强给唬住了,不然姜景莲之事一旦传开,到头来这笔账肯定得算到他头上。
在不好痛下杀手的情况下,费伦得承认,姜景莲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梁慕晴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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