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乘客,航班就要降落了!”
可惜没人应。
卫生间门外的空姐蹙眉,又试着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应。这下空姐有点抓狂了,只好把事情如实上报给了乘务长。
听说这事后,乘务长倒是很淡定,显是碰到过类似事件,从容地将事情记录在本子上后,吩咐道:“小贤,去把应急箱里那个巴掌长的摄录机拿来,我们需要录像,然后用工具开门,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咱们也好有个说法!”
那个名叫小贤的空姐闻言仍很紧张,略显迟疑道:“李、李姐,要是用工具也开不了门怎办?”
“所以要录像啊,证明我们没有不作为,实在开不了门,等飞机降落后总开得了吧?”乘务长依然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
小贤微愣后一想也对,赶紧照着吩咐取摄录机去了。
随后,两名空乘一起来到卫生间门口,边录像边利用专业的开锁工具试着弄开反锁的卫生间门。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不过不足一平米的卫生间里的景象却把俩空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惊叫出声:“啊――”
卫生间内,地上的水渍斑斑点点,只见一个男乘客半跪在马桶前,头正瓮在马桶里,而马桶里竟时不时有水溢洒而出。
“这……李李李李李、李姐,现在怎么办啊?”
面对空姐小贤的问题,李姐心里其实也有点毛。但她并未显露出来,而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先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连着问了两回后。李姐几乎可以肯定这乘客已经殒命,不得已,又用脚去踢了踢男乘客的脚底板,还是没反应,再试了试颈部脉搏,根本就摸不到,“录像吧。录好之后先把门关回去,等降落了再说!”
“可就这么让他原样待着么?”小贤弱弱道。
“废话!”李姐抚额道,“这件事警方肯定是要介入调查的。所以要保护好现场懂吗?不这样想哪样啊?”
“可是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咱们航班上用的可都是负压马桶,这这、这水……哪儿冒出来的?”小贤的这个问题把李姐也说得一愣。
不过愣归愣,班机还是要照常降落的,毕竟机组人员已经完成了降落前的放油动作。所以摄好像后。李姐和小贤就掩好卫生间门,回到空乘位上绑好安全带……
待飞机平稳落到跑到上开始减滑行后,乘务长李姐第一时间进了驾驶舱通知机长班机上出了命案,机长听说这事后怔了一下,随即开通广播向全机乘客道:“大家好,,由于飞机舱门的液压系统出了点小问题,所以还请大家暂时待在原位上不要乱动。相信机场方面很快就有相应的处理!”
这话一出,主机舱内一片哗然。可沃特却不管这些,忙又将李姐说的情况转报给了塔台,而向机长报告完命案的李姐则拉上小贤一起守在了案的卫生间门口。
机场方面听说航班上生了命案,还他妈很可能是谋杀时,应急处理机制顿时高运转起来,毕竟这意味着航班上存在危险份子,而目前班机虽说已经降落但乘客都未下机,一旦事态向更恶劣的方向展,恐怕不是机场方面愿意见到的。
于是乎,机场的专业保安队伍迅出动,当然,为了不让机上的危险份子察觉异常,同时出动的还有机场消防、机场救护等等队伍,一窝蜂到了事的航班附近。
接下里,在专业人员的帮助下,出“问题”的舱门很快被打开,乘客也开始有序地下机,不过先下机的乘客没走出多远就被人给截住了,概因这些人都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等所有乘客都下了机,并未出现机场方面想象的恶劣状况(狗急跳墙劫机)后,命案调查随即展开,死亡男乘客的身份很快被确认,正是费伦想要做掉的蓝正英。
更甚者,蓝正英的身份背景也很快被查了个底儿掉,面对在东南亚颇有影响力的何家,即使是马航(对这航空公司很有怨念啊)方面也不敢怠慢,随后就通知了何家方面。
濠江,何家大宅。
“砰砰砰!”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何鸿生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老脸上隐含着一丝厌恶,不过还是扬声道:“门没锁,进来!”
话落,老薛便钻进了办公室:“九爷……”
“怎么了?”何鸿生显得有些不耐,“薛啊,你不会不知道我下午茶前的半个小时不处理公事吧?”
“九爷,我知道,可是……”
“讲!”
“蓝先生死了!”老薛轻声说了一句。
“嗯?”其实何赌王的耳朵一点都不背,但他听到这话后还以为幻听了,“你刚说什么?我没听太清!”
“吉隆坡方面传来消息,蓝先生死在了班机上!”
何鸿生这下确定了,原本眯成一条缝的老眼顿时瞪得溜圆,精光爆射:“怎么死的?”
“具体的还不太清楚,只知道蓝先生是被人摁在装满水的马桶里溺毙的……”
“这怎么可能?”何鸿生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我记得飞机上的马桶跟我们常用的马桶不一样吧?怎么可能装满水?”
“这就不太清楚了!”老薛微微摇头,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恰在此时,何鸿生的私人电话猛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费伦的号码,赌王心头顿时一凛:会不会是他?
“喂,费老弟啊,这个时间打来有事儿?”
“老何,你不说帮我向廉署澄清一下嘛!”电话那头传来费伦懒洋洋的声音,“我刚听说,你们家好像死了个亲戚,叫蓝什么的,节哀啊!”
何鸿生一听这话,顿时瞳孔微缩,变得如针一般,道:“费老弟,你这话什么意思?算是在揭我们何家疮疤吗?”
“nonono……你误会了,我没揭疮疤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费伦的声音开始凛冽起来,“毕竟你那亲戚他干了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说实话,这么做我已经很给面子了!”
何鸿生心头狂震,彻底确定了心中所想,甚至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恐惧,不过他好歹久经风雨,毫不露怯道:“那就承蒙费老弟你的赐教了,至于廉署方面,我回头就去打招呼!”其实,赌王相当清楚蓝正英一死,icac方面对费伦这起ca色就已经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毕竟那一亿多美金的转账程序完全合法,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表面这件事与贿警有关。
“老何,那就多谢你了,回见!”费伦说到这,也不待何鸿生再多说什么,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何鸿生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脸沉似水。
老薛在旁边看着赌王的脸色,一时间噤若寒蝉,不过也就在他感到空气快要凝结之时,何鸿生却倏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九爷?”
“我没事!”何鸿生摆手道,“只是我还是大大地低估了费伦在海外的势力,从正英这件事来看,费氏的海外力量远比我所想的恐怖!”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老薛问。
“什么都不用做,你去转告一下二太太,就说正英那个不成器的女儿我养了……但是,正英之死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然夫妻都没得做!”
老薛被何鸿生这话吓得一哆嗦,正想劝两句,何鸿生却补充道:“你照我原话一字不漏地告诉她就行,记住,一字别改!”
“是!”
“还有,等吉隆坡方面调查完毕,我要详细的案件卷宗!”
“没问题,我去沟通!”
“那好,你先下去吧,让佣人把我的下午茶送来!”
翌曰,费伦上班后就又被孟常钧叫去了办公室。
没等费伦屁股坐热,孟常钧开篇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昨天脱岗了啊!”
“嗯?啊!我那不是……廉署方面不是……”费伦起了几个头都没把话说全乎,只因对座的孟常钧始终皮笑肉不笑,似乎有话在等着他。
见费伦不说话了,孟常钧这才道:“廉署怎么了?谢私r不过是来打前站,说白了就是例行询问,又没开你的档,你自己停什么职啊!”
费伦一听这话,顿知孟常钧在埋汰他,当下狡辩道:“我没脱岗也没自己停职啊,我只不过是去辖区内转了转,熟悉情况嘛!”
“狗屁情况,你都调来西九龙有俩月了吧?还不熟悉辖区?”孟常钧笑骂道。
见孟常钧接了话茬,费伦心里暗笑,嘴上却可劲儿忽悠道:“大私r,你这就不懂了吧?辖区内每天的情况都在生变化,特别是圣诞节和新年这一段,小偷小摸多了很多,这眼看着又要春节了,我就担心出大事,这才常常出去转悠一下,以便处理突状况,就像以前我在港岛刚去重案组上班报到那次……”
“得得得……你少给我来这套,我还不清楚你嘛,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大懒人一个,还处理突情况,你蒙谁呢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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